第一章 九龙飞天,先贤成圣!
“张哥,今天生意不错啊!”
路边cd摊,一个棉袄外披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年来到摊位前。
熟练的翻着堆积如山的cd。
“我还以为是谁,小楚啊!”
“今天不是说你们学校考试吗?你怎么就出来了?”
少年埋头翻找,自信仰头一笑。
“这次卷子没什么难度,我提前交卷走了。”
张哥穿着棉袄,吆喝一声,满是寒气。
“哟呵!你小子行啊,看看,这次可新进了不少cd?”
“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少年看着张哥举着的cd摇摇头,显然没兴趣。
“这个叫啥陶吉吉的,专辑名是洋文,也不知道叫啥,不过卖的挺好。”
少年拿着专辑笑了笑,心想歌是不错,可惜人胡了。
“羽泉《最美》!我的最爱了。”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望着沉醉在自己歌声中的张哥,少年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他最爱的组合,解散了。
一路翻找,少年在众多此刻青涩,十年后皆是歌坛巨星的熟悉面孔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cd。
“张哥,就这张了。”
张哥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少年翻半天搬出的cd。
“哦,谢霆锋新专辑《谢谢你的爱1999》,挺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少年立马打住只会唱一句,却根本止不住的张哥。
“张哥,张哥,钱给你,cd我就拿走了。”
“小楚,不坐坐?”
“不了,天色不早了,回家吃饭了!”
少年抱着cd扭头就跑。
脚下云川市的每一条路,熟悉到他闭着眼都能回到家。
张大娘的包子,李大爷的小卖铺,王大姨的小吃摊。
曾经放学舍不得回家能和同学坐到太阳下山的石凳子。
那条经常一不注意就被高年级学生拉进去“借钱”的小巷道。
“一切都还是曾经的味道,真好!”
“哗啦啦。”
一场暴雨袭来,没有给路人一丝时间。
街边瓦片屋檐下瞬间站满了躲雨的行人。
有一人例外。
那是一个棉袄污垢不堪的老乞丐,白胡子已被污垢浸黑。
他站在雨中,没有端碗,也没有行乞。
躲雨的少年有些好奇,这老乞丐不行乞,难道不怕饿死?
雨中老乞丐不躲不藏,或许清楚自己身上污垢太多,害怕被其他人赶出屋檐下的避雨区。
雨水顺着瓦片汇聚成水流将他阻拦在外,他就这样痴痴站着。
闭着眼,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手指在不断盘算,跳动飞快。
表情从木讷渐渐变得迷惑,痛苦不堪。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一无所获。
屋檐下,很多人都看着老乞丐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
再配合此刻街边店里放着的“雨一直下”,就像看一场喜剧。
突然,老乞丐睁开了眼。
他缓缓走向屋檐。
距离越来越近,不少人捂着鼻子,眼神嫌弃。
还有几人眼神交流,似乎在说他要是再靠近就把他丢出去。
“行了行了,拿了钱快离开这里。”
一位女士捂着鼻,掏出钱。
钱在风雨中飘曳,掉落雨中。
老乞丐没有感谢,更没有去捡那掉落的纸币。
他在屋檐外停下脚步,那一步极其精准。
近一步便是遮雨的屋檐。
他站在雨中,屋檐外,看向屋檐内递钱的女士。
嘴巴微微颤动,发出一个不符合他一身装扮的声音。
那声音儒雅且大气,刚强有力,又让人如沐春风。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若只听声不看人,还以为是某位高知分子。
“请问,3141592后面一位数字是什么?”
众人愣了愣,谁都没想到老乞丐第一次开口会是这样的问题。
“神经病!”
以为是因为自己把钱扔在水里而惹怒老乞丐的女人突然捂着胸口,低声骂了一句。
老乞丐不恼,甚至看不见一丝表情。
“请问,3141592后面一位数字是什么?”
他挪了一步,面对面,看着另一个男人。
那一步依旧精确无比,与那男人的双目形成了笔直的平行线,不偏差半毫。
“老人家,俺不知道,俺只是打工的”
做工的大汉,回复了一句,然后拱了拱衣服,不再理会。
“请问”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离开这里,雨越来越大了。”
旁边无数拒绝的声音传来,大家都仿佛都害怕与这老乞丐对视。
老乞丐想要挪步,似乎却又不知道该往哪挪,就站在原地,任由风雨浇灌。
“是6,3141592后面一个数字是6。”
一直旁观的少年打破了老乞丐的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乞丐执着的询问这个问题。
难道这能当饭吃?
但他实在不忍老乞丐就这样站在雨中,看着他淋雨。
“666!”
“哈哈哈,原来是6!”
“31415926535898”
老乞丐口中一个个数字并发而出,语速越来越快,数字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天边一道闪电伴随雷鸣而下。
所有人仿佛只听见雷声轰鸣,少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只有少年听见雷声中夹杂着一个庄严宏伟的声音。
恢弘,空无。
“祖冲之,你已重获记忆!”
“可成圣!”
接着,一道道龙吟响彻云霄!
九天之上,有九条金龙,裹挟无数金光!
形成一个至高无上的九龙宝座!
早已不是老乞丐而是儒生模样的祖冲之,抚须长笑!
就这样端正的坐在九龙宝座之上!
金光将他烘托的宛如圣人!
在那一声爽朗的大笑中,金光消失!
除了雨水,一切归于寂静!
“我还以为这老乞丐什么都不怕,一打雷,就吓跑了!”
递钱女子嘀咕一句,没有看见身后张大嘴无比震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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