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运的安排
玉儿把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路边的景色,又看了看天色,回头跟正在假寐的女子说道:“小姐,看这天要下雨了,前边又是官道上最人烟稀少的一段,会不会有危险啊?”
也不是她杞人忧天,在上一个驿站听到别的路人说这几天这段路特别不太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山匪,现在小姐为了伪装,把大部分侍卫都撇开了,这要是遇到土匪还真不好办。
“胆小鬼,你身上不是还有大把的迷药么。”阿越并未睁眼,笑着说道。
“也是,撂倒十几个人应该没问题。”说完笑嘻嘻地摸了摸藏迷药的口袋。
阿越继续支着头小憩。她怎么可能毫无防备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她还大仇未报,还不能死。
马车在路上不快不慢的走着,阿越忽然就睁开了眼,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多了点什么声音。她探身掀开车的帘子看向外面,并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帘子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她连忙屏住呼吸,反手就捂住了玉儿的口鼻。然后用眼神告诉她屏息,玉儿会意,点点头。阿越撤回手,只听外面扑通一声,车夫应声倒地。马车也停了下来,明显马也中了毒。只不过也许是比人的体格大,所以还没有晕倒。
这个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老大,这次要是有小娘子,该轮到我了吧?”
“放心,这次一定给你gao个小娘子当夫人。”
“那我可得看看长的俊不俊,要是个丑的,我可不要”
两个猥琐的男人边走边说。
车子里的阿越冲玉儿打了个手势。两人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人还不少,看来她俩要费点事儿了。
就在双方都准备动手的时候,远处传来两道马蹄声。
胖山贼收回了要掀车帘的手,阿越也给玉儿一个不要动的眼色。
瘦山贼打了个口哨,就看后面的山坡上一下子涌上来好几十个人,拿着弓箭,两匹马停了下来,一个青年男子对着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笑道:“哟,大哥,老规矩?”
“快点,还得赶路。”说罢没等山贼啰嗦,提起长剑就飞了出去。
两个人两把剑银光闪闪,转眼就撂倒前面的一圈人,后面的人见状拿起弓箭就射了过来,两人毫不慌乱,跳到距离马车很远的地方,免得马车被射成刺猬。箭虽然多,但因为没有经过训练又隔的远,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威力,两人换了方向,顶着零零碎碎的几支箭雨,很快闪到了这帮人所在的地方,又是几团银光划过。所有的山贼几乎都倒在地上,此时躲起来的瘦子连滚带爬的跑,被一根飞过来的箭插在后背,应声倒地。
两人来到车前,男子看了下被刚才混战波及到的车夫,已经断气了,掀开车帘看了眼,望着年长的男子无奈地道:
“大哥,里边两个姑娘,怎么办啊。就放她们在这荒山野岭的?愁人”
此时阿越和玉儿早已经装做昏迷的模样。
冷泽拿出身上的一个小瓷瓶扔给秦遇。
秦遇不情不愿地进了车厢,把瓷瓶打开放在她俩的鼻子边摇晃了几下。
本就没有昏迷,这呛人的味道直接让玉儿打了个喷嚏,玉儿还很入戏地惊呼了一句:“你们是谁!”
