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终于到了袁朗来接人的这天，梁钰依依不舍的跟自己的连长告别，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连长和指导员都很照顾他，临上车的时候，梁钰还是没忍住的哭了，惹得指导员差点也哭了，多好的苗子啊，还没捂热就被别人挖走了，心痛啊。

        袁朗见状敢紧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可别到时候舍不得走就麻烦了。

        接到成才和许三多后，大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许多，三个人全挤在后面的座位上，没人想坐到前面去。袁朗从后视镜看着两个情绪不高的人，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成才除了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兴奋，老a听上去很厉害，他对未来充满幻想。

        老a的基地很远，他们还要坐飞机，飞行员一路上拼命地秀技术，曾经御剑飞行过得梁钰表示这点颠簸他还撑得住。许三多的腹部绕杠让他没那么晕，最多就是被吓的。成才就惨了，下了飞机就吐了，旁边的袁朗自打坐上这飞机，就好像成功摸到羊崽子的大尾巴狼，走路都带着股兴奋劲。梁钰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三个士官走在路上，迎面来的最低都是个尉官，一路不断敬着礼，终于到了一栋房子前。

        “齐桓。”袁朗大声唤道。

        “到。”一个黑黑高高的人从楼里跑了下来。

        “这里有三个南瓜，你安排一下。”

        “报告，没地方了。”

        袁朗不耐烦的解着风纪扣道：“随便安排一下，就三士官。”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桓不耐烦的大声呵斥着三人，踢了脚三人的行李，来了个下马威。然后命人将行李收起来后，便带着三人上了楼。三人忍气吞声的跟着。成才和许三多是41和42，运气很好的住同一间，而梁钰是43，被分到了另外一间。

        这里是四人一间，梁钰是最后一个来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上尉，他们见到最后一位居然是个士官，都惊奇不已。

        大家互相介绍，14号潘明看着有些傲气；25号耿宇飞认真沉稳，一直想来老a；36号潘浩，之前是排长；最后是43号梁钰是个士官。

        舍友们人都不错，36号之前可能带过兵，所以自然地由他来领导分床，觉得梁钰看着就白净文弱，决定让他睡下铺，36号睡上铺。那边是14号睡下铺，25号睡上铺。

        一阵哨声响起，楼下教官大喊紧急集合，一行人匆匆下楼，排好队就去了体育馆领取作训服。黑脸的教官齐桓大声的说着要求，好似对他们有深仇大恨，他们中有人讲话，被罚做俯卧撑，但是齐桓教官的身边却有一群士兵或躺或站懒懒散散的在看热闹，对他们严格要求，对自己人却放纵，这样的部队梁钰是第一次见。

        梁钰面无表情的听着，一双眼睛悄悄地观察自己的教官，从见面的第一天就这么生气，吼这么大声喉咙不痛吗？

        回宿舍换好作训服，现在表面上大家都一样了，没有肩章表示身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14号生气的把衣服扔在床上，不满道：“这帮人也太过分了，居然连肩章都不让带。”25号道：“咱们就是来受训的，来了人家的地盘怎么都得受着。”14号道：“咱就这样受他们的气啊？哎43号，你怎么不说话？”

        梁钰耸耸肩道：“既来之则安之。”36号：“你说的没错，这一切可能还只是刚开始。”14号哼了一声，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梁钰问：“36你看到队列里的蓝制服了吗？这里还招海军啊？”36号道：“哎，内幕啊，那两个一个是□□一个海军，据说是a大队特意挖过来的人才！”

        25道：“这么说来他们两还挺厉害的。”梁钰说：“那应该是，这么多人里就来了这两个宝贝，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14号抬着下巴问：“听说这里的士兵军官化，43，你一个士官是怎么进来的？”梁钰说：“我接到命令参加了一个考核，然后就进来了。”25号道：“刚听说是三个士官，另外两个你认识吗？”“认识的，我们以前在一个连队里待过。25号，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14号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成群结队的。”25号看了14号一眼，对着梁钰笑着说：“我们也是刚来，接下来要一起受训了。”36道：“没错。”

        梁钰换好衣服打算出门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楼道处就看到了成才和许三多，两人也换好了衣物，大家站在楼道里互相打量，梁钰说：“呦，看着不错啊，今天又帅了一点。”成才笑的开心，抬手捶了梁钰的胸口一拳，“你也不错。”许三多漏出大白牙，“太好了，我们三个又在一个队里了。”

