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x日乱

我醒来的时候，被这间屋子的华丽刺到眼。

        某人一身黑衣靠坐在床边，手里正端着一本枯燥至极的古书。

        “怎么，后悔了吧？”房里只有炔城主一人。

        我头疼的厉害，看着胸口层层包扎，我急忙动了一下手脚，还好还好，四肢还算灵活，我没废，就是胸口疼。

        “不致命，你下意识躲避反应还挺厉害。”炔城主幽幽的翻了页书。

        “我睡了多久！”

        炔城主面不改色：“看看，嗯，六七天吧，你师弟已当上掌门，你也被逐出师门了。”

        “……这。”我揉着太阳穴：“这么久，睿喻修他，感谢炔城主搭救，我，总算……”

        “你躺着吧，养养气。”炔城主在一边倒起温水：“这几天我倒是可以让你住这，后面你打算怎么办。”

        “炔城主我才从鬼门关走出，您这就不能缓缓。”我仰头躺着：“被逐出师门么，是因为郭少爷吧，等等，先回复炔城主你那句，我可不后悔！”我长长吁气：“不当掌门，我自在，那青玉羽，最后如何了。”

        “不，我可没说是因为郭少爷，那小子什么都没有说。”炔城主侧眼看我：“我是说你后悔死前把秘密说光，这醒了尴尬吧？”

        “什，么，什么秘密？我死前说了什么？”我慌张要坐起，却被胸口撕裂感压下去。

        炔城主顿了顿扫视我，他大概以为我装的：“你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挣扎着说‘帮我告诉睿喻修，那青玉羽原是大师兄给他的，是我错了，占为己有，是他赢了。’”

        ……？？？

        什么？有这段？我记忆里怎么没有！

        “等下，所以我是因为私藏青玉羽被逐出师门？睿喻修个混蛋，我还没死呢，怎么能对昏迷的人做这种事情！”我愤愤不平嚷嚷。

        “哈哈哈，茶止言你缓缓。”炔城主转头拿起那杯水，欲递给我：“茶止言，如果你大师兄的青玉羽留给了你，你跟不跟我走？”

        我被这突然一问问的迷糊，这是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我瞥到了那杯水。

        “城！主！！”

        “嗯？”

        “那杯子是茶山才有的花纹，您太过分了！！！快告诉我到底今天第几天了！”

        “诶”城主不悦的看着杯子，一饮而尽。

        我：“喂！那不是给我水么。”

        “没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回答了就赏你一杯。”炔城主又往那杯子注入了滚烫的热水。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唉，我真想大声呼救啊。

        看我撇过头，炔城主算是有点良心：“就睡了一晚上，今日为第二日午间，还早呢，后天早上才决定。”

        我闭上了眼睛，这，我：“那，城主，你，告诉了，睿喻修么。”

        “怎么会呢，这种无利之事。不过我觉得你对郭少爷那样，被踢出师门还是很有希望的。”

        “……”

        “茶止言，你认真回答我，你想当掌门么？”

        “什？”被炔城主这一编排，我发现我的心又不安定了。

        我睁开眼望着床顶，这间房真好啊，又暖和又精致，怕是掌门房间比这最好的客房还要高一个档次，我该怎么说呢，这个问题：“炔城主，我，我以前想当，我想不通，我哪点比睿喻修差，虽然大师兄这般不看重我，但青玉羽也是唯一的留念了，我不想放手。”

        我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大师兄的身影：“但是，现在，我不想当了，城主你说的对，如果我保留青玉羽，就是违背大师兄的遗愿，就是背叛。”

        炔城主没了声音，我睁眼看到城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又像责备，又像心痛，又透着点不由来的幽怨。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炔城主会愤愤站起摔壶，继锤向床铺：“茶止言，若是没有青玉羽，没有这一切呢，没有大师兄，你到底想不想当掌门！”

        我不敢看炔城主，也只能低声应答：“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我错失了7年，8年，我如何当掌门，若是我这个不孝徒当了掌门，师父怕不是气活了。”

        “看来茶止言你还是想留在茶山。”炔城主冷冷丢下这句话朝着门外走去，重重的“哐”关门声。

        留下我愣愣的待在房里，这是，怎么了，我作为茶山弟子，如果没有青玉羽这重担，想成为掌门不是正常的么……

        唉，不管了，喝了这杯水接着睡！我一个不争掌门也不争气的人纠结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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