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处理………
谢霖木以为他不知道那些事儿的。他被谢琮树的话惊住。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那会儿是谢琮树刚被女人甩了，那年大二的时候，他跟以前职校的同学出去聚了下。喝了很多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他们在街边，身上有点酒味，忽然他旁边一个兄弟被一辆黑的面包车里下来的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同学匆匆忙忙地跟他们说有点事。
后来，他听说那个同学死了。
死的很惨，皮肉分离，像是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刀工的杀猪匠，剔出皮，骨，再是肉。他好奇，于是到网上查看资料。网上没有，一根毛都没找到，只有那些人确认能放出来的资料，才能在网上找到。
他咬咬牙，看着网页上的东西。后来发生的事，让那时的他吓得不知所措，谢榕先是差点被别人qiangjian又是被人开车跟踪。
直到有一个老头，出现在他面前。
“小伙子，不该查的事儿别查，要！惜！命！。”这句话，让那时的他，好几天晚上耳边都响起这声音，反反复复。
直到一个月后，事情的初始阶段和他猜想的一样。
电话响起。谢琮树才回过神来，是彭烈，拳击馆老板，同时也是能从地下赌场能赢多少钱就拿多少走出赌场的人，曾是雇佣兵，也是教官。
“喂。”
“老谢！在哪儿？我这儿有女人，来开开荤？”
“地址。”
彭烈发地址给他，随后就开车过去。
“好久不见。”谢琮树看到那个鬓角边有一道伤疤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就是好久不见。彭烈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握拳在他胸膛上顶了顶。
“好久不见。”
最近一次见到彭烈，是谢琮树说要培养女人。那一次见到他后，两人直到现在才见。彭烈招手叫了一个女人过来，谢琮树摇了摇头。
浅笑。“不了。留着你自己享受吧。”
“多少年了，还没开荤呢？你还为了那女的守身如玉呢？对了！你上次交给我那女孩儿，不错的，碰过吗？”彭烈不禁失笑道。彭烈还记得第一次那年见到谢琮树，真是吓到他了。
他跑去地下赌场，赌了七天七夜，期间不眠不休。又因为那段时间他知道一些事情，情场也失意，但没想到钱场盆满钵满。本来他就要带着那些钱走出赌场的，但哪可能让你带走那些钱？不过是，有些人输得久了，让他们多赢几把，人，本性就是贪。输了了就一定要把输掉的都给赢回来。
要不是他父亲听说谢琮树跑去那种地方，托彭烈去救他，他可没命回来。见到他的时候，眼睛被打肿了，肋骨断裂，处处都是伤痕累累，就剩了半条命回来。他母亲看见心都碎了。
谢琮树听他开口就是这话，“我说碰过。你不得枪都指我头上？碰没碰过你不清楚？”
彭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嘿。我帮你查了那姑娘，有身段，有点儿狠啊办事雷厉风行的，也不拖拉。你小子，拿捏不住人家的。现在圈内人都叫她“颜娘。”名号可响亮了，听闻她好像有孩子了。”彭烈摇摇头，又说：“好多男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她呢，都说她有孩子了也不介意，只要颜娘愿意，就娶她！”
他突然一僵。是啊，他上学时那样追她到手，最后还是被甩了。可怎么办呢？怪不得呢，说扔他就扔了，原来是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
“是吗。那姑娘这么有能耐？彭烈你看上那姑娘了？”谢琮树点完烟，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
“是个男人，那不说喜欢那真他妈就是个人间极品好吗？他妈的管它喜欢不喜欢，那真他妈还是干一觉，都是他妈是赚了！！”彭烈边说边拿起手里的扑克牌，在桌上拍打。“她这种女人，有手段有头脑，有身材，也不让男人操心，有能力自保，圈内人得她得天下！前几天祭城，森爷去过她那，不知是干了还是没干。”