        当天熟悉环境后，大家夜里熄灯就赶紧睡下了。半夜，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梁钰一下就被惊醒，他坐起来凝神静听。怎么回事？难道这么晚还有人在训练？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传来，楼下响起了教官的吼声：“紧急集合！”

        梁钰连忙起身，大喊快起来，紧急集合了。说着迅速穿衣，然后飞奔而下。同寝的人也跟着坐起来，几乎顷刻间整个楼的人都行动起来，大家在楼下列队。

        梁钰半睁着眼站着，他还没有睡醒。前面的成才和许三多是最早下来的那一批，这两个人简直跟铁打一样，感觉不到一点困顿。教官许久都没有出现，列队中发出来嗡嗡的说话声。

        当大家交头接耳聊得痛快的时候，一个人懒洋洋的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正是此次的教官袁朗。大家惊讶的发现他可能在后面待了很久。

        队伍的声音消了下去，袁朗懒洋洋的说：“各位聊得怎么样？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袁朗，是您们的教官，很遗憾的告诉各位，今天的第一道考题你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通过。现在我宣布每人倒扣两分。”袁朗绕着队伍走了两步：“42和43不错，就不用扣分了，41东张西望扣1分。”

        袁朗接着道：“100分制，扣完淘汰走人，这两份是见面礼，列队中不得交头接耳，这是新兵连就应该学会的事。”

        袁朗嘲讽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一肚子火气，大家用了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才忍了下来。

        随后，齐桓宣布了往后的训练日程：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岩各一次、全部项目要求负重高于25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完成。（原文）

        齐桓说完，袁朗就宣布开始我们的第一天。大家憋着一肚子的火开始了今天的训练。训练的强度很大，似乎想要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都榨干，负重的背包刚放下，就得坐在教师开始上课，留下来的汗都能将笔记本打湿。课后作业成绩会记入总分。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连瞪袁朗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这一周的时间格外漫长，尽管梁钰和成才他们离的很近，但大家都没有什么精力再聊天，交流基本都靠眼神了。梁钰每天除了期盼吃饭就是期盼睡觉了。

        周末终于来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熄灯号一响梁钰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夜半时分，楼下齐桓和袁朗还没有睡，齐桓看着黑洞洞的房子问：“现在吗？”

        袁朗道：“现在。”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梁钰瞬间睁开眼睛，一边大喊紧急集合叫醒室友，一边迅速地穿衣服，这个时候慢一点肯定被扣分。

        当梁钰跑下楼的时候，成才和许三多已经站好了，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列队。齐桓站在楼道口，看着自己的手表，时间一到，剩下的人被一个一个的扣分。

        袁朗看着这支睡眼惺忪的队伍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给大家加个餐，50公里强行军怎么样，哈哈，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欣赏沿途的风景。”累的眼前发黑的学员们脸上都浮现了一丝绝望。

        梁钰半睁着眼，只留了一个耳朵，抓紧一切的机会恢复精力。突然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喊了一声报告，拓永刚说：“今天是休息日。”

        袁朗冷冷一笑，双手背在身后，问道：“打仗有休息日吗？跑不动可以不跑，只扣十五分，你跑不跑？”

        “跑！”拓永刚没有犹豫回到了队列中。

        “报告”吴哲喊道：“为什么不提前通知？”

        袁朗冷笑道：“教官有权改变日程。”

        “我觉得您是存心让我们意志松懈！”

        “不要妄图揣测指挥官的意图，这样会让部队的意志松散，因此，我要扣你五分。”吴哲火冒三丈，但只能退回去。（参照原文）

        目标正东方，出发！

        梁钰面无表情机械的奔跑者，因为最后一名不扣分，所以他落在队尾，成才和许三多跑在前头，吴哲跑不动了，他们两个人拉着他跑。

        一辆救护车跟在队伍的后面，不断有人晕倒被抬上救护车，但当他们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跳下来，接着跑。大家怀着怒火，坚决不让自己掉队。

        又有一个人摔倒了，梁钰把他扶起来才发现他是27号。拓永刚脸色发白，心率极快，但又不想放弃，显然是打算玩命了。不能这么停下来，梁钰用背包绳拉着他，慢慢的往前跑，等他适应了，再提一点速度，争取跟上大部队。

