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半夜时短暂的清醒被曲回舟当作是梦境。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曲回舟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对话，打开卧室门时有些迟疑。

        秦鹤望醒来得比曲回舟要早些，在曲回舟做好心里准备拉开卧室门走出来时，他已经在客厅待了有一会了。

        曲回舟看见他，沉默的在门口站着，没有说话。

        秦鹤望先开了口。

        昨晚的不愉快被他抛在脑后，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舟舟，你醒了？”

        “我做好了早饭，吃完了再走。”

        见曲回舟还在那里站着，秦鹤望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昨晚……”曲回舟刚刚提起这个话茬就被秦鹤望直接打断了。

        “我昨晚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得也没有错。”秦鹤望在他面前依旧是包容温和的。

        秦鹤望说：“是我太心急了。”

        曲回舟避开他的眼睛，心里生出几分内疚，顺着他的话下了台阶。

        在吃饭时他们经常也会一边吃一边说着话，但是昨晚的事到底在曲回舟心里留下了痕迹，今天早餐时间就显得格外沉默。

        秦鹤望已经很久没有听曲回舟问起过自己的工作了。

        不过他最近忙着把曲回舟追回来，对于工作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餐桌上，曲回舟不怎么开口，秦鹤望就主动的递出了话题。

        “你们上次的项目是不是也快结束了？”

        “快了。”

        秦鹤望点了点头，想起来一个人：“郁祈在项目结束之后是不是也应该走了？”上一次曲回舟和郁祈他们聚餐回来之后，秦鹤望问了聚会上的人，才知道郁祈居然就是曲回舟他们项目的合作对象，想起来了难免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的近况。

        “不知道。”曲回舟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他不怎么熟悉。”

        “这样啊。”秦鹤望听见曲回舟这么回复，很快就对郁祁的消息失去了兴趣。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到了天亮雨停了下来，曲回舟在餐桌上还在吃饭的时候秦鹤望已经起身走到了阳台，从阳台往下看：“雨停了。”

        “上班的时候也别忘了带伞。”秦鹤望叮嘱道。

        ——

        直到去上班之前，曲回舟都还有些磨蹭，秦鹤望跟着他一起到了门口，曲回舟换了鞋，空余的手也握在了门把上，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关门。

        秦鹤望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去吧，再不走你上班该迟到了。”

        大门在秦鹤望的面前合上，曲回舟的脚步声很浅，秦鹤望就算站在门口也听不见走廊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看着曲回舟离开之后就安静下来的屋子，走到阳台，顺着阳台往下看，正好对着楼下的大门，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曲回舟走到门口是隐约觉得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有些疑惑地回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这一排的阳台上都是空荡荡的，看不见半个人影。

        大概是错觉吧。

        曲回舟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朝着停在路边上的出租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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