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的把偷偷溜出羊的小鸟游栖月抓回来，和少年身形相差不大的女孩身上附着着无法挣脱的重力半飘在空中，看起来有点像气球。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乱跑？你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被人抓走我上哪找你？”
中原中也后怕的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幕，那些盯上了小鸟游栖月这个能够充当治愈奶妈的小组织居然合力布设陷阱，这个小蠢货居然还一脚踩进去了!
栖月不服气，手脚在半空中乱抓，气鼓鼓的反驳：“我这是要去做正事！而且，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到最后她自己都开始心虚起来了。
就知道会是这个说辞。
中原中也无语的捂脸长叹，明明才13岁他却觉得自己都快要31岁了。
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不许再去，心中十分凄凉，他能怎么办？还不是把她原谅？总不能绑起来打一顿吧？整个羊居然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不对，好歹直人是个听话的……可是只有3岁的孩子听他的话，这个首领当得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往回赶。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整整五年，曾经懵懵懂懂的实验体也长成了羊组织里颇为可靠的首领了呢。
但是对于这一点，小鸟游栖月只有无尽的憋屈，当初，他们两个孩子在爆炸后的深坑里艰难往外爬，两小只又都没有什么生存能力，像两只流浪狗一样四处躲藏，没有食物，没有保暖的衣物，还有源源不断的可疑人员趁机浑水摸鱼。
上层更是毫无作为，他们忙着互扯头花急于把这个黑锅扣到政敌头上，下层遭遇如此重创的平民要么搬离，要么怀着些许心思试图捡漏，甚至那段时间的死亡率和孩童遗弃率都高的离谱。
流浪了一段时间后，他们被一群同样抱团取暖的孤儿团体所接纳，不得不说，有时候抱团真的是活下去唯一的办法了，自从加入了名为羊的团体，起码半夜不用担忧会有什么坏蛋靠近了，因为有别的同伴可以帮忙守夜。
两人被羊所接纳后一同流浪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像是一群孱弱而低调的小老鼠蜷缩在角落，亲眼见证了这个大坑在众多势力心照不宣的漠视下变成一个人人知道而又讳莫如深的秘密，看着被改名镭锛街的大坑变成了这个城市所有黑暗的温床，并且为各色黑暗组织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新鲜血液。
由于是小孩子，他们只能游走在最边缘，每天怀着战战兢兢唯恐被捉去卖掉甚至杀死的恐惧为填饱肚子而奔波，直到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暴-露。
依仗着中原中也远强于大人的武力，羊这才算是在镭钵街站稳了脚跟，而中原中也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羊的首领‘羊之王。’
至于小鸟游栖月，说来有点生气，她本来还想着既然中原中也成为了明牌，那她就隐藏起来变成暗牌，想想看，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候为友方加buff顺便带回血功能的奶妈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奈何中原中也一直非常感念羊当初那块面包的救命之恩，在栖月准备跟他说一说自己的打算时先一步说了出来，而那些小羊们自然也没有什么保密意识，甚至发展到一受伤就大叫着让她治疗。
小鸟游栖月：……
事后，虽然中原中也也意识到了错误，小鸟游栖月不像他有高武力傍身，异能力又足够惹眼，还可以说在外人眼里和他这个高武力的绑定在一起，很多人就起了小心思：连普通的小羊遇到危险，羊之王都能不远千里的跑去救人，那么更加特殊一点也拥有异能力的同伴呢？
心怀愧疚的中原中也为了确保小鸟游栖月不会因为他和自己异能力的拖累而被人抓住囚禁，只得用了最笨也最有效的办法：禁止独自外出。
但是！
“中原中也是笨蛋！大笨蛋！”非常丢脸的被拎回基地的女孩捂着脸恼羞成怒，她的面子……为什么不让她自己走！！！
像个气球一样被拎回来好丢脸！呜呜呜。
中原中也难得孩子气的嘿嘿一笑，这是他故意的：“你要是再乱跑，我可就真的把你拎着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一圈了啊，看你还有什么威信。”
那个孩子不要脸面的。
小鸟游栖月怨念极了，摆摆手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间，路上见到的成员无不避让，毕竟小鸟游栖月的心眼可不比中原中也大方，别看小鸟游栖月武力值低的不得了，连跑路都比别人慢一拍，但是真要惹了她,她绝对盯着你给你下绊子，小手段不致命但是足够犯人，加上还是奶妈，谁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伤呢