        没有一个人掉队，大家一直冲到了山顶，摇摇晃晃的队伍一个一个的报数，应到43人实到43人，袁朗和齐桓都惊讶了。

        “把车开上来，让他们坐车回去。”袁朗终于仁慈了一回。

        车上大家挤在一起，这时候也不讲什么队列了。成才给梁钰递了一瓶水，又给拓永刚一口一口的喂着。拓永刚软躺在座位上拍了拍梁钰的肩膀道：“43，谢谢你。”梁钰喝了一口水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抓紧恢复精力。你觉得训练可能会这么结束吗？”周围的人一听，绝处逢生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哨声又响起了，接着便是：“紧急集合。”大家跳下车，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头的公路。袁朗站在集合队伍前面笑道:“各位今天的表现都不错，所以每个人加两分。”大家已经麻木了，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一丝喜悦，付出远远大于收获。袁朗自顾自的说：“大家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接下来，所有人最后全速冲刺5公里回军营!”

        齐桓一吹口哨，所有人都开始疯了似的往军营跑。成才和许三多这两个步兵之王跑到所有人的前面，梁钰喘着气，跑在拓永刚的旁边。

        晚上在房间，大家都忙着做作业，成绩可是要记入总分的。腿疼的厉害，梁钰坐在地上一边拉伸一边做作业，舍友一看，都跟着照做，再怎么样也比明天腿疼强。

        14号说：“哎，各位，明天星期一，实单射击，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咱好好给这帮死老a上上课，谁让他们净用体能折磨我们。”大家纷纷响应，各自说出自己最好的成绩。能来这里受训的，怎么着都是各军区的枪王了，射击成绩肯定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摩拳擦掌，就等明天打脸这些老a。

        梁钰心里点点头，看来明天要尽量发挥一下了，不能太差，否则怕是要被扣狠了。

        齐桓的哨声一响，所有人瞬间就在楼下集合完毕了，大家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袁朗看着大部分人活动着自己的手指，他知道他们忍了很久了。

        齐桓的口令一下，大家往靶场跑去。

        空旷的靶场上，只听得一声令下，要求整队人马各就各位！四十秒内完成预备。（原文）

        梁钰跳进了散兵坑，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伸手一摸，没有枪，是各个机械零件。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梁钰没有犹豫，把全部的零件都摸了一遍，搞清楚位置后，便快速的组装起来。

        十九八七六，齐桓开始倒计时了，五四三二一，射击。

        夜色中远处开始跳出各种运动靶。

        三分之一的倒霉蛋还在摸最后几个零件，三分之一的人还没把枪装全，反应最快的三分之一的人拿着还未矫准的枪进行射击。（原文）

        梁钰不需要瞄具，抬手便射，三十发子弹快速的射完。

        成才连开数枪，但靶子安然无事。

        许三多校准完瞄具，对准靶子射击，但是他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信心。

        拓永刚见点射无望，干脆换成了全自动开始搂火。

        一匣三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周围安静了下来。

        旁边有人开始报靶：1号1发，2号0发，27号2发38号0发41号5发，42号2发，报道前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从震惊转变到愤怒了，天之骄子们从未得到过这么低的成绩，他们大部分已经攒了一肚子的质问，就等着报靶结束把这些质问全扔到袁朗的脸上，终于到了最后一个。

        报靶人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认后，道：43号，43号全部上靶。

        出乎意料，所有人开始找43号是谁？成才猛地转过头，他有点不可置信，梁钰的射击有这么厉害吗？一把陌生的枪，在未校准的情况下，居然能打出这样的好成绩？

        人群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大家议论纷纷，不会他的瞄具是好的吧？

        袁朗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他回过头看着报靶员，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他不情愿的调整了自己的话，道“全体扣5分，除了43号。”

        此时大家又愤怒又解气，他们很想质问教官，这样的光线，分解的枪支，未校准的瞄具，怎么可能打出好成绩，但是他们中偏偏有人做到了。就，不知道怎么问了！总不能这人是卧底吧。

        “报告！”终于有人喊道。

        “7号发言!”袁朗应道。

        “我要求看43号的靶纸和枪支！”

        袁朗走过来饶有兴致的问:“43号你觉得呢？”

        梁钰嘴上平静道可以，心里其实已经开始骂人了，妈的大意了。这帮混蛋不是说自己的枪法很好吗？要打老a脸吗？怎么都是这个成绩？瞄具有问题？啧，梁钰无奈了，都老手了，谁打枪还看瞄具？当年红军的神枪手可是连瞄具都没有都能300发子弹击中299个敌人！这个能见度怎么了，射击当然是跟着感觉走啊！现在好了，实力暴露的这么猝不及防，他都能感觉到成才看自己的眼神了。

