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希罗圣教的实力
进了希罗圣教，刘离鹤才明白什么叫人间仙境。连一向不太在意身外之物的素续缘，也不由得被眼前超凡脱俗的洞天所折服。移步换景之间，处处彰显主人家开阔的胸襟和天人合一的追求。
“啧啧啧……这块石头，是黑水晶！”刘离鹤摸着假石，发现触感与普通石头不一样。
“算你有眼光。”青衣宫主骄傲地说：“黑水晶对功体修炼大有益处，我们女神心怀教民，特赐了全宫铺设黑水晶，以帮助教民修炼。就算你脚底下踩的，也是世人难求的黑水晶。”
“我去，那我不客气了。”刘离鹤直接把鞋脱了，踏踏实实地踩在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她脚底缓缓地渗入体内。素续缘见到刘离鹤有些不便利的腿脚，眼神一暗，连忙上去扶着刘离鹤。
“哇，好像真的有效！”刘离鹤立刻变了态度，“青衣宫主，你们还有剩下的边角料吗，借我一点啊，我神功大成了之后会好好报答你的。”
“哦，你在练什么神功？”青衣挑起眉，不太信任地看着刘离鹤。
撒谎神功。素续缘腹诽了一句。不过，涵养一向极好的素续缘，没有说出口。总之，青衣不是她第一个骗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要是每个人他都要较真和纠正的话，那真的要一辈子跟在她身边才行。
“还在物色。青衣宫主有什么好的神功推荐吗？”刘离鹤淡淡地说，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对希罗圣教的觊觎之心。
“刘离鹤，你还以为本宫主没长脑子不成？被你三言两语就骗走圣教的神功？”青衣宫主不满地白了刘离鹤一眼。“不过，你的腿伤，对希罗圣教而言，确实是小事一桩。”
青衣说完，停在原地不动，眼中含笑，等着刘离鹤巴巴地跑过来，乞求她医治那条瘸了的腿。
不过她失望了。一直无利不起早的刘离鹤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贴过来。
“哎呀，那希罗圣教也不可能帮我医治啊！”刘离鹤惋惜地说，一边羡慕地抚摸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一颗比她头还大的夜明珠挂在宫殿的顶墙上，落下晶莹柔和的光芒。“耶黎女神舍得给下属们这么好的居住条件，看来对圣女更礼遇啊。圣女柳千韵为什么要离开这么好的婆婆呢？”
“我们女神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圣女被外人蒙蔽了，一时做错事，我们全宫上下还等着圣女归位呢！”提起心中令人敬佩的圣教女神，青衣的敬仰之情四溢。
“是啊，这么好的希罗圣教，这么好的女神，我真舍不得折在武痴传人蜀道行的手里。你们年年追杀这夫妻俩，不怕蜀道行报复呀？”刘离鹤漫不经心地说，语气之中却又像是希罗圣教必折无疑。
素续缘有些纳闷：“姑娘，希罗圣教的事，我们作为外人，还是不便指教了。”言外之意，别惹青衣宫主生气，省得又遭变故。
“哎呀，我们怎么能算是外人呢！万一你和青衣宫主真的有天作的姻缘，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担心我弟妹的老巢……哎呀不是，我担心我弟妹的老家，有什么不对？”
刘离鹤义正言辞地说，素续缘看着那张清秀俏丽的脸，分不清她的话到底几分真心。
这几句话说到青衣宫主心坎上了。她瞟了素续缘一眼，只见这个少年越发英俊了，传说素还真温润如玉，是个谦谦君子，看来这个少年也有素还真的风采，又兼具了才女朱雀云丹的风流。那股风流遍蕴一体，怎么看怎么诱人。而那股君子气质，又让风流成了不自觉的娇憨。
