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人性
躺在床上的刘轩，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几人在床边来回走动，有着几句交谈，感叹，叹息后，关门离开。
不知多久，如同死人一般的刘轩，睫毛忽然微动，手指也跟着点了点。
一刻钟后，微弱的呼吸终于变得强盛了起来，又过了许久，眼皮也开始挣扎起来，终于是睁开了双眼。
淡淡的柔和月光照在脸上，刘轩手掌猛地一紧，努力的挪动着目光，打量完木屋后，也是松了口气，便全身软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力气动弹。
微微喘着粗气，等脑袋完全清醒之后，一股股信息涌入脑中，刘轩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算是装逼失败吗？”
回想起自己的中二语录，刘轩苦笑一声。
本来他只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实力终究到了那个地步，没想到竟被不知名的力量钻了空子，差点被夺主。
“幸好有高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恐怕……”
不得不感叹一句，主角光环真好用，只管造，不管咋样都有人帮你收尾。
又是深吸一口气，脑子更是清明了许多，灵力进入身体，开始探查。
感受着这具被恐怕力量摧残的身体，刘轩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
自己应该会伤的不轻，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经脉八成全断，骨头也断了不少，若非有灵气与内力的两重护体，刘轩下半辈子恐怕要当废人了。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网友说的果然没错啊，装逼遭雷劈。”刘轩苦涩的摇摇头。
便用灵力开始温养身子，没有灵丹妙药的他，只能一点一点修复残破的身体。
看见丹田处涌出淡淡的黄光，慢慢的布满四肢百骸，刘轩才略微送了口气，幸好灵气是温和型的，否则……
刘轩温养了半个多时辰，强烈的困意便涌上心头，颇有种想看电视却不得不睡觉的心情。
“真难受啊，先睡吧，明天再说。”刘轩也没强忍着，闭眼便睡。
迷迷糊糊间刘轩感受到有东西在嘴上划过，一阵触感加幽香过后，嘴里便多了些什么，似乎是水，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刘轩眼睛张开一条缝，便看见一身红衣的焱妃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个小碗，小心翼翼的舀出来一勺，慢慢送入刘轩口中。
待勺子离开后，刘轩方才睁开眼睛，注视着焱妃的眼睛，焱妃先是一愣，然后，脸便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慢慢的红到耳根处，朱唇微张：“先生，你醒了？”
害羞什么？不就看你一眼吗？
刘轩心中疑惑，古代女子都这么脆的？但也没在意，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焱妃回想一会，回答道：“有三天左右。”
刘轩点点头，“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多谢了。”
焱妃连忙说到：“嗯……先生有恩于我，照顾先生……”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刘轩道：“这是两码事。”
随后打量了一下周围，问道：“这应该是小圣贤庄吧？”
焱妃将小碗放好，起身回答：“嗯，无名先生和那个女刺客也在小圣贤庄。”
惊鲵也在？倒是给荀子大师带来麻烦了。
刘轩心中有些歉意，带来个罗网杀手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噔，噔，噔”
正此时，门外传来走路声，荀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开口道：“看来我算的不错，三日时间。”
演的还挺好，果然老戏骨。
刘轩起身依靠在墙上，作揖道：“见过荀子大师，小子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请见谅，荀子大师为治疗我费心了。”
荀子摇摇头，缓步走了进来：“种什么因的什么果，我既然邀你来小圣贤庄，就要尽到地主之谊。”
“不管怎么说也要多谢荀子大师了。”
荀子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看了一眼床头是湛卢剑，道：“剑是利器也是凶器，不管再柔和的剑终究是杀人之器，你这把剑内恰巧有一个强大的剑意，可以在危难时期救你一命。
但，弊端也非常明显，这剑意只有些许灵智，便会反噬实力弱的主人，那似乎就叫夺舍吧，你实力不到那什么宗师境界最好别用剑本身的剑意。”
刘轩颔首，再次道谢：“多谢荀子大师告知我这些。”
荀子摇摇头，直接将功劳推给了乐正子：“道谢你可以向我师兄，乐正子道谢，这些都是他告知我的，我一介读书人，可看出来你剑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会写粗浅的医术，勉强保住了你的性命，这能醒来全是你的造化。”
我差点就信了……
刘轩装出一脸震惊，问道：“连荀子大师您这样的儒宗都没看出这剑的异常？”
荀子则是腼腆的笑了笑，道：“儒家分文武两派，我是读书人，不会武功。”
刘轩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荀子一挥袖袍，坐在床上，“好了，既然醒了那我便给你再看看吧。”
“麻烦大师了。”
“不麻烦，放松心神，不要用你的力量阻止我。”
……
……
把脉的时间很长，荀子脸色不断变化着，时不时都会发出一声惊叹。
在把脉期间荀子也开口问道，“你在《三字经》中提到了性本善，你主张性本善？”
刘轩点点头，后，有摇了摇头，“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百年，但终究没有结果，在我看来人刚出生是不分善恶的。”
荀子对于与他相反的观点并未生气，而是问道：“人首先是生物，那么他便会饿，饿了便会吃食，但食物有限，那么就出现了争夺，这争夺难道就不是恶吗？”
刘轩摇摇头，回答道：“饿了吃饭时本能，就像现在，生病了要看大夫同样是本能，小孩子刚出生饿了，去抢奶喝，这同样是本能。
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这能算恶吗？并不能，但也算不善，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没有思考的能力，不能去判断这是善是恶，我们只想活下去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荀子眼皮微眯，陷入沉思，不久又发问：“那么为什么不禅让呢？也让别人也喝到奶呢？”
刘轩反问道：“荀子大师能记着自己刚出生的事情吗？”
荀子摇摇头，谁能记住这个？
刘轩说道：“因为刚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同胞是饿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同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人，是他们的本能让他们抢奶喝。”
荀子愣了愣，脑细胞开始运转起来。
刘轩接着说：“所以我说人性本无善恶，是因为一个人的善恶都是后天因素影响罢了，如果孩子出生在一个马贼窝里，那么这个孩子未来八成也是马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但一个孩子出生在书香门第那么这个孩子大多数会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物。”
荀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刘轩，并非生气而是欣慰，一个只有十七岁却有如此见识，令他很欣慰。
但他自身并不会改变什么，依旧主张人性本恶，就像刘轩所说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百年，依然没有结果，这个事情无对错之说。
许久后，荀子放开把脉的手，道：“我对你这个伤也有些琢磨不透，需要回去翻翻医书了，你且养着吧，身体再过几天便能恢复了，但经脉堵塞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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