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强势体贴
雷雨夜
院子中的树在风中摇摆,西冷皇宫中的一间密室,一位妇人面对着墙,虽然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摄人心魂的美丽。听着外面的雨声,她默默的在墙上又画下一道。
她之所以苟活至今,是为了夫君的嘱托,为了他们的儿子。
多年前的那一夜,满身是血的夫君对她说:“一定要活下去,守护住我们的儿子,守护住西冷皇室的秘密,守护住西冷的子民。她每天都在心中默诵着那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尽管她一直也没搞明白这段字的意思。但这是她的责任。她可以等,等到她的小凡有能力撑起这份责任。
一夜的大雨,清晨的时候雨过天晴,阳光透窗子,照在明月的脸上,她就在这一片刺眼的明亮中恢复了意识。
查觉到眼前的人有了动静,坐在床前的容烟惊喜的俯身上前
“四姐,你醒了?”
明月看到容烟短暂地困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哑的没能发出声音。
“别急着说话。”容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门口的洛宣听见屋中有动静,赶忙把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药端了进来。容烟喂明月喝完,又给伤口重新消毒上好药,看着明月的脸色好了一些,又喂她喝了一盅参汤。才简单地讲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明月静静的把过程听完,点了点头。
然后急切地道:“小七,盟里的兄弟都如何了?”
容烟抿了下唇
“师傅已经安排人接应了,四姐,当时是怎么回事?”容烟不说其实明月也知道,连她都伤成了这样,其它的兄弟又能逃出去几个。
一想到兄弟们的惨死,明月咬了咬唇,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本来按师傅的要求,该撤离的撤离,不需要撤离的也换了身份转到暗处。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最后一天她跟几个堂主正在一个联络点开会,突然就被偷袭了,对方的修为明显在他们之上,他们几个堂口加一起三十几个人杀出一条血路后各自分头逃走,她和赵堂主一路逃到城外,结果赵堂主也倒在了血泊中,她胸口被刺了一剑,剑上有毒,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郁薄言把她救了,之后她就陷入了黑暗。
“小七,他们中间有个人说的是北戎话,许是他们以为我听不明白,所以声音不小,我听的很清楚,有个人说:别忘了大小姐的吩咐,留下指向殿主的线索。”这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查出这个大小姐。
“四姐,郁薄言说抓了一个活口,之前你一直昏迷我也不放心,现在你醒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说完明月就要起来。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地走动。躺着休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容烟把她按回去,拉起薄被给她盖好。
说了这一阵子话,明月也确定有些累,呼吸也有些喘,知道自己现在跟着去也是给容烟添麻烦,拉了下容烟的手。
容烟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别担心,而后转身出门,站在门外停了一下,看了眼洛宣道:“我要去找一下郁少主,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四姐,可以吗?”
洛宣本来是想说有白一白二在,但转念一想,明月是个女孩,现在又是醒着的,若需要个什么东西白一白二两个大男人确实不方便。
点了点头道:“好。”
容烟点点头道了声谢。转身出了院子。
跟着侍卫,容烟在心中不断吐槽,这个时空啊,什么时候能有汽车呢,这十一路可真是浪费时间,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郁薄言的家还这么大,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了一片人工湖。
此时郁薄言正悠闲地坐在延伸到湖中的亭子里,亭中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抚琴,悠扬的琴声和着浮在湖面的轻雾,唯美的如同幻境。
郁薄言微眯着眸看着远处。
“少主,容姑娘来了。”凌风禀报。
郁薄言抬头看了眼还有一段距离的容烟。
抬了抬手,女子随即停了琴声,站起来退了出去,同凌风一起站在亭外。
“打扰郁少主雅兴,我想见见刺杀我四姐的人,不知现在可方便?”
