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货5
“咯咯咯，过来过来。”肖莱撅起嘴巴。
小提翻了个白眼:“你赶鸡啊。”
狐狸那蠢样子一时半会追不上我家麻雀，暂时不用担心自己身体被吃掉。
“既然那个小孩说自己来自四楼，就先去四楼瞧瞧吧。”
雪莉和小米点点头，见哥哥同意了，小提也默默同意，只有肖莱还蠢乎乎的呼唤自己影子，等大家走远了，他才急急忙忙追上去。
“我们去哪儿”
小提看着眼前空荡荡没人看守的门，大大咧咧地往前走:“他们这也太自信了吧，门居然是开的，我们快进去。”
小米拉住他的手，摇摇头。
高跟鞋律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独眼面无表情停在四楼门口，门口突然伸出一只手向上微抬阻止她前进。
“为什么他可以擅自下楼，我却不能进去。”她的状态实在不妙，脖子上已经长出许多羽毛，稀疏的羽毛遮不住脖子上的花纹，嘴巴也越来越尖。
那只手保持静止状态，不为所动。
独眼决绝转身离去，眼中闪过一丝血光。
“她今天就会完全异变。”雪莉有些唏噓，给无良老板打工落得这种下场，独眼己经失去理智了，那小子去不了二楼，只能在三楼四楼逃窜，如果继续留在三楼，估计会被独眼撕成碎片。
诶
门口露出的那只手突然朝他们招手。
众人面面相觑。
要不要去。
但好像也没其他入口了。
“走。”陶甜带头走在前面。
一排排装满乳白色液体的罐子最先进入眼帘，红衣人训练有素，左手端蜡烛，右手捧着外表圆形，中间掏空的铁盒排队依次站到罐子前，罐子前的机器识别他们的瞳孔后，机器台弹出一个刚好可以镶嵌铁盒的模型，其中一个红衣人率先把盒子放上去。
静候几秒后，乳白色液体急剧消散，一个似人似动物的生物展示在众人眼前，青白的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图案。
快异变完全的人身上都会出现这个图案。
雪莉碰了碰今天花了不少功夫编好的羊角辫。
突然，乳白色液体从罐中生物的口鼻中喷射出，短短十秒，罐子重归最初的状态，下一个红衣人走到旁边的罐前重复第一人的操作。
指引他们走来的那只手再次勾引。
那人好像不需要蜡烛，总是站在光线若隐若现的位置给予他们提示，所以每次只看到一个红影闪过。
陶甜等人继续前进。
“前面有人。”陶甜停下脚步，神秘人的指示到这已经结束了。
“哪呢？”肖莱伸长脖子看。
“前面。”
前方的人转过头，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我是四楼管理员，黄荣。”
小提：“这不是那个死小孩吗？”
雪莉一巴掌打向小提后颈：“没礼貌。”
黄荣和那个小孩虽然共用一个脸，但脸上的伤疤很明显。
黄荣缓慢起身，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身体了，踉跄一步，露出脚踝上系紧贴合的铁环。
陶甜垂下眼帘，盯着他身后的链子。
“你被你的影子取代了。”
他点点头:“我不想异变，恰巧又找到了一种可以与它交流的方法，异变后我会失去理智成为一只畜生，它的意识也会消失，还没等我找到解决的法子，它就已经占领我的身体了。”
“冒昧问一句，它是什么动物”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黄荣成熟得不像一个孩子。
“老鼠。”黄荣嘲讽地伸出小孩般双手，“也难怪它那么聪明。”
陶甜问:“那个环”
黄荣俯身抚摸铁环:“本来是为它准备的，可惜被它发现了。”
拴住它再干掉它或者永远困住它，难怪那只死老鼠要和你拼命，肖莱摇摇头。
“所以是你引我们过来的吗”
黄荣摇头又点头，指着铁环。
“有两个人是好朋友，有着共同爱好，他们带着一群跟随他们的手下和精心挑选的动物找到这个原始森林开始自认为伟大的实验，像个野人一样从零开始，开创他们想象中的神话，既要保持人类外表，人类思维，又想要动物的敏锐的第六感，可视千里的眼睛，耳听八方的听觉。”
“他们想成神。”黄荣轻笑。
“实验很顺利，他们在欢呼，可过了没几个月，有人发现同伴越来越少了。”
“被吃掉了”
黄荣点头:“我说过，他们想成神，所以早就在那些实验体体内注射了可以控制他们的药物，并且算改实验体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本就这样。”
“他们想办法把不受控制的实验体关在这个地方,外面又建了一圈建筑给自己信任的手下住，每隔一段时间就从外面搜罗符合要求的人进行改造送进来。”
“但其中一个人反悔了，他们发生口角，两个从来没有打过架的人你一拳我一拳。”
“存活下来的那个人决定结束这一切，他想把那些人恢复正常。”
