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该不该牵手
二十
你给我注意安全，小心别掉到我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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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放学。
施婧舒在6班，坐着等贺世轩，班里剩下的同学已不多，贺世轩要回去宿舍收拾，便会晚到。
忽然，贺世轩出现在6班门口，看见她就是浅笑。
施婧舒背上自己的黑色背包，小跑出班门口。
“我们等下去哪？”施婧舒先笑。
“看你。”贺世轩低下头，看施婧舒左脸侧，浅浅的酒窝。
“我都行。”施婧舒眼睛看向别处，很自然地搭话。
“那就去逛逛。”贺世轩面对施婧舒，总是感觉心情舒畅。
“嗯。”施婧舒先走下楼。
下到一楼大厅的外操场，施婧舒撇一眼，贺世轩的右耳。
见他带着的，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时，戴的那个黑色蓝牙耳机。
他们走在泠安桥的步行街上，人群喧扰，两人的距离，无意识地拉近。
施婧舒垂下左手，感觉到贺世轩的右手也垂下。
这一刻，不知道该不该牵手？
她想起上一次牵手，手是有麻又烫，心也跟着烫。
施婧舒的思绪，放空中。
贺世轩下一秒，直径地牵起施婧舒的手。
施婧舒顿时心里一咯噔，心跳明显地加快步伐，像击鼓般猛烈，也像清水击淌的清脆。
接着，贺世轩像是得到指示一般，用指尖张开施婧舒的指缝，细长的指尖，顺势滑落指缝，与施婧舒的手，十指相扣。
施婧舒感到贺世轩的掌心，贴近她，他滚烫的气息，随之传向她。
他手掌温和有力，紧紧地握住施婧舒的手，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感觉。
而施婧舒手纤细娇小，指缝间夹杂着爱意，撑得她的指缝，有些不适应，还有些疼。
她也不打算说，就这样牵着便好。
渐渐掌心出汗，两人都能感觉到，这气温明显在升高，却也不舍得放开手。
……
走到益禾堂。
想不到这个时间段，还有那么多彰韵中学的学生，站在益禾堂前排队。
“你要喝奶茶吗？”施婧舒记得，他说过他喜欢喝奶茶。
“你喝，我们就一起喝。”贺世轩回应她。
见人多起来，他们先放开彼此的手。
随着人群徘着队，准备到他们点单。
“你要喝什么？”贺世轩瞧看施婧舒。
“我就……”施婧舒抬眼看菜单。
“益禾烤奶吧。”也不知道喝啥，看这是推荐款。
“你好，一杯益禾烤奶，一杯珑珠奶茶。”贺世轩对着菜单比划。
“好，你们请在这边等候。”奶茶店小哥递给他们小票。
等候处座无虚席，店面很小，里面的座椅也人满为患，他们只能站在过道之间。
施婧舒再一次，思绪放空，突然被贺世轩拉回。
“你看那个。”
贺世轩指着对面的串串香，店门口前，站着一个身穿皮卡丘的玩偶。
施婧舒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你穿上那个，会很好玩。”贺世轩开始挑逗起施婧舒。
“我不要穿！”施婧舒不喜欢他捉弄她，赌气道。
“我会一直在后面打你，而且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贺世轩低下头，喉咙滚动，轻笑道。细语般的声音，随之传进施婧舒的耳腔里，像羽翼般，扰乱心间。
施婧舒正发着小脾气，立谈之间，见身后进来的人群，是6班她的第一任同桌钟羽滢，还有其他的同学。
施婧舒提心吊胆，万一被看出是她，哪怎么办？
但已近在咫尺，且她们站在门口，能怎么躲？
施婧舒背对6班那群女生，而后低着头，用头发遮挡着半边脸，幸好现在穿的是便服不是校服，这不然就太明显了！
贺世轩看了眼，施婧舒脸上神情的变化，还有她紧张又不安的小动作，也猜到大概。
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施婧舒心里，默念一百遍。
“诶，这不是施婧舒吗？”站施婧舒身后，一个6班的女同学，突然道破。
“啊，好巧啊！你们也来喝奶茶哦。”
施婧舒尴尬至极，确也僵着脸转过来打招呼。她的步子，慢慢地，和贺世轩拉开些距离，慢慢地，挪开些许。
声音引起另外两个同学的注意，齐刷刷地看向，站在施婧舒身后的男生，似懂非懂的眼神看向他们。
“懂的，懂的。我们不打扰你们。”第一任同桌钟羽滢，开声浅笑道。
施婧舒嘴唇直成一条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贺世轩在身后，有趣地看着施婧舒，种种反应。
……
星期日回彰韵中学，晚自习放学，“情侣街”。
“我想捏你的脸。”贺世轩站直在施婧舒身旁，盯着她粉嫩的脸蛋。
“捏吧。”
施婧舒低下眉眼，想着贺世轩也摸过她的脸颊，没什么可抗拒，却还不敢抬眼，对上他的眼眸。
“用嘴可以吗？”贺世轩微抬眉，语气浪荡道。
“不可以！”施婧舒气愤，抬起眼眸，正巧对上，贺世轩那不可一世，勾魂的笑。
贺世轩盯着她半响，才抬起手，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摩擦她的小脸。
