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怀也迟迟不来。
在这样的地方干等着怀也一个人跑来会和，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江秦、涂非和程笠打算顺着往怀也这边移动。
三个人一合计，决定从东边绕路走。
姑且先按照地图上的红点来看，东侧相对西侧而言，分布较为分散。
从操作性来讲，更具有价值。
总体来说，小组合作比个人单打独斗还是更有效率。
“3、2、1”
涂非和程笠站在相对的位置，同时开枪。
涂非借助大树作为掩体，开了一枪，再向紧邻着的另外一棵树翻滚过去，补上一枪。
江秦过去弯腰摘下腕表。
四个人在群里商量好了，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腕表。
江秦接过腕表，从小包里再拿出两个，用腕带把它们绑在一起，扣牢。再放进小包里，拉好拉链。
发现腕表的秘密，不是个多困难的事情。
最起码不是只有怀也他们一个组发现了。
按照地图上的分布，从西侧一路南下。
江秦他们遇上了好几个没有腕表的人偶尸体。
显然是被人把腕表提前摘走了。
“所以，我们不应该是一个一个地分散，更有迷惑性吗？”
“不一样。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组员的回合基本都已经完成了。如果还是一个一个地分散，只能说明他们已经被强制登出了”
江秦把地图点开，标记了自己刚刚获得腕表的地方，顺带着给涂非解答问题。
“这样耗费的就是别人的时间了。”涂非连连点头，伸手扒拉了一下包，拉链拉开，点了一下腕表的数目。
“我们暂时先分开行动。”
这下一来，怀也和江秦他们的位置相对比较远了。
再加上江秦他们三人发现的现象，眼下也不知道哪个点有人，哪个点没有人。
江秦一向是个独行侠，眼下第一次带着两个人一起行动。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回复道：“好的。”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注意安全。”
“秦哥，就拜托你啦！”涂非压低嗓音，很夸张地抱拳示意。
本来他想热情地拥抱一下江秦，以表达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一对上江秦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就有点心虚，停在空中的手划了个虚线，改为抱拳。
看起来就有点搞笑。
而另一边的怀也此时遇上了一点棘手的小困难。
先前还自觉不与普通的alpha一样，怀也自觉自己没有什么信息素之类的烦恼，唯独担忧omega的信息素的干扰。
害怕什么来什么。
她刚在群组里回复完江秦的信息，讲了一下自己的大致的安排。
从藏身的草丛里离开，借着大树作为掩体，压低身子在丛林里面穿行。
一股熟悉的甜腻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萦绕在怀也的鼻尖。
她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几分熟悉。
等她想清楚熟悉的点在哪里的时候，怀也先是一惊，整个人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热。
脖颈后面的腺体肆无忌惮地彰显着存在感。
将也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毫不迟疑，右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身子往树干上重重一磕，就要离开这里。
杭家的小少爷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着实超出了怀也的预料。
她有把握，应当不是来找她的。
只是这么碰巧撞在了一起。
但是眼下如果不小心暴露了，就很难说的清楚了。
不知道腺体的信息素到底能敏感强烈地识别到什么程度。
斗兽场的怀也和洛斯学院的江亦行，是绝对不能被扯上什么关系的。
怀也起初还想不明白杭瑜是怎么跑到洛斯学院的新生试炼场里面来的，转头一想，又不觉得奇怪。
总归肯定是有什么办法的。
倒是自己，只盼自己这种人造出来的腺体以及信息素什么的给点力，别再有什么所谓的印记可以追寻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蜜桃一样的信息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也鼻翼微翕，的确是闻不到了。
探出半个身子，确认周边的环境是否安全。
几个纵跃，半攀到树上，从一个树枝猛地跳到另一个上面去，消失在参天大树的交错里。
一路上为了暂时不和杭瑜碰面，怀也一改之前前进的风格，避开地图标识上有红点的地方走。
有江秦他们三人小组在，小组积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观察室的老师们自然不知道她这样走的原因。、
还以为是怀也有了什么新的作战策略。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讲，显然每次都去费力避开人群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实现的事情。
譬如眼下，怀也背靠在一棵树上，身子贴的紧紧的。
身后有两拨人在交锋。
移动中进入了怀也的前进路线。
那股淡淡的蜜桃味又出现了。
若隐若现。
鬼使神差的。
身后两拨人打的火热，怀也点开通讯界面，敲开涂非的头像，发了条信息问，“一般临时标记以后，omega能不能感应到曾经标记自己的alpha的位置啊？”
涂非没有回信息。
将也倒是也没有真的指望涂非给自己回复什么有用的消息。
犹豫了一下，重新划开腕表，撤回消息。
