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把酒言欢?
墨迹县治安局。
“哥,狗不理治安亭又闹起来了!”
一精瘦老头闯进局长办公室,看到吴小秘书柔软的手正按在陈真的……
“小吴,你先出去吧。”陈真摆摆手。
吴小秘书扭着小蛮腰停下了动作,临走前还不忘礼貌地朝着陈贾笑了笑。
“哥,你这样做好吗?”陈贾尴尬道。
陈真沉默了一会,纠正道:“这是办公室,叫局长。”
“局长,你这样做好吗?”陈贾有次提到刚才的事。
霎时,陈真脑袋上的青筋暴涨。
马了个巴子!
这壶不提哪壶,我不要面子的吗!
要不是亲兄弟,真的想把这货降职到狗不理治安亭去。
陈真正色道:“副局长,这里是办公室,说正事。狗不理治安亭怎么了?”
“就是那三位副亭长又闹起来了,说不定这会已经要打起来了。”陈贾顿了一下,叹息道:“要不把他们调开吧,不然他们整天闹来闹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咕噜。
陈真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想分开他们吗。但你细想一下,这三人都不是安分的货色,去到那,那就会闹翻天。与其到三个地方救火,还不如让他们待在一起,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死人就行了。”
陈贾眼前一亮,豁然开明,亏自己之前还对大哥不理解,一直以来认为他只会贪图钱财,好色,没骨气等等,没想到是自己蠢,不理解大哥的内秀。
难怪大哥是正局长,自己是副局长,原来差距是在这啊。
“局长不好啦!局长出大事了!”
忽然,治安局的通讯员小王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豆大的汗珠哗哗地从他额头往下滴。
“局长怎么不好啦,他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小王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做事说话要沉稳,你代表的是我们治安局的形象,在外面千万不能这样,以后得跟我们局长多学习学习。”
陈贾板着脸,严肃批评道。
“陈副局长说得对,即使天塌下,我都会面不改色去应对。”陈真谆谆教诲道:“想要做到我这样,首先要修心,其次要养性,只有修养到了,一言一心才能变得沉稳,才能显得睿智。”
年轻的小王,听完陈真局长一席话,眼冒星光,仿佛遇到值得终身仰慕的师长和领导。
“是,感谢局长的教导之恩,属下将终身铭记。”
陈真淡淡道:“嗯。小事情,不必在意。对了,刚才你找我有什么事?”
“卧……我是想说,从狗不理集市传来信息,林副亭长和张副亭长、刘副亭长干起来了,正在全员持刀对峙着,情况极为危机,一旦有个风吹火动,整个治安亭将会活不了几个人,恐怕你又要重新招人了。”
想起正事,小王极力压制着慌张的情绪,说话拖着长长的语调。
“卧槽尼玛,我勒个去,你特么不会早说,拖了老子多少时间,等我回来看抽不抽死你!”
得知消息的陈真,连抽小王的时间都没有,慌不择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拖着肥硕的身躯健步如飞冲往狗不理集市治安亭。
……
“环眼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三刀六洞自裁道歉,要么你就去死!”
望着地面吐血卧槽卧曲两兄弟,林皓满目通红,握着杀猪刀准备随时跟张飞拼命。
要是挨打的是自己,林皓不会如此的生气。
两世为人,卧曲是第一个为他拼命的人,还是受了如此的重创,若不是这个世界大夫能以术救人,即使动再多次手术,也无法挽回他那破损的内脏,只能活活地等死。
“哈哈哈!好家伙,小林子你的头真够铁,我果然没看错你!”张飞气极而笑。
在墨迹县,谁能够有资格跟自己拼命?
嗯,吕布走了之后,就没有了。至于卖瓜果的关羽,应该只是接近而已,离自己还是有段距离的。
张飞极为不屑地朝林皓勾勾手指,挑衅道:“你来呀!”
“飞弟,不可!”
此刻,刘备还未做出抉择,两人却是已经开干了。
蓦然,一道黑影,疾迅如风,朝着张飞的下身刺去。
“就这?”
张飞冷冷一笑。
“卧槽尼玛!”