听着容烟明显沙哑的声音,又看了眼这丫头的脸色,郁薄言摸了下眉。心想着这玩命的性子和默白还真有那么点像。
“行,让凌风带你去。”
“多谢郁少主。”容烟拱了拱手。
“上次都说了,叫什么少主,叫大哥。”
“”
见容烟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郁薄言扬起嘴角,邪肆地笑了笑喊凌风。
“带二小姐去地牢。”
“是,二小姐请随我来。”凌风果断地改口,毕恭毕敬。心想着少主这般作死,等赢大少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掀了他们的屋顶。
容烟觉得她魂穿到这个时空,遇到的人,脸皮最厚,脑洞最清奇的非这位郁大爷莫属。她怎么就成了二小姐。
郁府的地牢
外面还算干净的通道,越往里走,越潮湿昏暗,空气中还有阵阵血腥味,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手脚上拴着铁链,靠在墙角坐着,耸拉着头。零乱的头发散乱在脸的两侧,看不清脸。
凌风把她带到旁边的刑室,吩咐人把男人带了过来,挂在木架子上。
凌风道:“这就是那个抓回来的,少主说等二小姐自己来审。”
“二小姐需要动刑的话,吩咐一声即可。”凌风觉得一个小姑娘,没有被这满屋子的刑具吓到已经很好了。
容烟走到男人的身前,静静地看了一会,男人抬眼跟她对视着。容烟看着男人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突然就笑了,笑的很冷。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插进了男人的胸口,分豪不差正是明月受伤的位置。男人一口血涌了出来。
鲜血一滴滴地顺着身体往下滑,容烟把匕首拔了出来,往他嘴里扔了一颗药丸用来吊住他的命,回手拿起火盆里烧着的烙铁,直接烙到了刚刚的伤口上强行止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随着嗞嗞声,男人的惨叫声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秉住呼吸,虽然他们对于这种场面都习以为常,但看着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姑娘就这样风清云淡的下手还是第一次。凌风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少主和赢大少知道容姑娘这么凶残的吗?暗暗地撇了眼暗处,白二哥你这要不要向你主子如害回禀呀?
“这一刀是我四姐的。”容烟把烙铁扔回火盆里,捻了下手指淡淡地道。
“下面咱们谈谈,谁派你来的,你也可以不说,但是你放心,我有的是时间折磨你,而且我保证你生不如死,好好想想吧。”
容烟转身走向对面的椅子,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他。
“凌先生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好吗?”容烟看向一旁的凌风。
凌风马上出去,很快提了一壶温水和一个杯子进来。恭敬地放到容烟面前,然后道:“二小姐叫我凌风就好。”然后退到一边。
容烟从口袋里拿了一小包粉沫出来倒进杯子,冲上水,摇晃了几下,一口喝了下去。这是她强行提神的东西,否则这么多天不曾好好睡过觉,又劳累过度,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刚才之所以坐了下来还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好像悠闲轻松的举动,实际上当时她已经感到阵阵眩晕。
容烟靠在椅背上,看似在给男人思考的时间,实际上她也在等待药效发挥作用,止住她的困意和眩晕。
“想好了吗?”容烟缓了过来,平静地声音打断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抬了抬头,坚难地开口
“我是九霄殿的人,你敢这样对我,我们神主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容烟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没有了,我们就是奉神主大人之命来杀人。”男人说完似乎松了一口气。
暗处的白二刚想现身,就听见走廊的远处传来一道平静的无波无澜的声音
“是么?”
随着这个声音,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优雅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冷峻的脸深邃的眸子如深渊般看不见底,浑身上下笼罩着强大的气场给房间更平添了惨人的压迫感,刑架上的男子顿时颤抖着低下头。
赢默白进门没有理会刑架上的男人,直接走到桌子旁边,一手搭在容烟的椅背上,一手撑在桌沿,俯下身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红血丝,扫了眼还在桌上的包装纸,闻到了杯里还残留的味道,盯着她满眼的森寒。
“大人怎么来了?”容烟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赢默白滚了下嗓子,压了压心中浓稠的不悦感。尽量温和地开口
“多少天没睡觉了?就靠这个熬心血?”说完用下巴指了下眼前的杯子。
“谢大人关心。大人来的正好,他说是奉你的命来杀人的”容烟直视着他的眼,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赢默白也盯着她的眼答道。
“我信。”四姐都说了,这人背后是那个大小姐。但现在她还没必要让人知道这件事儿。
赢默白扯了下嘴角笑了笑,直起身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就往外走。
“等下,我还有话要问他。”容烟站定想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腕,但却没有成功。
被她这么一扯,赢默白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现在需要去睡觉。等休息好了再说。”当看到她比他想像中还要憔悴的模样,还用药物强行提神,这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行为,他就气不打一处儿来。若不是想着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直接拍晕她然后抱走。
