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张合同
大清早，孙无羡被一通电话吵醒，看了看手机，是金辉打过来的，通知他十点到电子厂碰头。
孙无羡想了想，今天上面不用开会，下面的人会开一下早会，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嗯，好的，我会准时到的，谢谢辉哥。”
“嗨，都小事，合作嘛，我又不是不分钱，到了再说。”
说着金辉就挂了电话。
孙无羡看着手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虽说耿往让他以后防着点金辉，但是就目前而言，能够坦率地说钱的事，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坏心。
事实上金辉确实没有对孙无羡动什么心思，没必要，还白白得罪了耿往和耿惜两个人。
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他金辉招惹不起，不如好好帮一下孙无羡，既能让耿往记住他的人情，也能和孙无羡混个熟脸，保不准以后有要用得到时候呢？
孙无羡随即也问了一下老爹是都有空，毕竟这一行价位和材质还有关系自己老爹是最清楚的。
确认孙龙德上午没什么事之后，孙无羡就起床给周小婷做了早餐，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公司。
孙龙德在家到处打电话，他可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儿子，所以大概每种废品的价格都大概清楚了。
也是难为他了，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一下子记住这么多的价格，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到了九点半，孙无羡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回孙龙德那接父亲去一趟电子厂。
上了车之后，孙龙德开口问道：“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先看看吧，他们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其他的等以后稳定了自己找个好点的市口再说。”
就目前而言，孙无羡自己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你自己想好了，如果真的要这个姑娘，我和你妈这两把老骨头也陪你赌一次，但是你没有这个决心的话，趁现在还没到电子厂回头还来得及。
你昨天租的那场地费我们一家三口努力一下也不是还不起。”
孙龙德缓缓开口说着，他很认真，如果儿子真的想要这个姑娘，那赌上晚年也想要儿子完成这个心愿，毕竟那个姑娘，这个人，真的很不错。
如果孙无羡自己都没有下定决心，那还是让他老老实实该上班上班去吧。
“爸，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次不赌一把，我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再遇到这么好的女人了。”
“那，就试试吧。”孙龙德鼓励地说道。
孙无羡也是在这一刻真真正正地下定了决心。
没过多久，电子厂已经到了。
金辉也早就门口等着了，对于他来说，一样是做人情，那就把事情做得更完美一些。
他早就来到这边跟这边的负责任说了一下，并允诺了些好处，自己家的铺子也让他们把垃圾分类号，便于孙无羡他们来收。
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只是小钱，能够让耿往欠他人情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也有孙无羡卖废品的分红补贴，这怎么算都不赔。
“不好意思啊，让辉哥久等了。”
孙无羡一路小跑过去抱歉地说着，手里也赶紧掏了一根香烟递给金辉。
金辉抽了一口烟，对于孙无羡这么懂事的表现，他还是挺满意的，不是个傻愣子就好，他最讨厌和傻愣子打交道。
孙无羡从小跟在耿往后面学了那么多东西，早就称得上是个人精，自己又做了几年的销售。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表现。
一旁的孙龙德心里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欣慰的是儿子懂事了，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心疼的是儿子这样跟别人卑躬屈膝。
他又有些后悔，当初他的机遇也很好，只是自己不跟低头，但凡他的脾气稍稍软一点，肯定要比现在好上不止十倍，儿子也不用像今天这样。
“我也刚到不久，刚给你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你看看有什么你们可以处理的，我跟他们说一声。”金辉笑着说道。
“那辉哥您稍等一下，我让我爸下来看看，他比较懂行。”
“嗯，没事，让叔叔下来看一下吧。”
金辉表示同意，他做事比较果断的，如果孙无羡的父亲更懂行，那谈起来也会很顺利。
金辉带着孙龙德到处逛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都比较多并且杂乱。
“叔叔，这个你放心，我都跟他们打好招呼了，到时候都整理好堆放在这里的领导给我的场地上了，你招人过来直接拉走就行。”
孙无羡一惊：金辉的面子就连电子厂的股东们都要给？
他知道耿往介绍给他的人来头必定不小，却没想到会有那么大。
“那好，我们去商量一下价格的事吧？”孙龙德看了看很是满意，量还挺大的，就算这次只赚运输费，也不少了。
孙无羡突然闹了肚子，要去上厕所。
“好，听叔叔的。”金辉笑着同意。
可是这话却也让孙龙德犯了难，价格这事，谁先开口谁就输。
开高了，影响儿子的未来，开低了没得赚甚至会亏本。
“叔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和无羡是兄弟，少赚一点没事的。”金辉笑着说道。
这时他也才意识到自己多少是有些轻视孙无羡的，突然发现孙无羡这人也是有些城府的。
怎么可能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来和他金辉商谈？
孙无羡让他父亲先出面，反正孙龙德和金辉先谈，万一开低了让金辉不满意的话，他自己可以来一句：爸，我和辉哥是自己人，你这么开价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孙龙德只能报低点不单单是运输费，废品本身还有的赚，先试试金辉的口风，反正这是有孙无羡最后出面签合同。
金辉对孙龙德的价格没有什么意见，他虽然知道这附近的厂家能给什么样的价位，但是运输成本和其他方面是他不了解的。
可即便孙龙德报的有些低，但也比原来收的人给的价格更高了些，况且就算差不多或者少赚一些也没什么区别。
对于金辉而言，耿往那边的人情才是大事，所以对于这边的价格自然没有异议。
孙龙德也没想到金辉能那么快的就同意了，但是转头一想也就释然了。
之前收货得到人给的低是因为收起来很麻烦，但是到了他们家的时候，金辉让所有的废品都整理好堆在一起，这也就省了他们家的很多开支和麻烦。
而电子厂不缺这一块空地，给金辉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无羡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啊，我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掉茅坑去了。”孙龙德开着玩笑说道。
“嗯，叔叔打个电话问问吧，签完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呢。”
金辉笑着说道，心里却在想：演的还挺逼真。
没过多久孙无羡就回来了，合同也顺利地签约完成。
各自回去
“你觉得他看得出来吗，这孩子跟你差不多大，看起来比你还人精啊？”孙龙德担心地说道。
“爸，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看不出来，可白瞎了大哥让我提防他了。”孙无羡笑着说道。
孙龙德却担忧了起来：“你说，这事之后他会不会生气，不愿意帮你了。”
孙无羡自信地说道：“这不好说，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一点，谁都不会去扶持一个蠢的人上去。
这样的人除了依靠他们，对他们产生不了更多的价值。
我不一样，耿往如果不信任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拉我，他要的只是我的忠诚。”
孙龙德傲气了一辈子，却也没想过对谁忠诚，他所忠诚的是自己和这个家，对于儿子的话他总觉得有些低人一等，却也觉得没什么错。
金辉刚到家休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觉得他怎么样？”
金辉笑了笑说着：“城府比你想象中还要深，但是这个人一点都不贪，知进退，有那么些大智若愚的意思。”
耿往笑出了声说道：“你对他评价很高嘛。”
“等你亲自试他的时候你自己就知道了，话说回来，钱总挑人的眼光是真的高。”
耿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你要的那块地，回头我跟我爸说一下，价格你做好心里准备，可不便宜。”
金辉听到这话知道今天算是赚翻了，没有白折腾，耿往让出的来地对他家里很重要，金辉卖给自己家里不仅仅是赚一大笔那么简单，更多是商业战略上的意义。
耿往也高兴，地转让出去了，也帮了孙无羡一个忙，顺便也试出了些他现在的程度。
最高兴的还是孙无羡，这把有的赚，距离能够娶周小婷的标准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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