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010
偌大的房子安静得姜钺只能听见严既锋的呼吸声,严既锋离得和他很近,呼出的热气全拍在他脸上,他往后退了一步贴到关过来的门上。
严既锋视线追着他,他终于迎上严既锋的双眼说话。
“严既锋,这是你的补偿吗?”
姜钺的声音没在了唇间,严既锋好像听见了,又觉得听错了,姜钺从来没有直接叫过他的名字。
他上前一步贴近姜钺问:“你不想?”
严既锋很笃定,笃定姜钺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很多次姜钺来这里都想留下来。
可是姜钺却没有马上回答,他又说了一遍:“姜钺,搬来和我住。你不高兴?”
姜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或许是不该的,从一开始他就清楚不该靠近严既锋,对他来说严既锋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放下警证的那一刻他想应该结束了,他不能让自己再往下掉了,可严既锋偏要拉住他,不让他走。
他被严既锋困住无处可退,严既锋的眼睛就在他眼前,仿佛凝视着他的深渊。他忽然感觉胸口发痛,不自觉往下蹲缩。
“你怎么了?病没好?”
严既锋跟着姜钺蹲下去,伸手去扶,姜钺突然抬起眼来望着他。
“阿严哥——”
姜钺叫了一声又没了声音,严既锋问他,“你想说什么?”
姜钺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蹭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吻在了他唇上,接着将他往后压。
“姜钺?”
“阿严,我想要你。”
姜钺趴在严既锋上方,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眨满是深情爱意的热情,眼尾沾上了一点水光,仿佛一缕春风拂在了严既锋心尖上。
严既锋眼中的冰冷在姜钺这一眼里化开,他克制不住主动回去,和姜钺一路从门厅亲到了客厅的沙发。
“阿严哥。”
姜钺用力一推把严既锋按在沙发上,微微发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声音又酥又软,双手捧着严既锋的脸,忽然又捂住了严既锋的眼睛吻下去。
严既锋扣住他翻了个身换到上位,抓住姜钺捂他眼睛的手,“为什么老爱在接吻时捂我的眼睛?”
“不想被看。”
严既锋笑了,姜钺这个模样有些可爱,虽然姜钺哪里看起来都扯不上可爱两个字。他把领带抽出来系在了姜钺眼睛上,贴下去说:“我喜欢看,你别看就可以了。”
这一次姜钺一直没把领带取下来,严既锋觉得看不见的姜钺更热情更勾人了。
从楼下到楼上,严既锋把姜钺放到卧室那张专属姜钺的沙发上,抵着姜钺说:“你还没有答应我。”
“嗯——”姜钺四肢攀紧了严既锋,在严既锋最沉迷的时候贴在严既锋耳边低诉,“阿严,救我。”
“怎么救?”严既锋勾起了唇角更加恶劣地欺负过去,“是这样救你吗?”
姜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严既锋咬着他耳朵上的红痣说:“你住过来,我天天、救你。”
姜钺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他恶劣地继续,嘴上说:“搬过来,姜钺。你不想每天和我在一起?”
严既锋越说话越多,仿佛此时掩掉了他平日的沉默,不停贴在姜钺耳边说了他平时没说的话。
“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我了。”
“如果不能复职,你就天天给我做饭,等我回来,艹你。”
“姜钺,回答我。”
严既锋恶劣地逼着姜钺开口,“说你同意。”
许久之后,姜钺终于扯下了眼睛上的领带,发红的双眼迷蒙着水气,对着严既锋的眼睛很久他终于说了“好”。
严既锋满意了,没有再说那么多话,一直到凌晨终于停下来。
姜钺病了半个月体力下降了,他趴在一堆枕头里扭过脑袋,严既锋的发梢汗湿在额上,手撑在他耳边望着他。
“去洗澡。”
“我已经——”
姜钺拒绝,严既锋不等他拒绝完就把他拉起来,进了浴室才说:“只洗澡。”
浴室里严既锋和他各占了一边,姜钺才相信了严既锋的只洗澡。过去3看严既锋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洗澡也总是自己去洗,带他去的总不是那么单纯的洗澡。
看来严既锋是真的在补偿,姜钺在心里对自己冷笑,把自己沉进了水里,好半天没起来,严既锋突然把他往上扯。
“姜钺!”
“阿严哥,我没事。”
姜钺的头冒出水面就看到了严既锋的脸,他想起以前在海里也被人这样拉起,不自觉地如那时一样笑起来。
“别让我再见你拿自己的身体来我面前卖惨,我恨别人这样。”
严既锋说完了放开姜钺,自己出了浴缸。
姜钺本来想再多泡一会儿,严既锋到了门口就喊他。
“姜钺,出来。”
姜钺只能出去,他还是穿着严既锋的浴衣,走到了床边,盯着刚刚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脚刚刚动了一下想上去,严既锋突然拉住他。
“你睡隔壁。”
姜钺被严既锋带出房间,打开了对门的门,这个房间稍小一点,格局差不多,装饰风格也差不多。
严既锋站在门口告诉他,“这是你的房间。”
“嗯?”
