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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同年同月同日


周翰越听着听筒内的忙音,皱眉,话都没说完就被挂电话?
他再打过去电话,那边已经是拒绝接听的机械音了。
他又特别用了自己的另外一张电话卡打电话,仍然是如出一辙的话。
周翰越直接去了楼下,找张嫂用她的手机给徐思沐打电话,这次接通了。
还果然是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
徐思沐接通了电话,正在整理餐桌,用肩膀夹着手机,一只手擦桌子,另外一只手从路达嘴里把一个啤酒盖给掏出来,“乖,这个不能吃。”
“张嫂,出什么事了么?”
“是我。”
徐思沐听见周翰越的声音,手中动作猛地一顿。
“周总,你这都开始迂回了啊,还用张嫂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派司机去接你。”
“我不回去,我刚才电话里已经拒绝你了。”
“今晚不行,”周翰越说,“今晚你必须回来。”
“呵,凭什么?”
“背疼,你要帮我洗澡。”
徐思沐:“……”
她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白天是周翰越帮她挡了那滚烫的热烫,后背的伤还是她帮忙处理的,梁锦墨说了不能沾水……
“那你就别洗澡了。”
“不行,我一天不洗澡就浑身难受。”
“那就让张嫂去帮你洗。”徐思沐说。
“我的身体只能给我老婆看,不能给别的女人看。”
“……”
周翰越听徐思沐沉默,知道她现在是有些动摇了,当即说,“我已经叫司机出去了,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来。”
“诶……”
电话已经是忙音了。
徐思沐觉得简直就是因果轮回,刚才她挂他的电话,现在他挂她的。
再打过去,就成了张嫂接电话。
徐思沐也不想两人之间的事情让第三人进来,索性就把周翰越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再打电话,关机。
徐思沐气的要命。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恶劣!
她索性也不去管他,把手机撂在一边,去打扫餐厅。
路达还摇着尾巴跟在她左右,那边的祁然从沙发上起来喝水,谁知道走过来就绊到了躺在地毯上的傅婉兮,两人摔在一起摔作一团。
徐思沐扶了扶额头,过来把这两人给扶了起来,把祁然给弄进客房里,把傅婉兮给扶进她的卧室里面,浑身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再转身去看手机,手机上是两条未接来电。
是张嫂打来的。
她皱了皱眉,回拨了过去。
“太太,不好了,先生摔在浴室里了。”
“……”
徐思沐也不敢耽搁了,直接拿了包牵着路达就走了出去,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回了周家大宅。
她赶到的时候,梁锦墨也刚好赶到。
她心里一个咯噔,“梁医生。”
梁锦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现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好。”
徐思沐在外面有点焦虑。
说到底,周翰越也是为了她才被烫伤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两分钟后,梁锦墨打开了门,叫徐思沐去取来医药箱。
徐思沐转头差点撞在了墙上,还是梁锦墨及时的拉住了她。
梁锦墨捏了捏眉心,叫张嫂去取医药箱,“你别动了,老实站着吧。”
周翰越的后背沾了水,要重新处理伤口。
徐思沐站在门口,能看见他的背上的烫伤,比起来白天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可怖,就好似是已经发了红发紫了。
梁锦墨处理好伤口,把托盘给徐思沐丢出去到外面的垃圾桶里面去。
徐思沐一出去,梁锦墨抱着手臂,“你这是豁出去了啊,苦肉计?我看挺成功的,你老婆刚才看着眼圈都红了。”
周翰越趴在床上,疼的抽气,“我说我是真摔,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不信。”
“那就滚吧。”
“我这就滚,别大半夜再给我打电话了。”
梁锦墨说着就走了出去。
徐思沐刚把托盘里的东西清掉,去洗了一下。
梁锦墨叮嘱她:“一定不能再沾水了,他洁癖的想要洗澡,你就给他擦擦身就行了,要不然真会感染。”
“我记住了。”
徐思沐送梁锦墨到外面,才又回到周翰越的房间里。
周翰越趴在床上,额上因为忍疼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徐思沐去浴室里接了一盆温水出来,就扒周翰越的裤子。
周翰越拉住徐思沐的手。
“你要干什么?”