接着,一声嘶吼,伴随这巨风的音浪,瞬间将林皓的速度一缓,而他身后的治安员全部振飞,连同家具文件一同紧紧地贴在前面。
眼见杀猪刀就将要递进张飞的下档,但余势已尽,未能再前进分毫。
“好你个小林子,竟然这么歹毒,既然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张飞气得胡子都快炸了。
林皓暗道不好,可此刻想要换招却太迟。
张飞不急不慢地握住林皓的手腕,反掰刺向他的下身。
完了!姑奶奶要绝后了!
林皓尽管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夺回控制权,却无法撼动对方的丝毫,眼睁睁地望着手中的刀,完全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
啪!
电光火石之间,刘备一手抓住张飞的手腕,及时止住了杀猪刀的动势。
此刻的林皓,甚至能感受到裤裆下的寒凉,人一凉,就冷静了。
卧槽!
这刀,既杀猪,又杀人,差点还阉人。
一滴冷汗从林皓的额头滴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即便是面临死亡,从没有这样的怕。
如果做不成男人,是死还是继续活下去,此刻的林皓不敢继续想下去,但这是他人生以来第一次对刘备报以感激。
刘备紧抓着张飞的手,对他报以微微一笑,这种感觉让林皓如沐春风。
再看向张飞,凶狠的表情中,眼神中闪出一丝狡诈的光芒。
林皓心中一凌,四周张望,发现受重伤的下属,全部不在办公室,只剩下几个受伤不重,叫得厉害的家伙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联想事情的前前后后,林皓随即猜测到,这特么的就是一场戏!
而这场大戏的导演毫无疑问是刘备,男主角就是自己,张飞和刘备。
配角就是这样被卖了,还糊里糊涂的治安员。
想必这两货隐约知道,自己和战城有着某种关系。
而今天这场戏的目的不是票房,不言而喻而是战城。
一幕幕揣测的场景,在林皓脑中快速演绎。
好家伙!
一狼一狈够阴险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备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代表林家祖宗十八代感谢你哈!”林皓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眼泪鼻涕霎时间喷涌而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装的像足了。
“林厅长,使不得!使不得!你我同僚,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小兄弟,救你只是顺从我本心而已,无需介怀。”
刘备淡然一笑。
“备哥,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你对我的一切都铭记在心中。”林皓咬牙切齿道:“我得去找大夫救治我的兄弟。”
“呵呵!你还不放心我吗。大夫已经过来了,正在治疗伤得重的兄弟,一些轻伤的等会才轮到他们,放心吧,没事的。”
“你需不需要治疗一下?不需要的话带上张飞,我俩一起到你家喝酒,今天不愉快的事就这样算了,怎么样?”
刘备挽着林皓的肩膀,语气显得极为诚恳。
要是没看出他们的诡计,林皓几乎一定会被刘备的贤者模式感动到,然后半推半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是,我林皓是普通的男人么!
林皓望向一旁呼着粗气,一脸不服气的张飞,冷声道:“只怕有人不愿意。”
“一个小猪肉佬后代,出身低贱,有什么资格跟俺们同桌吃饭!不了!”张飞头一抬,留下一双黑漆漆的鼻孔洞与林皓对视。
林皓反唇相讥,“我呸,你不也是猪肉佬,高贵到哪里去!”
张飞鼻孔哼出傲娇的气息。
“竖子,备哥是皇室后人,出身极为尊贵不用说了。我太爷爷是三品边疆大将,我爷爷是墨刀郡郡长,我父亲是墨迹县原治安局局长。”
林皓:???
刘备:???
好家伙!
一代不如一代,被你说得还很光荣,很傲娇。
要是你祖爷爷知道,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抽死你这不要脸的货。
林皓沉吟道:“战城里面的是我老祖宗。”
如果论别的,林皓虚不虚不知道,但是论起家世起源,他倒是信心满满的。
果然,他的话一出,张飞翘起来的鼻孔低下了,刘备的嘴角抖了抖。
规模如此庞大的墓室,里面戴甲骷髅无数,而且还能杀人的哪种。现在的皇室墓室相比,那都是远远不如。
鬼知道战城主人是什么来头!
但能肯定的是,一定是远超现在皇室的远古巨头!
