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诸方齐聚 暗潮涌动
“白衣青年血剑匣，红衣女童眉间月。”一个声音自言自语道，是陆晓生。
君莫思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只是并未回头。
他并不想生事端，便任由其说。
不同于茶楼中，沉浸在热烈讨论枯荣剑的众人。
陆晓生此刻平静的很，他早就注意到了君莫思和童颜。
继续言语道：“如此奇怪的组合，从未见过，不知是哗众取宠之徒，还是青年才俊之辈。”
“师傅，那老头儿为何一直盯着我们看，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童颜咬着在茶楼边买到的棉花糖说道。
君莫思回头看了一眼茶楼，牌匾上名为：望月，里面依旧热闹非凡。
“哦？你能听到那人的话？”君莫思还是有些意外的。
童颜将棉花糖啃得满脸都是，边啃边说道：“对啊，还一直看着我们。”
君莫思没有想到童颜感官会如此敏锐，想来是幽冥之体的缘故。
至于那陆晓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今日，在这望月茶楼，真正的小丑竟是他自己。
君莫思并未注意到，望月茶楼二楼，临街靠窗位置，一道白色身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接下几天，君莫思带着童颜吃遍了轩辕城的美食。
抽时间，他还去城中央溜达了一圈。
不出他所料，是轩辕城皇宫，轩辕宫所在。
从他听到轩辕二字，他便猜到了。
他并未想要进去，以当初人皇的所作所为，他没有杀进去便不错了。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正主已受到应有的惩罚，只要轩辕皇室不来找他的麻烦，他并不想理会。
五天不到的时间里，枯荣剑出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
各方人士开始从四边八方向轩辕城汇聚。
有想去看热闹的，有想参与拍卖的，有想一睹名剑风采的，甚至还有抱有不纯想法，想要半路截杀买主的。
轩辕宫中，轩辕易已经换上了华贵的皇家服饰。
他躺在院中躺椅上，微眯着眼，轻晃身体，晒着太阳，好不惬意，只是嘴中却是自言自语：“为何没来找我？”
一古灵精怪、长相俏丽的少女，躲在石柱后，灵动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小声道：“什么谁找谁？”
少女身后，走出一翩翩玉少年，唇红齿白，面色清冷，一身皇子装扮，皇者之气流于周身，只是略显生涩。
其路过少女身边，身不侧眼不斜道：“休要调皮，皇爷爷离开许久，终于回来了，快去拜见。”
少女看着其背影，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臭屁什么，练剑把自己练成了傻子。”
嘴上说着，脚下没停，少女一路小碎步跟上少年的脚步。
“皇爷爷好。”少年恭恭敬敬道。
轩辕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少年腰间。
正是人皇剑，但见其剑柄呈金黄色，一面书农耕蓄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剑身被剑鞘包裹着，不得而见，却遮不住剑本身散发而出的皇道气势。
“火候还差的多，什么时候没有这身行头，还能有皇道之气，才算得登堂入室。”轩辕易开口道。
“皇爷爷教训的是。”
“皇者，并不是要将自己束之高墙深院中，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是要懂得内敛，立于人群而自威。方为圣道。”
“是，孙儿谨记。”
轩辕易看着当今轩辕皇室最小也最有天赋的皇子，轩辕无忌。
轩辕无忌，出生那日，天降异象。
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拿起的人皇剑无极轩辕，自行飞至其身边，金光万丈。
似是宣示着其天赋的不凡。皇帝轩辕胤，大喜过望，为其取名无忌。
既有名其身份之意，其中又包含着一些野心狂志。
“也罢，天机阁那拍卖会即将开始，你便随我前去长长见识。”轩辕易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道。
说话间，他眼前一黑，眼睛不知被谁人蒙上，耳边传来一句怪声：“猜猜我是谁？”
“小雪儿，一来便要捉弄你皇爷爷。”不同于对轩辕无忌的严厉，轩辕易此时的语气充满了慈爱。
“没意思，”名为轩辕雪的少女撒开双手，出现在轩辕易面前。
“你们说要去娜，我也要去。”轩辕雪拽着轩辕易的手臂撒娇道。
也许是越小越得宠溺，轩辕易对这位最小的公主，最是没辙：“好好好，不过此次要出宫，要听话，不能乱跑。”
轩辕雪一听能出宫，顿时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
“还有一事，此番回来，在城中，遇到一颇有意思的年轻人，还有一位好心的女娃。要不是他们，说不得我就要饿死在回宫路上了。”轩辕易提起遇到君莫思的事情。
轩辕雪咯咯一笑道：“皇爷爷，您又说笑了，圣人境的您怎么可能会被饿死，不过下次出远门前，可不可记得带好钱。”
“圣人境又如何，还不是肉身凡胎，况且在之上，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境界。”
“三句话不离修行，没意思，”轩辕雪瘪着嘴说道，“下次遇到他们可要好好感谢一下，现在好心人可不多。”
“那倒不用，我已将我的令牌给了他们，”轩辕易道，“我在意的是其他事情，本以为他会来的。”
“那是什么？”
“那年轻人背了一古怪的红色剑匣，就连我也看不透其中乾坤。剑匣上刻有圜矩二字，模糊间给我一种类似人皇剑的神秘感。”轩辕易皱着眉头，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从刚才一直未讲话的轩辕无忌开口道：“皇爷爷，连您都不太确定，许是感觉错了，这世间哪里有可以比拟人皇剑的兵器。”
“或许吧，”轩辕易摆了摆手，“你们自个儿玩去吧，让我这把老骨头好好休息一下。什么时候出去，我会叫你们。”
轩辕无忌和轩辕雪告退后，轩辕易又恢复了躺椅瘫造型。
“圜矩，圜，天也。矩，方，地也。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好大的语气。而且，为何有种在哪里见过此剑的感觉。哎，算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想不出，有缘再见吧。”
轩辕易想了许久，也未想起个所以然，干脆抛诸脑后。
不多时，鼾声自躺椅处响起
轩辕宫内的事情且告一段落，轩辕城中却迎来了从未有过的热闹景象。
就连十数年前，天降异象，轩辕剑自行认主，都不似今日这般。
毕竟，轩辕皇室可是无人敢动的存在，而今日这枯荣剑，算是真正的无主神兵。
轩辕城中，定然无人敢造次，但拍主想将枯荣剑带出轩辕城，并非易事。
那城外的莽荒之地，可无人管辖。
荒郊野岭处，上演一出打家劫舍的场景，也并非不可。
随着距离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六大派的人马相继抵达。
甚至于，这次连拥有神兵榜第二鸣鸿刀的北荒尉迟家族，都出现在了轩辕城。
更有甚者，传言见到了尉迟家族大小姐，尉迟晴。
尉迟晴，被誉为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用刀天才，更是得到了鸣鸿刀的认可。
不知此番，可否一睹鸣鸿刀的风采。
一想到此，人们心中便是变得火热起来。
天机阁拍卖会的宣传，愈演愈烈，已然到了口口相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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