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谢谢你陪她
小意用手捂住他的嘴:“风鸣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其实人就是这样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与众人为敌,哪怕是在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但是你觉得你拥有她你就拥有世界,你拥有全部。”
司风鸣淡淡道:“小意,我,我其实…”
“风鸣哥,我知道你爱她就像我爱你那么深刻,爱到什么都可以包容,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她可以代替我照顾你。”
司风鸣着急道:“小意不许胡说,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就会好好对待你。”
“风鸣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过她几次,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我从她眼里看得出,其实她也喜欢你,只是她比较中规中矩别怪我势利,那种穷鬼家庭出生的人在选择婚姻上大多数都会势利,她们不敢按照自己喜欢生活。”
司风鸣看见她脸上冒汗珠,连忙宽慰她:“小意,你好好休息,今天已经站了好久。”
小意摇摇头:“不,风鸣哥,从前我讨厌睁开眼睛,因为我看不到你可是今天我害怕闭上眼睛,害怕醒不过。”
小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他,司风鸣十分懊悔以前对她关心太少,那时的自己总是责备她,眼前这个生命随时可能消散的女孩,爱他爱到骨髓里。
“小意,你别说傻话,你要好好的。”
小意哭泣道:“风鸣哥,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要是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去找她,跟她在一起,我相信她会比我更疼你。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害怕你老了或者你穷的时候别人变心,但是风鸣哥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女人不会因为这些外在条件而改变,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她。”
司风鸣也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他抱着小意热泪盈眶道:“小意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好。”
“风鸣哥,你别哭,你要感到高兴,你生命中有两个对你死心塌地爱着你的女人,你比其他男人幸福多了。”
“是的,我很幸福,你们都让我觉得温暖。”
坐了一会儿,小意提出要去看看她父母。
实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跟她们告别。
“风鸣哥,我们下去看看,我想看看我爸爸。”
司风鸣知道,她父亲特别疼爱她,小时候他羡慕她有一个父亲,而且她父亲对她特别好。
“好吧,我背着你走好吗?”风鸣担心她的身体。
“不,我要和你肩并着肩,我要最近的距离和你站在一起。我怕这样的时日已久是我生命的倒计时了。”
司风鸣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事实,所有安慰也不能抵挡这脆弱的现实。
人在生命面前总是这么渺小,不论你贫穷富贵,也论你年轻或者体强力壮,当病痛来临谁也不能抵抗。
“小意,别想那么多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意紧紧抓住他的手:“风鸣哥,如果我离开了,记得帮我照看父母他们当你是半个儿子,我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要代替我对她们好,我好担心他们老了谁照顾他们,我担心我突然死去她们怎么承担。”
司风鸣难过道:“小意,你别胡思乱想,你好好的我们都爱你,你相信自己,很多人是因为她主动放弃了,所以她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要坚持,不要放弃。”
“风鸣哥,我不想放弃,我不想离开,可是好像我突然变得很幸福上天都嫉妒了。”
小意说着一不小心跌倒,司风鸣吓坏了,他连忙抱住她。
她的脸色像纸一样白,没有颜色,她好轻,像薄薄的纸片随时可能飞走。
她们已经到了楼下,小意父母在人群中掩饰不住哭泣的脸,这样的婚礼现场是特殊的。
司风鸣扶住她道:“小意,你不要吓我,小意我要你好好活着。”
小意已经有气无力,小意父母也吓坏了,现场一片凌乱。
司风鸣对他们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小意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爱,让他亏欠,他不能看着她死。
司风鸣很着急的对她道:“小意,我不许你离开我,小意你不能走。”
小意的意识越来越单薄,她想喊他的名字,她想再叫一声风鸣哥,她爱的风鸣哥,她伸出手,她想要摸他的脸。
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模糊中她看见父母正在擦拭眼泪,她多么不甘心,她不想离开。
小意的母亲因为过度激动也当场昏倒在现场,司风鸣怀里的小意渐渐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司风鸣哭了,他哭得很伤心。
“小意,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要离开我,小意,我不许你离开,否则我不理你。”