把走丢的小羊羔丢回基地后，中原中也又风风火火的招呼几声后离开了，远远看去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小鸟游栖月快要气死了，她可不是跑出去玩的，经过了五年的艰难，看着羊一点点壮大，她敏锐的感到了组织的弊端：
全都是小孩子且拒绝大人加入的羊确实是所有幼崽的庇护所，也在中原中也的武力和许多大组织对于幼崽的轻视中发展的不错，但是畸形的结构（真正的高武力只有中原中也一个），手下成员素质参差且缺乏危机意识，在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她叹了口气，把中原中也床上的枕头当做那个不听她分析的笨蛋一阵狂扁，然后挫败的不动了。
其实她这次就是发现了一点机会，所谓成也小孩，败也小孩，他们这些未成年固然战斗力底下也不可能管理好一片地盘，但是打造成情报机构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小孩子自带被轻视的特性，而且身量更小更容易躲避。
谁会想到躲在街角的小乞丐是某个情报组织的眼线呢？而且……他们不一定不能在最赚钱的走私行业撕下一块肉。
她连合作对象都物色好了！！！
讨厌的中也！
正想着，心思最敏锐，最先发现了栖月想法并且觉得有道理的白濑玩着一把小刀冲了进来，见栖月一副生气的样子就明白了，一屁-股坐在一边：“谈判失败了？”
“不，是半路就被中也给拎回来了。”
小鸟游栖月撇嘴，决定明天还要继续跑一趟。
白濑眼珠子一转，看着低着头的女孩试探：“要不，我们干脆把中也踢出……”
“……”
一种无端的恐惧扼住了白濑的喉咙，蓝发少女转过头看着他，那双青色的眼中无悲无喜，像是在看一个低劣的虫子，可以随手碾死的那种……
纯黑的睫毛不再遮拦那双因为颜色奇特而显得有些非人的眼睛，突然沉淀下来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
“白濑，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对中也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女孩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明明是连他白濑一拳可能都能打趴下的家伙……
小鸟游栖月缺乏血色的手轻轻一勾就把白濑手上的小刀拿过来。
漆黑的小刀刀锋尖利，一看就是把放血的好材料，却在那只好像搬点重物都要红肿起来的手上无比乖顺。
“你是，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白濑艰难的吞咽下口水不再说话，他当然动过歪心思，比如在背后说中原中也的坏话，试图将中原中也作为首领的权利分割。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但是……
当时小鸟游栖月就是这副模样，看起来不气不恼，只是看了他几眼，但是后来，他说中原中也为了装强大会故意在小羊最危险的时候才救人，他就差点被人抓走拉去割器官，最后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中原中也救回来的。
他提议建立了议会，几天后所有被推举为议员的小孩无不受伤，甚至有差点终身残疾的，那段时间小鸟游栖月正好生病嗓子疼根本无法使用异能……
于是白濑的小心思就歇下了，他明白了，这个和中原中也一起被羊所接纳的女孩，心可比中原中也狠多了。
小鸟游栖月当然不会管白濑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这家伙又犯老毛病了！
真是的，要不怎么说中原中也是笨蛋呢？明明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居然还默许了？栖月冷着脸看着那张被吓白的脸想，要不是顾忌中也，这家伙早就成了她练习解刨的材料的。
中原中也心肠软，对于他们的救助始终心怀感激，可是她小鸟游栖月可不是这种人，她恶毒而自私，除了几乎一直在一起的中原中也，其他人都只是个添头罢了。
这么一想就更气了，要不是中也认准了羊，她早就拉着中也一起走了，随便找一个组织，凭借她和中也的异能都可以活得很好，何必为了一群小破孩每天天不亮就要跑出去巡逻还要被埋怨来的不及时？！
她一个旁观者看着都要气死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哈哈哈，我是说，是说额，咱们可以偷偷去，然后等办完了再告诉他……”
沉默片刻，白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总觉得随着年龄的成长，这家伙对于他的恶意更重了，可是他也就是嘴上一说，这不是还什么都没有做吗？
他觉得自己好委屈。
切，假惺惺。
懒得和这个家伙演戏，玩了两下刀又丢给白濑，女孩两手背后笑嘻嘻的警告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们明天一起去吧。”
“啊？”
白濑，白濑带上了痛苦面具。
