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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促膝长谈疯薛洋1


  只见,那茅草屋摇摇欲坠,墙沿垮塌,几根木梁耷拉着,那腐败样,一眼便知已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摧残。

  朽木门已倒在两旁,只剩半边。地基里皆杂草丛生,绿意恣意盎然。

  忽然那独留一角的房梁下,隐隐约约挂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在那随风摇摇晃晃,甚是诡异。

  虽是好奇,但魏池白怜二人也没上前一探究竟,而是静静看着薛洋的表演。

  那薛洋一会儿大笑,一会儿猛哭,还跪拜在地,一步一哭喊:

  “嫚娘,我对不起你!”

  “我,畜牲不如!”

  “嫚娘,我不祈求你的原谅!”

  “嫚娘……!”

  ……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凄凉悲惨的哭喊,声声哭喊到白怜心中,引起莫名的共鸣,不自觉心疼起这疯癫的薛洋,道:

  “薛公子,你可是遇着什么事呢?”

  薛洋边跪拜,边哭喊:“嫚娘啊!你好惨啊!”

  【嫚娘】???

  声声不离“嫚娘”,是他的至亲?还是心上人?

  白怜:“薛公子,这嫚娘是你的?”

  薛洋自顾自的大哭大喊,且越哭越厉害,一发不可收拾,都哭到声音沙哑,双目水肿。

  白怜有些心疼,也不生他的气。掏出手绢,轻轻的给他擦去满脸的泪水,鼻涕,口水。

  按照往常,魏池肯定是要拦住白怜的,以免她再受到无畏的波及。而现在,也只是神色黯然的,看着白怜给薛洋擦泪。

  薛洋哭了老长时间。

  长街上的游人,闻着熟悉的哭喊声,都唉声叹气,似有同情,似有无奈,似有习以为常了。也没人过来问候几句。

  这时,茅草屋旁边的一户瓦房围院的人家,怒气冲冲拉开院中大门,朝着薛洋大吼:

  “你个要死不死的废物,月月哭,年年哭,还没完没了了,现在又带着保镖来哭!”

  一口气,骂完,歇了几口气,又继续骂道:

  “别以为这次你带来两个人模狗样的保镖,老娘就拿你没办法了!”

  “告诉你,老娘有的是手段,有的是打死你的方法!”

  说完,火气抱着双手,傲视群雄,现在院门外。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壮举。

  只是她那句“人模狗样的保镖”,不知是在说谁。

  魏池看向白怜,示意,放开薛洋,回到他身边。

  白怜经过好心拉架被吐口水的事后,现在很懂魏池的眼神。(你不想被恶心,马上撒手过来!)

  便不舍的放下哭疯了的薛洋,走到魏池身边。

  那老婆子见白怜怯生生的离开薛洋,且二人也不回应她的辱骂,便兴高起来,以为自己的威力,震慑住了他们。

  随即,又来一波比之前更厉害的辱骂:

  “薛洋,老娘说的你是耳背是不是?立马给老娘住嘴!”

  薛洋:“……”,停下哭声,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泼妇骂街的妇人。继续着,“啊!呜呜呜呜……!”

  老婆子见一声威胁不成,便瞪着那快要爆突的眼珠子恨着薛洋,伸出肥短的食指,指向薛洋:

  “老娘这就给你掏掏你那马耳朵。说了这么多年,听不进去啊?!”

  原来这薛洋是惯犯,才会惹恼这妇人如此憎恨。白怜看着妇人火速操起竹扫帚,怒气冲冲走向薛洋。不免担心,看向魏池,“要不要……?”

  魏池坚定:“不要!!!”

  白怜有些气,不管怎么说,这薛洋也算半个能帮助他们的人,见死不救,有些冷血无情了。正要上去,魏池一把拉住衣领。

  “别冲动!”

  白怜怒视魏池:“见死不救,非君子!”

  魏池安慰:“以他的能力,也轮不到我俩去救!”

  白怜有些不悦,虽是不悦,但也觉魏池说的在理,他也有些本事,若不是心甘情愿,那老妇人也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打他了。都是自己冲动了!

  而墙角处,哭喊声变成叫痛声,鬼哭狼嚎,那厚实的杆子,抽打皮肉的声音,甚是响亮。

  “啪!”

  “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约摸着抽了半刻钟,这老妇人也算个狠人,抽得不带停的。

  随后,老妇人将抽断成四节的杆子捡起,嘴里喃喃自语:

  “哼!抽你都算便宜你了,废了我好不容易寻的杆子,捡了烧火煮饭,也不能浪费咯!哼!”

  边说还不忘瞪着薛洋。薛洋如一个犯错的小孩般,不敢与之对视。眼神躲躲闪闪。

  蜷缩在角落,此时已经狼狈不堪,那一袭蓝纱素锦,被毁的如抹桌布,肮脏破烂。衣服下能隐约看出淤青块块。

  趁着老妇人捡完杆子,离去。白怜立马冲上去,检查缩成一团的薛洋。她以为他还手,不还手也会躲。哪知这个憨包硬生生迎着打。

  检查一番,皮肉伤密密麻麻,幸在没伤到筋骨。关心问道:“薛公子…你……?”

