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说他是畜生,还真没冤枉他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严灵儿下意识的想跑,这事儿可是她惹出来的呢。
可是,现在谁都别想着离开,王公子的属下们都不想承担责任,自然是把他们看守的死死的,否则他们护主不利,回去就得面对家主的惩罚,谁都别想活着。
廖一鸣敢作敢当,也没想着逃,盘膝而坐,等着官府到来。
严灵儿焦急道:“廖公子,你赶紧找人去通知睿王妃啊,王家不会放过咱们的,只有睿王妃能救咱们了。”
“为什么要通知睿王妃?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何必连累她?”
廖一鸣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俩徐猇亭都没打算求助,公道自在人心,王公子当街做出这等恶劣之事,要是京兆府,大理寺还袒护他,这样的朝廷,未免太无趣了。
严灵儿急死了:“可是官官相护,你不找人来帮咱们,咱们都得死啊。”
廖一鸣道:“你不会死的,这是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你不用这么怕。”
严灵儿眼神闪烁,“我,我怎么能丢下公子不管呢?此事也是因我而起的。”
“没关系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的原则,今日不管是谁,我遇到了都会管,并不是因为你。”
廖一鸣说的是真心话,严灵儿愧疚又庆幸,只要自己没事儿就好。
很快,官府来人了,是京兆府的差役们,看到这一幕,差役们都眼神复杂,知道事儿大了。
“你是谁家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廖一鸣,孤儿,没有家族,人是我失手杀了的,你们审问我就好,我跟你们走,不过他该死该杀,这么多百姓都可以作证的。”
“该不该杀是府尹大人判决,不是你说了算,你小子挺嚣张啊。”
差役一听不是哪家公子,事情就好办了,态度也恶劣起来,廖一鸣一脸讥讽,他以前也是见多了这种差役们的嘴脸,欺软怕硬,毫无原则,是江湖人最厌恶的一类人。
当然,也是最忌惮的,官匪是天敌嘛。
廖一鸣被带走了,严灵儿也逃不掉,毕竟事情因她而起的。
王家也收到消息了,王齐耀不大愿意相信,他们王家刚刚被封了爵位,有外甥女儿撑腰,正是要发达的时候,儿子竟然死了?
还死的这么不光彩,这让王齐耀无法接受。
见到了儿子的尸体,王齐耀不接受也没办法,这真的是他儿子啊,夫人吝氏哭的悲痛欲绝,几次晕厥,这是她亲生儿子啊。
王齐耀嫡子有两个,长子老实木讷,书呆子一个,不讨人喜欢,这个小儿子嘴巴甜,会哄人,是他们夫妻俩最疼爱的儿子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就这么死了。
“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子?”
悲痛过后,就是报仇,他要让凶手全家九族诛灭,给儿子陪葬。
下人们如实禀告,公子看上一个民女,欲行不轨,被一个多管闲事的年轻人给杀了的。
王齐耀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只是一个民女而已,他们王家多少女人买不到,竟然敢反抗,这个女人也该死。
“凶手已经被京兆府抓走了,这事儿咱们是苦主,京兆府要是敢包庇凶手,咱就让皇上出面,诛灭他们九族。”
吝氏道:“我进宫去找柔妃娘娘,请她给京兆府施压,不能放过凶手。”
“好,要他干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吝氏也是这么想的,眼神闪了闪,道:“那个女人呢?没有她,我儿怎么会遭此无妄之灾?”
“女人?既然儿子喜欢,怎么也得陪着他,我儿子在地下也不会孤单了。”
“侯爷说的对,儿子孤身一人在地下多可怜啊,就让她陪着我儿吧。”
严灵儿不知道大祸临头,还等着走完了过场,就能回家呢。
她要离开灵州府,找个小村子隐居,粗茶淡饭过一生,再不回来了,也不敢贪慕荣华富贵,大概她是命里无福的。
京兆府开堂审问,这事儿并不复杂,可是不好判决啊。
廖一鸣杀人是不假,但是失手杀人,并非故意,又是为了救人,按照律法,他这种情况是可以酌情减刑,蹲几年大牢就能出来。
可是死者是王氏,柔妃的舅舅家的人,皇上那边不知道什么心思,没法交代啊。
廖一鸣看府尹大人一脸便秘的表情,无所谓一笑,道:“大人,此事儿因我而起,这位姑娘是无辜的,她也受了惊吓,不如先放她离开吧?”