此时阿越也悠悠转醒,本来她也想打个喷嚏,但她忍住了。露出一脸的惊恐。
“莫怕,刚才你们遇到山匪了,我们路过救了你们。好了。在此别过。”说完跳下马车,两人就要走。
“公子等等。”阿越忙站起身冲了出去,也许是起的有点猛,也许是衣裙有点长,总之她冲出车帘那一下,直接绊倒了,一头就往车下面栽了下去。冷泽一转身,就被扑了个满怀。若说他能不能躲开?肯定是能,但他也不知为何,反正他就没躲开,怀中的姑娘一抬头,他一低头。四目相对,冷泽突然就觉得脑中闪过一个火花。阿越连忙推开他,一脸的羞赧。
“姑娘还有何事?”冷泽静了静淡淡地道。
“能不能麻烦公子带我们一段路,车夫现在死了,就剩我们主仆两人,这荒山野岭的,还要下雨了,我们”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大哥,要不就带她们一段路吧。”秦遇觉得这也是事实,两个姑娘确实没办法自己走。
“我们还赶时间,只能把你们带到前面的城镇,到时你们再雇个新的马车吧。”冷泽思虑片刻后应到。
“多谢公子。”阿越屈膝行礼。
主仆二人忙拿起车中的小包袱,跳下车。
见秦遇在解马车前面套着的马,阿越冲着冷泽弱弱的道:“公子,我们,不会骑马。”说完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又可怜又委屈。
秦遇看看冷泽,挠了挠头
“那,咋办啊大哥。”
冷泽看了看天色,越来越黑,眼看着就是一场大雨。算了,直接掐着阿越的两个胳脖提了起来放到了他的马上。然后淡淡地说了句:“失礼了。”然后飞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双臂绕过她拉起了缰绳。
秦遇冲玉儿耸了下肩,就这样,四个人两匹马,飞快的向前奔去。
阿越感到背后的人一直在刻意的跟她保持着距离,阿越在心中鄙视着自己,利用着这样一个君子,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但她有什么办法呢,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叫冷泽,段扶风给她的资料里画了几个人的画像,其中就有这个人的,他跟顾凡是朋友,她要接近顾凡,总是需要一个认识他的渠道,能从他周围的人入手当然是最快的方法。而偏巧的今天居然就遇到了这个,所以当他还在杀山匪的时候,她就果断地计划了一场救命之恩的桥段出来。
豆大的雨点转眼就落了下来,急驰的马让雨点打在脸上很是疼痛,冷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冲后面打了个手势,两匹马就冲了过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冷泽和秦遇捡了些洞里的干树枝,点了一堆火,然后都面朝着外面站着,等着两个姑娘把包袱中的衣服拿出来披在身上,毕竟刚才的大雨,她们的衣服打湿后全都贴在身上,春夏交季时的衣裙又有些薄,都贴在身上,实在有些尴尬。
“两位公子过来烤烤火吧,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阿越柔柔的声音传来。
转头见她们已经打理完毕,两人坐在了火堆前
“请问公子是要去何处呀?”玉儿好奇地问了句。
“西冷皇城”秦遇答道。
“好巧呀,我们也是去那里。”玉儿笑了笑。
“你们两个姑娘自己赶路,家人也放心?”秦遇看向二人。
“我们家中遭了难,只剩我们主仆二人,去西冷皇城投奔一位远房的姑母,多年未见过,还不知道找不找的到。”阿越说着眼框又红了,也不都是演戏,每当想起父母兄长嫂嫂这些亲人,她就忍不住悲伤。
“对不起。”秦遇以为自己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有些失言。
“没关系,还要多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阿越无以回报,若公子不嫌弃,阿越愿跟在公子身边做侍婢。”说完竟起身就跪了下去。
冷泽连忙长臂一伸托了起来。
“姑娘言重了,不过就是顺手为民除害罢了,无需放在心中。”
“若没有公子,我们俩还不知道要遭到什么样的境遇。于公子而言也许不算什么,但于我们而言却是大恩。”阿越语气真诚。
“这样吧,等到了西冷皇城,你们找到亲戚,请我和大哥吃个饭,就当还了这人情了,怎么样?”秦遇看了眼冷泽,他觉得大哥看眼前这姑娘的眼神中泛着光,就是那种传说中叫爱情的光。大哥这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公子叫我阿越就好。这是玉儿,”阿越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冷泽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要说他们几个从小看着小七那张脸,仙女般的模样,对美人儿这类生物早都免疫了,但眼前这个,不像小七美的那么张扬那么有侵略性。而是那种温婉的,慢慢的渗透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美
也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以至于阿越缓缓垂了头,双颊飞红。
冷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道:“阿越姑娘,我们得赶时间,到了下一个城镇,你们还是租个马车,跟我们俩这么跑下去你们会辛苦。”
玉儿马上苦着一张脸道:“小姐,我有些害怕。”
阿越心想这丫头入戏还挺快。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柔柔地道:“公子,我们不怕辛苦,还望公子能把我们带到皇城,我们俩实在是有些后怕。”紧张害怕又有些担忧的表情非常到位。
见冷泽一脸的为难,秦遇开口道:“要不大哥跟她们一起架马车,我先走一步去跟小七她们汇合。”
阿越连忙道:“不用的公子,我们俩可以骑马,千万不要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才好。”
“好吧,索性路程也不太远。再有两天就到了。就这样吧。”冷泽看了看外面,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四人重新启程上路。
郁府
郁薄言看着甩了一早上脸色给他的好友,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八卦地问洛尘:“你主子这是求亲失败被拒绝了?一大清早的就一脸便秘的模样,容烟怎么他了?”
