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只猫
顾弋出门遛鸟前,阿刻把快递柜取件码截图发给他。
阿刻又是飞吻,又是wink:“六哥你真好,比心!”
顾弋:“……”
“再恶心人不拿了。”嘴角抽搐着直接撂下这句狠话。
“噢。”阿刻努努嘴,翻了个白眼,但下一秒又想起了什么,又“欸欸欸”地喊住正带着小小斑腰燕要出门的某人,“对了,六哥,你那夹子还在吗?”
顾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夹子?”
“就那粉色桃子发夹啊。”
顾弋撇嘴,神色防备:“问这干嘛。”
阿刻嘿嘿笑,捋了下额前的刘海:“借我夹一晚上?”
顾弋:“……”
眉头紧缩:“你变态?”
阿刻:“?”
“呵呵。”
“没你变态。”
顾弋:“……”
阿刻推了下对方身子,“借一下嘛,我晚上开直播,夹完还你,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剧本更加完整更加逼真嘛?”
“噢。”
顾弋领会了阿刻的意图,了然地点点头。
阿刻以为对方与他想法一致,摊开手来,“来吧来吧。”
“但我的建议是——”
黑发年轻人顿了顿,继续道:“不要入戏太深。”
毫无余地地拒绝。
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
只留下某人站在原地,险些石化:“不就是个夹子嘛。”
又跺跺脚,嘟嘟嘴:“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谁稀罕谁稀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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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个反向“闭门羹”后的阿刻,带着满心的疑惑回了训练室,和大米讨论这桩事:“你说六哥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米白了面前的小矮个一眼:“这你还要我说吗?”
阿刻茫然:“昂,那当然啦!我们这不是在理性讨论,各抒己见吗?需要您的参与。嗯嗯。”
大米继续对着空气抛卫生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啥?”
“虽然没赶上早恋的末班车,但也不至于就要孤独终老了吧?”大米老神在在道。
“嗯?什么意思?”
大米:“……”
投向阿刻的眼神里写满了:这孩子真是愚钝得很。
“无语。”大米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锤阿刻一拳的冲动,“意思是——”
“他的世界坠入爱河。”
阿刻:“………………??????”
不是,大米,你怎么这么懂啊?!
“但是,我们战队可以谈恋爱嘛?”阿刻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原则性的问题。
大米努努嘴,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可以的。”
“嗯?”
“幺幺姐不是谈得热火朝天?”大米给出“有力”证据。
阿刻:“……”
虽然但是,这情况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啊。
还有另一个问题!
“啊,对了!”阿刻灵光一闪,大腿一拍,“幺幺姐知道这事儿吗?”
大米:“……”
大概也许可能,上帝知道。
其他人,他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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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立在他的左肩膀上,右手掌心贴着的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草莓牛奶玻璃瓶发凉。
夏日傍晚六点,光线虽然比白天稍稍黯淡,但仍旧明亮。
小区实行人车分流,所以在楼与楼之间的小路上行走的人很少。这是个深受青年人喜爱的小区,大多是三四十岁的工作者,因而出入靠车辆,一进小区,便驶入地下车库,不见踪影。现代人懒,懒得丢垃圾也要开车去门口丢。
虽然人少,但一路上,顾弋还是收获了不少目光。
原因无他,就是妮妮。
这个万众瞩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妖精。
顾弋戴着无线耳机,听着随机乐曲。降噪模式下能过滤掉外界的吵闹。
如果连妮妮的“美照”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那么再没有能打动人的了吧。
等不来任何回信的顾弋叹了声气。
从小到大也算是个帅哥。从来只有拒绝别人情书的份。哪受到过发短信给对方理都不理的冷落待遇。
偶尔他会想去42号别墅看一眼,但理智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徘徊来去,又只能回到紫藤花架满的庭心花园。
这是实打实的痴汉行为,坚决不可以!道德底线摆在这里。
虽然喜欢,但不能冒犯。
意外的是,庭心花园的长椅上,今儿竟然有人抢先占了。
顾弋没想到。
夏天很少有人愿意这个点儿出来,因为不存在“乘凉”这种说法。这个时候热气还没散去。而且这个小区的居民平均年龄较小,没那么多爱吃完了饭出来散步乘凉的老年人。更别说集合跳广场舞了,没有的事。
有人在了,顾弋自然不可能腆着脸到对方身边坐下。
他目光前行,迈步的同时,抬起左手,指腹摩挲着妮妮柔软的羽毛。心里想着,哪天要写给物业写一条合理性建议,比如在庭心花园多设置几条长椅也花不了多少钱吧?为什么孤零零一条摆在边上,两个人坐勉强宽敞,三个人坐就要挤一挤除非都是体重不过百的瘦条儿。这么个没什么实用性的“摆设品”到底谁规划了放在这儿让人看着闹心的?
心里一丝丝的不爽,但很快也随着耳机里流淌的音乐声消融了。
有人说音乐是药,能治愈一些身体上的顽疾。
男歌手一遍遍唱“imallright”,顾弋也逐渐觉得畅快起来。
“那个那个!”
好像有奇怪的杂音混进了旋律。
步调悠缓的黑发年轻人蓦地蹙眉。
“——请等一下!”
这“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一点儿耳熟啊。
他能确定和正在听的歌曲没任何关系,而是从外界传来。
心跳停了一拍,黑发年轻人回头。
身后不远处的木色长椅边,原本背对他而坐的戴着黑色渔夫帽的“不明路人”此刻已起身而立,面朝着他。
宽大帽檐和白色口罩均挡住了她的面容。
但熟悉的感觉是挡不住的。
他无法自制地嘴角勾笑,单手摘下白色耳机,用逼真得不能再逼真的不明所以的语气问对方:“嗯?您是?叫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声音小小,支支吾吾:“我……我是……”
“嗯?”他仍站在原地,两人的距离月末一米,“耐心”等待着对方将话补充完整。
接着,黑色渔夫帽又“那个”了一声,互相交叠的双手掩不住的拘束和紧张,“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嚯。
顾弋心里发笑。
不记得?
呵。
她怎么好意思说。
顾弋继续装:“噢,我想起来了。”
女生仍旧讷讷:“啊……”
顾弋掀唇:“您是富有爱心的假面骑士吧?”
黑色渔夫帽:“……”
虽然此刻任鉴温的内心真的有些崩溃,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微微颔首,“……是的,是我……”
又欠身微微鞠躬,补充了一句:“谢谢您还记得我。”
这回轮到顾弋无语。
……倒也不必行这么大礼。
“你怎么在这儿?”顾弋又问。
没给黑色渔夫帽回答的时间,他接着继续说,“该不会在等我吧?”
任鉴温:“……”
“嗯,是,我在等你。”
被宽大帽檐遮挡,无法探测到她的眼神。但从声音判断,似乎足够真实。他甚至能脑补出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顾弋再度无言。
耳根子却偷偷红了。
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耳垂,用那种被草莓牛奶冰过温度较低的手。
以前他觉得他是个不喜欢打直球的人。
……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要是别人打直球,他可能真的很受不了。
完、全、接、不、住、啊。
他清了清嗓子,克制心情:“有什么事吗?”
对方说:“我是想和你道个歉。”
顾弋有些懵:“……为什么?”
“就是……”
见她支支吾吾,顾弋恶作剧的心情又涌上来:“难道是因为某人,已读不回?”
任鉴温:“……”
啊啊啊啊!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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