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做饭,你就要洗碗
殷素只感觉他持续撩拨的唇与手,不间断在自己身上点火,明明努力想反抗,想表现得无动于衷,却终究在他的吻抚下迷乱得难以自已。
结婚三年,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怎么做能使她快乐、挑起她的需求,掌下挑抚的娇躯逐渐发热。她喘息着,颤栗着身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进入了第一波……
他感觉到了,挑高俊眉:“这么快?我都还没进去。”
“你可以去死了……璩逸轩!”她简直羞愧得想死。
褪去剩余的衣物,他覆上柔躯,只是熨贴着在外磨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肌肤,满意地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制造一个个草莓。
“璩逸轩!”她咬牙,“要就快一点,不然就滚开,让我睡觉!”
从未见过她如此一面,他不禁勾起一抹轻笑,骤然吻住她的小嘴,毫无预警地猛然入侵。激狂深处,殷素意识昏蒙,水雾明眸凝定他。
你爱我吗?可有一点点爱我?一点点也没有吗?
她终究问不出口,怕是问出的答案只是自取其辱。感觉到他热烫的肌肤,以及他在她体内的脉动、狂热。能够为一个女人如此燃烧,心跳失速,血液沸腾,应该是会有一点点的爱吧?
这晚,他爆发什么似的,狂野得难以招架,她逃、他步步进逼,分毫不肯放过她。
霸道掠取柔软深处每一寸美好地带,那从来只有他、也只允许他独占的领域,不容她保留分毫。
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心痛得无法呼吸,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甲在他的后背上抓出几道痕迹,在他发出低沉闷哼时,泪水自眼角滚落。
放纵发泄完了,男人浑身舒畅,不久便酣然入梦。
只是,梦中他仍不允许她离开,有力的手臂横跨过她的腰,轻轻勾住却又无比牢固。
夜风清寒,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借着微弱的台灯,就那样怔怔地凝视着他……
婚姻是一场赌局,她勇敢地进行了一场豪赌,赌注便是自己的一辈子。
她爱他,即使主动提出离婚,她依然那么爱他。
只是心冷了,失望了,次数太多,人也就变得胆小了。
手指悄悄划过璩逸轩雕刻般的英俊面庞,她低声轻喃:“我们认识已经九年了……九年,我终于有机会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心却越来越遥远。你告诉我,这样沉重和绝望的爱情……教我怎么守得下去?”
璩兴国对她说过,多给璩逸轩一点信任,妈妈也说过,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
可是在他眼里,她真占有一席之地吗?
那么麦薇呢!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骤然出现,霎时动摇了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麦薇,麦薇……殷素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他跟麦薇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假如不是麦薇出现,她还断然不会想到离婚。
这时,横在腰间的大手无意识地收紧,璩逸轩睡得正熟,眉峰微拧,嘴里模糊地喊了一声:“殷素,你休想……”
殷素猛然睁眼,惊诧。
他的梦里竟然有她,他说她休想什么?
一时间,胸口间溢满了酸楚,道不出是何种滋味。
她苦笑,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可以理性地将性和爱分开,也可以无所谓地将爱情和婚姻分开。眸光黯淡,这晚她脑子很乱,一会恼恨他对自己的冷酷,一会又不舍离开他温暖的体温。
殷素想起妈妈常说的话: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既然选择了嫁给那个男人,就不能斤斤计较,婚姻就是两人博弈,你要竭尽全力让他死心塌地爱上你。
妈妈,妈妈,璩逸轩不是不要爱情,他只是不要我的爱情。
自从上次以后,两人的关系依旧冷冷淡淡,他们都太忙碌,晚上殷素有意逃避什么似的,早早进客房睡觉,而璩逸轩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深夜回来也没心思故意寻她麻烦。
殷素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老不舒坦,对未来有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后来她和厉晨又聚了一次会。
“阿晨,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所以对不爱的女人也可以上床?”殷素问得很认真。
“咳咳……”厉晨刚喝到一半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不知是被呛红了脸,还是问题本身让他窘迫,他愣了几秒钟神色才恢复自然,“这个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并非每个男人都一样,不过可以基本解释为……”
“那你呢?”殷素追问。
“我……我当然不会啦!我只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感觉。”他的眸光深沉地落在她身上,隐藏着晦暗不明的热度。
殷素一手拍在他的肩上:“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从没有问过,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阿晨的视线对上她清亮的眼睛。她的问题如此简单直接,单纯无邪,却像一根尖锐的针扎上他的心。他喜欢她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呵护守候,她竟从未察觉。真不知该叹她太粗心,还是该称赞自己掩饰地太好。
“没有。”他否认,引来安晓晓的轻瞥。
“那这么说——”殷素压低嗓音,神秘打量着他,“你还是童子身?看你这表情,不会是真的吧!二十六岁的男人还是原装货……可敬可敬!”