“啊,放她走?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人是我杀的,我都没跑,该抵命抵命,该判刑判刑,难道人家姑娘家差点儿被人当街羞辱,还得在大堂上被人围观,坏了名节,你这当官的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
严灵儿感激不尽,廖公子真的是好人,只可惜她无福伺候公子,这一刻,倒是真的喜欢上廖一鸣了。
“公子,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经没什么名节了,就让我陪着公子吧,只求公子能平安脱困。”
廖一鸣看她一眼,没有算计,只要真诚,这时候看着倒是顺眼很多。
府尹道:“好了,你俩别跟本官演深情了,好像本官不近人情呢,放她走就是了。”
严灵儿担心道:“可是公子你怎么办?”
“走了一个是一个,你走吧。”
严灵儿一咬牙,“公子保重,灵儿定会记着公子大恩。”
磕了头,转身走了,没有一点儿流连。
府尹道:“你说说你,图什么呀?”
“我图我的良心安稳啊,府尹大人,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情,你管不管?眼睁睁看着,和那些人一样当缩头乌龟吗?
这事儿但凡姓王的别这么过分,我都不稀罕管,是他自己作死,死了也是为民除害,他活该。”
“你,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不行,为什么少说?我长着一张嘴不让说话,凭什么呀?还是我戳到你痛处了?府尹大人,你也别为难,秉公判决,你不会有事儿,反而会升迁,你要是想袒护王家,呵呵……,后果自负。”
廖一鸣好心提醒府尹,就看他能不能做个好官儿了。
府尹心中一沉,他有什么后台吗?
一身的衣着打扮,绝不是普通人,可是灵州府也没有哪家姓廖的豪门贵族啊?
就在他想着各大家族的关系之时,王华耀夫妻俩看完了儿子的尸首,终于来了,看到廖一鸣就动手打他:“是你杀了我儿子?你好狠的心呐,我儿子这么年轻,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王华耀倒是没有动手,阴冷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心里想着无数种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廖一鸣挡着吝氏撒泼,嘴上还不饶人,“你们这种不讲理的父母,难怪养出禽兽不如的儿子?
他做什么你们清楚吗?这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大人,你就看着凶手这么放肆吗?掌他的嘴,我要他给我儿子偿命。”
廖一鸣笑了,“偿命?他那条烂命,本公子给他偿命,他能受得起吗?这位夫人,慈母多败儿,你儿子禽兽不如,当街就要欺辱女子,这事儿难不成是你教的?
你们王家都这般没有教养,这种事儿都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跟那当街交配的猪狗牛羊有什么区别?
说他是畜生,还真没冤枉他。”
“你闭嘴,那你也不能杀人啊,我儿子有错我们会教导,轮不到你多管闲事儿。”
吝氏脸上挂不住了,但是也不会承认她儿子有错。
“路不平有人踩,要是这么恶劣的事情都无人敢管,这个世道该多么的让人失望。”
“好,公子说的好,他该死,公子侠义心肠,理应无罪。”
“是啊,这位公子说的对,朗朗乾坤,起能容忍此等禽兽之事发生?”
“还好意思让人家偿命,养出这种儿子来,他们当父母的不该羞愧自杀吗?”
百姓们纷纷抱打不平,气的吝氏恨不得撕了他们的嘴:“你们都闭嘴,我儿子是无辜的,是那贱人勾搭我儿子,我儿子才会行为失常,那个贱人呢?”
吝氏才想起严灵儿,怎么没有看到她?
王华耀也眯起眼睛,对百姓们的质问置之不理,一群贱民,他们爱怎么说随便他们,能管什么用?
只要宫里一句话,他儿子就不会白死了。
“府尹大人,怎么没有见到那女子?这么重要的当事人怎么可以不来?”
府尹道:“本官给放了,她是受害人,受了惊吓,不适合留下来。”
“你是不是包庇那个贱人啊?不过是个卖花儿的,谁知道是卖花还是卖自己?这种行为不端的狐狸精,活该被人调戏。”
廖一鸣气笑了:“按照夫人这么说,女孩子都别上街了?人家做个小生意,都得被人调戏,你这是什么肮脏的思想啊?”
百姓们都无语了,还以为贵族都有涵养,都是体面人,竟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这么不讲理!
府尹大人头疼:“肃静,都不要吵了,此案本官正在调查,定会还原事情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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