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八.下雨天
三十八
“同意与愿意，意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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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里，施婧舒除去7班找安思文，便无事可干，且在5班也没有相熟的同学。
可现下，她也不愿出入7班。
因为在第一次，踏入7班时，施婧舒就已看见林恩情，一个她恨透的女生。
她还坐安思文的同桌，也就更不想看见她。
林恩情见到施婧舒，也是没有多余的眼神，仿佛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
是很久了，也就两年前。
回到班，施婧舒坐回自己的位置，在烦恼自己的事情。
经过深思熟虑后，施婧舒决定问后座的两个男生。
我想问一下，你们打游戏吗？你们知道怎么打上最高级吗？
这两句话，她还是无法说出口。
这会让别人以为，是在搭讪。
可她真切的是想知道，这游戏是怎么打上级别，好让自己不那么菜，也能让贺世轩消气。
最后她转过头，问的却是：“你们知道，男生喜欢什么礼物吗？”
一个坐在身后，戴黑色金丝眼镜，留着小平头，眼瞳明亮的男生，也是现5班的正班长，为她解答。
洛子阳苦思：“礼物啊？手办怎么样？”
施婧舒：“手办？会很贵吧！”
洛子阳：“那就游戏皮肤？”
施婧舒：“不会买。”
章霓茵双手抱胸，好奇八卦地打量着她，问：“婧舒，这是要买给谁呀？”
章霓茵是施婧舒的同桌，为人热情，古怪机灵，是个十分可爱胖胖女生。
施婧舒笑，“朋友。”
章霓茵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再次逼问：“男朋友吗？”
施婧舒不语，转回来躲过明抢暗讽。
……
到周末放学时间，贺世轩出校后，就拉着施婧舒狂奔到古坊。
“你干嘛？”
“买小皮套。”贺世轩倒是，自己认真地在挑。
“不是给你买了两个吗？”
“不够，我还要。”他撒泼道，那两个怎么能够。
“好，你慢慢挑。”施婧舒很喜欢，这个冷酷，却带点可爱的男孩。
贺世轩挑出四个，其中一个特别的蓝蝴蝶结，给于施婧舒。
其余的，都自己留着。
她见他这般喜欢，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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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婧舒倒是早就猜到，贺世轩会顽皮地把蝴蝶结解下。
就先自己解下来，看能不能恢复原样。
可解开之后，再怎么恢复都没有原先的好，总是松松垮垮。
果然，贺世轩就说他把蝴蝶结解下来，绑不回去。
花之森：【我就知道你会解，你等下下来，我帮你绑。】
雨之落：【谢谢佩奇。】
贺世轩下来，站至5班门外，施婧舒也是花上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绑好。
“这么难看！”贺世轩嘲讽她。
“能带就可以了，谁要你自己解的！”施婧舒气愤。
以至于，每每贺世轩的小皮套松开，他都下来，给施婧舒重新系起，每次看着她绑的认真，心尖就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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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贺世轩常戴小皮套上，其中一个粘在尾部的银扣掉落，显得很不美观。
贺世轩下学，直接下来5班。
见施婧舒坐在里面，横冲直撞进去，摁着施婧舒的手腕，把她手上戴的其中一个银扣，也一并拔掉。
可她的银扣沾的紧，他扯半天才能拔下。
施婧舒一脸懵，仰头看着他，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自己的脱落，还硬生生地要拔她的皮筋，凑一对吗？
……
星期一，晚饭时间。
施婧舒想起，贺世轩说他春节那几天，他手机里，给施婧舒的q/q，备注为“老婆”，被贺母看见，并和他大吵一架。
施婧舒捧着手中的碗，直径地转过身去。
看向贺世轩，开声说：“你妈妈发现你那么多女友！经常换！”
“什么叫那么多，这是第一次。”贺世轩委屈，这姑娘看他像花花公子？
“那你说以前的女朋友，你妈也知道。”施婧舒面无表情地质问他。
“那是我告诉她的！”这少年还一脸傲娇，这女朋友多是值得炫耀的事吗？
施婧舒无语，“你还告诉她！你是多想让她知道！”
“你是我不想让我妈知道的！”
贺世轩突然认真地解释道，她是他第一个视若珍宝的宝贝！他想要私藏的珍品！
这一回答，使得施婧舒不知所措，转回去，接着排队。
打完饭后，两人落座在，靠近饭堂正门口的位置。
“朋友们说我重色轻友！”
施婧舒坐下，还没有开始吃饭，先是想起最近，安思文吐槽她的种种。
“那你觉得你朋友重要，还是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了……”
贺世轩不问也知道，这姑娘会选择什么，或者犹豫不决。
却没想到下一秒，姑娘就给出答案。
“你重要！”
施婧舒手握汤匙，抵在嘴边，而后眼神亮丽，放光地看着他，回答道。
在她心中，他重要！他只会越来越重要！
这下，把贺世轩说懵，他轻笑声，低头开始吃饭。
却见少女在离他越来越远，身体微微挪动，往旁边的空位去。