阿晨幸好没再喝茶,否则会全部喷出来。
分别时,厉晨说:“殷素,我跟我爸谈过了土地竞标案,说璩逸轩是我的朋友,希望他能支持盛天集团,他表示能帮忙就会帮的。”
“太好了!阿晨,真的好谢谢你。那个什么科技就算天天坐在你家去拉关系,也比上你这个局长的亲儿子呀!”
这天成为殷素连日来最开心的日子,如此一来,她不用左右为难去找公公说情,手中也等于掌握了璩逸轩梦寐以求的大好消息。
决定不再逃避璩逸轩,殷素先去超市买菜,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总在挑选他喜欢的菜式,心中一恼,全部放回原位,再继续挑。
结果挑来挑去,最后袋子里提的还是他喜欢的那几道菜。
她暗叹:殷素啊殷素,你实在太悲哀了!两年里,每天只想着为他下厨,他没用心吃过几次,反是把自己的口味爱好都悄然改变了……
灶台好久没人使用,厨房都显得缺少生气。殷素系上围裙开始动手,直到闻到油烟的味道,心情才轻松下来。
五点半,殷素正在做第一道菜,璩逸轩就回来了。
一进门便闻到久违的菜香,他有些怔愣。
透过半透明的厨房玻璃门,看到女人忙碌的背影,她的动作那么娴熟,一手端起盘子,一手拿着锅铲飞快地挥舞。
时光定格在此刻,他不觉想起两年前那个一次可以切伤四个手指头的小女人,真的是同一个她吗?
菜香诱惑着他的味觉,然而他神色冷峻,看上去心情并不好。
将公文包丢在沙发上,外套都没脱,他就直接走进厨房。
“殷素。”他面无表情地喊她。
“呀!你就回来了?比我预想得要早呢!”殷素没有回头,目光只落在锅子里,但敏感如她,已经察觉这声呼喊里隐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硝烟。
这段日子,冷战和争吵让她疲惫,就不能稍微有点改变吗?
璩逸轩走到她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停下,我有事情问你!”
回家看到不该出现的温馨一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可惜他此刻的心情用恶劣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殷素不动声色答道:“没看我正在煎豆腐吗?怎么停下?有什么事你等会再说,别打扰我做菜。”他在气什么?她保管等会说出好消息时,他会偷笑还来不及。
璩逸轩脚步丝毫未动,脸色更阴沉,他委实看不懂她。
“怎么还不出去?你妈说过,厨房不是男人该进来的地方,我倒是觉得男人如果不做饭却跑进厨房,只会碍手碍脚……啊!糟糕!”她说着低低惊叫了一声,“我忘记买葱了,璩逸轩,你能不能帮忙到楼下买几棵葱回来?”
他的目光简直可以将她烧个大窟窿,无视他的愠怒,竟然还敢叫他去买葱?