“所以你就来到四楼。”可惜没瓜子，陶甜暗想。
“我进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有种奇特的磁场，与我们身上的血液产生共鸣，禁锢了我许多行动。”
陶甜等人在黄荣陶醉讲故事时挤眉弄眼。
肖莱:喂，现在第几天了。
雪莉:应该第三天早上了吧。
陶甜:谁接了他的支线任务吗没有咱们就走人吧，早点找齐规则早点回家。
小提:他还要演讲多久
“这就是我的故事。”
掌声顿时四起，几人围着黄荣疯狂称赞。
“不错，回头是岸。”
“对对对。”
“我们脚上没被上锁，还有机会回到自己身体吗”
黄荣露出难以理解的笑容:“它不允许我说，毕竟我们只是个打工仔，对吧。”他突然看向陶甜。
“不过我们可以交换。”
“把我的身体带回来。”
“成交!”肖莱一口答应，就算没有抓到那个小耗子，这么久故事也没有白听，而且也不知道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他做了那么多违反人理的实验，经历了你死我活，现在又被关在这么死沉沉的地方，谁知道他脑子有没有出问题，一会儿不高兴了，直接拿我们陪葬。
陶甜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捂嘴咳嗽:“走吧，我们赶紧去抓人。”
黄荣重新坐回地上，开始闭目养神，“祝你们好运。”
肖莱一脸发愁看着自己愚蠢的样子，身为一只狐狸，被耍得团团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麻雀撕成条，勉强挂在身上遮羞。
“这几个小时除了解锁剧情，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我们可以确定四楼除了红衣人，没有其他活物可以进去。”
肖莱拜拜手指，默数自己还差几条才能离开这里。
他们回到三楼后，路上除了几个肉食动物影子的人在外走动，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墙壁上被溅上的血渍述说当时的惨状。
小提：“我们在四楼也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该不会真的得和那个谁做交易，才能获取最后一两个规则吧？”
肖莱啧啧两声，竖起手指。
少年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他前面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怎么能确定最后存活下来的是那个好人是他。四楼那些古怪的罐子，里面全部装满了人，谁知道他想干吗。
陶甜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走到一边，手扶在眼前的屏障上。
我想和你聊聊。
这时，单脚支撑在床头柜上的麻雀转头疑惑看向她。它一跃跳下来，狐狸挡住视线，它钩起花瓶直接抡过去，砸晕狐狸。
它有模有样学着陶甜把手放在墙壁上。
你是谁？
我是陶甜。
我不想回去，我有翅膀，但飞不起来。他们抓住我，把我放到你的身体里。
我不想回去。
我可以让你飞起来，相信我。
陶甜和麻雀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和翅膀，穿过屏障，紧紧握在一起。两个身影也开始渐渐重叠。
陶甜再次睁开眼。
墙壁上，几个人形影子不停地挥手跳跃，陶甜左手握右手，短暂几秒后松开。
他们看懂就可以出来，看不懂就算了。
陶甜扯掉皮筋套到手腕，胡乱抓了几把头发重新扎好马尾，端起一支蜡烛往外走。
“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你怎么就走了呀？”肖莱鬼哭狼嚎。
小麻雀飞到肖莱面前，距离很近，它认出这个人和蠢狐狸的关系，疯狂啄肖莱的头发，痛得肖莱嗷嗷叫。
“等等我。”雪莉也回到自己的身体，推开门朝陶甜离开的方向跑去。
“女大不中留啊。”肖莱捂住头有些心酸。“还是你们”一回头，只剩下一群咩咩叫的肥羊不知所措站在那。
小题也想跑过去，被小米拉住。
“我们去别的地方。”小米抬起手，一把熟悉的钥匙在空中摇摆。
“喂！别走啊，教下我怎么出去！”肖莱叫喊，“别咬我裤子，那不是草。”
雪莉问：“你去哪？”
陶甜：“找独眼。”
“你疯了吗，她已经失去理智了，会吃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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