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白琯同李凌坐在桌子旁，白琯开口说道，“自你投降匈奴以来，我们就再也没有了你的信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投靠匈奴。”
“唉白大人，你是有所不知。”李凌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当时我到峻季山把沿途的山川地形绘成地图。当我抵达峻季山时，与匈奴的单于相遇，可我只带了几千人，而对方却是三万骑兵。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斗得过他们，我想着拖着援兵来。”
“匈奴知道我们人少，所以直接逼临我们营寨。幸运的是当时我们抓住了最好的时机，斩杀了几千名匈奴，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
“发生了什么吗？”白琯问道。
“单于竟然从左右地召集骑兵八万多攻打我们，我们一路逃进山谷，又杀了匈奴几千名。匈奴他们占据山上优势从四面射箭围攻山谷中的我们。我们向南撤，但是撤的过程中把仅剩的几十万只箭给用完。将士们的武器渐渐用完，而军粮也撑不了多久。”李凌低下头，白琯看不见他的神色。
“我们退入峡谷后，单于带领匈奴兵截断了我们的后路，他们从山上伏击我们，我们伤亡惨重，只好在峡谷藏着。”
“那天夜晚，我带领十几名将士去与匈奴作战，你知道匈奴有多少人吗？”李凌自嘲道，然后又接着说，“匈奴有几千骑兵，从我开始被匈奴追击到那时已经过去半月多了，在这期间我发送了求救讯号，可是没有得到任何支援。”白琯给李凌倒了一杯水，示意他继续。
“带着十几个兄弟与他们对抗后，我知道，我肯定必死无疑，我想着如果我投降，让单于信任于我，到时我还可以帮助渊国潜伏在匈奴边为渊国递情报。”
“于是你就向匈奴投降。”白琯说道。
“没错，我投降匈奴后，去峡谷将军队解散，最后活着的弟兄只有几百人。所有人都不理解我，都认为我该死。”
“这些我都理解，我可以忍。在我投降匈奴一个月后，我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我长京的家人全被皇帝杀了。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帝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有搞清楚，就这样把我家人给诛连，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吗？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大理解，明明十渊国人却去做匈奴的走狗。哈哈”李凌捂脸自嘲道。
“但是很多人都为你平反了这场冤案，你……真的不回去了吗？”白琯看着他缓缓说道。
“现在我也不想去管渊国怎样，听到你被抓后，我急忙赶到这里，如果你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李凌道。
“多谢李将军的好意，我相信你。但是在下在这里还有事要办，就不随李将军走了，韩信李将军的好意。”听到李将军这个称呼，李凌自嘲道，“白大人还是叫我李凌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
“白大人有何事要办不能出去再办吗？你身在府中不知要面临什么危险？若是我将你救出，你……”
“那李将军当时明知会输，可能还会战死，为何还苦苦支撑呢。”
李凌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一句，最后叹道，“罢了，这个给你，有什么危险你也好防身。”李凌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刃，长约七寸。
白琯接过短刀，朝李凌投来感谢的目光，“多谢！”
“那白大人，在下就告辞了。”李凌抱拳道，突然想起什么，回过身子，“白大人，当今圣上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周边的臣子帮助他参考，你回去了，请你好好辅佐他，不要让他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多谢李大人了。这里守备森严，你要小心。”白琯跟着起身。
李凌点点头，看着窗外巡逻的士兵走后，飞身隐入黑暗中，白琯把窗子掩上，茶杯回归原位，像先前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期间白琯也见到了周奚，让他们匆匆见了一面后，又很快把他们分开。
“公子，我家主人要见你。”一名侍女敲门道。
白琯听到响声后起身打开门。
两名侍女走在前面，带着白琯穿过回廊，将白琯带到一个书房后便躬身关门离开了。
齐木如坐在书桌前，眼前的书皆是中原文字。
“想见阁下一面可真是不易啊。”白琯负手说道。
“白大人何出此言，我帮白大人疗伤，又为你提供住所，白大人不感激为何还出言讽刺在下。”
“我为何受伤又为何在这儿？阁下不是很清楚吗。”白琯直直的盯着他。
“白大人说笑了，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齐木如笑着道。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把我抓来有什么事。”
“好，我就喜欢白大人这样的爽快人，那我们就推开窗阐明了讲。”
白琯并不理他，齐木如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想与白大人做个交易。”齐木如笑着说道。
“什么交易？”白琯不动声色的将匕首握在袖子里。
“想必白大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在几月前匈奴设立了新单于贸顿。”
“嗯。”白琯并未喝侍女沏的茶，继续听齐木如说道。
“我想渊国助力我当上新单于，出兵帮我。”
“你现在的权利虽不是志高无上，但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有何不满足。”
父杀兄的有什么资格？他能当我为什么不能当？若是我把他踩在脚下，那他的姿态又将如何。”齐木如露出痴狂的笑容。
白琯心里念到，疯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要你帮我，我就退出边境五十里，怎么样？”齐木如痴狂的笑着比划道。
“我拒绝。”白琯凝视齐木如道。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齐木如笑容渐渐消失。
“你说的没错，这一直是我们想要的，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何况也我不会同意的，阁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白大人真不愧是渊国丞相，忠心爱国啊。”齐木如拍拍手道。“大人还是想想再回答吧。来人，送大人回去。”齐木如唤来两名侍女，让他们把白琯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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