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刮胡子
顾蔓瞬间想打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樱现在已被司焱辰迷得神魂颠倒,她吃饱了撑的放着又帅又多金的王爷不要,来对一个靠卖身葬父寄人篱下的打工仔青眼有加?
图什么,图他不洗澡?
最要命的是,她这都急的内出血了,人家沈清河不慌不忙,淡然地很。
她认命般叹了口气,“那司焱辰怎么回事?”
【厌恶值累计到一定程度会变成憎恨,最后是仇恨。仇恨值累积最高则会造成诸如决斗,陷害,互相残杀等恶性事件,请妥善处理人际关系。】
不管怎么样,司焱辰和沈清河反目成仇是必然的。若是宁樱对沈清河心生好感,那势必会增加司焱辰厌恶值。此消彼长,真是难办。
沈清河现在又是弱鸡一只,别说决斗,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所以,还真不能得罪了司焱辰。
可要怎样让沈清河既悄无声息地勾搭宁樱又能瞒过司焱辰,最好还能和对方称兄道弟那种……
顾蔓突然觉得太不厚道了!况且沈清河那个木鱼脑壳只会成人之美,哪里懂得趁虚而入。
算了,再说吧!想的头疼。
顾蔓这才摊上沈清河两三天,每时每刻操心,比养个孩子还累。她怕等她成绝世美人的那一天,就因思虑过甚香消玉殒了。
“行了,知道了。”她觉得这个破系统除了挖坑,也帮不上什么忙过。
……
“小姐,这是本月的账本。请您过目!”
管家将一摞账本呈上。
宁樱手撑着脑袋,神色倦怠,脸色也不太好。吩咐音儿收了,“有劳崇叔。”
老管家崇叔打从十几岁便在府中侍候宁老爷子,宁樱是他看着长大的,自是心疼。
“辛劳的是小姐才对!近日为着老爷的寿辰小姐忙里忙外,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多谢崇叔,我会注意的。”宁樱抿了一口茶道:“我是宁家的女儿,爹的寿辰怎能不用心。大哥军务繁忙,大嫂身子不好,又刚过门不久,不便劳烦她。索性这些事做惯了,倒也没什么。对了,我说的那两个人可曾入府?”
崇叔:“傍晚时分进了后院。我让小安子安排他二人住下。只是……”
“崇叔有话不妨直说!”
“只是我听小安子说有一人重孝在身,老爷寿辰将近,恐不吉利。”
“这事我知道!不过那人对我有恩,如今又无家可归……”宁樱想了想道:“就让他二人留在后院做些杂事,不上前院来便是。待爹寿辰过后,再行安排。”
崇叔点点头,“如此也好!”
这时门外有丫鬟进来,“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宁樱站起来,揉了揉脑袋。
……
顾蔓长长舒了口气,这两天劳累奔波身上早就黏糊糊的能搓下一碗泥球。
此刻能泡个澡真是无比舒爽。果然还是大户人家好啊,像沈清河那个破草棚里,上个茅房都得跑林子里去,更别提洗澡了。
等搓干净后,她发觉皮肤果然变白了好多,还水嫩有弹性,至少像个女子的皮肤。腰身也窈窕了不少,只是某个地方略略发育的不怎么成熟。
顾蔓想着将来一定得好好改造一下。
不过好处是,不担心会穿帮,即便不用裹胸也看不出什么。毕竟她的身形比不得那些高大威猛的壮汉,自然也不会有那么饱满的胸肌。
这头以下的部位看着还算满意,可这脸……
好比突然看到一个背影身形婀娜的美人在前面,然后一拍肩膀,转头过来是抠着鼻的“如花”……
这张脸连顾蔓自己看着都有点反胃。幸好牙齿已经优化过,整张脸看起来没有先前邋遢。
不过,这肆意生长的胡子……
她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洗完澡后,她偷偷去伙房拿了把菜刀……
沈清河推开门时,顾蔓正在刮胡子。
“你去哪了?”顾蔓随口问道。
“屋子里闷,我去院子里转了转。”
沈清河坐下来,怔怔看着顾蔓,“顾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沈清河停顿片刻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顾大哥为何非要剃去?”
顾蔓有点烦躁,她是急性子,这又没刮胡刀又没镜子的,全靠手感,好几次差点就割到动脉。
此刻听沈清河叨叨这些没用的一阵火起,“关你屁事!哎呦……”
她捂着下巴,看到刀刃上有血,显然是割伤了。
幸好没割到大动脉。
她看着沈清河心里来气,“你一来我就受伤,离我远点!”
沈清河乖乖退了几步。
顾蔓气的一把将刀扔在桌上,“算了,不刮了!”
她现在就是个男人,有胡子再正常不过了。
沈清河见状,弱弱道:“若顾大哥执意如此,小弟愿帮忙!”
……
锋利的刀刃接触到胡须传来“沙沙”的声音,听着让人倍感舒适。
掉落的胡须偶有一两根飘到烛火里,有一种十分奇妙的焦香味。
顾蔓就这样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清河。
不得不说,沈清河长的很耐看。尤其是眼睛,带着点忧郁,满目含情。稍不注意,就会让人陷进去。
她在想,要是宁樱肯这样认真看看沈清河,说不定就不用她出马了。
唉,可惜可惜……
“好了!”沈清河放下刀,又拿来手巾将粘上的胡渣擦拭干净。
“呦,这手法很专业嘛!”顾蔓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沈清河淡淡笑了笑,“以前家里养过羊,快入冬时便将羊毛剃下来缝在衣服里御寒。熟能生巧罢了。”
顾蔓:“哦……”
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对了,顾大哥,将你的脏衣服给我,我去洗了!”
顾蔓惊:“你还会洗衣服?”
“我自小无母,浆洗缝补都是爹亲力亲为,从不让我沾手。”沈清河神色黯然,“如今爹不在了,我得学会这些!”
顾蔓不禁有些感慨,据她所知,沈父当年是皇帝的近卫,因北胡进犯受皇命保护沈清河母子。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剧本中未说明,只知道当年皇帝刚登基不久,畏惧皇后的家世,并未将已怀有龙嗣的心上人接回宫中。
也难为一个常年握刀执枪的习武之人竟要学女人一样缝补叠被,洗衣烧饭。而沈清河是皇子,便是主子,自然是不能让他干活。
这可能也是沈清河虽生在农家,却皮肤白皙细腻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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