殷素立刻自嘲笑道:“我可真是糊涂,怎么能让一个堂堂璩家大少爷去买葱呢!没葱就算了,不过沈少爷能帮我把散落的头发用发卡别一下吗?感激不尽。”
璩逸轩更气恼了,发狠似的盯着她耳畔那几缕微微荡漾的发丝
“我手上都是油,不方便弄头发。你就帮帮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嘛!”她保持着轻松的语气。
璩逸轩轻轻握拳,手指僵硬了许久,在她快要把菜装到盘子里时,才突然伸出手去碰触她的发。
换殷素愣住了。
他正在生气,她感觉得到,她故意装不知,装轻松,胡乱找借口化解冰冷紧绷的气氛,但她太意外他会真的动手帮自己挽发。
女人的发卡很精致很漂亮,他修长的手指并不算灵活,但他做事谨慎细心的习惯非常值得赞赏。
几缕长发被一一挑起,动作轻柔缓慢,与他死皱着眉、紧抿着唇、眸光怨忿的姿态很不相衬。
她的脖子细致修长,小巧的耳垂上有个小小的洞眼。
她从前说过,耳洞是小时候扎的,初衷并非追求戴耳环漂亮,而是一时之勇。一把小小的手枪,子弹就是一枚小耳钉,一枪打过去虽然不疼,但后来再也不敢去尝试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耳洞,有刹那的分神。印象里不记得她戴过耳环,但知道这精巧的耳垂是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每次吻她,她都会……
殷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着他的动作停下炒菜,脑袋不敢妄动,任由他拨弄头发。
偶尔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被他拉扯到,头皮微微吃痛,她眉心蹙动,但飞快被一抹克制不住的喜悦所替代。
如果换一种方式跟这个男人相处,冰冷与硝烟是否都可以悄然化解?
蓦然明了,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一种适合的相处法则,她与他要改变现状似乎有新的道路可走。
只不过,她发誓会谨守好自己的心。在他不需要她的爱情之前,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怨无悔地付出。如今,她对他的好,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回报。
“发什么呆!菜都糊了!”璩逸轩收回手,冷冷地提醒。
“晕……我的家常煎豆腐!”鼻间闻到烧焦的味道,殷素顿时手忙脚乱。
她拿着锅铲的手一时没抓稳,几大滴滚热的汤恰好飞溅到他的手背上。
璩逸轩薄薄的唇角抽动了几下,这汤还真要命地烫!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马上帮你上药。”匆忙把装到一半的菜碗放下,殷素来不及多想,拖着他往客厅跑。
哪知他屹立不动,黑沉沉的眸子瞪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将煤气灶熄火,再将手伸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根本不领她的情。
殷素呆呆地注视着他微红的手背,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担心了。妈妈虽没上过大学,但说起话来总有丰富道理。她说恋爱是门学科,该进则进,该退则退,以退为进则是上策。
“咳!好在男人皮厚,没事就好,免得我罪过。只是可惜了我的一盘好豆腐,又没葱,又烧糊了……”殷素收拾好情绪,客气有礼地将他推到厨房门口,“事实证明,男人在厨房里就是祸害,请先出去,璩先生。”
璩逸轩看了看灶台上放满了五颜六色的食材,看样子她准备大显身手。他抿了抿薄唇,终究把话暂时忍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
璩逸轩几次想开口,被殷素不冷不热地打断:“食不言,寝不语。看你脸色,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请容许我先把饭吃完。”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把汤也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优雅地擦擦嘴巴,指着满桌子的餐具。
“吃完了,你先去洗碗,有什么话洗完碗再说。”
他蓦地站起身,冷硬道:“殷素,不要太过分了!”
殷素皱皱眉:“我哪有过分?我做饭,而你吃我做的饭,要你负责洗碗收拾,不过是应尽的义务。堂堂集团大总裁,不可能连这种公平的分工合作都不懂吧?”
这话多么冠冕堂皇,璩逸轩再一次见识到她的伶牙俐齿。不得不说,嘴皮子吵架他真不是她的对手。好歹是杂志社的记者,又有个当律师的闺蜜,口才不发挥则已,一发挥起来必然惊人。
瞧他惊得一时答不出话来,她再度补充:“就算不是义务分工,吃人家的嘴短,璩先生洗碗作为对我的报答也是应该的。”
璩逸轩这辈子都还没被人迫到这种地步,不能接受地甩开筷子,大声道:“殷素,你住在这栋房子里,住谁的?难道还要我跟你收租金吗?”
好!他终于找到一个对抗的理由了!殷素觉得可笑,终究没敢真笑出来。
她抬起下巴无所畏惧地望住他:“没错!房子是你名下的,但我们尚未离婚,是夫妻,不是租客与房东的关系。我没见过哪个妻子向丈夫交房租,但我见过很多丈夫帮妻子做家务。不说别人,就说你爸爸……”
“你不就是断定我不敢离婚吗,我告诉你根本不是问题!不要以为爸爸喜欢你,就什么事都把爸爸扯进来!”土地案的事让她跟爸爸说,她怎么就不扯了?想让大男人主义的他进厨房做洗碗工?做梦!