“给你擦身。”
“不用了。”
周翰越一番折腾下来,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
徐思沐却很执着,她直接就把周翰越的裤子给扒了。
“周总,总要让我回来的有点价值感好吧我会很小心避开你背上的伤口的。”
她是避开了他背部的伤口,但是却没有避开他的敏感部位。
周翰越觉得这女人现在什么红了的眼圈都是假的。
她就是故意的。
徐思沐偏偏就想要看他起反应。
她把手里的毛巾丢在水盆里,站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着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的男人,“周总,我的活干完了,晚安,好梦。”
她说着就要转身。
周翰越直接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拉了过来。
她后背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就已经翻了个身。
“你是故意的?”
徐思沐佯装不解,“故意什么?”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医生说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徐思沐卷长的睫毛眨了眨,眼圈还带着一点红痕,“那周总是想要怎么?”
周翰越压低,“你自己撩出来的火,自己灭。”
徐思沐索性直接摊开双手,“那好啊,来吧。”
周翰越:“……”
他倒是没想到,徐思沐竟然会这样放得开。
徐思沐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着,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周翰越想的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苦肉计么,她认了,可也不能认的不明不白的,他既然是想要让她给他洗澡,那好的很,她就帮忙。
她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就堵周翰越不敢碰她。
然而……
下一秒,她的唇上就好似是被柔软的羽毛拂动了一下,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就传遍了神经末梢。
她僵的一下子不敢动了。
只是,这种僵硬的状态,只持续了有几秒钟的时间,似乎都还没有徐思沐脑袋空白的时间长,唇上的轻盈一下离开,身上的重量感也随之消失了。
徐思沐等到脚步声消失,才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她摸了摸自己唇瓣上残留的一点柔软度,似乎还带着温度。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去。
路过客房的时候发现门没开。
想必是周翰越去客房睡了。
还真是好笑的很,上次是徐思沐睡客房,这次周翰越睡客房。
徐思沐经过又折回,在门板上敲了敲。
“喂,周总,你还来不来?不来我去睡了啊。”
“……”
周翰越拉开门。
前一秒还在门口的徐思沐听见门响,灵活的简直都要瞬间移形了,敏捷的就已经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嗯,她承认,其实她就是一只纸老虎。
真要是这个时候滚床单,除非是把她敲晕了来。
周翰越皱了眉,转身独自一人来到阳台上,手肘撑在栏杆上抽烟。
香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一下他后背的疼痛感,他有想起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
并不是第一次亲她。
可是当他低头看着女人娇俏的一张小脸,睫毛扑簌着,就好似是受惊的小鹿的模样,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去吻了她。
就好似是一颗火星,在瞬间就燎原了。
周翰越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理智战胜了,撑着离开她的身边。
能让她怀上孩子,本就是一件出格的事情了。
孩子没办法打掉,只能生下来,既成事实的事情不能改变,可是将来的事,明知道错还要进一步继续,他是不是真要对不起陆珩?
苏曼丽说的方法是一方面,他自己要真的沦陷进去,是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背叛?
周翰越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把烟蒂掐灭,从楼上丢到楼下去,才转身回去。
…………
这一晚,徐思沐又做梦了。
那是一片广袤的土地,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一片旷野,她在拼了命的往前跑。
她的伤心是从内心里渗透出来的,迎面刮过来的风让她脸上的泪痕被风干,脸颊有点疼。
她跑累了,终于是摔倒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腿痛哭失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她被眼泪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短靴。
裤腿扎在军靴中,上面是两条笔直有力的双腿。
她把脸埋在了双腿间,不去看他。
他蹲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沐沐,别哭了。”
徐思沐直接就甩开他的手,“你这个大骗子。”
她力气很大,或许是因为他始料未及的原因,被推的竟然是向后踉跄了两下,坐在了地上。
徐思沐别过头去。
他站起来,这次没有主动去伸手动她了,和她并肩坐着,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徐思沐哭够了,哭累了,也不哭了。
他忽然开口说:“我知道我不该骗你,是我的错。”
徐思沐转过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上糊了一层眼泪,导致现在看东西都有点不太清晰,她忽然就扑到他的怀中,抬手去打他,去捶他,将自己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抱着她,没说话,承受着徐思沐的怒火。
徐思沐最后抱住了他的脖颈,哭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吓坏我了……”
“不哭,我以后不会了,我不会瞒着你,什么都不会。”他把她的脸掰正过来,擦着她脸上湿润的泪,“我是我,她是她,我喜欢的是你。”
…………
我喜欢的是你。
这是让徐思沐怦然心动的表白。
却是出现在梦里。
徐思沐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有点发直。
喜欢这两个字,现在听起来已经是轻飘飘的了,比爱不足,又略显滞涩。
可是梦中的那时,却是青春青涩的时候,喜欢这两个字,可以说的恰到好处。
她起了床,去刷牙洗脸。
她下楼去吃早餐,周翰越还没起来。
徐思沐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叫张嫂弄了早餐,她亲自端上去。
“周总?”
