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这是怎么回事”
操纵人物用一个方便面桶装了泡好弄凉的无调料方便面, 一个方便面桶装了清水后就急急忙忙往回赶想看看自己新增的宠物吃不吃的章珊看着自己的人物抱着刚刚做好的鹅饭，茫然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医务室面前。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会儿, 医务室就变得满地狼藉？
医务室原本摇摇欲坠的门现在倒在地上彻底报废，门的尸体旁边是一堆掉在地上的泡面和洁白的羽毛这什么情况？
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两个dk呢？她可爱的大白鹅呢？
“那只鹅突然暴起揍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把这里搞得一团糟，所以我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好像是鹅追着他们揍？我那时候忙着看你的体检报告没注意。”家入硝子耸耸肩，“总之两人一鹅不知道现在跑哪去了。”
啊？
是她看错了还是硝子看错了？
那只战斗力为零的鹅暴起揍了夏油杰和五条悟？？？？
玩家不信邪地点下“宠物跟随”的按钮，一只气势汹汹的大白鹅瞬间出现在了房间中央, 在看见张珊的下一秒马上收敛脖子轻轻“呱呱”叫两声跑过来用长脖子往她身上蹭，一边蹭一边轻轻叫，听起来居然分外委屈。
章珊在让人物抱起这只鹅的时候专门点开了这只大白鹅的个鹅界面。
界面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战斗力0。
确定鹅子的战斗力就是0后, 章珊开始怀疑是不是硝子当时专注于做实验看错了？
最可能的是这个鹅被那俩dk惹毛了突然暴起趁他们不注意偷袭了他们，然后害怕地逃跑了，两个人于是追了上去。
硝子自己都怀疑：“我也觉得离谱, 应该是那两个家伙自己在逗这个鹅吧。”
不然就算五条悟一时被吓到了开不了无下限——虽然硝子自己都不信这种可能性, 夏油杰也可以用咒灵挡或者捉住这只鹅，怎么也不至于被它追着打。
那俩家伙没准就是闲得没事干故意逗鹅，他们又不是没少干这种事。
被鹅偷了好几次墨镜的五条悟：“才不是啊！这个鹅真的很邪门！根本抓不住躲不开！无下限都挡不住!”
刘海被揪了好几次连丸子头都散了的夏油杰满头鹅毛：“它还看得见咒灵，好几个咒灵堵它被它躲开了，都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
这两人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于是玩家又点开了撒娇大白鹅的面板，往下一滑, 刷新出来了两个新介绍——
【亲密度提高, 解锁新数值】
敏捷度：10（它觉得它还能更厉害！）
特性：任何栅栏都无法阻拦这只向往自由的大鹅。
玩家：
你个鹅为什么敏捷度点这么高啊！！！
那括弧里的字是什么情况？这个游戏最高的数字等级就是10吧你还能涨是不是没天理了？她自己人物的敏捷都只有8啊！这还是前段实际打完那个一级咒灵后升的!
夏油杰的咒灵挡不住它勉强可以用敏捷度解释过去, 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五条悟的“无下限”拦不住它, “无下限”又不是栅栏。
难道
是穿模吗！？
玩家仔细想了想，发现很有可能啊！
这大鹅是个新出来的角色，五条悟一开无下限别人就无法靠近的游戏原理应该是在那时候会有模型数据的变化？运算量这么大就算是完全版的游戏都会穿模，何况是这个还在测试中的游戏。
但她不能直接和五条悟说“因为你穿模啦”这种话，所以只能沉默是金，让装傻进行到底。
如果在场有一个能读懂鹅语的读心者，那ta应该就会知道，真实的情况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这一切的异常都是因为大白是只特立独行的鹅，在它眼里所有拦它路不给它过且不能绕开的全都算“栅栏”！！！
你不可能要求要一只鹅理解什么是数学、什么是咒术，什么是“无下限”，这对于一只鹅来说太复杂了，哪怕这只鹅比起普通的鹅来说已经很聪明了。
啊？那些奇形怪状的咒灵它为什么不怕？
人类在鹅的眼中也很奇怪啊，挥舞着“畸形”没有毛的“翅膀”，每天怎么“换羽毛”都不会飞也不会游，“鸟喙”还又短又丑，天天发出听不懂的巨大噪音
在鹅的眼中，鸟类的外形有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尖嘴的，扁嘴的有些在它眼里也很奇怪，所以以己度人的大白鹅觉得那些咒灵就是其他种类的“人类”而已，如果要抓它那它就和以前躲人类一样躲开就行了，反正它现在比以前灵活多了。
有时候，想得越简单事情越容易解决。
五条悟：“总之，这个不对劲鹅咬了我和杰，你打算处理。”
张珊：“我有一点很好奇。”
夏油杰：“什么？”
张珊：“我们都是第一次见这个鹅，怎么它不攻击我和硝子，就追着你们两个咬？我能不能问问我走后你们在对这只鹅做了什么？”
“就只是摸它而已啊！你在的时候我们也这么摸的。”五条悟说着还拉着夏油杰上手亲自示范了一遍。
章珊之前只想着饲料和数值了，没注意他们这么摸的鹅。现在放大画面看着鹅被摸乱的羽毛和鹅的明显不爽的姿态，她以她去科尔鸭咖撸鸭被咬以及对峙村口大鹅的经历发誓，这鹅揍他们揍得真不冤枉。