他毫不留情地说离婚不是问题,活生生在殷素的心口又划了一刀。
她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压抑住心痛,更坚定要有偿付出的决心。付出就要回报,在不珍惜自己的男人面前,干嘛要委屈自己?
转而一想,不是要换种方式相处么?好好地怎么又掀起了火药味?
殷素强自平复着内心的痛,缓和神色:“好吧!我不提爸爸,但我已经找人说动厉局长,帮忙让盛天拿到土地。这件大事你该感谢我吧?”
他近两个月里废寝忘食的忙碌,全都是为了修建游乐场的企划案。最大的难题可以解决,她笃定他会惊喜不已。她等待着他的开心和感谢。
谁知,璩逸轩俊容陡变,变得阴沉到快要让人不敢逼视。
“很好,你终于说到这件事了。”他侧森森地冷笑,一掌拍在餐桌上。碗筷勺子乒乒乓乓作响,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谁稀罕你去找姓厉的小子?谁说让你去找厉家人的?”
殷素震惊,事态发展竟然与预料完全不符!
小嘴张张合合几下,挤出声音:“阿晨帮忙又怎样了?他是局长的儿子,帮忙说话事半功倍!你何苦非要难为爸爸,而不愿意接受这个现成的人情?”
璩逸轩的震怒并不无原因,殷素无法理解,因为她不知道璩逸轩对“情敌”厉晨的介怀是其次,最重要的原因发生在今天下午。
璩逸轩在办公室接到一通电话,让人意外的是对方正是厉局长本人。
“璩公子,原来你一直想约在下?呵呵,前段日子实在公务繁忙,没能答应璩公子的邀请。最近才知道你跟犬子原来是朋友,放心吧!就算不是犬子的朋友,你父亲璩书记怎么说都是上级领导,在下怎么忙也得抽时间跟璩公子见个面。”
极其虚伪的客套,厉局长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若不是看自己儿子的份上,就算璩书记出面,他也未必答应见面。
“殷素,你简直自作主张!你可知道,就算得不到那块土地,我也不愿意你去找姓厉的!”璩逸轩浑身迸发着殷素不明白的怒气。
殷素觉得委屈、不甘,但并不跟他硬碰硬争吵,反而为他倒来一杯水,冷静地看着他:“先喝杯水消消火,璩先生,可以告知我究竟错在哪里吗?你是商人,只要最后获得想要的利益,让公司项目顺利开展便是成功,我费心费力帮你解决困难,你这样指责质问我,我实在不服。
璩逸轩有些意外她缓和的态度,没有接过水杯,紧紧地盯迫她。
她叹气道:“如果因为你不喜欢阿晨就不接受,大可没有必要。为了公司,你身为老板不该义气用事。”
他目光森寒,不否认她说中了其中一点原因。
她开始疑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找了阿晨帮忙?”
他冷声回答:“厉局长亲自找了我,说我跟他儿子是朋友,你说呢?”
多年来,殷素基本上没见过阿晨爸爸,并不了解这位局长的脾性。不过她很惊讶:“你跟阿晨爸爸见面了?他答应帮你了?”
璩逸轩僵定了半晌,头点得很不情愿,这让她更不明白了。
“他答应帮你……是有要求的?”
他的眸子瞬间更阴鸷了,摇头。
殷素吐了口气,整个人又轻松起来:“既然人家都没什么都没提,就答应帮你,你应该高兴庆祝才对!我早就知道只有阿晨能帮忙,事情一定能够圆满解决。璩逸轩,你真的很不讲道理。我帮你促成计划,你不但半句感谢都没有,还跟我生气,把我的好心情全都破坏掉了!”
璩逸轩也不想再与她沟通,她今晚脾气诡异地好,但是他怕自己要呕到吐血。一声不吭走进书房,关得砰通作响的门表达着他恶劣至极的心情。
“现在才知道你这么没有风度,不可理喻!哼!”殷素郁闷地收拾碗筷,忿忿地咬牙,“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变成奴隶,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服,还要替我洗脚!”