“也就你小子！都到手了还他妈睡都不敢睡一下！我真的快被你笑死！一年你才亲嘴巴。你他妈那么舍不得人家，为了人家落魄那么久？还他妈是我给你捡了半条命回来？结果你干都不敢干人家？还有。她父亲楚年，出名的培养杀手的老大，你小子，那天见的那老头儿就是楚家的老管家。”
他听到这儿，心里不是滋味儿。觉得自己话里话外被彭烈踹了一下。谢琮树听他说这么多，好像对楚家的事情很了解，他收起打火机，“咔”的一声。
“彭烈？你好像对楚家很了解啊？”
彭烈没回答，一笑而过。
和彭烈聊完，回到公寓，洗了个澡。
另一边。
楚堂院里，除大姐二姐外，其他的姑娘都还没嫁出去，热闹得很。
“四姐。你那儿有没有姑娘给老弟弄一个？”楚深自从那天被大汉赶出堂内，并且警告他，再缠着岐烬，等他们老大回来，就等着jj被剁掉吧。
楚缊白他一眼，感觉这种闲得发慌基因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家里的生意是没事情吗？天天想着你裆里那点事儿？”
这时，楚年从后堂楼上下来。
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的戳了两下子，旁边是楚矜矜的母亲沈澄，搬了张椅子让他坐着。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吗？”楚年眼神的犀利，让楚深不得不收起那些不正经的心思。
楚深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才把一句话说明白：“那边说，款再拖拖。暂时还拿不出来钱。”
“我没教过你还是怎么？”
楚深不敢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旁边的沈澄更是不敢，看楚年咳得厉害，立马帮他拿起旁边的茶水递到他面前。楚深的母亲咝褶这时下来，看着楚深低着头，去了楚深跟前。
“老爷，楚深可能是没忙过来？”
眼看再不劝劝，楚年的身体会气出毛病来。
咝褶挤了挤沈澄，走到楚年身边。给他捏肩。
“老爷，莫生气，您姑且再教教他。兴许就会了。”
楚深眼看都27岁了，那些年，他和沈澄一直在外躲躲藏藏，事情大多也让楚深在处理。那时或许还小，但有楚爷爷在旁敲打他，这么多年，就是不见他有所长进。
眼看这样下去，楚家便要落魄了。
待楚年要起身时，咝褶伸手要去扶。楚年朝沈澄招手，示意她过来。
咝褶脸色难看。“现在老爷就是连我都不看一眼了？”
沈澄想要说并非是这样，可她看楚年并未打算要看回答她，也就扶着他回房休息了。
“儿子。你可要争气些啊……”咝褶在楚深胳膊旁哭哭啼啼的，拍了拍母亲的背。
楚年和咝褶，那时也是被父亲逼着娶了她，就算不怎么喜欢她，倒也没有说对她像现在这般模样。咝褶更是对沈澄恨之入骨，觉着是她的到来，让楚年渐渐得疏远了她。
楚年没和任何人说过，是因为什么。
楚年无意间，听到咝褶给自己娘家人打电话的内容，大概是，她哥哥犯了事儿，想着用沈澄的哥哥做垫背，可惜那会儿没如她所愿，对楚深的教育，也是。
“儿啊。日后你要向着母亲，母亲只有你一个儿啊，不必管你父亲，你父亲为狐狸精不管家里，还有了孽种，得亏不是个儿子，要是个儿子………”楚年还记得，那时她说这话的眼神，暗淡无光。
楚矜矜是开门接客。
对祁盛说，司文雄伯伯手下送来的邀请卡，还有那批军火要运回茧城的事。
依旧是一句好，去托人办事。不过祁盛看出她的情绪不太好，但也没问是什么事。
舞池里男男女女，认识的不认识的，拥在一起。
楚矜矜心不在焉地在调酒台边，边看着底下的人们，又调好酒，招服务员过来，让他递给客人。
忽而，她正想要去厕所，路过包间门口，看见里面一阵漆黑无声，以为是出事了，没想到一会儿里面突然响起音乐。
男人单膝跪地，拿出钻戒，又拿话筒在嘴边，仰头望着对站着的女人说。
“嫁给我？”。
女人眼里含着泪水，一手捂着嘴，一手伸出手，声音颤抖的，“好—”。里面的好友纷纷哄笑起来，笑得比当事人还开心。
楚矜矜红了眼睛。
原来会有人这样幸福。
她嘴里忽然念到，
《白头吟》
卓文君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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