中原中也有多么盯着小鸟游栖月他是知道的而且也很赞同，毕竟是稀有的医生，可是稀有对应的就是高危，当初一时说漏嘴把小鸟游栖月的异能可以治病这事说出来之后，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基地面前游荡试图抓住一只落单的小绵羊，还是中原中也气的冲进去打砸一番才制止了过于明显的垂涎，但是这可不是全部，明面的觊觎没有了，可不代表暗处的没有。
他就是个普通人又没有异能，他好怕自己一出门就无了，可是又不敢拒绝，鬼知道这个恶魔女又有什么法子整他。
不同于中原中也的毁灭感，本就长得缺乏攻击性的小鸟游栖月还有一个一听就觉得是个温柔款的异能，任谁也想不到这家伙心里有多少坏主意。
目送又想动歪心思的家伙远去，小鸟游栖月这才通过欺负白濑获得了内心的平衡，干脆拉出自己的小本子开始继续完善计划，她相信，总有一天这样会同意的！
小本子上，几个大字分外显眼。
那是她试图让羊和唐人街名誉最好的□□达成合作关系的计划书，羊的人员众多且有中原中也这个强大武力，背后又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大的事情不可以，走私蔬菜这种事情总是可以的吧？
没错，小鸟游栖月的走私计划可不是走私什么不和谐的东西，而是人人都离不开的蔬菜！
由于立本的本土保护计划，这里的蔬菜都超级贵，更别说他们这些穷酸小鬼了。
她可以!
巡逻完一圈，中原中也让其他人先回去，然后叹着气前往一个他从前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唐人街。
他就是这个劳苦命啊，又要给某个麻烦精善后。
他想，湛蓝色的眼中闪过无奈。
小鸟游栖月的想法很好，但是中原中也却一直不同意，这不是因为他缺乏远见，而是他看得比小鸟游栖月更远。
她只觉得搭上线以后羊的安全就有了保证，而且还有了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甚至借助唐人街的势力更好的扎根。
但是她还是错误估计了两者之间的势力差距，她一个小姑娘可以想到的，真的没有人想到吗？
不是的。
中原中也想，立本和平中的关系过于微妙，很多组织对其都是持排斥状态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勉强保持着面上的和平而已，而且唐人街也向来和他们的国家那样只守着自己的地盘从来不惹事，也无视外界的斗争，可是羊若是卷进去了……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仰头看向头顶的红灯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人人都说他是羊之王，说他强大的不可思议，可是只有一直战斗的他清楚的明白，他是多么的脆弱，只要他出事了，整个羊都可能面临镭锛街所有虎豹豺狼的撕扯，脆弱的，好掌握的，可以尽情压榨的未成年是多么令人心动？
他清楚的意识着这一切，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强大，更加强大。
头羊拥有着最锋利的角来保护自己的族群，可是在那些食肉动物面前，在小羊眼里无比强大的羊角也不过如此。
被称为帘幕的东西缓缓拉开，那个穿着旗袍的黑发女人遥遥望来，长烟枪里吐出的烟气模糊了神情，中原中也主动迈步上前。
“中原中也，前来拜会唐小姐。”
算了，谁让他是首领呢，就让他先试试吧。
而这些，小鸟游栖月根本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本来一直不同意她去唐人街的中原中也虎着脸主动护着她前去，然后只是第一次谈判，那位漂亮的大姐姐，也是唐人街最大势力的首领的女人居然就同意了，连还价都没有。
小鸟游栖月都忍不住因为这过于顺利的展开卡住了，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原本眉宇间过于早熟的市侩都消失不见了。
换了一件酒红色旗袍的女人都忍不住笑了，浅蓝发色的女孩子张着嘴傻呆呆的样子可是太可爱了，而且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个值得培养的，她都忍不住心动了呢。
染得鲜红的指尖捏着烟枪在桌上敲了敲示意回神，女人都忍不住想问问小妹妹你愿不愿意当姐姐的干妹妹了。
只是小猫仔虽可爱，她背后那只小狮子可是龇牙咧嘴呢。
唐如燕轻笑着，觉得这两小只可真有意思。
原本她还以为是个什么人才能如此大胆敢在两国从高层到民众都呈现一种微妙心情的时候做出着往大了可以说是卖国的行为，还觉得这小男孩是被忽悠来的，可是今天一看。
什么嘛，不就是两个都在为对方考虑的小笨蛋而已。
女人捂唇轻笑，这女孩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她敢拿一个组织跟她赌，是因为下意识把利用价值极高的中原中也的安危排除了，她是知道即便羊没了中原中也也不会有事才敢如此大胆而直白的贴上来的。
而小男孩就更有意思了，居然是在隐隐约约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把责任一股脑的都揽在自己身上，顶着压力让女孩‘玩’的，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事，被骂的也只会是主动来跟她谈的羊之王。