……
璩逸轩闷闷地坐在书房,点燃一支烟。
是的,他烦躁,抑郁。厉局长答应帮忙让他不安,璩厉两家有当年“拒之门外”的恩怨,厉局长真能毫无芥蒂?这老家伙背后在打什么算盘?
另外,厉晨跟殷素之间关系暧昧不明,或许压根已经发生不可原谅的亲密事实。靠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才能让自己事业顺利进行的话,这简直就是个赤裸裸的耻辱。
璩逸轩吐出个淡淡的烟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殷素无奈地收拾完客厅和厨房,拿起安晓晓给的文件袋,敲响书房的门。
“出去!现在最好不要惹我!”他冷酷赶人。
她注视他的背影,好言道:“我只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沙哑的嗓音更冷:“闭嘴。”
她只好叹息,扬扬手里的文件:“好吧!本来还想礼貌地关心一下,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但是——”语气飞快转变,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这袋对家的秘密资料,似乎也没必要友情赠送给某人了。”
“站住。”果然,在殷素作势要离开门口时,璩逸轩沉声叫住她。
“有何指教呀?海底针的璩先生。”
“哪里来的?”他很怀疑。
“我门路多,自有办法。反正保证里面的资料属实,请专业人员研究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出他们耍手段的蛛丝马迹。你是不是很想要啊?”殷素笑着扬高手里的文件袋。
璩逸轩黑眸一闪,透出强烈的兴趣。这女人的个性脱胎换骨到令人刮目相看,她似乎还想跟他谈条件?
“你想要什么交换?”
“唔……我要的是公平。像你刚才破坏我的好心情,得补偿回来。”
“让我洗碗?”他挑眉,考量答应此事的可能性。
“NO,NO,NO!”殷素连连摆手,把文件袋抱在怀里,“碗我已经洗好了,明天要洗的还没诞生,可以先记账。不过……洗碗是你应尽的义务,就算你天天做,也不算补偿。”
璩逸轩不耐烦地皱眉,她想跟他玩猫捉耗子的游戏?那也得看他有没有心情奉陪。他起身朝她走去,她察觉他的企图,迅速往后退,以最灵快的速度跑回客房。
璩逸轩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低声威胁:“开门!把东西给我!”
殷素咬咬牙:“不,就知道你会做强盗,在你补偿我美丽心情之前,我才不会给你!”
他若稍微多了解一下她,就该知道她是个相当固执倔强和坚决果敢的女人。跟他一样,她想要完成的事情,也不允许失败!
两人僵持。
殷素把房门反锁,璩逸轩不能破门而入,隔着一块门板,他们进行着奇怪的商议。
“好!你说你想要什么?别告诉我,想要的是什么爱情,那不可能。”他把话挑明,不愿再浪费时间。
“呸!我现在才不稀罕你的爱情,一个男人的心如果不是完整地全给我,我压根不想要。”她鼻头酸涩,倔强地顶回去,一字一句全是坚定不移的真心话!
“这样最好,你快点说吧!”如果资料真如她所说,那么他只要从中找出把柄,便可以直接与对方公司交涉。
殷素靠在门板上,兴许是累了,身子缓缓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怔怔盯着文件袋,脸上尽是他看不见的落寞。
“你自己去想,不过劝你最好不要再跟麦薇小姐那么有恃无恐,要让爸爸知道,你知道后果的。总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不能让我开心,我便毁掉这份资料。”
“殷素,你敢!”他似乎急了,重重拍了一下门板。
美丽的嘴角浮现一丝轻笑,她笑他的狂妄霸道,“这是我得来的东西,有什么不敢?璩逸轩,你要再了解我多一点,就该知道,一旦我作出决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
爱情和婚姻也一样,她知道自己若到真正绝望的那天,就会不惜一切地亲手割舍、抛弃、乃至毁灭。而一旦割舍放弃,她终生将不再回头……
璩逸轩吸着凉飕飕地冷气,面色无法形容有多难看。
她蜷缩着身子抱住自己,地板的冰凉好似要传达到她的全身,连血液都感觉冷却了许多。
而他不知何时回到了书房,继续他的烦恼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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