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黑面具正在作何打算诺亚并不清楚便暂且不提，此时的复仇者联盟新基地里，终于通过那一场破坏九头蛇运输车的行动留下的些微线索，摸清了美国队长等人的动向的钢铁侠长长舒了口气。
美国队长丢下了他那块招新的盾牌，又换了件低调的制服，再加上长期进行各种间谍任务、对于掩盖行踪再熟练不过的黑寡妇，以及能够进行心灵控制的旺达，他们的行踪确实很难摸清。
但并不是说美国队长的动向是有多难找才会让大名鼎鼎的科技大能钢铁侠这么头疼，实在是在他这里借住的那几个孩子太能闹腾了，让他不得不围观了数次小鸟的窝里斗。
他们兄弟四个，每两个凑在一块，过不了多久便会爆发一次争吵，更严重点的会直接拿起武器和对方干起来，把整个基地闹个天翻地覆。
而最大的那一个起先还会劝两句，到最后不耐烦了，他反而是揍得最狠的那一个，暴力镇压他那几个弟弟们。
但他们有过和睦相处的时候吗？
是的，有过。
最乐于和人们打交道的是迪克，短短一个星期，他已经和哈皮还有佩珀交流了不下十次，有好几次托尼有意无意地路过的时候，都能听见房间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关于“如何正确对待固执己见又自大的人”、“原谅和遗忘的重要性”、“说话的艺术”等等的话题。
而通常，里面还伴随着杰森或者提姆的应和声，以及达米安的反对声。
杰森是最喜欢看钢铁侠研究战甲的那一个，他在这方面上很有天赋，对于各类机械——尤其是车辆——的构造都有很深的研究。虽然不能交付出完全的信任，但托尼乐得多了个小助手来帮助他展开研究。他最近在研究纳米技术的时候思路有点卡壳了，而正好，据杰森所言，他们的世界对于纳米技术的研究进展很多。
但更多时候，杰森会抱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部头——托尼对此都没有自己什么时候买来的印象——静静地窝在沙发里阅读。每当这种时候，他的气质便变得太过沉静，以至于路过的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而达米安则会要求他读出来或者坐过去和杰森一起看。
最常和托尼待在实验室或者工作室，抱着杯咖啡一头栽进各串数据里埋头苦干的提姆要不是因为托尼把工作室建在了高层而不是地下，估计会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偶尔也会累得随便找个角落，然后把身体缩起来皱着眉睡觉。一般这种时候，迪克看见了会声音轻柔地唤醒他或者把他抱到床上休息，杰森会提前拿个毛毯过盖在他身上。而最容易和提姆吵起来的达米安，在这种时候也会安安分分地待着，不会打扰他的睡眠。
至于达米安，托尼只能说，这孩子太过于神出鬼没了，和真正的忍者没什么两样（但说真的，这个世界上的忍者不都应该死绝了吗），他无意间看见这个孩子会无声无息的潜伏在角落里，然后在某个话题开启的时候突然蹦出来插嘴，试图吓他的哥哥们一跳。
当然了，他的哥哥们通常都会发现——除了累到什么都想不了的提姆——这也导致达米安失去了他的乐趣，于是便总是试图挑起另外一个矛盾。
再说到伤恢复的这段时间经常会装作无意然后溜达到他这里来的蜘蛛侠，托尼已经处于一种想管又懒得管的心态了。
青少年嘛，又正是喜欢交朋友的年纪，他先前还一直担心彼得会过于专注他的英雄事业而放弃正常社交——虽然托尼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担心这一点的——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很开心能和这些新朋友待在一起。
他会和迪克聊各种千奇百怪的电影和音乐、偶尔还蹦出几句俏皮的双关逗得两人一起发笑，也会和杰森一起研究着男孩们都爱的战甲，再帮助提姆分析所需要的各种材料，然后和达米安学习如何像个真正的忍者一样酷。
但先不提信任与否的事情，这几个人在将来也是注定会回去的，到头来彼得交到的朋友一个也没能留下。这在托尼看来，是一件不值得的事。
可是在极少的瞬间，托尼看着几个孩子凑在一块眉眼张扬、意气风发地谈笑风生，不知想到了过去的什么，也微微出神起来。
所以算了，他又不是这孩子的家长，交朋友什么的，他也管不着。对吧？
于是托尼只是慢悠悠地转过了身，朝着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的佩珀·波茨走去，再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轻松表情，说道：“小孩子，哈？要是将来我们俩也有孩子了，可不能让他或她像这群小鬼一样那么爱折腾。”
佩珀挑起眉反问道：“哦？你不是喜欢热闹吗？”
“老天，是谁让你有了这么个错觉觉得我会喜欢小孩子们的吵闹？拜托，那肯定是谣言，我要去告那个人诽谤。”托尼一边嘟囔着否认一边揽住了佩珀的腰。
小辣椒女士微微一笑，只是给托尼整了整衣襟，表示看破不说破。
“但我真的很好奇那四个孩子的老爸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在家和睦相处的，还是他干脆就不管了？”托尼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或者说吐槽，“他们真的太能折腾了。”
“well，迪克告诉过我，他们家的家庭成员远不止这么多……”佩珀声音轻快，在托尼逐渐瞪大的眼睛中慢条斯理地开口，“或许有一天他们的父亲也过来了，到时候你可以去向他取取经？就当提前做个准备。”
“那也得你来给我一个机会呀，”托尼嘴角勾着笑耸了耸肩，“说不准到时候我会是个超级老爸呢。”
“钢铁老爸，”佩珀纠正，“迪克提过他们那有个超人。”
“那就钢铁老爸。”托尼从善如流。
再回到现在，终于找出了美国队长一行人在哪的托尼赶紧叫星期五喊那四只小鸟加上一只小蜘蛛过来，在五个孩子们目光炯炯的注视下，托尼清了清嗓子，吩咐星期五划出一块全息投影。
“这里，曾是九头蛇的基地，但后来被一举摧毁了，”托尼略过前言，说着其余的要点，“他们现在就在这里。但这个城市很复杂，法律与条约都被限制了，贸然进入反而对我们不利。”
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因为条约的事被联//合//国与美//国//国//务//卿同时骚扰的托尼头疼地皱了下眉，但他没有在这些孩子们面前表露出什么，而是继续道：“如果能联系上x战警的话，我们的行动才可能不受限制，但他们失联了，所以我们得另辟蹊径。”
“又或者，不用我们去找，他们自己就过来了呢？”一直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的提姆开了口。
“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孩子？”托尼的眼睛看了过去。如果非要究个高下，在这四个孩子当中他最欣赏的便是提姆。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而是我联系上了什么，”提姆神秘一笑，“还记得迪克提到过的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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