别反倒打扰干扰到了他们那边的战况。
杭瑜很有可能就在身后的交锋的两拨人里面，应该也是做了一些伪装。
外面静悄悄的。
再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
也许是已经结束了，他们都离开了。
怀也紧咬着下唇，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进退不出。
她不确定杭瑜到底是处于哪里。
仔细想想，那段时间获得的所有信息，都是杭瑜有意透露给她的。
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杭瑜是否真的是杭瑜；他是怎么进来的，不会也是学院吧。
她能通过信息素辨别杭瑜，不确定杭瑜是否也可以。
怀也躲在树后，以一种堪称诡异的姿势，扭着脖子向后嗅闻自己的脖子。
什么也闻不到啊。
只是盼望着，她作为人造alpha，信息素的味道极淡，不是那么容易被辨别出来的。
于是直到本次新兵试炼结束。
所有观察老师都再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过怀也的身影。
只是看到有一个光点，一直停留在一个位置；间或突然移动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又停留下来。
公布成绩的时候，怀也看见江秦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匆匆地穿过人群跑过去。
涂非正在左顾右盼，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头，放下心来：“江哥，你去哪儿了？怎么我一直都没看到你？你也没来跟我们碰面。”
怀也压低了帽檐：“出了点状况。“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客观来说，因为三十七号星球的客观情况，她一直没对于信息素什么的放在心上；倒不是她不想去搜集搜集资料，只是连光脑也不能在三十七号星球正确地使用。
她也不好多问什么，慢慢一步一步来吧，慢慢看。
怀也忍不住咬咬牙。
好吧，她也不得不承认，眼下伪装成一个男性身份，还是受限于过往的上一世的记忆，觉得男子的身份更方便。
又其实，男女并不是一个划分的本质。
她摘下帽子，胡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再把帽子扣在头上。
赶紧改吧！
怀也对自己说。
只希望别被杭瑜小少爷认出来就行，再乱七八糟地发生什么事情，就更糟糕了。
“哦。“涂非只是应了一声，没继续问，”成绩排名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
“还不错啦。“涂非拨了一下表，推出一个光屏来，”看，我觉得是秦哥第一名了。“
江秦双手环抱站在涂非身旁，面上还是淡淡的，眼睛里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波澜。
怀也道喜：“恭喜啦，江首席。“
涂非点评道：“怪怪的。”
“难道你觉得我不是在道喜吗？”
怀也和涂非相对来说，这段时间相处已经很熟捻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涂非的胳膊。
所有参赛队员都聚在操场上，等着最后走个过场，宣布一下首席的最终决定，以及对于最佳队伍的嘉奖。
涂非东拉西扯地和怀也、江秦开一些天南海北的玩笑，或者讲一些什么很有意思的故事地方。
要不是怀也自己也去过十二号星球，真就要觉得那里是什么不可多得的人间宝地了。
程笠一直抱着光屏站在旁边默不出声，全神贯注地一页一页地看着文字，偶尔转动一下脖颈，放松一下，听一下他们在聊些什么。
也有人从礼堂后门口直接离开的。
半天站在原地没开始，怀也摸了一下下巴，打算要不也先走一步。
“诶，秦哥，学院论坛都有你的照片了。”
“什么学院论坛？我看看。”怀也凑过去看。
是刚刚就在礼堂偷拍的照片，还贴心地给旁边的怀也、涂非和程笠三个人打了马赛克。
标题也很简单。
“新生首席”
热度挺高，评论不多，大都是些约战的留言。
涂非依旧很精辟地总结：“没什么意思。”
甚至底下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战斗场面的照片。
看得出来是偷拍，不少的图片都很模糊，只拍了个大概的脸的轮廓，姑且能稍微辨认出是江秦。
“都挺厉害的。”涂非继续补充，“还有空给秦哥你拍照呢。”
腕表有拍照功能这的确不假。
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能分心真的去用这个功能拍照。
怀也在心里也是表示深深的敬佩。
礼堂突然安静了那么一瞬间，台上走上去的还是最初的开启仪式的那几个人。
讲话的内容也很简单。
公布了一下本次比赛的排名，以及任命新生首席的事情。
名单洋洋洒洒的，有不少并列的名字。
怀也在靠前的位置认出了几个自己班里和她组过队的人，其他的一概不认识。
涂非没有辜负怀也的预期。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大都认识，最起码能把人和名字对应上去，隐晦地给将也指出谁是谁，干什么的，是alpha还是beta，在哪些方面尤其地擅长或者别的什么详细的信息。
最后公布获胜名单，有两组并列第一。
一组是怀也他们，分数综合下来比较高，还是要感谢江秦带飞，毕竟怀也深知自己后期摸鱼的事情；另一组也是四人小组，其中两个怀也认识，都和她、江秦在一个班，眼下站的位置也不远，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奖励是给两组的每位组员加了二十分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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