恶趣味陡然升起，女人嬉笑着请中原中也回避，然后俯下身子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羊王昨天就来找过我？”
还在得意自己的计划果然厉害的小鸟游栖月愣住了。
被礼貌请到门外的中原中也有些烦躁，因为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谈些什么，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昨天，他见到唐如燕后就干脆的亮了底牌，那就是他自己，如果两方同意结盟，一些脏活累活可以交给他做，没有人会觉得一直在照顾一群未成年，自己也未成年的羊之王会跑去帮唐人街的唐小姐做事。
而如果他死了，这事也不会怪在他们头上。
中原中也低着头，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脚尖不安分的点着地，暴-露了主人的不耐。
不一会，门开了。
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撞进了他的怀里，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中原中也一个向日葵猛抬头，完了，预感成真了。
“中也---”
小鸟游栖月说不上来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感动于中原中也这么一个平时看起来凶巴巴一点都不细心的家伙居然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愧疚于自己的自以为是，她觉得自己聪明，可是谁也不是傻子，能带着一群小孩子在镭锛街这种地方活下来的中原中也可比一直被他保护在身后的自己理智得多。
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作法让中原中也有多为难。
可笑她以前还觉得中原中也对于羊太过在乎，连她的异能都要直接说，可是现在她不是犯了一样的错了吗？
在基地里就大大咧咧说我们和唐人街的青组结盟吧？说的多了，难道别人心里就不嘀咕吗？
她不知不觉就把本就辛苦的中也架到了火上烤。
小鸟游栖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好愧疚啊，那可是大组织之间的争斗，跟现在羊那顶多自卫的战斗烈度可完全不能比，中原中也可才13岁！就算是异能力强，战斗经验也比不上啊。
无尽的悔恨充斥着内心。
她明明只是想要帮忙。
中原中也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见过小鸟游栖月哭的这么惨的样子，哪怕是当初受到那么重的伤也是光打雷没下雨的。
在唐如燕玩味的目光下，他只好拿出一直放在兜里的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干巴巴的安慰：“没事了，那个，我也有这个想法……毕竟……对吧。”
“而且你也是好心，最后结果也是好的。”
这是一场深刻的教训，小鸟游栖月忍着难过想，她太傲慢了，觉得中也是实验体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不理解，又不听劝告才闯了祸，最后还要靠中也收尾。
她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拉住中原中也的手就不愿意松开，这是她的，她想要保护的人，最后确实她害了。
小鸟游栖月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唐如燕，低头表达谢意。
唐如燕就这么看着女孩身上原本那种飘忽忽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注意到了自己的缺点，改正之后，这个本就聪慧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挥手送别，她期待着。
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自然是要照做的，在唐如燕的帮助下，羊可以说脱胎换骨，毕竟都说了是结盟，如果盟友太弱也显得自己很次不是吗？
把太过年幼统一照顾，剩下的按照年龄分批次进行管理，每天带着代表身份的蓝色腕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虽然相比于打劫勒索来的辛苦，但是在大家都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敢有意见，毕竟打劫还有被反杀的危险，但是走街串巷的送蔬菜可没有，谁敢动唐人街的东西啊。
这样下来，虽然羊因为打上了平中白手套之类的奇怪名声而变得地位微妙，但是羊王的出手次数反而少了。
而小羊们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送点东西，然后记住沿路遇到的不寻常的事情，比如有没有陌生面孔、外国人的数目以及一些政策的改变，这些大多会绕开租界和唐人街的东西，才是隐晦反映一个国家现况的重要信息。