        袁朗道：“7号分解你的枪支。”

        袁朗要求梁钰站到7号的位置，再射击一次。

        梁钰沉声应了，这时候再装就已经来不及了。

        齐桓喊开始，梁钰确定好零件的位置后，迅速的组装起来，然后对着几百米外的移动靶，抬手就射，30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

        靶子送过来，所有的点痕都集中在人体致命的位置上。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有些激动，因为他们学员之中终于有人打脸了一次教官，哪怕被罚也是开心的。又有些不服，43号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一样也能做到！死气沉沉看不到了，所有人被点燃了斗志。

        袁朗看了一眼所有人道：“全体扣分或者武装越野二十公里，你们选哪一个？”

        学员一个一个的列好队，显然是打算跑步了。

        袁朗走进43号意味不明道：“43你可以不跑。”梁钰道：“报告，我愿意和大家一起跑。”袁朗看着面无表情的梁钰，这张脸上实在是读不出任何信息，没有独树一帜的喜悦，也没有可能被排斥的恐惧，他失望的走开道：“入列。”

        齐桓一声令下，队伍开始跑起来。

        袁朗看着这支又开始激起活力的队伍，笑着抽了根烟。

        接下来的训练更加的繁忙，梁钰都没有时间跟成才多说两句话，但看得出来，成才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成才刚开始确实很气，他气梁钰有事居然瞒着他，还拿不拿他当好朋友了。是，他是承认，他凡事就爱争先抢后，心眼多，刚开始也确实瞒过一些事情。但是后来两个人成了好朋友，他就没在隐瞒了。说起七连，成才又想到刚开始练习射击的时候，梁钰的成绩总是比他差一点点，每次都差一点点，所以班长才会让自己当机枪副手和狙击手的。

        亏他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厉害，没成想根本就是梁钰让着他。成才气的捶墙，谁让他让了。想着想着成才睡着了，梦里他比梁钰要厉害，打枪必命中，梁钰崇拜的一直追着他，还叫他哥，他很开心，笑着笑着就醒了，楼下又响起了哨子，成才穿衣服，已经想不起来生气了，只等着有空闲的时候吃光梁钰偷偷攒的零食以表愤怒。

        训练更加艰苦了，他们要学的东西很多，游泳、射击、空降、机降、狙击、伪装、潜伏、侦察、夜袭，用袁朗的话说，要学到以为自己永远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学好了。（原文）

        一次紧急集合，所有人上了直升机，停在水库中央后，所有人从高高的飞机上依次往下跳。直升机在头顶盘旋了一圈就远去了。梁钰带着自己的机械和三十公斤的负重划了两下就浮了起来，他加快速度游到了许三多和成才的跟前。

        袁朗坐快艇上从旁边驶过，说:“集结点在十公里外的东岸，九点方向，我在那边等你们。”然后箭一般的远去了。

        成才感叹道：“没想到吧，第一次游泳就是十公里武装泅渡。”

        梁钰笑着说：“你游的还不错啊！”

        拓永刚奇怪道：“你家乡没有水吗？”

        “有，两尺深！”

        许三多突然呛了一口水，旁边的人争先恐后的游开了。等到吴哲和拓永刚筋疲力竭的爬上岸，他们三人还在水里挣扎。岸上的齐桓还在大声的喊：“改变集合地点，十三公里外六点方向集合。”不意外的这次考核只有他们三人被扣了分，成才一脸疑惑，因为他能感觉到梁钰的水性并不差，梁钰道：“水库里还是很危险的，你们两个第一次游泳，有危险的我也能及时帮忙。”成才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训练之下，扣分如影随形，一次人对坦克对抗后，43人仅有十二人通过了考核，到这时，很多名字的后边已经是负数了。齐桓残忍的在那些名字后面写上淘汰两字。

        梁钰的舍友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分别的时候，大家互相拥抱，14号说：“我真的没想到自己是最先淘汰的，43，你真的很厉害，看来有时候真的不能自命不凡。后面的就只剩你自己了，带着我们的份一起加油吧。”25和36拍拍梁钰的肩膀，他们拒绝了相送，头也不回的走了，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队长铁路翻看着最后的着十二个人名单，道：“就这么定了吧。以后死老a又多出了十二条汉子。”袁朗抽着烟道：“这还不行，我要的是能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铁路笑了，“行，我决定上报通过了。”（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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