贺世轩低眉思考，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脸看上去很滑，但摸上去并没有那种感觉。”
接着，再缓缓地来一句，“没有我的滑。”
“”
如果此刻，有无语的表情，施婧舒真想全给贺世轩，他的自信，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她能做的也只有道歉，小嘴嘟喃着。
接着，两人坐下两级的阶梯上，施婧舒想起，和安思文同宿舍的方妮婷。
而后心里，闷闷地开声道：“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嗯？”
贺世轩明显没察觉出，施婧舒的低情绪，还颇有兴趣，看向吃醋的她。
“就和思文同宿舍的7班女生，方妮婷。”施婧舒努力开始回想，方妮婷的容貌。
接着道，“她挺漂亮，大大的眼睛，就是黑了点，比我矮了些。”
“如果说漂亮，我们班很多人都很漂亮，但我不喜欢他们，就喜欢你。我虽然看脸，但也不是很重要。”
贺世轩慢条斯理，盯着阶梯下的地面，水泥路面刚刚下过雨，此刻外面的路比里面的黑。
施婧舒唇线拉直，这不是变相说她丑吗？
“如果我们在同一个班，你说我们会相识吗？”施婧舒歪着头，询问着她好奇的问题。
“可能不会，我可能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贺世轩给出答复。
确实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牵引，让他好奇这个姑娘的一切，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喜欢你的女生这么多，为什么就选择我？”
施婧舒看向贺世轩的侧脸，硬朗的曲线，眉毛粗而密，睫毛长而扑朔，左眼角下那颗像泪痣的脂肪粒，也那般勾魂，真是可以说，迷倒众人的容颜。
“因为你很像一种水果！一种快要成熟的水果，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感觉。想要咬你，一定要做你的男朋友！”
贺世轩看向施婧舒，她就像一颗水蜜桃般清澈透亮，纯洁无暇。
水果？
这比喻怎么怪怪？
施婧舒心里，顿感迷惑。
……
星期一晚饭，学生饭堂。
“我们要慢慢来，不能做亲嘴以上的事情。”
施婧舒把碗放下，坐下来，指着空气，对贺世轩说。
“亲吻以上的事情？”
贺世轩听后，饶有兴致，用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施婧舒。
“嗯！”施婧舒用力地点点头，十分同意自己的说法。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贺世轩继续瞧着施婧舒。
“就……接吻以上……的事情。你懂的。”
施婧舒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么些词语，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
“我不懂。”贺世轩挑了挑眉。
“就不能亲嘴，和其他的。”施婧舒瞟一眼，坐旁边的贺世轩。
他身上的淡香飘散来，直击施婧舒的鼻腔。
男人近在咫尺，又用这么勾魂的目光，旁敲侧击着自己，她手心握汤匙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见贺世轩还没有转回去，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吃不顺了。认真吃饭！”
施婧舒察觉到，贺世轩炙热的目光，连忙转开话题。
“老师说过，吃的饱不但要物质饱，还要精神饱，不看你我没胃口！”贺世轩张嘴就道，语气浪荡不激。
他平时不是挺讨厌老师吗？怎么这个时候，把老师说的话搬出来？
施婧舒心里纳闷，且无言以对，只能闷头继续吃饭。
贺世轩也只是每过两秒，扭头看一眼施婧舒。
……
星期三，晚自习放学。
贺世轩与施婧舒边走边聊，自然而然地走至“情侣街”。
“我们进展太快了。”施婧舒察觉出，这前后的对比变化，而后得出的总结。
“是谁先追的我？”贺世轩听后，反倒质问起她，说一切都是她先开始。
“是谁先表的白？是谁要我们在一起？是你！”施婧舒反驳，明明都有份。
“是我，那你不是也没反抗吗？”贺世轩无奈，顺着她的话下去。
不料施婧舒却反悔，“你想我反抗吗？你想，我立马走！”
“不要走！”
贺世轩抓紧施婧舒的手腕，拉她回来，然后埋头在她的肩颈处，鼻息喷到施婧舒的脖子上，酥痒。
他细细地诉说，眼神黯淡无光，“以前都是别人向我表白，你是我第一个主动表白。”
我主动想要去争取的人。
后半句，他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贺世轩希望，他说出这句话，表明自己对她，是真诚无悔的心意。
“第一个？”施婧舒抓住重点。
“是啊！”贺世轩还抱着施婧舒。
施婧舒身材娇小玲珑，在怀里很柔软，也如鲜花一般香气扑鼻。
“那你还挺受欢迎的。”施婧舒撂下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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