也有关照小孩子的意思，毕竟唐如燕在自己国家可没有见过这么多孤儿不去孤儿院反而自己抱团艰难求生的，给点好处也权当是安心了。
一时间，羊的发展也逐渐稳定起来，看似不比前几年总是传来的羊王又打败了那个组织来的威风，其实浅薄的根基正在一点点扎牢。
而那些逐渐成年，准备脱离羊的成员也并非完全无情，他们开始走向社会，有的努力学习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取不错的学识后买了一份身份证明从此离开横滨这块苦难的场所，却又将另一个地方的信息源源不断的传回。
有的靠着自己的武力加入帮派，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眼线。
中原中也一面磨砺自身一面努力学习着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首领，对此并不在意的唐如燕任由他笨拙的模仿，而小鸟游栖月走的路子就有些奇特了，她准备成为一名明星。
“我唱歌这么好听，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呢？”
看吧，就是这么振振有词。
即使是在横滨都能够听说演艺圈有多么乱的中原中也扶额。
“可是你的身份被知道的话。”
两人心知肚明是什么身份，两人出身实验室还是军方实验室的这一点随着他们的成长总有一天要暴-露，到了那个时候……难道那些人会不想着重新启动实验吗？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中原中也已经明白，他最好的去处就是能够和政-府对抗的□□，军警什么的，哈哈哈，绝对不可能了。
他不确定会不会有一天被自己的上司拖去解刨台，反而是更加弱肉强食的黑色世界能够宽容他。
可是小鸟游栖月不可以啊，她那么可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一直微笑的。
中原中也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明星这种身份，因为活在聚光灯下总是可以让那些暗处的手少一些，而且还可以反过来用这个实验体的身份争取好处，只要他们不想暴-露，就不能动他中原中也，不然栖月就自爆身份，将那些不堪全部摊开到阳光下。
可是不用的。
他有些难过的想，难道他已经成为小鸟游栖月走向更好生活的拖累了吗？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仅凭治愈的异能力就足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了吧？不用费心想他该怎么办，也不用担心那一天他的身份暴-露连累自己。
长相明丽的少年垂眸不语，连一向艳丽的橘发也变得蔫哒哒起来，小鸟游栖月可看不得这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小少女直接扑过去然后落入一片重力的包裹中，使劲的揉着这位能够支配重力的王的脸蛋，难得有些不满：“你都在乱想些什么啊！”
这家伙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都咽进肚里默默消化，表面却还是那副无坚不摧的模样。
“再说最后一次，你给我听好了！我，小鸟游栖月想要当明星是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志，绝对没有任何外界因素的打扰，而且。”她顿了顿，又偷偷捏了下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以后的目标会不会发生改变，甚至觉得这一刻我的想法只是在玩而已。总之，就是我只是仗着异能玩玩啦，如果不行我就去选别的了，或者跟你一起也不错。”
中原中也被这一击直球打的有点懵，老实认rua的羊王完全看不出痛扁敌人时的狂肆，眼神有些飘逸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但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说是不行就算了，可是实力不足而放弃和因为身世而被迫放弃总是不一样的。
年仅十五中原中也难得钻了牛角尖，那叫一个纠结。
“不过这些都是说说而已啦，听说港-黑的首领越来越离谱了，而且还有人跑来拉拢中立的羊哎。”
“确实，听说港-黑首领是因为身体原因越来越暴躁了，至于有人拉拢，都是些小角色，不用在意，我们保持中立就好。”
“遵命，首领～”
“什，什么啊！”
“唔，首领大人脸红了哎，难道首领大人是生病了？嘻嘻嘻”
“……真是的，别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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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少年少女踩着光的影子肆意欢笑，一切的阴霾都被消融。
十五岁的天空蓝色的,像深远的晴空,像迷人的海洋。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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