别说本来脾气就不好的鹅了，就是人被不认识的家伙揉乱头发都得生气啊！
没看见她的人物摸大鹅都是轻轻只摸羽毛表层吗？你们把手指头戳羽毛里百分百被啄啊！
虽然看见这么白白一大团她也很想戳被啄也值了！
连硝子都看不过去了：“你们当时是不是想着‘反正是只鹅而已，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你，五条，你是不是想着‘反正我有无下限也咬不到我’之类的？你那时候明明摸得更过分吧。”
“”
无法反驳。
看这俩人心虚沉默的样子，章珊无语了。
每一个，基本上每一个没被大鹅揍的孩子一开始基本上都是这么想的，然后当他们遇上真的村口大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走流程被追三条街——这是章珊自己、以及自己爹、自己爷爷、自己身边所有但凡在所在村子里有散养鹅的人的亲身经历。
设计这个鹅的行为模块的人估计没少被鹅追吧。
章珊默默地给那位不知名的朋友点了个蜡。
不过，既然这个鹅这么厉害，不知道会不会看门呢？如果后面她测试出这个游戏里的鹅也和真的鹅一样有领地意识，那她回头就在夕阳红附近挖几块池塘，去商城里买上个几十上百只鹅养着看守重要的东西吧。
玩家的预想很美，丝毫没注意自家大本营似乎要往着奇怪的方向进化了。
“好吧，咬人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五条悟说，“躲过咒灵面前可以用它灵活以及杰为了不伤它留手了来解释，但无法解释它到底是怎么突破的无下限？这绝对不正常。”
硝子：“会不会是五条你被鹅吓到一时忘了开？”
五条悟不信邪地伸出手：“我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不信你可以要它再试试！”
大鹅的头闪电般伸出去的同时，玩家心头一跳但还是没退出游戏。
她是来测试游戏的，她不会自己主动搞崩游戏，但眼前的情况显然是五条悟和鹅的行为模式程序运行的结果，穿模是游戏的模型的问题，不能打破第四面墙是游戏程序的设定，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游戏眼下崩了那显然就是游戏本身的问题。
假如这么严重的bug没在这里被揪出来，等这个游戏之后上线了那就完犊子了，章珊还想它的正式版本上线后和朋友吹牛呢。
鹅头停在了五条悟的胳膊前方，不动了。
“你看，它没破你的无下限。”硝子说，“你就是自己记错了吧。”
这下连五条悟自己都将信将疑：“难道我刚刚真的记错了？”
毕竟被一只攻击只会咬人的家禽破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咒术这件事真的很离谱，五条悟说服自己都用了很久，这下心底也悄悄松了口气。
硝子：“会不会是因为你的无下限之前被破过一次，导致你神经过敏了？一只鹅怎么可能破得了无下限？”
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悟。我不会笑话你被一只鹅吓到忘开术式的噗！”
五条悟：“想打架吗？出来，我奉陪。”
“我就说嘛，游戏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离谱的失误自己把自己搞崩。”章珊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
那么，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大白是一只很聪明的鹅，虽然听不懂，但它知道那两个被它揍了的人类在和它的主人告状——这事它以前见多了，而它的主人和另一位雌性人类在护着它——这可很少见。
然后，它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白色的人类小鬼是在钓鱼执法，他是故意惹它的，作为一只倔强的鹅它拒绝顺他的意，所以它停了下来。
但是就这么停下来似乎又不符合它的作风，就在它犹豫的时候它想起了到了它主人放在后面桌子上的它的饭。
看起来就很好吃！如果它又咬人，那一黑一白两个人类小鬼闹起来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聪明的大白很爽快地住了口。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类小鬼接着自己出去干架了，原来人类幼崽这么大就要开始争夺领地了吗？
但这和它没关系。
大白美滋滋地吃着自家主人准备的爱心鹅饭。
它只是一只大白鹅而已。
“喂？是辅助部门对吗？”
“是的，会长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在正门口旁边挖个水池，大一点，里面不用铺砖和水泥。”
“没问题，会长大人。我能请问您是打算用它做什么吗？这样我也好进一步完善它的建设，当然如果您不方便告知我们的话也没”
“我打算在那里面养一群鹅，你看着鹅喜欢什么就往里面丢点什么就行，挂了。”
“”
“会长大人交给了我们什么任务？”员工们期待地望向刚刚放下电话的那人。
“她说”那人组织了下语言。
“她说她要养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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