姜钺有一瞬觉得自己没听懂,他和严既锋做过了无数次,严既锋让来搬来住,却要和他分房睡?
严既锋大概也觉得这有些奇怪,难得地向他解释,“我不喜欢睡觉时旁边有人。”
姜钺想立即走人,如果和严既锋分房睡他何必搬来,除了更方便严既锋睡他和让他在深渊里越陷越深,他一点益处都没有。
他瞥着严既锋蹙眉,严既锋一下把他推进了房间压在了床上,“只是不睡一个房间。”
“那我可以早上去你床上找你吗?”
严既锋像是猜到了他要这么说,大度地说:“可以。”
“晚安,阿严哥。”
姜钺抱住了严既锋往他身上用力地蹭,像是吸猫薄荷的猫。
严既锋用力咬了下他脖子上留下的疤,起身出去了。
房间的门严既锋没关,姜钺躺在床上,听到了严既锋回房间关门的声音。
他用力地缩起来,身上似乎真的沾了一点严既锋的味道,他掀了被子钻进去想把这点味道留住。
然而他终将还是没有睡着,睁开眼盯着摇曳着光影的天花板,最终放弃了睡觉起床。
他随意地在房间到处转了一圈,床上的被子都是新的,衣帽间里空空荡荡,卫生间的洗漱用品还是他之前用过的一次性的,显然这个房间是临时仓促准备的。
他懒得多看,下楼去厨房打开了冰箱,本来是想拿严既锋的酒,但打开冰箱突然想起晚上没吃饭,放弃了找洒,转而找起了吃的。
冰箱里下午空了的位置现在又满了,姜钺翻了半天找到一盒馄饨,不是超市里卖的冰冻产品,还是新鲜的。
馄饨这种食材只要会开火就行,他果断地拿出来,有条不紊地烧水,又剥了半棵生菜,等水开后把馄饨放下去,差不多时放生菜。
起锅时他突然想起来,又拿了两根葱切细撒在碗里。
“有点香。”
姜钺头一回半夜三更给自己煮吃的,还是在严既锋家里,这和他煮的馄饨一样新鲜。
他端着馄饨出去坐到餐桌前,先轻轻喝了一口汤,满口鲜香,与他在小店里吃的完全不一样,果然食材对品质还是很有影响的。
“姜钺,你在做什么?”
严既锋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姜钺像是偷吃被抓包似的,咬了一半的馄饨都掉回了碗里。
严既锋走进了餐厅,看着姜钺的那碗馄饨说:“给我煮一份。”
他说完坐到了姜钺旁边,理所当然地看着姜钺。
“我分你一半行不行?”
姜钺和严既锋商量,严既锋拒绝,“我不吃葱。”
他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葱,站起身说:“那你等会儿。”
姜钺回去厨房,就刚才煮过的汤很快重新煮了一碗。
严既锋穿着睡衣端坐在餐桌边,转头正好看到厨房里的姜钺,直到姜钺把煮好的馄饨端出来,他才转回头。
“姜钺,我说不吃葱。”
严既锋低头就看到碗里的葱花,又朝姜钺看去,像是他说了什么很严重的话姜钺直愣在一旁不动。
“算了,下次记住。”
姜钺坐回刚才的位置,房子里恒温,刚才还烫嘴的馄饨正好凉了,他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严既锋从来没有问过他的事,也不知道他不会忘记,他记得严既锋刚说的话,可做好后还是把葱放了进去,但严既锋说出来他才发现。
严既锋吃东西一般不说话,最后他除了碗里的葱花连汤都喝干净了,看到姜钺还剩了一半,“吃不下就放着,明天家政来收,早点睡觉。”
“阿——”
姜钺转头,严既锋已经起身走出去了,他把没说的话咽回去,慢慢地吃完了剩下的馄饨,收拾完了桌子和厨房没有马上回房间。
他在客厅发现了一本严既锋看过的书,枯燥的经济学,还是捡起来看,枯燥的文字没有让他产生睡意,只感觉杂乱陌生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子。
终于,天快亮时他打了个哈欠。
姜钺放下书回去房间,躺到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他能睡着的时间也睡得不沉,才感觉有点睡意就听到房间的门响了,有人开了门进来,接着上床压在他身上。
他意识到进来的人是谁没有动,严既锋贴近的一刻他真正升起了困意。他的头被严既锋从枕头里捞出来,严既锋咬着他的耳垂往下亲。
“阿严哥。”
姜钺舒服地叫了一声,伸手抱住严既锋将自己送进了他怀里。严既锋满意地掀了被子剥开姜钺的睡衣,再次亲到姜钺耳边听到了轻浅的呼声,他顿时捏起姜钺的脖子把人晃醒。
“姜钺,你在干什么?”
姜钺半睁开眼,严既锋的样子模模糊糊在他眼里,他笑了一下,“阿严哥,我困。”
严既锋更生气了,他一下把姜钺拉起咬牙切齿地说:“姜钺,你竟然在睡觉!”
——还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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