她猫着头,端着托盘。
房间里没人。
徐思沐听着浴室里面好像是刷牙的声音,想他应该是在洗漱,就把托盘顺手放在了桌上,四处打量着。
她不是没来过周翰越的房间,只是没像现在这样四处看过。
徐思沐来到床头柜的另外一侧,忽然脚步顿了顿。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古铜色的子弹。
她伸手把这颗子弹拿了起来,放在手掌心里,有些凉凉的感觉,有点重量感。
周翰越怎么会有子弹?
浴室的门响了一声,徐思沐转头看过来,周翰越抬步走过来,看见她的时候略微一愣。
“你怎么在这儿?”
徐思沐把子弹纳在了手掌心里,指了指桌上的托盘,“我都已经吃完早餐了见你还没下去,就来给你送早餐。”
周翰越走到落地镜前,整理着领口。
“我还没有到不能下床的地步,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要去一趟。”
“哦。”徐思沐说,“那我就走了。”
她经过落地镜旁的周翰越身边,男人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徐思沐下意识的用力,握紧了拳头。
周翰越卡着她的手腕,“偷偷拿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件好的习惯。”
他使了个巧劲儿,徐思沐握紧拳头的手就张开了,露出了掌心的一枚古铜色的子弹。
徐思沐抿着唇。
“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周翰越:“……”
徐思沐把子弹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既然没办法证明是你的,那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说着,徐思沐就直接从周翰越的手中挣脱开,转身就跑了出来。
周翰越没跟出来。
他看着徐思沐的背影。
那子弹本也就该是她的。
徐思沐拿着子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捏着这一枚子弹,照着阳光去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这东西,只觉得很熟悉。
徐思沐看来看去,也没有从子弹上发现什么缩写英文字母数字什么的,索性就把子弹放进了抽屉里的盒子里,和日记本和素描画放在一起。
…………
徐思沐这几天白天在公司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都觉得自己自从是升职之后,就开始变得无所事事了,除了手下一个商场上柜的事情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事情。
今天是商场的剪彩开业仪式,李峥科提前和徐思沐通知了一声,她把开业活动过目了一下,提出下午剪彩的时候她也过去。
李峥科看了一眼时间。
“我这边还有个企划案,等结束了我陪你一起。”
“好呀,”徐思沐笑着,“谢谢你啊峥科小哥哥。”
李峥科听了也没什么反应,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旁,仿佛是对徐思沐这种表现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徐思沐真的就开始给李峥科张罗找对象的事儿了。
她身边的,比较靠谱的单身女青年,也就傅婉兮一个。
徐思沐想了想,什么时候安排李峥科和傅婉兮见个面,说不定就能看对眼了呢。
她给傅婉兮打了个电话。
“我这里有个小哥哥,特别帅气,我想介绍给你。”
傅婉兮:“你不是吧,什么时候也热衷当红娘了?”
“你说,见不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要跟人牵红线的!”
“见!见,好了吧,”傅婉兮说,“反正我也不差多见一个了,他几岁了?”
徐思沐:“好像是跟我一样大?”
傅婉兮:“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你等等,我帮你调一下他的简历看看,”徐思沐找到了李峥科的简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是1994年3月26,等等……跟我同年……同月同日?!”