  薛洋吃着闷哼声音:“没事!”

  白怜小心将他扶起靠坐在墙角。

  而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各走各的,毫不理睬方才发生的一切。生怕染上什么不好似的。

  唯独那个老妇人,从家里出来,看向白怜,扔给她一个药瓶,凶神恶煞:“给他涂上!”

  白怜接过药瓶,正要给薛洋涂。却踌躇半天,不知如何下手。

  男女授受不亲。

  魏池上前:“给我!”

  接过药瓶,撵走白怜,将薛洋放躺在地,细细涂着。

  那老妇人一直站在门口,待魏池涂完后,一句:“把他抬进来!”

  魏池照做,将薛洋提拎起来,如拖死尸一般,拖进院门中,随手一扔,放在长椅子上,拍拍手。正要转身时,恍惚看见魏池身上的瘀紫正迅速散去。魏池继续定睛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便没再理他。

  老妇人一转方才暴怒,温和的将椅子拿来给白怜魏池二人,并客气道:“二位,请坐!”

  白怜有些没适应,老妇人的快速转变,试探问道:“大娘?这薛洋……!”

  老妇人瞟了一眼躺在长椅子上呻吟的薛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换上和蔼可亲,“他这个死瘟神,活该的,不教训他,他能给你嚎上十天半个月!”

  “这么厉害?”,白怜惊讶!居然看不出这疯癫薛洋还这般哭丧厉害。

  老妇人边倒茶,边叹气道:“唉!这埃千刀的也是个极可怜人。”

  白怜:“为何?”

  老妇人寻了板凳坐下,神色忧伤,“唉!该从何说起呢?三言两语,难的说清楚。这十里长街,没人可怜他,就我这个孤独老人管他。”

  白怜:“大娘刀子嘴,豆腐心。看得出您也担忧他。”

  老妇人听到白怜的肯定之词,突然觉得自己的不容易,被人理解了。随即没忍住,老泪纵横,“谁说不是呢?”

  坐在一旁认真听着的魏池,突然发问:“大娘,那您知道他是如何疯癫至此的?”

  老妇人:“这事有些久了,都过去有十年之久的样子了。太久了,老婆子我有些记不清了。唉!……”

  白怜安慰:“大娘,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也算他的朋友。关心他,所以想问明白而已!”

  听着白怜的解释,既是朋友,就要了解他为何如此疯癫。大娘也感同身受,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承受着薛洋的无理取闹。还要给他收拾摊子。此时年事已高,不知还能陪着他多久。

  放下戒备,回道:“这挨千刀的原本才华横溢,天赋异禀,是这大明数一数二的有为少年。本可以风光无限,一片光明的。怪就怪在,他偏偏要和皇上争女人。

  唉!说到那女人,也是可怜人。与薛洋成亲之日,只因送亲途中因事出了轿门,露了容颜。被那微服出巡的皇上瞟上,便连人带骄子掳去了皇宫后院。后来,薛洋气不过,一路杀进皇宫,与皇上对质。

  皇上是何人物,万人之上的厉害角色。岂会容薛洋造次,所以当场披了他满门抄斩,独留他一个。当时还对他说了话,好像是【你给朕好好活着,世间各种各样的痛,你一一给朕受干净了!】。

  当晚皇上当着他的面强暴了那女子。再后来他被放出来,还是有一队黑衣人押着的,原本我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白怜听到此,心里隐隐作痛,承受如此这番的沉痛打击,论是谁都会疯癫掉。

  魏池也神色忧伤,看向薛洋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柔和。

  老妇人喝了口润嗓子水后继续道:

  “我与他那拜过堂的妻子,本是相依为命的挚友!那日他被黑衣人架着来到我好友的房前。三两下就把门拆了,把她拖出来,粗鲁的给她换上不合身的喜袍。强行押着她与薛洋拜堂成亲……”

  白怜魏池二人疑惑:“大娘您的好友?与薛洋……?”

  大娘解释:“那姑娘是我邻居捡来养的,长得一言难尽,长街出了名的丑陋。但人心地善良,时常照顾我,与我聊天。便成了忘年之交。”

  这么一解释,二人便明了。原以为是拉了一个耄耋老妇嫁给薛洋。这下是个丑陋闻名的女子。不过又有何区别?

  老妇人:“那夜,两人被一堆黑衣人押着成亲后,还被羞辱……唉!老婆子我难以启齿……”

  白怜:“大娘那些丧尽天良的人做出这等怪事。若是就这么悄悄淹没,怎么对得起受这些苦的人呢?公道自在人心。”

  老妇人顿了顿,决定还是要说出来,关于那个住在皇宫里坏到极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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