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荒村禁地(9)
玩家们惊诧:“中邪?”
鹿奈非常肯定地说:“没错,就是民间常说的,鬼上身。”
白殊:“她怎么会中邪?是因为今天的活是尸油刷骨?”
“很有可能,有些人的体质比较特殊,容易招惹到这些东西,再加上今天又是尸油又是人骨,她撑不住被鬼上身了。”鹿奈解释道。
现在的邵萤虽有鹿奈安抚,但仍神神叨叨的,突然,她一个转身,双手掐住了鹿奈的脖子,叫道:“都怪你!叛徒!害死我们的叛徒!”
鹿奈没来得及躲,顿时被掐地脸庞红胀,不住得咳嗽。
她想掰开邵萤的手,无奈邵萤中邪后力气变得奇大,本部掰不动。
不远处的陶明轩和梁孟山被吓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乔以绫和白殊反应快,一个用力掰开了邵萤的手,一个顺势将邵萤的胳膊往后一扭,不让她再去抓鹿奈。
此时的邵萤好像进入了狂暴状态,若非拥有“强体”天赋的乔以绫将她钳制住,一般男人恐怕两三个一起上都控制不了她。
鹿奈揉了揉被掐出几道红色手指印的脖子,大喘了几口气后,走到邵萤面前套话:“为什么说我是叛徒?我做了什么?”
“你就是!即使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你做的那些勾当。你害我们肖家村的人,你这个害人精!”邵萤龇牙咧嘴,好似要咬死眼前的人,以将这深仇大恨。
“哦?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做了些什么事?”
鹿奈见鬼上身的邵萤一脸愤恨,却没回答,便激将道:“你不说,那你就是胡编乱造的。”
上了邵萤身的鬼很受这一招,脱口而出:“你是李翠花!”
这副本里npc的名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土。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说出来脏了我的嘴!呸!”俯身邵萤的鬼朝地上吐了一口后,开始疯狂飙难听的脏话,就是不肯说关键信息。
白殊实在听不下去,想要找个东西塞住她的嘴,却被鹿奈抢先一步——一个手刀便将邵萤劈晕过去。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就让她消停会儿吧。”
白殊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分,他取出一张符纸,贴在通往后殿方向的门上。然后又让陶明轩和梁孟山一起,搬了两个矮柜来,把门顶住。
“这符能驱鬼?”陶明轩问。
“应该可以。”白殊说。
梁孟山说:“嗐,死马当活马医呗!这符有用最好,如果没效果,大不了就像昨晚那样,忍六个小时。”
“也是。”陶明轩点了点头,去关灯。
或许真的是驱鬼符起了效果,整整一晚上,祠堂前厅里没有出现任何古怪的声音,不再像前两晚那样有恶灵叫魂。
虽然知道这一晚大概率是安全了,但白殊睡睡醒醒,始终睡不踏实。
终于到了凌晨三点多,他站起身打开了窗。
按照前一晚的观察,祠堂的恶灵活动时间是晚上9点至凌晨3点,他猜测这个时间段是长寿村恶灵的活跃期。
等过了三点,他就能行动了。
白殊观察过祠堂的窗户,是从内反锁、向外打开的,并非左右推移。当他完全打开窗户后,正好能够跳窗而出。
祠堂里的玩家们,除了他都睡得很熟,所以开窗的细微动静并没有吵醒任何人。
长寿村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每家每户都关着灯,村民们熟睡着,路灯也都是关闭的状态。
好在一轮明月悬空,将长寿村照得透亮。
白殊偷偷溜出祠堂之后,先悄声跑到了村民大礼堂的门口,好在这一处是公用设施,晚上并没有锁门。
他潜入礼堂,拿出“物品”app里面的手电筒,一路小跑上了二楼,钻进了李守财给他拿驱鬼符的房间里。
凭着早上的记忆,白殊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放驱鬼符的木匣子,里面果然还躺着一沓黄符,看上去似乎比早上还多了一些。
他数了数,一共32张。
不知道这次偷拿了符纸之后会不会引起村长的注意,以后锁了门可就不方便了。
于是,白殊一不做二不休,拿了二十五张。
他把符纸塞进口袋后,鼓起的口袋瞬间扁平,这时,他手机的“物品”app里新增了一个小方格“驱鬼符x26”。
白殊有强迫症,看了几秒数字“26”,终于还是从木匣子里又取了4张驱鬼符。
数字“26”变成“30”,他觉得舒服多了。
既来之,则继续淘之。白殊又打开了柜子里其他几个木匣子,想找找有用的道具,却发现空空如也。
他又翻了另外几个柜子,只找到桃木剑这一样可能有用的东西。
时间已经走到了三点半,白殊将桃木剑收进“物品”app之后,直接走出村民大礼堂,往长寿村的东北方向跑去。
地图显示长寿村的东北角是一片空白,本以为只是没有标注,直到他近,才发现确实没有任何房屋。
只有一个球场,几个简陋的运动器材。
按照楚云川所说,应该就是这个地方啊,可是这片区域连一个小仓库都没有,他俩会被关在哪里呢?