洛尘眼观鼻鼻观心,表情微秒,尽职地充当着背景墙工具人。
“喂,你看你把洛尘吓的,来跟哥哥说说咋了,对付女人哥可比你有经验。”边说边懒散地坐到他的对面。
“确定?”赢默白看向他,眯了眯眸,语调深沉。
“信不过哥?哥这些年也算的上阅人无数。容烟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不成?”郁薄言信誓旦旦。
“洛尘,给他讲讲。”赢默白的声音传来,洛尘觉得简直不能活,讲?那不就证明昨天自己确实看戏看的认真。不讲?这真是个送命题。
脑中天人交战了三秒,洛尘一板一眼地开口:“容姑娘曾经因为欠主子人情答应主子三件事儿,昨天容姑娘不认帐了,说没有的事儿。”洛尘觉得自己可以活了,他可没提桥和驴。对,那郁少主自己反应过来的那跟他可没关系。
郁薄言一头雾水:“完了?”
“是”
“哦”反应了两秒想到赢默白这一早上的臭脸和洛尘那微妙的表情,突然四个字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是不是被卸磨杀驴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其实他也不想笑那么大声,只不过好久没有人让赢默白吃憋了。
赢默白看着对面那笑的眼睛都没了的人,冷哼了声没说话。
“好了祖宗,你也别生气了,这说明她现在没有把你当外人,你想啊,人和人之间越客气说明距离越远,她跟你耍赖皮,恰恰说明她没把你当外人对不?你可以把这卸磨杀驴当成她在跟你撒娇,这么想是不是就不生气了?”郁薄言觉得好友对于情爱好像就真有点一根筋。
“真的?”赢默白对此充满怀疑,容烟在跟他撒娇?他怎么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呢。还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几个字更贴切。
“相信哥,今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把你这臭脸收一收,哪个姑娘能受得了你这一身的压迫感。”这家伙难到不知道他总是不经意中就给周围带来压迫感吗?
“我想带她回梵净山。”赢默白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边若有所思地道。
“你是在问我下药好还是一巴掌拍晕好?”郁薄言就知道这家伙又想简单粗暴了。
“否则?”赢默白不认为好说好商量的容烟会跟他走,昨天晚上不都干脆的拒绝了么。
“带上山干嘛?拜堂成亲?这么急着馋人家shen子?”郁薄言满头黑线。
赢默白一个茶杯就飞了过去,郁薄言闪身躲过。
“看,被揭穿就恼羞成怒了吧!”郁薄言轻佻地笑。
赢默白没继续跟他胡闹,正色地道:
“你也知道,戚柔一定会再派人出手,这一次也许只是试探。下一次来的可就不是这些阿猫阿狗了。所以最好的安排就是把她带在我身边。另外,她也需要修养,你看不出她脸色都差到什么样子了?”
“这个啊,容烟的资料你又不是没查过,她没那么弱,他们七个人中,她的修为其实是最高的,所以明月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而且还有洛宣白一白二跟着她。”
“怕就怕那几个会成了她的软肋她的负担。你也看到了,一个明月,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若是那六个挨个受一次伤,她还要不要活了。”
“说的也是。不过,戚柔是你表姐的事儿你打不打算告诉她?”郁薄言点点头。
“重要吗?”
“不重要吗?虽说她娘跟你娘没有血亲,但名义上她娘还是你姨母。你别说你不知道,戚柔对你的心思连山里的阿猫阿狗估计都知道了。你就这么带容烟回去,你就不怕戚柔发起疯来直接弄死她?”
“所以,不如我直接把她带到众人面前,让那些人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谁的人。”
“反正现在不管你是把她藏起来还是光明正大的给名份。她都将是你的软肋,要对付你的也可以拿她开刀。”
“别小看她,她同样是我的铠甲。”
“好好好,你家的什么都好,你家苍蝇都是双眼皮的。”
赢默白瞅了他一眼没等说话,就瞥见正过来的白一。
“主子,容姑娘去地牢了。”白一突然现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走吧,一起去看看”郁薄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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