徐思沐惊愕的盯着电脑屏幕。
傅婉兮明显也被徐思沐的话给吓到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
徐思沐又确认了一遍,还生怕自己是看错了。
“对啊,怎么这么巧?!”
傅婉兮笑弯了腰,“你这是给你自己牵的姻缘的吧!”
徐思沐抿着唇,从透明的玻璃门朝外看了一眼,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李峥科正在电脑前工作。
穿着的白色衬衫向上卷起衣袖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
徐思沐托着腮,若有所思的说:“怎么办,有点想要去发展一下了。”
傅婉兮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徐思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觉得缘分这种东西还是挺奇妙的,改天我问问他,帮你们安排见面。”
徐思沐也没当回事儿,就把简历给收了回去。
刚想要挂断电话,傅婉兮在那边说:“对了,今晚陆清有个慈善晚宴,我要去跟组摄影,你去么?”
“她没邀请我。”
“不该吧,徐景逸都回来了,徐家人不都要出现么,怎么也要给她挣这个脸面的吧。”
徐思沐冷笑了一声,“我算是哪门子的徐家人呢。”
这话带了几分自嘲。
结果,挂断傅婉兮的电话也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她的电话就迎来了另外一个电话。
徐景逸打来的电话。
徐景逸是陆清的儿子,比徐思沐小五岁,今年刚满二十岁,从初中毕业就去了国外留学,不常回来。
她看着手机屏幕,没打算接电话,按了静音放在一边。
谁知道,徐景逸还真的是锲而不舍的。
一个电话不行,两个,三个……
最后逼的徐思沐不得已接通了电话。
“徐思沐,我回来啦!”
徐思沐翻了翻眼睛,“恭喜。”
“你先别挂电话啊!我刚从国外回来,你就不来给我接风?”
“没空。”
“别这样嘛,你这样疏离我会很伤心的。”
“哦。”
“今晚慈善晚宴你去么?到时候晚宴结束后,我带你去兜风吧,然后去海边吃海鲜?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徐景逸没等徐思沐开口拒绝,就已经拍板钉钉了,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模一样。
徐思沐叹气,顺手把手机放在一边。
慈善晚宴是大型宴会,请过来的都是名流,陆清这种势利的女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铺路的。
她和徐梦恬这种干的和假的,门槛都迈不进去。
想起徐梦恬,徐思沐也不知道自从出院以后是怎么样了,想着这两天抽时间去徐梦恬家里去看望一下。
…………
此时,另一边。
凌云寺中。
杨沁渝将香火钱交给了一个小和尚,在佛前三跪九叩,十分虔诚的上香。
罗姨上前去将杨沁渝搀扶起来,小和尚双手合十,“这边请。”
杨沁渝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去了后面的大殿。
这边看起来都很简朴,有两个穿着着灰色衣服的僧人正在拿着扫帚扫地。
推开其中一间殿门,就看见了有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和另外一位女士正在蒲团上坐在交谈。
这位女士就是陆清。
陆清看见杨沁渝,便连忙起身,“我刚刚还和虚法大师说起来周夫人您怎么还没有来。”
一旁的小和尚说:“女施主很虔诚,每一座佛像都磕头贡献了香火。”
大师说:“请坐。”
陆清看了一眼大师,对杨沁渝说:“我去趟洗手间,周夫人你有什么困惑的点,就都给大师说。”
等到陆清走了,杨沁渝才坐跪坐在蒲团上。
虚法大师却是皱了眉,“普提,先给这位女施主净手。”
那小和尚从一边端着一杯茶水过来,用插在花瓶里的柳枝,点了点往杨沁渝的身上撒了撒,又同样给跟在杨沁渝身后的罗姨点了点。
杨沁渝不明所以,“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虚法大师说:“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这是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杨沁渝脸色一变。
“不过能看出来已经散去了一些,应该至少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
杨沁渝想起来,三天前就是给自己儿子的接风宴,接风宴上,自己的儿子还被烫伤了!
“那怎么办?!”她顿时有些害怕。
“女施主先抽一签吧。”
杨沁渝结果签筒,朝外抖着,抖出一支签来。
大师把签拿起来看了看签文,摇头,“凶签,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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