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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1)


靠在床头,继续对着论文出神。

        不知不觉到十一点,她都有了困意,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又看了看窗外,依然是悄无动静的。

        只有底下花园里的路灯,亮着清辉,照的下面的一草一木清晰异常。

        什么样的应酬要到这么晚,饭店这会儿也都要关门了,只有夜总会足浴店这种地方还欢迎通宵的客人。

        可傅绍骞不应该是喜欢夜总会这样的人啊。

        也难说,他要陪客户的话,客户喜欢,他当然只能跟着去。

        哎,她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败给自己了,凭什么去揣测他的生活呢。

        脑子纷纷乱乱如浆糊,明明很累,很想睡,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睡,傅绍骞还没回来,她就在这种想睡又不敢睡的天人交战中僵持着……

        黎明似乎眨眼而来。

        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她在床上呆坐,蓦然,双眼清明,顾不得自己这一身不雅的形象,一把拉开房门。

        正好福伯给她送了早餐上来,唐末晚尴尬的站在门口:“啊,福伯,这么早。”

        “是啊,唐小姐,正打算敲门呢,其实你可以吃完了继续睡的。”

        侧身,让福伯进来,她的眼神却不停的朝三楼瞄去,楼上静悄悄的,按照这个时间,傅绍骞即使回来也怕走了,可福伯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告诉他:“唐小姐,不用看了,昨晚少爷没有回来。”

        “什么?”唐末晚惊讶,“他没有回来,为什么?”她真怕福伯又搬出下人那套理论来,不过也差不多了,福伯说:“这是少爷的私事,我也不方便过问,而且这地方,少爷本来也不是每天都过来住,他有很多住所,有时候下班晚了就在公司附近住了,好了

        ,你先用餐吧,我下去了。”

        ……原来如此。

        唐末晚不知道自己这心为何空落落的,像是被人遗忘了,硬生生的缺了一块。

        明明那早餐福伯准备的精致可口,她却顿时连吃的浴望都没有,也不梳头洗脸了,又重新窝回了沙发上,如霜打的茄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重复着白天偷溜上楼看书,晚上在影音室看盘的生活。

        傅绍骞也像是失了踪,一直没有出现。

        第三天晚上,她在三楼的楼梯口坐了一夜,傅绍骞也没有出现,她终于知道福伯没有骗自己,他是确实没有回来。早晨初生的太阳从楼道口的窗户外照射进来,唐末晚眯着眼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颤巍巍扶着旁边的扶手站起来,可能是坐了一夜的缘故吧,另一只没伤的腿都麻木了,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一站,就

        脚下一软,整个人软绵绵的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动静还不小。

        福伯听闻楼上的动静,立刻上楼来,唐末晚狼狈倒在地上,另一只受伤的脚皮被蹭破,已经开始流血。

        福伯震惊,她面色泛白,还有些头脑发晕,虚弱对福伯说:“福伯,能不能扶我一把啊。”

        “唐小姐,你怎么了。”福伯急忙弯腰去扶她。

        可福伯年纪大了,也使不上多大力气,脚都重新流血了,唐末晚也顾不上了,就两只脚同时用力才勉强站起来。

        站直了又是一阵阵眼前发黑,这就是一夜未睡的恶果吧。

        怕福伯担心,她忙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可福伯却惊呼:“唐小姐,你身体怎么那么烫?”他第一次僭越了主仆本分,伸手摸唐末晚的额头。

        唐末晚也随他去,福伯就像个细心宽和的长辈,让唐末晚觉得依靠,也很温暖。

        福伯将她扶入房内,她坐在床上,福伯立刻出去打电话。

        “少爷,唐小姐发烧了,你是不是回来看看?”福伯声音沉稳,但也隐约透着一丝着急。这大清早的,傅绍骞正在旁边的环岛公路上晨跑,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耳朵上带着耳麦,听到福伯的说话,他的脚步慢慢放了下来,最后站在江边做拉伸运动,嘴里还不忘问:“发烧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福伯道:“我瞧唐小姐应该是在楼梯口坐了一夜,她似乎一直在等你回来,这几天房间里的灯都没灭过。”

        不知道为何听了福伯这话,傅绍骞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心脏被人轻轻捏了一把,明明不是那么疼,但又无法忽略这种难受:“她等我做什么。”

        他蹙眉,语气是淡然的。

        福伯道:“我瞧着唐小姐其实挺在意你的,少爷,你要不还是回来看看吧,她那脚也流血了,恐怕还得重新找医生处理一下。”

        傅绍骞沉默着,良久,才道:“行,我找医生回去。”

        “好。”

        唐末晚坐在房间内,看着水泡也破了,脓水混着鲜血的脚,好不恶心。就自己用纸巾擦了擦。

        结果还很疼,非常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房门口传来一道厉喝。

        她抬头,居然是许多天未曾露面的傅绍骞出现了。

        穿着一身清爽的淡蓝色衬衫外加韩版的修身西装,没有系领带,脖子上的衬衫扣子还开了两个,露出姓感的锁骨,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胡乱的沐浴过,有点儿急着赶来的意思。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西装但提药箱的中年男子,得了傅绍骞的命令,立刻走到唐末晚的身边来。