一场婚礼变丧礼,白发人送黑发人,小意的父母眼泪都快要流尽。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的对她父亲道:“节哀吧,她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她多活一秒都是赚,你们要坚强。”
后来客人相继离开,只剩下司风鸣妈妈和小意父母清理现场。
司风鸣的心一阵阵绞痛,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死在他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渺小。
小意父亲强撑着身体,他感谢的握着司风鸣的手。
“风鸣,谢谢你在我女儿最后的日子陪伴她,我代她向你说声谢谢知道你有所爱的人,你愿意给她一场婚礼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情谊。”
司风鸣真诚道:“叔叔,小意虽然跟我只是举行了仪式,但从此以后他都是我的前妻,我会每洛这个时候给她烧纸,我也会孝敬你们。”
说着他上前去拥抱她的父母,三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对司风鸣来说,小意如同他的亲生妹妹,她对他的好让他动容。
这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尽管他们早又心里准备,知道她的时日不多可是当真发生这一刻,谁都不可以接受。
同样悲剧的还有林撤的一家,我们的生活每天都有人来到这个世界,也有离开。
当林撤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他昏睡了一天。
林撤还在睡梦中,他隐约听见钥匙打开门的声音,那会儿,他以为是林玲回来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穿着睡衣就朝着门前走。
他有些激动道:“林玲,是你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对你那么好,你不会离开我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进来的却是林母。
她手里照常是提着从早市抢购的菜籽油,另一手还提着土鸡蛋。
林母有些不高兴道:“你是吃错药了?你发啥子神经。”
林撤瞌睡清醒了一半,他看见母亲的样子,终于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他声音有些低沉:“妈,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去抢油,你年纪大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多出点儿钱就多吧。”
林母准备往厨房走,她边走边说道:“超市买便宜,东西放心点儿,再说林玲现在怀孕,不能乱买东西。”
“妈,林玲跑了,她再也不回来了。”林撤脱口而出。
林母手中的鸡蛋一滑,她喃喃道:“你说什么?谁跑了。”
林母立即反应过来,刚才进门看见林撤的脸上有些浮肿,他的样子很憔悴。
林撤有些害怕,他声音有点颤抖:“妈,林玲走了。她是一个骗子,我们都上当了。”
林母呼的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你说什么?她是骗子,不可能。”
林母没有站稳,一个趔趄踩在刚才摔在地上的鸡蛋上。
林撤连忙扶起母亲:“妈妈,你醒醒,妈妈,你醒醒。”
林撤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他吓坏了,打完急救电话,他又给自己的二姐电话。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医院,林母被送进了急救室,林撤和二姐在门外焦急的等。
二姐有些着急道:“林撤,妈妈到底是怎么发作的?以前都没有这样的现象。”
不待林撤开口,姐姐看见他脸上的伤痕有些不解的问:“你跟林玲打架了吗?”
林撤掩饰自己,他拿开姐姐的手:“没有打架。”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这样看上去精神不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撤知道事情早晚会被姐姐知晓,他索性全盘托出。
“二姐,林玲跑了,母亲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
二姐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她跑了,不是已经怀孕了,我们都等着肚子的孩子,她怎么会跑了,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林撤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我回去看到一个纸条人就不见了。”
二姐叹息道:“妈妈不晕倒才怪,你知道她对我们怎么说,说我和大姐都不如林玲体贴,说林玲才是她的小棉袄,母亲一直多严肃,她那个人那么固执的,对我和大姐都很疏离,她对林玲是真的好,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两姐妹正说着话,林父也赶了过来。
林父站在二姐面前,他声音有些浑浊。
“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姐连忙起身给父亲让坐:“爸爸,你先坐,别激动。”
林父焦急道:“我怎么能不激动,她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说完他转身看见林撤,看见他脸上有抓痕,林父疑惑道:“林撤你个畜生你是不是跟你妈妈吵架了?”
林撤低头无语,尽管自己没有和母亲吵架,但是事情始发原因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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