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恍惚之间
自从出了歌舞厅那档子事之后。
连续三天时间，小海总是沉默寡言、精神恍惚、而且这种极为反常的状态，可谓是一天更比一天严重。
特别是，小海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姐姐方婷看了特别的揪心。
方婷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等到周末放假，就带小海去市里公园好好逛上一逛，
周一安排坐车小海回家，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歌舞厅里发生的那档子事对小海的影响，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不过在此之前，也就小海进入第三次梦境的次日的傍晚时分。
方婷还是决定单独带上小海，前往市体育馆周边的夜市一条，去品尝当地特色美食（烙锅）
所谓烙锅其实就是铁板烧，只不过当地是用特制的砂锅，代替平底锅。
用特制的砂锅，进行自助油炸操作的一种地方特色小吃。
方婷带着小海来到夜市一条街，随便走进一家有空闲小包房隔间。
按照烙锅店老板提供菜单点上：四份土豆（每份土豆三角），两份猪肉、一份牛肉、一份羊肉、一份小鱼（肉类每份六角），一份韭菜，两份臭豆腐（素菜每份三角），两碗冰粉（冰粉每碗两角）之后。
方婷才口开询问道：“小海，这几天你总心事重重，食欲不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是不是因为那天再歌舞厅里出手伤人的事情？
当时事发突然，歌舞厅里光线昏暗，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我们三位姐姐身上，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只要不是被他们当场逮住。
事后，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
只要时间一长，相信就算是他们在大街上碰到我们，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够一眼认出我们来。
你若是不信的话，歌舞厅就在体育馆对面，等会儿我们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带你过去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们那些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市中心区，每天人来人往的人那么多，除非是家就住在附近，经常在此地出没。
否则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想要在大街上再次相遇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
这种事情什么可想的？反正你又没有吃亏，而且姐没有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有姐罩着你，你有什么好担的。”
说着说着，方婷就把一块刚刚烙好的肉块，夹到小海的小盘子里。
在此期间，方婷一边开导小海，一边忙着翻动放入烙锅里的菜品。
虽然小海知道并不是为了歌舞厅的事情而烦恼，但是正如姐姐方婷所说小小年纪那么多干嘛？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多想无益，梦境就梦境，又不是现实有什么好想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小海立即就转变态度，轻声细语、神秘兮兮的对方婷说道：“婷婷姐……
如我告诉你，我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本就不应该属于我的记忆，你相信吗？”
“把手递过来。”
什么意思，小海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把手递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邻家小姐姐方婷，再次开口说道。
虽然小海并不知道邻家小姐姐方婷这是要做什么，但是小海还是按照姐姐方婷的要求，把手伸过去递到姐姐方婷的面前，平心静气的看着邻家小姐姐方婷的眼睛。
方婷则是伸出她的芊芊玉手，握住小海伸过来的右手，然后凝视着小海说出三个字：“我相信。”
紧接着姐姐方婷就继续说道：“小海，无论你碰到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更加不要为了我们无法左右的事情，导致茶饭不思，整天闷在家里，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知道吗？”
虽然小海并知道姐姐方婷是真的明白，还是在安慰自己，能否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姐姐方婷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历经三十年梦境洗礼小海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若是按照小海从梦境中，传承而来的记忆所知，关心和爱护自己的邻家小姐姐方婷，很快就会跟随她的父亲方正东（方叔叔）返回老家首都生活。
从今往后，天隔一方，小海和方婷姐弟俩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方婷这个人和这个名字，只能成为小海年少时的记忆。
可是，此时此刻关心和爱护自己的邻家小姐姐方婷就在自己的面前，主动握住自己手，双眼凝视着自己，为了歌舞厅的事情，怕自己想不开，语重心长地开导着自己。
回过头来想想，梦境中的30年，小海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位女子，如此这般的关心爱护过。
若是以小海现在的眼光来，虽然姐姐方婷长相并不出众，身材一般，但是姐姐方婷却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子，越看越好看。
小海看着姐姐方婷的眼睛，看着……看着……
小海这几天，因为记忆传承，所产生的疑虑和担忧，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很快小海就恢复到没有接受记忆传承前的模样，终于放下心结敞开口，和邻家小姐姐方婷开开心心的享用起眼前的美食来。
