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秦风之死(2)
晚上九点多李大爷他们才忙完新坟那边的事儿,还好胖爷跟他们在一块儿,不然的话,我估计秦风没去,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大爷他们回来之后就问秦风怎么没去,我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把胖爷拉到了一边,然后跟他说秦风又死过去了。胖爷想了想说道:“今天十六,很正常,我算是把他给他琢磨透了,每个月的十六他都得死过去一次。别担心,明早他一准醒来。”
胖爷的话多少让我放宽了心,这样的话,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至少明天秦风就会没事了。
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一条浑身金色的巨龙盘踞在一座山脚下,而秦风就跟那金龙在一起,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听不见似的,莫名的,我们距离越来越远。
梦里,我拼命的朝秦风喊道:“秦风!我跟胖爷都在等你,你快回来啊!你要去哪里?!”
秦风说道:“别等了,我走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能,是很远的地方。你如果要找我,就来这里吧……”
梦里有种沉重的悲伤在蔓延,直到我醒来,那种悲伤的感觉还在,让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外面已经有公鸡打鸣的声音,我起床去查看秦风的情况,发现他还没有醒,我摸了摸他的身体,冰冷而僵硬。
想到那个梦境,我有些害怕,把我睡觉那屋子里的被子都拿了出来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守着他直到天完全大亮……
等到胖爷他们都起床,秦风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胖爷见了之后也急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按照之前的尿性,他铁定在第二天鸡打鸣的时候醒来,这次怎么……没事,再等等,不会出事的,没理由啊,你看之前他还好好的,就那煞尸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没受伤什么的,肯定不会出事的,再等等……”
一直等到天黑,秦风还是没动静,脸色苍白,李奶奶都有些担心了:“这小哥不会是……那啥了吧?”
我也有些绝望了,对胖爷说道:“胖爷……昨晚上我做了个梦……”胖爷点了根香烟猛吸了一口问道:“啥梦?”
我声音有些颤抖:“梦里秦风跟一条金龙在一起,他说,他不回来了,走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能是很远的地方,如果要找他,就去梦里的那个地方,我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真的……”
胖爷想也没想的就说道:“是真的,我看他面相看出来了,他死了,到现在都是死亡的预兆,醒不过来了。你知道梦里那是什么地方吗?你要想找他,我们照他梦里说的去那个地方找他去……”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他没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那里很荒芜,只有一座很高的山,山上什么都没有,他跟那条金龙就在山脚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要怎么去找他……?”
胖爷掐灭了烟头说道:“不管怎么说,先让他入土为安吧,别等尸体都臭了……”
我没说话,胖爷准备了一番,第二天把秦风放进了棺材里,然后找了个看上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准备下葬。
李大爷他们也跟着在张罗,他们以为秦风是因为帮他们才死掉的,所以一直心感愧疚。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秦风死了,我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连他下葬胖爷都拦着没让我去,还让李奶奶看着我。
等我跑出去的时候,秦风的坟已经建好了,土都盖上了。我就在他坟前哭,哭到天彻底黑下来,才被胖爷死拉着回了村子。
我以为我跟秦风的路还可以很长,可以随他去我一个人抵达不了的远方,可是现实一记耳光把我给打醒了,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离开了,这次,我还是期望着他可以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我,他没死,可是……坟墓里,他还是那么安静,跟那片土地一样……
第二天天亮,胖爷就收拾好了东西要带我回去,收拾到秦风的东西的时候,他也是唉声叹气,哪怕我们认识秦风的时间都不那么长,可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建立起来的感情,不是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
回了胖爷家里,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不睡觉,不吃饭,要不是还能喝水,我估计也死了。胖爷对我轻则劝,重则骂,对我也是没辙了,我自己也很难受,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
后来,胖爷在我喝的水里放了点安眠药我才睡了过去,起先我并不知道,是后来胖爷才说的。
等睡过去之后,我又梦见了秦风,他说,让我去找他,梦里的地点还是那座山脚下,还是没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梦结束,我并没有醒来,而是又换了个梦境。梦境里出现了长头发的秦风,他跟我认识的秦风有些不一样,但是他也让我去找他,去找秦风。如果不去,就再也见不到秦风了。
我彻底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收拾好了东西,下楼的时候遇见了起来上厕所的胖爷,他见我拎着包,把我推进了房间里:“你干嘛去?”
我说道:“我去找秦风,秦风托梦给我了,让我去那座山找他,如果不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一定要去。”
胖爷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的说道:“一个死一个疯,我这辈子欠你们的?梦里的能信吗?能信吗?你知道那地方叫啥名儿吗?你现在去能找到吗?找到死,找到老?”
我还是坚持我自己所相信的:“一个梦如果重复了两次,那就是真的。”
胖爷气得跺脚:“好,好!我跟你一起去行吧?我就陪你疯一次,就这一次!要是找不到,你就跟我回来,你这样无亲无故的,你命是我跟秦风救的,你无权决定自己的生死,明白吗?!”
(今天有事出去了,先一张,后面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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