青衣宫主轻声地说：“自从出了圣女外逃的事之后，希罗圣教严防死守，还针对武痴的武功做了许多钻研与破解之法。两位在此养伤，尽管安心。嗯……虽然圣女不能自由选择夫婿，但是……但是我们其他人都是自由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素续缘。
素续缘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一来，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如果接话，仿佛青衣宫主的夫婿一事，与他有关。二来，他习惯了让刘离鹤胡言乱语，怕自己耿直发言，耽误刘离鹤发挥。
刘离鹤嘿嘿一笑：“如果蜀道行找了帮手，比如说公法庭、汗青编或者魔教，希罗圣教有几成胜算？”
青衣宫主皱起眉头：“我们一向与中原武林组织毫无关系，他们怎么会找我们麻烦呢？”
刘离鹤认真地说：“中原武林一向喜欢联手群殴的啊，他们如果认定了蜀道行是武痴的衣钵传人，就会认为追杀蜀道行的希罗圣教是邪魔外道。那就有理由铲除希罗圣教了。再说了，你们这遍地宝物，很多神丹都是吃一粒少奋斗一百年的。要是外人知道了，恐怕就算蜀道行不开口，他们也要找这个理由来抢劫你们。”
一席话说得青衣有些心惊肉跳。希罗圣教孤悬海外，极少与中原来往，更不在乎她们在中原的名声。但是经刘离鹤提醒，青衣宫主也意识到前路凶险：“那怎么办？”
刘离鹤摊开双手：“如今之计，只能关闭宫城，好好地训练城中教众。我和素续缘既然受了希罗圣教的恩典，当然万死不辞了！我愿意修炼专门克制武痴功体的武功，当然，首先得先好好修理一下我这条腿。”
“至于续缘，他本来就有魔教赋予的功体在身，加上对医术颇有天赋，他首要任务是跟着青衣宫主好好打理青衣宫。之后呢，酌情让他学一学希罗圣教那些不传之秘。以后他成为希罗圣教的大高手，对圣教有利无弊嘛！”
素续缘脸都黑了：刘姑娘说了半天，还是在算计希罗圣教的秘籍。
青衣宫正中央的座椅上突然显出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影，随即影影绰绰地一大群人分列左右。中央那个人影轮廓逐渐清晰，青衣宫主立刻拜倒：“女神驾到！属下万分荣幸！”
女神嘴唇未动，青衣宫中已经响起：“天兮火兮，焚吾之残躯；教兮化兮，生灵之碌碌兮。”
声音庄严而激荡，恩威并存。
刘离鹤看这架势，应该是耶黎女神到了。她拉着素续缘准备跪下去，素续缘轻轻地摇摇头，依然长身而立。刘离鹤踌躇了一下，也只好站着。
“堂下何人，见到女神还不跪下。”身穿红衣的玛衣宫主手捧着教规大典，柳眉倒竖，怒喝道。
青衣宫主正想帮素续缘解围，他却缓缓地开口了：“在下是外人，并非教民，没理由下跪，冒犯之处还望谅解。在下身为外人，原不该唐突冒昧了女神。如女神不喜，还望赐我们一条生路，我和刘姑娘就此别过。”
刘离鹤摸摸鼻尖，没有说话。她知道，素续缘轻易不开口，若是开口了，那便是打定主意了。
青衣宫主暗自着急。耶黎女神半开双眼，审视了堂下两个站着的人。男子磊落坦荡，眉目之间颇有高士风范，在他这个年纪实属难得。女子嘛，面如微风吹芙蓉，煞是动人，奇怪的是浑身上下一股痞子气息，把美貌掩盖了□□分。难道是出身落魄或身上有隐疾？耶黎女神识人甚广，这般俏丽的女子却没有清高自傲，而且处处做小伏低，若非家世卑微，怕容貌太盛招惹祸端，故作流氓，便是身上有难言之隐，心中自卑而故作此态。
耶黎女神稍微一打量，便看出了刘离鹤脚上的残疾。“你的脚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费心调理。”
温和和煦的声音传入刘离鹤耳中。她有点不敢相信：“你在跟我说话吗？”
耶黎女神慈爱地点点头：“两位均非等闲之辈，希罗圣教自出了那等事之后也好久没迎过贵客了。青衣，两位既然跟你有缘，就且安心住在青衣宫里好好疗伤。你们随我来，近日教务有变，去大殿里听我安排。”
