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杀妖驱邪

小允精神恍惚地坐在自己门口，无精打采地玩弄着一只已经死了的鸡苗，口中呢喃道：“小鸡鸡，我抓到你了。别装了，我们今天不玩捉迷藏。我唱歌给你听吧，叽叽叽叽叽叽……”小允胡乱唱着，眼神迷离地望着集市上繁忙的人们。

        沐颜来到集市，看见小男孩，她突然心情大好，像平昔一样跑向小男孩，蹲下来抱住小允，在小男孩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地问小男孩：“小允，姐姐漂亮吗？”

        小男孩小允“啊”地一声，推开沐颜，向远处跑去。边跑边说：“妖怪，别抓我，别碰我的小鸡鸡。”

        “你干干什么，妖人！？”小允妈见了，喝问道。手里的鸡蛋飞向沐颜，沐颜站起来，躲开，鸡蛋抛落地上，碎开，黑乎乎的颜色，气味难闻。

        沐颜继续向前跑去，撞倒几个迎面而来的寨民。被她撞倒的寨民中，其中又有一个小男孩小洛。

        顿时，咒骂声四起，指责不断。沐颜不管不顾，疯狂地跑进山林。

        沐颜来到水边，对着水里的自己，不停地洗脸，胡乱扯着白发，但容颜依旧苍老。她痛苦地起身，拿棍子拍打着水中的自己，大声喊着：“你是谁？你干嘛要来这里？干嘛要缠上我？你走啊，你走，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打你了。”

        身后，有寨民看到沐颜的疯狂举动，被吓得哆嗦不已，纷纷避开。

        离开水边后，沐颜跑到山腰上，胡乱采着野花，胡乱涂在自己脸上。“还要吸点花蜜，补充些营养和液体，才能恢复肌肤弹力和水分。”

        沐颜说着，也不知是什么花朵，只要抓到，都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嚼着，嘴角还流出黑黄黑黄的汁液。

        远处的树背后，老山妖赤羽再次出现，当她看到沐颜衰老疯狂的这一幕，她满意地露出了高兴的恐怖的笑容：“现在你满意了吧？当你引以为傲的资本变成你挥之不去的累赘，我看你如何打磨自己的幸福，如何留住甜美的爱情和山盟海誓？男人都一样，一点不顺心随愿便离你而去。哈哈哈……我就要看你们还能怎么相守，还能怎么永不离弃？……哈哈哈……我让你们得意，让你们幸福，让你们甜蜜……哈哈哈……”赤羽边说，边把手里拿的小鸟捏扁，指甲深嵌，鲜血淋漓。

        寨主从沐颜家走过，急欲见到寨主、早就等在家外的寨民们立马围拢过来。

        东平近前问道：“寨主，沐颜怎么了？大家见了她那样，都惊恐不已。好端端的，莫不是中了魔道邪道？”

        寨主也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模棱两可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什么状况，多请几个郎中，也许能看出病因。”

        寨民们听到这话，一边走着，一边议论开了：

        “沐颜到底怎么了？连请几个郎中也看不出病理。”

        “多半也是染上了邪灵……”

        “只怕是鬼祟作怪……”

        东平说：“沐颜这病，我看和寨子发生的事情有关联。你们想想看，自从沐颜病后，家里的猪羊等全都死了，寨子里的刘老头、李家的孩子好端端的也都死了。”

        正说着，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人倒地身亡。众人停下查看，是陈大。就这么莫名其妙就死了，是病了，还是和家禽牲畜一样？众人恐惧地望着。寨主蹲下身来查看，面色苍白而平和，看来死前并未受到痛苦煎熬。确定已无生机后，寨主吩咐两名寨民将他抬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说道：“太可怕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死了？”

        “寨主，如果再不采取断然措施，只怕会死更多人！”一人对寨主说道。

        寨主若有所思，拿不定主意。

        “沐颜是妖孽。”又一个人说道，“她得的是妖病，她就是妖人，我们寨子的灾难是从她身上开始的。”有人得出了结论。

        “她是妖人！”有人说道，“决不能让她再和我们呆在一起了，不然，我们的灾难就永远不会停止。”

        “寨主，”众人说道，“把她赶出寨子，不能再让她呆在寨子里了，不然寨子永无宁日！”

        寨主犹豫着。又一位寨民站出来说道：“近来，我寨遭遇妖孽袭扰，家禽牲畜几近死绝。此等浩劫，实为空前绝后。我等思量再三，认为妖孽异象，沐颜为甚，恳请寨主大人早做决断，以除后患！”

        “杀了她！”众人说道，“以除后患！”声音此起彼伏。

        群情激奋，寨主拗不过。在人心惶惶的寨子里，他没有有效的办法来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妖人的借口虽然并不可信，但寨民们相信，众害相权之下，杀妖除灾是最有效的安抚人心的方式。

        略加思索之后，寨主终于拿定主意，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有主意了，那明天我们到祠堂商议一下杀妖除灾的具体事宜吧。”

        寨民听到寨主的决定，高呼寨主英明。

        “杀妖除灾！”

        “杀妖驱邪！”

        众人高喊着，满意离去。

        天空阴云密布，气候沉闷。祠堂内，庄严肃穆。寨子的长老们齐聚祠堂，商议处决沐颜事宜。

        “诸位已有决断了吗？”寨主首先问道，“是赶出寨子，还是杀掉？”

        “杀！”一位长老说道，“沐颜已中妖道，与其赶出遗祸世人，不如就此杀掉！”

        小允爸说道：“沐颜昨天带着满身妖气跑出寨子，一路上吓坏了不少寨民，孩子们哭闹不止，晚上都不敢睡觉。被她亲到的小允，被她撞到的小洛，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王郎中亲自诊断，还是回天乏术。可以肯定的是，沐颜是妖属实，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会被她杀死的。只有杀掉她才可以永绝后患！”

        “对，”王郎中插话道，“我看过小允小洛，他们的病情和沐颜一模一样，应该是传染。”

        “有证据显示沐颜已中妖毒或成为妖人了吗？”寨主再次询问道。

        “沐颜昨天出门，飞奔进入山林，寨子里的小伙子都没有她跑得快。试问，若不是妖力，人何能及？”一个长老说道，“查不出病因，就是无病，和她接触的人都死了，她却还活着。试问，若不是妖，何人能做到？”

        “那好，”寨主听到这话，心中有了决策，再次发话，“既然大家一致同意杀掉，那就这么决定了，杀沐颜。”

        “杀妖人！杀妖人！……”众人高呼着，“杀沐颜！”

        祠堂外，传来护卫门磨刀霍霍的声音。

        一阵阵阴风呼啸而来，吹动门窗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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