白殊绕着球场走了一圈,突然,把目光定在了一个圆形的窨井盖上。
他直接走到窨井盖旁,稍微试了试便将盖子给提了起来。
仔细一看,这窨井盖应该经常被打开,因为盖子上虽然布着泥土和灰尘,但边缘却有杂乱的手指印。
把窨井盖放到一旁后,白殊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发现有下面有一条垂直的梯子,直通到下方四五米处。
但因为手电筒光照距离有限,只能看见窨井下黑漆漆的地面,再照不到更远的地方。
白殊从旁边的草丛里捡了一块大石头,往下一扔。
石头落下后骨碌碌滚了好远。
没有人回应,至少说明晚上没有村民在地下把守。
白殊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往下走,落地时发现,这地方竟是一座地下监狱——一条长长的通道,两旁是十数间狭小的牢房。
npc许是怕把楚云川和贺昱关在一起会联合越狱,所以把他俩分开关着,中间隔了两个空的牢房。
楚云川和贺昱脚上都被扣着铁链,他俩听到动静后都醒了过来。
白殊见其他牢房里空空如也,松了口气,问:“你们俩还好吧?”
“还行,吃饱喝足。”楚云川说。
白殊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以打开牢门的东西,便问:“你们知道开门的钥匙在哪儿吗?我救你们出去。”
楚云川却说:“不必。”
“什么?”白殊诧异地看着楚云川,以为他在说反话。
楚云川:“今天下午我套出了npc关于献祭的事情,我们已经破规了,仪式必定是办不成的。”
白殊好奇问道:“怎么说?”
楚云川懒洋洋地坐着,用衣角擦几下眼镜后,解释道:“按照村民所说,献祭仪式必须一男一女,因为这是神婆定下的规矩,至于为什么,没人说得清。”
“可是,现在村民还不知道贺昱是男扮女,如果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割喉怎么办?又或者村民知道了贺昱是男的以后,就直接把女玩家拎上祭台割喉怎么办?”白殊问。
“你的担心确实很有道理,我之前也有想过这些,”楚云川戴上眼镜,挑了挑眉,“所以我才会去套话。”
白殊:“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
楚云川见他急躁,轻笑了一声,说:“献祭仪式的第一步是烧骨。我知道你们这两天在干活,洗骨和尸油刷骨就是为了烧骨而准备的。这烧骨妙就妙在,要一次性将骨头全部烧光,烧得火焰变得血红,白骨化成黑土。”
“火焰变得血红,白骨化成黑土,这怎么可能?”白殊觉得难以置信。
“我们是在游戏世界里,在这种恐怖副本中,很多事情都难以解释的,不是吗?我们要学会遵循这里的规则,不能因为觉得有违常理、无法相信就无视它。存在即合理。”楚云川说。
白殊点了点头:“确实……”
楚云川继续道:“在所有的骨头全部化为黑土之后,才是献祭仪式的第二步,唱魂。听说是一种安抚灵魂的歌曲,很多祭祀仪式都有这一环节,这两天,npc一直在教我和贺昱唱魂。第三步,才是割喉取血。”
“最关键的是,第二步唱魂必须由献祭的男女领唱。”
白殊听他说完这三个步骤,立马明白了楚云川为何如此淡定:“为献祭而准备的骨头只有我们这两天现做的,所以如果在第二步结束之后再表明贺昱是男人,npc根本没有多余的骨头可以点燃。即使有存货,但临时抓上祭台的女玩家没学过祭祀歌,必然无法完成唱魂!”
楚云川笑了:“正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不必救我们,我们明天可以自救。”
“行,那我就放心了。”
沉默了两秒,楚云川低声说:“你特意过来,是不是……”
话未说完,贺昱突然朝白殊喊道:“白殊,你赶紧回去!我预见到恶灵即将苏醒,他们发现你离开祠堂,会来这里把你撕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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