青衣看了素续缘一眼，转眼间希罗圣教众人就消失了。
素续缘和刘离鹤面面相觑，又只剩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
素续缘开口说：“女神的气度非同凡响，诗号也慈悲为怀。”
刘离鹤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诗号很感人，但不太吉利。哎，动不动就焚啊死啊，太令人伤感了。”
素续缘淡淡一笑：“诗号而已。像刘姑娘这般人，在下还没请教过诗号呢！”
“你什么诗号？”刘离鹤打算依葫芦画瓢，抄袭一下。
“诗号谈不上，续缘一身罪孽，还有什么品德可标榜呢？倘若能替中原武林报仇雪恨，替父亲挽回声誉，还能得此残身，那续缘希望能周游列国，访遍四海，看遍寰宇四时变化。别无他求了。”素续缘说完，难得地长叹一声。
他虽然一心求死，但说到底，谁又会不想有自己尚一线生机？
“广四海、游九洲，风远白云秋；立苍茫、骋远志，徜徉天地意。”刘离鹤低声地吟出素续缘的诗号。
“姑娘好才气！”素续缘吃惊地看着刘离鹤，发现她认真起来，有几分迷人。这几句，说中素续缘心底的期许。
刘离鹤咧嘴笑：“那就当你的诗号吧！”
“好！那姑娘的诗号呢？”素续缘十分期待地看着刘离鹤，他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追求。
这一路来，面对各色人等，他总能猜到刘离鹤的言行举动，但他知道，这不是刘离鹤的本质。
一个人想对自己说的话，才是真话。
“我很简单。我希望自己天下无敌，无所畏惧！”刘离鹤燃起来了，无奈仍是词穷，做不出什么好诗来：“我的诗号就是，刺激刺激刺激，高潮高潮高潮。围起围起围起，杀啦杀啦杀啦！”
素续缘像被一盆冷水浇透，没有言语。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也、不、错。”
“也不是我刘某人自卖自夸。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我以前还女扮男装去考过乡试。要不是意外落榜了，说不定我就是状元了。”刘离鹤手舞足蹈地。
素续缘慢吞吞地说：“也不太意外。”
刘离鹤一脸懵逼：“什么？”
素续缘笑着说：“没什么。我刚四处看了，治脚伤的药有一百多种。等青衣宫主同意了，我就找找哪一种适合你。”
刘离鹤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闲不下来，聊天还到处看呢。那我也帮你找找那些神丹，我江湖经验足，知道眼下你最需要什么丹药。咦？这是什么？”
刘离鹤见那瓶身上画的花纹与众不同，“啪”地一声揭开了瓶塞。
“别打开！”素续缘眉头一皱，身形极速奔到刘离鹤身边。刚他已经看见了这瓶男女双修丹药，想不到刘离鹤直接上手打开了。
“哪有江湖经验丰富的人直接开盖子的！”素续缘急起来，也顾不上男女大防，拉过刘离鹤查看情况。
刘离鹤满脸通红，头顶冒烟，整个人像被火烤过的一样。她杏目圆睁，感受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冲心窝窝，撩得她酥酥痒痒。她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丹药了。
她一开口，嘴里又喷出烟来：“什么破药……把本姑娘搞成这样，美女也像母猪了，男子哪还有兴致啊……青衣，你个小蹄子……”
素续缘心中焦急万分，“刘姑娘，你撑住，我背你去找宫主！”
刘离鹤横了素续缘一眼，一把推开他：“尼玛，还不快跑……晚了大姑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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