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碗姜汤
下班之后，孙无羡按例和周小婷准备去菜市场。
刚上车
“咦，这袋子里是什么啊？”周小婷看到一个黑色的袋子问道。
孙无羡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忘记郑鑫临走前送给他的这些成人用品了。
“别动，没什么，朋友送的。”孙无羡冷汗直冒。
周小婷察觉到了孙无羡的不正常，心下更是好奇。
打开之后两个人的脸都瞬间通红，车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孙无羡偷偷地看着她，她也偷偷地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一下，气氛更加尴尬了。
“咳咳，我要说今天去郑鑫那边，临走前他拿给我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你信吗？”孙无羡心虚地说道，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他要是理直气壮些，周小婷或许也还真的信了，可是孙无羡这副表情，周小婷能信才怪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小婷年少所处的圈子那么混乱，男人在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先。。去买菜吧。”
孙无羡见周小婷不再纠缠这个事，也稍稍舒了一口气。
买菜的时候，周小婷全程心不在焉。
吃完饭之后他收拾餐桌，她去洗了个澡。
她出来之后，把房子里的灯全关了。
正在洗碗的他不知道怎么了：“小婷，你怎么把灯都关了啊？”
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见周小婷正穿着情趣内衣背对着他。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想吧，确实也很想，特别的想。
但是好在他头脑还算清醒，他还能坚守自己的底线：不结婚，就不能糟蹋她。他对于'责任'两个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知道的人都说他傻，但他却仍然可守本心，他总觉得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做好承担她未来的能力与勇气的话，他不会毁了她的未来。
所以哪怕到了二十六，还是个处男。。。
可是真的好尴尬，这种场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孙龙德的。
“爸，我吃好饭了，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裹在她的身上，转过她的身子，轻声说道：“我爱你。”
说完之后，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就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他本想和她解释什么，但是没有必要，他相信她懂他的，他想和她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地在一起。
不然他总觉得这不是爱情而是苟且。
家里的她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只是如果他真的想的话，她是愿意的，但是也挺怕的。她愿意为爱的人放弃自己的底线。
今天的事对她来说也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的。
工地
“怎么出来外套都不穿，都不怕冻着了。”孙龙德见儿子川这么少责备了一句。
“嘿嘿，没事，火气旺。”他傻笑了一下。
孙龙德见儿子这样也只能摇了摇头：“先说正事吧。”
“爸，这边的价格你有办法帮我评估一下吗？”孙无羡给孙龙德递了一根烟说道。
孙龙德点起烟，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抽着烟看着眼前的功底，心中大概算计着价格。
良久
“这两天你看看公司里能不能请到假，你去周围的城市去一下，每个厂出的价格都对比一下吧，只有你拿到合同的价格，我才能更放心地帮你评估。”孙龙德认真地说道。
孙无羡一愣，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父亲没有明说是给他留了面子，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
他虽然在网上看到了每种价格对几家同类型的厂做了价格上的对比，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并没有去签合同，短时间手上的废品是不多，所以并没想着出手。
但是废品的价格变动非常地快，等他卖出的时候，那么价格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变低了就亏本了。
废纸这方面还好，他爸孙龙德手里肯定有合同的，但是其他方面也还是没有的。
“爸，我错了。”
他突然开口道歉地说道。
孙龙德并没有责怪儿子，反而还有些欣慰，第一次做生意，谁没有走过几个弯路，但是能一点就通还算是这方面的好材料。
“又没怪你，谁没有走过弯路，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么大的仓库，等行情好了再出手也一样。”孙龙德安慰地说道。
他知道做生意没那么容易，这还只是刚开始，以后扣水分什么的他更加不懂。
父亲说得对，他应该在附近几个城市的几个大厂那边好好去逛一下，把合同签好带回来。
“我明天就出发，将附近开价高的厂都过去看看。”
孙龙德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记得那边的黄牛最好也熟悉一下。”
“黄牛？”孙无羡一脸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跟收废品，为什么要跟黄牛搞好关系呢。
“别看不起黄牛，他们跟你们做中介差不多，你们卖房子的不就是靠消息和后续的服务赚钱吗？废品这行业他们甚至比我们懂。”
孙龙德这么一说，他有些理解了黄牛的性质，跟卖票的黄牛不一样。
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那他们会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呢，收费是怎么算的？”
“他们手头上的消息比你快，有什么价格变动，他们比你第一时间了解。
掌握这些消息，你可以决定是在什么时候出货，是囤货还是赶紧出手。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厂家基本上都是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给你结一次钱，如果你的钱都卡住了，最后一批货物的钱可以交给他们，钱直接就卖给他们。
至于收费的问题吧，消息这方面的价格没个黄牛都不一样。
直接卖给他们的话，扣除总量的百分之五。”
孙无羡一惊，这也太多了吧，本身就没什么利润，这么一扣，等于白干了一批。
“我知道你也会觉得很多，但是很多时候市场的变化你改变不了，你的货当时卖出去不赚钱。
但是租金是要钱的，货不能一直积压着，而且仓库满了，你的资金不够，那么这么黄牛会帮你消化掉。”
孙无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好好跟那些黄牛打好关系的。
回到家之后
周小婷从厨房端了一碗汤，温柔地说道：“刚才你出去得急，外套都没穿，我怕你冻着了，给你煮了姜丝汤，你喝些吧。”
他赶紧接过汤：“嗯，谢谢，辛苦你了。”
周小婷一点都不会做饭，能学着做一份姜丝汤已经很难得了。
只是这姜丝汤出乎意料地好喝，不禁多喝了几口。
周小婷从背后抱着他，她的脸蹭了蹭他的脸说道：“脸都冻得冰冷冰冷的了，下次出门别忘记多穿些衣服。”
他点点头，感受着她的温暖，感觉自己就算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他叫孙无羡，他的父亲只是希望他做好自己，不要去羡慕别人，此时他却羡慕这个画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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