只不过，眼前只有吃的，没有喝的，这怎么能行？
小海顺口就大声喊道：“老板！快拿两瓶啤酒，一瓶脉动，一瓶营养快线。”
什么跟，什么嘛？
除了啤酒之外，脉动和营养快线是什么东西，烙锅店的老板听都没有听说过。
看着老板不知所以的样子，小海再次开口道：“没有脉动和营养快线，那么可乐、雪碧总该有吧！“
“有的、有的。
我这里除了雪碧和可乐之外，还有健力宝，都是听装的，三元一听，请问你们要那种？”
“那就一样来一听吧！啤酒先来一瓶。
对了，拿几个一次性杯子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一次性杯子。”
老板爽快的回答道。
可是，老板刚刚转过身去，就自言自道：“脉动和方块线是什么东西？
杯子哪有一次性的？
真是个怪人。”
可乐、雪碧、健力宝都是三元一听，还真有点小贵。脉动和营养快线方婷同样没有听说过，
还有一次性杯子，杯子哪有一次性的？方婷也有这种想法。
不过算了，只要小海能够恢复过来，说话奇怪的也没有什么。
此时方婷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老板，把啤酒、可乐、雪碧和健力宝拿过来之后，小海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仔细寻找上面的生产日期来。
可是任凭小海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始终都没有找到，小海最为关心的生产日期究竟印在哪里？
随后小海就开口大声喊道：“老板……老板……
你们的饮料，是什么时候进的？
我怎么找不到生产日期印在哪里？”
“什么生产日期，我们这里酒水和饮料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小朋友，究竟是担心什么呢？”
此时，小海除了在心中吐槽一句“我擦”之外，只能说道：“算了……算……，
时代不同，即便是过了保质期，也喝不死人，不干不净，吃了不得病。”
没有一次性杯子可用，店家提供的杯子又是那种乌漆抹黑的玻璃杯。
若不是店家，早已经把啤酒起开，小海原本是打算把啤酒退回去。
好在小海已经让老板退回去一瓶啤酒，不然用什么杯子装啤酒还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小海看着放两上桌子上的两个玻璃杯，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决定利用店家提供的茶水，自行清理来，随后再用啤酒消消毒，这才放心使用。
至于可乐、雪碧、健力宝，只需把开口处擦干净，完全可以起开后直接饮用，根本就不需要倒在杯子里再饮用。
在此过程中，小海不但不会嫌弃姐姐方婷吃过一半，喝过一半的东西，反而是觉得喝姐姐方婷剩下的一半饮料，吃姐姐方婷吃过一半的食物，心里感觉乐开了花。
推杯换盏之间，小海突然开口向邻家小姐姐方婷询问道：“姐……你说，
将来的日子，我是应该继读书，浪费大好青春岁月呢？
还是出来自己创业，享受美好生活呢？”
随即，邻家小姐姐方婷皱着眉头回应道：“小海……你这是怎么了？
浪费青春！
小小年纪，不读书你还能做什么？
不好好读书，你就考不上大学。
上不了大学，你就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失去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就只能永远都待在山沟沟里。
小海，你千万不要学我。
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好吧！容我再想想。
对了，姐！
你知道吗？我现在所在的这条小吃街，也许将来会被拆除，建成大型商场呢！”
“小海，我们的家又不在这里，拆迁建房这种事情，和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关系。
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不会是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吧！”
“好吧！这些事情的确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姐！若是有一天你回到老家生活，在老家结婚生子。
从此我们姐弟两人再无相见之日，那么你还会想起我这个弟弟吗？”
“小海，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姐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是将来我和别人结婚生子。
你依然还是我的弟弟啊！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嘛！姐，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女人一旦结婚生子，心中就只有丈夫和儿子。
心里哪里还有其他外人的位置，除非是心变了，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还差不多。
姐，我不想成为其他人，我想永远跟在你的身边。”
“小海，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奇怪，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而且就算是将来，我愿意让你永远跟在我身边，可是你未来的媳妇你不答应吗？”
“好吧！姐，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结账时，方婷总计支付给烙锅店的老板15块5毛钱。
见此情况，小海再次应景而发说道：“姐，真没有想到，仅仅十来块钱，就能让我们姐弟两人，吃好喝足。
现在的物价水平，若是放到三十年后，绝对会让所有的国人感到幸福感爆棚的。”
“小海，你不会是想让烙锅店的老板坐地起价，多收我们钱吧！
要知道十五块，至少是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你居然认为便宜，看来是应该带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了！
免得你胡说八道，惹人笑话。”
十五块钱，二、三十年后十五块钱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始终在小海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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