        唐末晚看着傅绍骞,似乎都忘了脚上的疼痛了,就这么与他对视着,才隔了几天啊,就好像隔了几辈子似的。

        一如不见,如隔三秋,这话她似乎有了真切的体会了。

        “啊——”医生帮她清理脓水,消毒,疼的唐末晚一下就拉回了注意力,眼睛里的酸涩就像气泡,越冒越多。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见着傅绍骞了觉得委屈。

        是的,委屈,委屈的想哭。

        但她再没有去看傅绍骞,而是盯着自己的脚,最后将这份委屈化作无声的哽咽,泪流满面。

        傅绍骞盯着她那哭的梨花带泪的脸,眉头皱的更紧,提醒医生:“陈医生,下手注意点。”

        陈医生抬头看到唐末晚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张脸,愣是吓着了:“我说小姑娘,应该没这么疼吧,其实脓包弄破了也好,这样等皮肤结痂,很快就会好了。”

        唐末晚被说的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傅绍骞也被陈医生的一句小姑娘弄得有些郁闷。

        不过此时的唐末晚看起来确实像个未成年的少女,依旧穿着那件被他嫌弃的破旧草莓睡衣,看向衣服的破口,已经缝好了,他又松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再流泪,不过还是抽抽搭搭的,他不喜欢女人哭,尤其是这样抽丝剥茧断断续续的,让人看了很不耐烦,很倒胃口,所以也忍不住提醒她:“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弄成这样也怨不得别人,还

        是收起你的眼泪吧,这么不值钱。”

        被他一凶,刚刚止住的眼泪莫名又翻滚下来,她的金豆子又啪嗒啪嗒落下来。

        讨厌啊,唐末晚也在心底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瞧她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就那么想哭,受伤,发烧,这种事情小时候发生的还少吗?她早就练成了铜墙铁壁好不好!

        陈医生倒是过不下去,忍不住出声相劝:“傅总,这是你侄女吧,我觉得你还是稍微耐心点,女孩子哭嘛,很正常,女人啊都是水做的,你要她哭其实比笑容易,来,小姑娘,张嘴,我给你量体温。”

        侄女。

        这两个字让傅绍骞和唐末晚都愣了。唐末晚张嘴解释:“我不是……”可陈医生将体温计放入了她的嘴里,正好阻止了她说的话。

        她看向傅绍骞,见他面色沉寂如水,居然也没有反驳。

        也是,她长得那么幼稚,他那么骄傲披着耀眼金光的一个人,她怎么去匹配呢。

        配得上他的,都应该是那些穿着高级套装,出入名车相送,或者如谢依人那样的出身优越的富家小姐。

        苦涩,自嘴角蔓延。头,似乎更疼了。心,也跟着低落下来。

        任由陈医生替她看病,最后都不置一词。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傅绍骞也不是没看到。

        不过陈俊的这句话提醒了他,是啊,摆着那样的年龄差距,唐末晚不伦心智还是阅历都那么不成熟,他怎么可以滋生那份心思呢。

        心,跟着镇定下来。

        看着陈俊帮唐末晚挂上吊瓶,又贴了退热贴,陈俊说:“好了,吃了药先睡一会儿吧,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应该熬了通宵吧。”

        秘密被点破,唐末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又偷偷去看傅绍骞,却发现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对陈俊说:“那你先跟我去外面客厅坐一会儿吧,让她先挂着。”

        “嗯,小姑娘,你有事就喊我一声,我在楼下。”

        “我不是小姑娘,我叫唐末晚!”难道真的是她的穿着打扮让她看起来那么幼稚吗?不知道为什么这份认知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觉得无形间拉开了与傅绍骞的距离。

        陈俊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小晚晚,你先睡吧,我跟你叔叔下楼去了。”

        唐末晚只能苦笑。

        也是。要是她仍旧是傅子慕的老婆,傅绍骞不就是她的叔叔吗?

        傅绍骞确实成熟稳重,叫人误会,也不足为奇。

        真的累了。

        盐水挂进去之后就觉得浑身发冷。她缩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入睡。

        而坐在楼下客厅的陈俊和傅绍骞,拉着家常。

        福伯送了两杯茶上来,陈俊则好奇的打探:“那就是你在国外那个侄女吧,最近刚回来?也没听你说过,原来傅家还有这么幼稚单纯的女孩儿呢。”

        傅绍骞不置可否,话题并不想围着唐末晚打转,所以另辟蹊径:“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什么科,急诊科啊,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用手机软件计算了一下,原来我一天跑了二十多公里,真的是,恨不得脚底下装两个风火轮,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这不今天

        好不容易轮休一天,还被你抓来了。”陈俊边说边笑。傅绍骞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那不是你自己非得留在急诊室吗?我记得你爸是那家医院的院长吧,你要升坐办公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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