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欲言,那晚上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顺利给舒靖涵添了赌的展楚岩心情大好,连带着舒锦年等人的心情都是好的。
哪怕舒锦年的嗓子有些沙哑,依旧掩饰不了她的欢呼。
“呜呼~”走在路上,舒锦年再一次地欢叫出声,此时手足舞蹈的模样才真正像个孩子,而跟在身后的齐云枫则是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
很啰嗦地再次开口提醒,“锦年小叨,你那张嘴能不能安静地闭上一会时间?”
嗓子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了,还在这里不停地“呜呼呜呼”的,听着也瘆人。
“关你什么事啊!”舒锦年用力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来,只是跟在身后的展楚岩和齐云枫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因为她此时的声音真的太沙哑了。
似乎又严重了一些。
“难道是这药用得不对吗?”听着舒锦年的声音似乎更加不对劲了,齐云枫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思考,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身边的展楚岩则是开口道,“她是不是对什么药物过敏?”
“不可能吧。”齐云枫抬起头来,瞧着舒锦年的方向开口道,“我也不大清楚,先问问吧。”
只见齐云枫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地揪了揪舒锦年的发髻,本来是示意舒锦年停下的,然而往前走的舒锦年却是因为他的一个动作,突然转身双手直接把他双手都攥住,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在地上。
“啊!”
巷子中,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齐云枫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摔齐云枫的舒锦年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瞧着地面上的齐云枫,她手足无措,“额,额……”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此时嗓子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即使她再着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后的展楚岩连忙走了上来,示意舒锦年不要急,而后半蹲在齐云枫的身边,开口问道,“云枫,你还能够起来吗?”
齐云枫被摔得肋骨都是痛的,完全没想到舒锦年会突然出手,而且那个力度还如此大,最为重要的是,她那个动作他从来没有见过!
他也没有及时防范。
齐云枫觉得自己的脸真是丢大了,居然又输给舒锦年!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
“你好狠的心呐。”齐云枫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开口道,“我只是想让你停下来,问你是不是对什么药过敏,你居然要谋杀我。”
虽然声音有些狰狞,但人的总体情况还是好的,齐云枫此时还能够抱怨舒锦年的不好,也足够证明一切了。
舒锦年有些尴尬,想要开口说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嗓子完全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指手画脚。
“行了行了,闭上你的嘴吧。”听着从她嗓子里发出的那一种声音,齐云枫都不由皱眉,在展楚岩的搀扶下他勉强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腿,动弹几分过后才感觉好受些,心里更是有一个念头,若是舒锦年的年纪与他相仿,恐怕这一次他真的会站不起来!
“先回去吧,回去在纸上写你自己究竟怎么回事,我再给你把把脉,啊。”
齐云枫说着话的同时忍不住地痛呼出声,感觉到两人都是一脸紧张,勉强地扬着笑意道,“没事没事,就是这小妮子这一摔老使劲了,好像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展楚岩有些哭笑不得,“这只是给你个警告,下一次别一声不吭地走在她的身后并且对她动手动脚,不然下一次,呵呵……”
很是警告性地看了一眼,展楚岩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否则下一次就是你的老二遭殃了。
也许是因为展楚岩的那一眼太过犀利,齐云枫下意识地夹紧自己的双腿,瞧着展楚岩脸上的调侃时,他转过头去阴测测地朝着舒锦年的方向说道。
“锦年小叨,我要是因为你失去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你得对我负责!”
“唔唔唔……”舒锦年几乎要跳起来,双眼怒瞪着年面前的齐云枫,似乎在说:凭什么要我对你负责啊,这都是你自找的。
然而,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意思,因为齐云枫再一次弯下身去。
她只能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道也许自己摔得真的是太狠了。
三人没有绕路,而是直接回到公主府中。
展楚岩呢,是因为要来公主府中看顾潇然,顺道送舒锦年回府,齐云枫呢,自然是和展楚岩一起的,他当然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担心舒锦年的嗓子会恶化才跟着前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还没回到公主府,舒锦年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闭上自己的嘴巴。
平日里公主府中都是属于比较热闹的那一种,但是今天回到公主府中,舒锦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怪异,在周围寻了个下人问了之后,三人皆是面面相觑。
顾潇然出事了!