“再给我半个时辰,然后我就去休息。可好?”她深知,跟这位大爷来硬的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来软的,谁让自己打不过呢,但她并没想到软的也没好用。
“不好。”话落手指隔空一弹,上前一步,就稳稳的接住突然就倒了下去的容烟。打横抱起转身就走了出去。并没有给她继续讨价还价的机会。
门口的洛尘和白一同时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默契地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能动手解决就绝不废话,这才是他们主子正确的打开方式。容姑娘已经打破很多记录了,一直这么下去他们都快怀疑主子是不是被附体了。
这边凌风耸了耸肩,看吧,少主说的对,谁被这位祖宗看上也真是挺额,挺特别的。又霸道又强势,连体贴都是强势体贴。关键是,你还打不过他,跟本反抗不了,这容姑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你去休息,跟本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不去睡觉,就简单粗暴让你晕倒,就刚才那一个弹指,他敢保证,也就他家少主能稍微来的及躲开。
行吧,刚才洛尘说,一会儿还会回来,犯人就继续挂着吧。凌风让人看好犯人,自己去跟少主回禀。
抱着容烟出了地牢,赢默白脚下一点直接跃上了屋顶,几下就跃回了他的院子,郁薄言这里有一个专属他的院落,虽然他很少在这,但院子每天都有专人打理,赢默白走进主卧,把怀里的小丫头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拉起被子盖好,看了一会又点了一下她的睡xue,看着女孩进入了沉睡,起身出去
赢默白转眼又回了地牢,走进刑室一眼就看到郁薄言吊儿浪当地坐在桌前,双脚搭在桌子上,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你还敢来?”赢默白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喂,我说祖宗,你的小宝贝儿自己不肯休息,这你也怪我?”郁薄言觉得他自己冤的天要下红雨了。
“我让你看好人,你就是这么看的?”赢默白双手环胸靠在桌沿上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喂,你讲讲道理好吗?难到我也给她一巴掌拍晕她?”郁薄言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了指他。
“我要是一巴掌拍晕她,你还不来跟我拼命?你这狗男人。”
赢默白撇了一眼像个怨妇一样的好友,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你干嘛来了?不是讨厌血腥味?”
“你这狗男人总算想到我了。”
“舌头不想要了?”幽暗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好啦好啦。你不是狗男人行了吧,老子不是来看你如何洗脱罪名嘛,这帮家伙是铁了心要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就这么一个活口,老子来看着点别你一个错手再给了断了,让我怎么跟我妹交待。”
“你妹?”赢默白挑眉。
“是啊,我跟你说,容烟以后就是我家二妹,怎么样?”说完还眨了眨那双桃花眼。
话落,赢默白缓缓地抬起手。郁薄言嗖的一下跳出了两丈外,喊到:“喂,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呢!”
赢默白抬手拉了下椅子,坐了下去。没有给郁薄言一个眼神。
刑架上的男人此时都惊呆的忘了疼了,没想到自己竟见到神主大人这么有烟火气儿的一面。
“热闹也看够了,说吧。”赢默白没有看刑架上的男人,伸手拿起刚才容烟喝水的杯子,握在手中把玩。
男子咬了咬牙道:“我收到命令,屠杀揽月盟在西冷皇城中的人,命令就是主殿传出来的。神主大人还要卸磨杀驴不成?”
赢默白没有说话,抬起眸子看了眼,然后冲一旁的洛尘抬了抬手。
洛尘在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走到男人的身前,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剔骨刀,男子颤抖着看洛尘在他身上随意的划了几下,血珠滚滚向下,然后小瓶中的药粉就被撒在上面。
“这是什么?”男人惊慌地瞪着洛尘。
“二爷新研制的药,叫极乐之境,正好试试效果。你说你是九霄殿的人,二爷是谁不会不知道吧!”洛尘退后一步,平和的答到。
空气安静了片刻,随即男人只觉耳朵里像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混身上下又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在咬,又疼又痒,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空气中除了火盆里嗞嗞啦啦的声音就是这个男人的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昏了过去。他在昏死过去那一瞬,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可是没想到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就清醒了过来。
“还不说实话?”洛尘问道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男人表情扭曲。
“还真是条汉子。”郁薄言摇了摇头。
赢默白漫不经心地起身走了过去。用刀尖抬起男人的下巴,然后众人只觉眼前一片白影上下翻飞了几下,男人整个前胸已经是血红一片,血珠连着片的滚滚而下。而地上,是薄薄的一片人皮,男人似乎这一刻才感受到疼痛。疼的连叫声都在颤抖。
赢默白只是平淡地审视了一下,随手把匕首一扔,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优雅地擦着干净的一滴血都没有沾上的手指。
“止血。”语气自然的好似在说上茶一样。
站在郁薄言旁边的凌风此时觉得刚才容姑娘那一刀然后那一烙铁,可真是小儿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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