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人

“陈思陆原来你躲在这。”一个陌生面孔的白衣护士说完眼睛便转到肖语涵的身上。
  “好漂亮的一个女孩。你们两个跟陈思陆一起玩的吗？”
  “你是新来的护士吗？你认识陈思陆。”肖语涵看着眼前这个护士，笑起来脸上挂着一对酒窝，像医院外面盛开的桃花，甜美又惹人注目。
  “是的，我是新来的实习护士，你们叫我芊敏就好。接下来我将会在这里跟你们相处一段时间。等等……”
  陈思陆脸色有些难看，还没等芊敏说完，他就把她拉走。
  “干嘛呢陈思陆？”
  “这么多家医院你非得在这实习吗？”
  “表姑让我来这实习的，顺便过来照顾照顾你。”
  “用不着，这里好得很。”
  “确实很好啊，这里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难怪你不想回去。”
  “孙芊敏！”
  “好啦，我开玩笑的。表姑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托我给你带了一堆衣物用品，怕你在这过的不好。”
  芊敏打开他床位附近那两个大行李箱，边翻开里面的东西，边接着说。
  “里面除了你的日常衣物，还有一些零食。这款巧克力带了5条，这些午餐肉罐头，黄桃罐头，对了还有方便面跟速食锅。”
  “除了食品，还有紧急备用药，手电筒，还有急救保暖毯。”
  “我现在是在医院，不是去登山。”陈思陆不耐烦的说：“你赶紧收起来到时候带走。”
  “这都是表姑给你带的满满爱意，我可承受不起。用不上我就先帮你着呗。”
  芊敏推着两个行李箱移到病房角落的行李柜那。
  “这段时间在医院，你居然长高了不少。”
  肖语涵与付辛库刚好回到病房，她见到芊敏护士正搂着陈思陆的肩膀在那聊天，一股莫名的怒气在心里肆意生长。
  “那我先走了。走啦小孩，待会见。”芊敏护士向肖语涵打了个招呼，
  肖语涵尴尬的笑了一下。
  “笑你憨，芊敏护士真可爱。刚刚我们一路上听到那两个护士在聊她。听说她还是网红，不少人找了她要签名照呢。来这里实习还真是屈才了。”
  “大三护理系，不实习，难道当网红就能毕业吗？”陈思陆突然补了一句。
  “能当网红，谁还愿意学护理，当护士啊。诶，不对，陈小老师，你跟这位芊敏护士是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关系可不一般。”
  付辛库一副八卦的脸看着陈思陆。
  “不熟，没什么关系。”陈思陆搪塞一句就走了。
  最近他们参加了医院内的义工活动，陈思陆给低龄儿童上课，肖语涵则跟付辛库去了三楼普通病房那边帮忙。
  “笑你憨你今天怎么好像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了？”
  “是吗？”肖语涵一边拿起义工马甲穿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们来了。这边刚来了一个新病人，她刚上大学没多久就得了抑郁症。”
  “你们这几天下午就负责陪护她，如果有任何问题一定要及时叫护士过来。”
  “我想你们跟她的年龄比较接近，多跟她聊聊天，陪她读书，玩游戏其他活动都可以。加油，相信你们两个可以做好的。”
  “好。”
  “你好啊，我们两个是今天的义工，专门过来陪你的。”
  肖语涵说完伸出手。病人并没有跟她握手，她就把僵在空中的手给收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两个其实也是病人，从儿童病房那边过来的。”付辛库咧开嘴笑起来，尝试一下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那女病人一直不说话，她抬头看了一下付辛库，又低下了头。
  “胖子，这怎么搞啊。”肖语涵压低音量说。
  “她可能不想说话，要不就静静地陪着她。”付辛库看着这个眼神空洞的女病人，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肖语涵开始躁动不安，直到她看到她床边有本书，她有了想法。
  “我看过这本小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被学校的老师诱骗，当了老师的“情人”，她以为这就是爱情，其实她被老师长期性侵，最后精神崩溃，而作者就是故事本人……”
  “停，肖语涵，别说了。”
  女病人边听着边流着眼泪，付辛库看着她的表情不对劲，示意肖语涵停下来。
  他们赶紧叫了护士过来，护士给女病人服了药，让她睡下。
  “没关系的，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刚来医院的时候面无表情，不哭也不闹，至少今天她哭了出来。你们明天下午再来吧。”
  他们回到儿童餐厅的时候，见到芊敏护士坐在陈思陆旁边，开心地跟他聊天。
  “哟，陈小老师，现在芊敏护士成了你的专属护士啦？”肖语涵阴阳怪气地冒出了一句话。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芊敏特意搂紧陈思陆的手臂。
  “陈小老师，你真幸福啊。”付辛库也在一旁打趣地说。
  “你们闹够了没。”陈思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思陆旁边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他们听到动静，眼光集中在椅子上。
  接着陈思陆的椅子也突然移了一下，他差点摔倒。
  “诶，这怎么了。”芊敏一脸茫然。
  “没事，我不小心弄的。”陈思陆赶紧打圆场，说完后他瞪了肖语涵一眼。
  “付辛库我们走，去那边吃饭吧。”肖语涵跟付辛库端着饭菜到另外一边的桌椅吃饭。
  第二天他们又一次来到女病人的病房，负责陪护聊天。
  “你今天怎么样？”肖语涵轻声问。
  “还是那样。”女病人居然回话了。
  “其实，我很庆幸来了了这里。在学校，因为我的声音收到排挤，欺负。我的状态越来越差，所以我父母把我送到这里来。”
  “后来发现儿童病房的人都很好，没有歧视，大家都很善良。我慢慢走了出来，现在我已经恢复啦。我相信你也会很快恢复的，给自己一段时间。”
  肖语涵想起上次跟付辛库在医院后院戴着牛皮纸袋的聊天，说他得了幻想症。原来他是受到了校园暴力，才得的病。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可以跟我们说的，我们会帮你保密。”肖语涵想起她床边的书，跟她的反应不太对的样子。
  “什么！这禽兽真的不配人师。”肖语涵听完女病人的遭遇，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
  “你们绝对不能报警，我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女病人又接着说：“如果公开了，我宁愿死去。”
  “你放心，我肖语涵绝对不说出去。但应该让他有应有的代价。”
  他们在回去儿童病房的路上，付辛库一脸担忧：“肖语涵可你千万别乱来，你要干嘛？我们还只是个高中生。”
  “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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