第一时间齐云枫和舒锦年是面面相觑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只是一天时间,顾潇然竟是出事了,而展楚岩则是迅速往顾潇然居住的房间方向走去。
齐云枫和舒锦年则是留在原地先询问下人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下人并不知道,只知道顾潇然回到公主府中心不在焉的,与平日里很不一样。
没有办法,两人也只能转身尾随着展楚岩而去,脸上皆好看不到哪里去。
房间中。
顾潇然静静地躺在舒锦年为她准备的贵妃椅上,不像平日里那般悠哉地拿着书本查看,似乎那风轻云淡已经成了过往,今日里的顾潇然,看起来格外的静谧,甚至透露着一丝丝的怪异。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顾潇然轻轻地哼出声,双眼却是无神,无焦距地不知道落到那一点上。
展楚岩进入她的房间中,看到是一副死气沉沉的顾潇然,心中大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让顾潇然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一天的时间不见啊,怎么如此狼狈?
她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
大步上前,展楚岩半蹲在顾潇然的面前,眉宇间都是担忧,“潇然?”
顾潇然没有往他的方向看,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摇着,时不时地从嘴里哼出几句童谣,明明如天籁般的声音,展楚岩却是听出了一丝心酸。
是的,很心酸。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从雇凶安然的话语中,他唯一听到的,除了心酸就是心酸了。
“潇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展楚岩心中的担忧越发严重,然而顾潇然依旧一声不吭,他突然想起跟在顾潇然身边的哑女,站起身来到处寻找,“哑女,哑女……”
没有人回答他,哑女更是未见踪影。
正当他觉得奇怪时,身后突地响起了顾潇然的声音,“她不在,已经离开了。”
展楚岩突然有些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得到顾潇然的回应他本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听着顾潇然的声音,他总觉得有那一丝怪异,夹杂着一丝绝望。
对,绝望。
“潇然,究竟,是怎么了?”展楚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更是夹杂着无尽的担心,当他再次瞧向顾潇然时,眼中只留下担心了。
顾潇然并未从贵妃椅上起来,而是一晃一晃,似乎没听到展楚岩说的话一样,直到展楚岩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顾潇然却是再一次开口说道,“她离开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的歧义太重,哪怕是展楚岩一时也不能清楚地知道,她这一句话中的真正意思,究竟是字面上的离开,还是更深一层的意思?
他都不知道。
顾潇然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展楚岩,脸色有些惨白,双手突然抓上展楚岩的手,“展楚岩,你会陪我到永远的是不是?”
她怕,她怕了。
母亲和梅清都离开她了,而且是彻底地离开,再也回不来了,现如今哑女也离开了,虽不是永远地离开,可同样再也回不来了。
她是怕的。
连哑女都能够离开自己,她真的担心有一天展楚岩也会离开自己,难道,难道她做得不好吗?难道她做错什么了吗?
顾潇然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着,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全是一些杂乱的想法,攥着展楚岩的手用力极了,哪怕是展楚岩一个大男人,双手被这样抓着,都是疼痛的。
展楚岩突然觉得事情真的往自己想象的方向走了,眉宇紧蹙,反握住顾潇然的手,双眼都是认真,话语皆是用力地说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
他能够听出她话语里的那种恐惧,只怕今日里经历的事情,是把她吓坏了吧?
只是,今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还真的没有一点定断,只不过隐隐约约有一点感觉,他突然想起了那一个晚上。
也更让他的心底往下沉。
展楚岩的话很有力,并且很坚定,他清楚地告诉她,他会陪在她的身边,也许是因为他的话起了作用,顾潇然一直浮躁的心终于平静不少。
抬起头,看着面前拧起眉头,眼中皆是深邃的展楚岩,顾潇然用力地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展楚岩,她说,她喜欢我。”
分明感受到展楚岩浑身一震,顾潇然却是连头都不抬,这样的事情,听在谁的耳里想来都是一件惊愕的事情吧。
她需要一个人来承担,帮她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她自己一个人是缓冲不过来的,而最亲密的人无疑是展楚岩。
她可以不相信别人,但是展楚岩她是可以相信的。
“潇然……”展楚岩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该不该说出口,担心说出口后顾潇然会承受不住,可是不说出口,现在这个样子,展楚岩也觉得很为难。
趴在他的胸膛上,顾潇然低敛眼眸,嘴上扬着一抹苦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是想说关于那个晚上的事情吧。”
也许是顾潇然的话太过惊人,劈得展楚岩外焦里嫩,他错愕地瞪大自己的双眼,久久都未能反应过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知道那个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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