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审问
见岳云篷招供了，大沙取纸张，大雕拿笔，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用一桶凉水泼在这个胖子的身上，防止他晕过去。
机灵的侯富贵早就让人搬出了一张沙发，放在岳云篷的正对面，然后把卓不凡请到跟前来。
“死胖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卓不凡又让人迷惑不解地掏出手机，打开秒表上的倒计时app，设定了一个时限为十秒的倒计时，“我每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十秒内回答完我的问题，但凡超过半秒，你们所有的人就给我往死里踹他！听见没！”
卓不凡的这声大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开始高度集中起来。
而卓不凡这么做的原因相当简单，卧底毕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勾当，一旦泄露身份，一不留神就小命不保。因此在回答卓不凡的问题时，这个死胖子肯定会避重就轻，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让自己显得没那么重要，没有泄露出去多少有价值的情报。这样，自己的小命才不至于丢掉。
因此用这种高度紧张的逼迫审问法，可以大幅度减少这个卧底的思考时间，确保他在紧急状况下说的话都是真的。
“嘀铃铃~”十秒到，岳云篷还在哼哼着，没有回答自己是否听清卓不凡的训话。
卓不凡立刻大喝一声，“孙子！过十秒了！给我踹！”
众人听令，立刻“踏踏踏”众脚齐飞的踹了下去，扬起一阵尘土。
刚刚奄奄一息的岳云篷立刻来了精神，凄厉的惨叫“老大饶命，我听见了，听清楚了。”
卓不凡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让众人停脚，开始了一轮接一轮紧锣密鼓的审问。
“来大金厂多久了！”
“11个月！”
“现在给谁当卧底！”
“西南部队的高层！”
“你个孙子！说名字会死吗！给我踹！”
岳云篷见卓不凡一点都不好糊弄，在吃饱了又一顿惨无人道的飞踹后连连求饶，才终于开始有什么说什么。
“和我对接的人是…上尉陆名…”
“你们对接多久了！”
“从我去年11月底加入大金厂之前，我就是陆上尉的线人。”
卓不凡闻听，大喊一声“给我踹！踹足两分钟再停下来！”
“踏踏踏！”一阵死命的脚底按摩踹后，岳云篷鬼哭狼嚎，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
“卓爷！老大！我的祖宗，我都老实交待了啊，为什么还要踹我！”
“人家叛变起码还有点底限，讨价还价后才变节投敌，你是一开始就当了反骨仔，也不讲个价，你说你贱不贱？”
“老大，太疼了，再打下去，我非死在这不可，我死了事小，您还没问完我的问题，耽搁了您的大事，那就不好了。”岳云篷口水鼻涕横飞，抱着卓不凡的脚死命求饶。
“你主要泄露些什么消息给军队的人？”
“主要是身边的一切打打杀杀的大事，还有头领缺不缺钱，贪不贪财，野心大不大。”
“老厂区的坦克，是三浪帮助陆名藏起来，找时间运到外面的吧！”
“是是是！”
“是你私下考察了三浪，然后牵线搭桥做的买卖吧？”
“是是是！”
卓不凡问的问题，越到后面越吓人，大沙和大雕已经开始紧张地吞咽起口水来。
“那坦克是准备运到哪里去的？”
“南傣！”
“像你这样的卧底，是不是，宁古所有的家族都安插进去了？”
嗡~
在听到卓不凡这样问之后，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如同炸开一样，瞬间失去了理智。
岳云篷用一种惧怕且复杂的眼神望着卓不凡，艰难的回答出一个字“是！”
这一声“是”，如同丧钟一样，在所有人包括卓不凡的心里敲响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卓不凡瞬间恢复了冷静，暴喝起来。
“祖宗！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混混，被陆上尉收留后，经过了一定的反侦查训练，然后潜伏进来。我只知道同期一起接受训练的人大概有50几个，而且我都在其他家族里面见到了对方。”岳云篷斜眼见卓不凡手机中十秒快到了，赶紧加快了语速，接着说“我的任务就是考察我的家族首领够不够贪财，如果贪财并且胆子够大就立刻汇报给接头人，然后和首领谈谈生意，帮我们周转一些东西运到南傣的国外，再给他们一定的辛苦费。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卓老大！我亲哥，亲爹，亲祖宗！别再打我了！可疼嘞！！”
一个人的语速竟然这么快，短短十秒钟，这个姓岳的胖子招供出来的话，信息量何其庞大。
而且他吐字清晰，字正腔圆，颇有一股首都盛昌的口音，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沦落街头，而是去说个相声什么的，一定会出名吧。
卧底岳云篷全部招供完毕后，卓不凡抬头望了望天空。
漫天的乌云黑压压的堆积在一起，渐渐成了浓郁的黑色，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笼罩在宁古的天空之中，遮挡住了一切的阳光。
这个姓岳的死胖子，那张圆圆的大饼脸，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卓不凡的大脑在飞速旋转，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卓不凡把对这个胖子所有可能的处理方式过了个遍。
杀了埋掉，不行，太残忍。这个卧底虽然讨厌，但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而且万一打草惊蛇，被对方认为是挑衅，那就不好办了。
放了，不行，太危险。这个胖子出去后，保不齐找到部队的人说自己的一通坏话，万一把军队的人惹毛了，开着坦克飞机来轰自己，那就太惨了。
装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哈哈哈！更不可能！卓不凡望着肿成猪头的岳云篷的大脸，还有刚才打他打得兴奋异常，此时已经红光满面的几个手下。根本不可能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也就是说，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一条十分危险的路，一条与魔鬼相伴跳舞的路。
“小岳岳，你想死想活？”卓不凡摸了摸下巴，故意装出一副阴狠的表情出来。
“老大！我想活！想活！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岳云篷此时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卓不凡击溃，他现在所有的反应，都是被满满的求生欲所支配着。
“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部队里的接头人，我卓不凡十分贪财，并且胆大包天，只要有钱赚，我敢强拆玉皇大帝的寝宫。当然，你要是胆敢乱说半句，你信我…”卓不凡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我绝对会拉上你一起垫背。”
岳云篷闻言一愣，随即磕头如捣蒜一样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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