“你这么害怕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贺世轩察觉道，抬起头，用眼神杀她，质问她。
“你早晚会吃了我！所以要防着你。”
施婧舒拿汤匙，在他面前晃晃，一点都不像是被气的，更像是警告的意义。
……
星期二，晚饭时间。
“我看见我们班，好多人请假啊！一下子班里，空了很多位置。”施婧舒吃着碗里的饭，想着今天的事情。
贺世轩见她提到请假的事情，便说：“我本来也要请假回家，还不是为了陪你！”
“那你请呀！”
施婧舒才不想，变成拖累他的人呢！才不愿让他觉得，自己离不开他！
“我要是早请走了！但我就是想陪你。”贺世轩不想和她置气，就愿顺着她的心而去。
“可我们一起的时间，还不够吗？午饭，宵夜？”
施婧舒的意思是，他们都天天在一起，这时间也是很充足。
“我想25小时，都和你黏在一起。”贺世轩偏头，认真地看她。
她愣愣也转头看向他，再次在他的眼眸里，瞧见浩瀚的星河。
施婧舒害羞地转回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我同意和你在一起，和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贺世轩接着开始，这情话就是一套套，给她下套，迷得她神魂颠倒。
施婧舒动动小脑袋瓜，小嘴亲启：“同意和愿意是不一样的。”
“是呀。所以懂了吗？”
贺世轩徘徊打量她，勾嘴笑得荡漾，也牵动少女心尖的一丝一毫。
吃完晚饭后的时间，他们走到“情侣街”旁的白色方格柱子下，站着。
她见贺世轩今天校服外套里，淡灰色的卫衣。两条绳子垂下，她想把玩。
刚抓起两条绳子，贺世轩就发话。
“不要扯，很勒。”过半他又说，“……我想勒你。”
刚还是很严肃的神情，现下突然变得很狡猾，浪荡的笑……
“我没有可以勒的绳子！”
施婧舒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可以勒她的绳子，难道他要拿他的绳子，来勒她的脖子吗？
当她还在思考，贺世轩早已说出，自己想说很久的话。“勒胸呀！”
“放开！”
施婧舒吓得鸡飞狗跳，连连推开他，护住自己，眼神奶凶地瞪着他。
“不放！”贺世轩还是不肯松手。
“你再皮我就不理你了！”施婧舒眉毛小皱。
“好好好，不皮了。”贺世轩连连求饶。
……
晚间，女生旧宿舍楼。
他坐在花坛上，拥着她。
“好黑呀！”施婧舒还是很害怕，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你怕黑啊！”贺世轩仿佛发现新大陆，开心。
“有点。”施婧舒诺诺地回答。
“没事，有我抱着你。”贺世轩话语刚落，就从背后抱紧她。
过了半响。
施婧舒转过身，见贺世轩有些许弓腰，十分不美观。
“挺直了！”
施婧舒见到那一刻，气得一掌拍下他的背脊，扶起他的身体。
“靠过来！”
贺世轩挺直腰杆后，也利索霸道地快速握住她的臂膀，一把拉过来！
施婧舒明显要反抗，却被贺世轩摁住。
他霸道不堪地开声道：“你不给我亲，还不让我抱了呀！”
而后埋头在施婧舒的颈窝处，用鼻子蹭蹭她的皮肤，轻声漂浮：“永远都抱不腻你。”
……
星期四，午间雨天。
贺世轩拿着，他送于施婧舒的那把透明伞，穿梭在校园里。
彰韵中学地势崎岖不平，一下雨，路上就会布满大大小小的水坑。
而施婧舒习惯拖着鞋走，也把周边的水坑踩得水溅起。
贺世轩握住伞柄，伞面往她的那边倾斜。
“你不要走路那么大力，把我鞋子弄湿不说，把你鞋子弄湿就不好了！”
施婧舒没想到的是，这个少年既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还很细心地扶着她，越过一个又一个水坑。
……
晚间，两人游荡在“情侣街”。
贺世轩看着施婧舒，白嫩的小脸，说：“还可以聊一会儿。”
施婧舒看眼，左手上的白色手表。“也就30分钟。”
“30分钟好过30秒，30秒好过不见。”
他的眼眸深邃，影射出天边的繁星点点。他从身后抱住她。
“我是不是抓错地方！”贺世轩明知故问，还傲娇。
“是，你幸好抓的只是衣服。”施婧舒明显感觉到不妙，看看身下，却回复得很平静。
“对呀！你下次可以穿薄一点吗？”贺世轩还欲要欲多。
“不可以！”施婧舒气愤地说道。
“那我就好抓了。”他却还沉浸自己的想法里。
“你抓我就掐你！”施婧舒气的小脸紫红，就知道调戏她。
过了半响，贺世轩放开施婧舒。
施婧舒转过身，看眼手腕上的手表。“我们6点半关门。”
“6点半？”贺世轩听后，大吃一惊。
“10点半！”施婧舒才知道自己说错，连忙纠正。
“哦，就6点半。”贺世轩就当这是正确，吊高音调再重复一遍。
“10点半！”施婧舒羞得脸红。
“你今天，就在外面过夜吧！或者我带你去外面过夜。”贺世轩揪着她的小辫子，开始胡扯。
……
过几天，他们却莫名陷入冷战。
无论吃饭，打伞，放学都一起走，可就是无言。
贺世轩表情冷，肢体冷，面部冷。
“我们等一下，吃什么？”他们穿过操场，她偏头问他。
“到了再说吧。”贺世轩手插兜，走于她的左侧。
“今天安思文和我说，她们班有个女生很讨厌，我都担心她。”施婧舒开始找话题。
“嗯。”贺世轩眼睛直视前方。
施婧舒绞尽脑汁寻找话题，都被他三言两语地结束一个话题，这样一路上变得尴尬，只言片语。
就算一起打伞，贺世轩在有水坑的地方，会牵着施婧舒的手腕，带她走过一个个水坑。
可就是无言以对，连带正眼都不看一下她。
施婧舒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每每仰起头，看见的都是少年冰冷的下颌线，和硬朗的侧脸。
寒冰的语气，安静的吃饭，一切都让这个春天变得更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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