见两人不说话,林皓得意地笑了:“吃饭就不用了,备哥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造反的案件还没查探清楚,我得忙活去了。”
刘备一把扯住他,笑道:“林亭长说得不无道理,工作为重,是备疏忽了,愧对狗不理集市的百姓啊。”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吧喝一壶酒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接着,刘备招招手,手下迅速拿来一壶酒,三个碗。
这效率和速度,说没有精心准备过,林皓打死也不会相信。
“来来来!两位亭长,兄弟,咋们干了这一碗,之前的不愉快就到此为止,以后还是好哥们,一起通力合作,共同努力为街坊们维护好治安秩序。”
刘备率先举起碗,目光闪烁望着林皓和张飞。
见刘备提到街坊时,流露出诚挚的表情,目光饱含坚定,一下子,林皓怔住了。
此时,林皓不大确定,这是他的真性情,还是演戏呢?
看人说话是否真实,眼睛就是第一窗口。
可是,那炯炯的目光,总不会骗人吧。
林皓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一个心怀百姓的人,日后又怎能割据一方建立蜀帝国呢?
人性是有无数面的,一个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批判好坏呢。
就那林皓来说,总是吹嘘自己三管很正,不会欺负弱小,有能力的时候还会帮一把弱势群体。
但是,他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会偷瞄自家美绝人寰的姑奶奶,这时候的他算是个好人吗?
还有,土黑经常几天不喂,有事喊土哥,没事死狗,在土黑眼里,这能算是个人吗?
虽然林皓经常不干人事,但是对于被他帮助过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小伙。
就冲刘备这心怀百姓的一刻,林皓微微一笑,举起手粗糙的大碗。
一旁的张飞,开头装得不情不愿的,可闻到飘香四溢的酒香味,盯着手中大碗的清酒,吞咽着口水,然后缓缓的举起大碗。
砰!
duang!
恰逢这时,治安亭楼下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三位副亭长同时眉头一皱,准备下令让人把闯入治安亭的人给法绑了。
“局,局长大人!”
楼道外,传来老王结结巴巴的声音。
林皓三人同时一怔,这个时候,那胖子过来干什么?
从他进来的气势来看,准没好事。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迎一下,一个肥硕的身躯从门框挤了进来。
陈真喘着大气,看到三位副亭长举酒碗,傻眼了。
不是要火拼吗,怎么拼起酒来了???
“局长大人来临,下属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刘备回过神来,立马将酒碗递给下属,快步上前搀扶着快要失气的陈真。
“你们在干什么?”陈真指着破乱的办公室,地上躺着吐血的治安员问道。
张飞一怔,别过脸瞪着林皓。
林皓尴尬地笑道:“刚刚我们是在切磋。”
“那这呢?”陈真瞪着林皓,边指着他手上的酒碗,边喘着大气。
林皓愣了愣,“哦,这个啊,刚才切磋有点累,渴了,就喝点水解渴。”
陈真挣开刘备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眯小眼瞪着林皓,久久不发一言。
慌过气骂道:“上班的时间不能喝酒,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那个黑炭子,对说的就是你张飞,我太阳你妈!甘瞪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张飞低下头嘀咕道:“怎么只说我们,你自己上班不是也在喝酒,还有小蜜喂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听到这话,陈真表情一滞,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作为领导,哪可能会认错,“我是局长,喝点小酒怎么啦,秘书是国家配的,她不伺候我难道伺候你啊?”
“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得你当上市局长才有资格说我,太阳你马的!”
妈蛋!
这货是过来找茬的吗!
还有他是不是见过张飞他妈,开口闭口对田晗晗。
不过,田晗晗的确值得让人念想的哈。
接下来,所有人都醒目地闭上嘴,憋住屁,整个治安亭只充斥着陈真的训斥声。
骂了足足半小时,陈真骂爽了,口也渴了,于是从林皓手中夺过酒碗,一灌而尽,还不忘评头论足。
“什么破酒,入喉一点都不顺。”
“对了,盗鸡案怎么样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没破的话你们等着全部降职吧!”
万幸,这案件昨天就破了。
狗不理治安亭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可除了林皓,这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汇报,都不想将战城公开。
否则,一旦公开,里面的珍宝将不会属于他们,而是充公为国有,实际就是少数送到皇家,绝大部分流转到一些高官权贵手中。
但里面的珍宝无论流向哪里,都跟他们这些基础官吏无关。
刘备和张飞正哑口无言的时候,林皓笑道:“不负局长厚望,这案子我破了。”
“嗯?那犯人呢?”陈真盯着他看,眼神充满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连续七天偷遍了狗不理集市近千户的鸡圈。
“死了。”林皓言简意赅回答。
陈真连忙追问:“死了,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是一个道士,偷鸡取血盗墓,学术不精,最后和墓中僵尸同归于尽。”林皓笑道:“另外,在办案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古墓,应该算是古城。”
听到林皓的话,刘备和张飞顿时急眼,想要堵上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哦?在什么地方,墓主是何人。”瞬间,陈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在东城外三十里的一个小山岗,墓主是谁我不清楚,但古城的名字叫战城……”
在刘备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林皓除了隐瞒掉自己的战城传承者身份,一五一十把战城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详尽得只差画图了。
此时,张飞望向刘备,隐秘地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意思是把听到的人全杀掉。
刘备瞬时额头布满了密汗,摇头阻止。
这家伙,胆子大到无法无天。
杀了林皓一个副亭长,他们还勉强隐瞒得过去,但是要把局长和治安亭其他人都杀光,这哪可能瞒得过去。
何况隐瞒一时,隐瞒不了一世。
死了一个治安局长在治安亭,州郡还不得派人下来调查,线索和痕迹那么明显,不用两天他俩就得忙命天涯。
那时,即便战城有再多的珍宝,又与他们何关。
陈真闭言了半晌,出乎意料地道:“这事我知道了,不能外传,不然死了不怪我。”
望着他一脸慎重,甚至带着些许的杀意,在场的人紧紧地闭上嘴,内心升起一股寒意。
刘备和林皓对视了一眼,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而张飞却是一脸怒意,粗着脖子冷笑几声,“哈哈哈!难道局长想一个人独吞整座古城?”
“我没有任何想占有战城的意思,任何人窥视里面的东西,最后都会死!如果你不怕是,那你就过去,到时候不要怪我没警告过你。”
“但是,你或者你们任何一个人胆敢传出古城的消息,那就准备被全国通缉,株连九族吧!”
陈真冷冷地说道。
“哼!好生霸道,俺就不信,你还能一手遮天!”张飞一口喝掉碗中的酒,抓着大碗转身就走。
刘备还想劝说些什么,可看着局长那生人莫近的表情,提到嘴中的话生生地咽进肚子里。
林皓敢向陈真说战城的事,早就不担心被战城会外人侵占。
据姑奶奶说,林家族墓还是大汉国第二代皇帝景帝给掩埋的。
惠帝景帝一直都垂涎战城的宝物,奈何两代人的努力下,举半国之力依旧无法攻下战场,景帝临终前对战城还年年不忘,还对战城发动了最后一次攻筏,但依旧撼动不了战城的守卫。
两代皇帝对战城征战连连,损失惨重却几乎颗粒无收,心灰意冷的景帝在临终前,命人把林家的祖墓给掩埋了,并亲手执笔写下圣旨,后代子孙不得再对战城进行攻筏。
然而,一个死去老头子的字并没有什么卵用,孙子又不是出自于他的卵子,根本就管不了。
景帝的不孙子和曾曾孙子,不只一个,一共有五个,也就是大汉国不信邪的皇帝,在往后近一千年,对战城进行了近百次的进攻,想要完成祖爷爷未能完成的大业。
可现实是残酷的,祖爷爷完成不了的事,即使后代前仆后继,也不一定能完成得了。
最近一位皇帝,安帝在三百年前攻打了战城,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甚至动摇了国本,依然颗粒无收,不得已之下下令再次掩埋林家古墓。
之此之后,大汉国开始日落西山,国力一日不如一日,更别提想要攻入战城,成就先帝们不能完成的之事了。
皇帝得不到的东西,其它人更不用想了。
掩埋林家祖墓后,安帝除了下令后代皇帝不能攻筏战城,甚至派兵把守在林家祖墓附近,不得任何人靠近,同时禁令传播战城的信息,违者斩!
由于安帝之后的皇帝一代比一代废,一百多年前的大汉国,已经无力安排士兵把守在林家祖墓周围,直至现在,知道战城的人愈发的少。
但是,大汉国的一些高层,以及墨迹县当地的高层,还是了解战城的一些过往历史,只是没有人再关注。
毕竟,全身的大汉国都动不了战城城墙分毫,他们又能有什么心思呢?还不如酒醒手握美人x,醉卧玉人腿。
至于林皓把战城的事情说出去,纯粹是恶心刘备和张飞的,谁让俩人不怀好意想要演自己呢。
“那盗鸡案怎么办?”林皓为难地道。
陈真朝着周边的治安员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两位副亭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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