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咱们走着瞧
正所谓是人多力量大，有了这些老班底的加入，莫耶完全可以从购买办公用品等琐碎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只要专心跑有关部门等待注册结果出来就可以了。
忙忙碌碌地又等了两天，“莫耶”工作室的资质审核过关，终于可以挂牌营业。
这天正好是周五，莫耶和大伙儿商量了一下，休息两天，下周一就可以正式“开业”。
为了犒劳大家的辛苦，也为了鼓舞士气，莫耶请众人到“金钱豹”海搓了一顿，然后直接杀去“夜巢”。
朱咪咪还是老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风骚。
“工作室成立了，不请姐们去嗨一把？”朱咪咪靠吧台的边上，浑身没有骨头的样子，一身紧身工作服，差点要把上围撑爆。
莫耶从撑开的白衬衣里就能看到里面的黑色蕾丝里衣，旁边的“众狼”们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往这边瞄。
“我说，你就不能穿大一号的衬衣么？”莫耶可不记得自己怎么刻薄，连工作服的布料都省。
“为什么要穿大一号？我觉得这样刚刚好！你看……”朱咪咪稍微站直一点，双手托了托自己的胸。
莫耶几乎能听到身边男人们吸溜口水的声音。
朱咪咪犹自不觉，又挺胸双手撑腰。“胸围刚刚好，腰围也刚刚好，要是穿大一号，姐姐我的好身材岂不是要被白大褂一样的衬衣埋没了。”
她撑腰的姿势，让上围看起来更是波涛汹涌，丰满也是又翘又挺。
莫耶揉了揉太阳穴。“好了好了，你就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
“放轻松！”朱咪咪反倒安慰起莫耶来。“他们看得见摸不着，看一下我又不会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看你？嘿嘿……”
莫耶被她的两声“嘿嘿”，嘿得满头黑线。“我今天穿得很保守的好吗？”
朱咪咪的目光从莫耶身上少了几圈，修身款黑色毛呢大衣，一条宽两指的同色腰带，把她纤细的腰线束得不盈一握，更是衬托得上围丰满挺拔，下面实挺翘……
“啧啧……怎么叫做禁欲的魅力，你这就是唉！”朱咪咪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老娘我裹得肉都快挤出来了，这些死男人怎么还是看你比看我多！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那你想怎么死？”莫耶笑着喝了一看啤酒。
真冰凉，凉到了心里！
朱咪咪打了她一下。“你真没良心！”
“良心这玩意儿，你认识么？”
朱咪咪想了想，很认真地摇头。“我也不认识！”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同时笑出来。
“真好啊！”两人背靠在吧台边上，看着舞池里扭动肢体的夜游生物。朱咪咪突然慰叹了一句。“想想从前‘夜巢’刚刚开业的时候咱们拼死拼活，打生打死，谁能想象到现在会靠在这里安逸的喝酒？”
“怎么说得好像是我跟你打生打死似的？”莫耶失笑，又喝了一口。
“姐读书不多，你个大学生将将就着能听明白行了，还特么地揭我的短，还是不是姐妹啊？”
“当然是姐妹！”
“那还差不多！”
两人沉默而一下，朱咪咪突然问。“莫爷，你的吸血鬼情人呢？好像挺长一段没见到他人了。”
“好巧，我也挺长没见过他了。”
朱咪咪扭头看着莫耶。“怎么？掰了？可惜了喂，多有味道的男人啊！”
“什么掰了，我什么时候跟他连过？”莫耶嫌弃她的形容词。
朱咪咪挑着眉，笑得暧昧。“真的没连过，那天在咱酒吧后巷，好像连得挺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呸！什么都看，你也不怕长针眼！”莫耶听不下去了，这朱咪咪的嘴里还真长不出象牙。“我走了！”
“聊的好好的，上哪儿去啊？”朱咪咪伸手拉她。
“去看看我的员工，你以为我是自己来的？”莫耶没好气的。“去勾搭你的猛男吧，姐们就不妨碍你了。”
向后摆了摆手，莫耶朝工作室员工所在的卡座走去。
那帮家伙喝了酒之后简直就闹疯了，鬼哭狼嚎用骰盅猜着点数，或者是大声划拳。
莫耶的到来让他们安静了一瞬，放松的状态变得有些拘谨。
这一霎那，莫耶没来由的有些难受。
从过去到现在，她似乎都不能做一个和下属员工打成一片的亲切领导。
“来，莫总，一起玩儿！”王经理招呼她。
莫耶笑了笑，摇摇头。“不了，你们玩儿得开心一些，想吃什么喝什么经管点，完了王经理帮我签单，我已经交代过吧台了。”
“莫总，您这是要回去了？”建设部经理问。
莫耶点点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你们好好玩，周末好好休息，攒足精神，咱们工作室周一神神气气的开业。”
“没问题！”
“瞧好吧您呢！”
……
*
从“夜巢”出来，莫耶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转了好几圈。
不想回家，回家也是独自一人，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周围车流滚滚，路上的行人因为目的明确而显得脚步坚定。
和他们比起来，莫耶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茫然和彷徨。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可以安抚她徘徊的地方。
有钱又有什么用？
忽然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过了路口，她突然打了方向盘，驾驶车子朝郊外而去。
*
栖凤山上的温度比市区低了很多，路边的树木上凝结了一层层的霜花，车灯一照，晶莹剔透的样子。
莫耶把车子停在了观景平台，上次雷雨扬停车的地方。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了。
也许是觉得在这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距离和他那么接近。
可是也是在这里，他把她推开了，避到了很远的，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莫耶点了支烟，透过弥漫的烟雾和车窗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
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每一个灯火都代表一个温暖的港湾。
莫耶在江城在房子，地理位置优渥，装修舒适的房子。
可那里，可以称之为她的港湾么？
莫耶不知道！
不知道坐了多久，莫耶觉得有些冷，准备开车回市区，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上只要一串号码，没有姓名。
但莫耶记得那串数字，那是程北航的手机号码。
莫耶的手机卡那天晚上被皮特掰断了，这个是雷雨扬替她补办的，号码和原来的不一样了，也没有存几个人的号码。
程北航是怎么找到她的号码的？
莫耶皱了皱眉头，能猜到程北航打电话过来要说些什么。
她没有接，任手机在哪里响着，直到自动挂断。
几乎是立刻的，程北航又拨了过来。
周而复始六七次，他终于放弃，不打了。
*
莫耶回到单元楼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刚刚带着满身寒风走进单元门口，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吓得莫耶退了好几步。
“莫耶，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以为你一直躲着不接电话就能躲过去？”声色俱厉，张牙舞爪的样子。
莫耶定睛一看，是林娜。
保安快步赶过来。“莫小姐，这位小姐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林娜不等保安把话说完，就气焰嚣张地打断了他的话。
保安被憋得满脸通红。
莫耶冷冷看了林娜一眼，对保安客气地笑了笑。“我不认识这个人，下次她要是再来找我，你直接把她赶走就行。”
“是！”保安答应得很大声。
这女人没休没止地在这里闹了几个小时，好说歹说都不行，就是要上楼去找莫小姐。
可是人家莫小姐的电话她又打不通，保安哪敢放她上去。
保安遵守物业的规章制度，又不敢得罪访客，就这样骂不还口地被林娜骂了几个小时，类似“看门狗”“死保安”“活该一辈子守门口”……诸如此类的侮辱词汇，把保安气得都快炸了。
莫耶的话对于保安来说简直就是如奉天音。
终于不用伺候这低俗泼辣没教养的女人了。
“这位……嗯，大姐，您请吧！”不让叫“小姐”，保安干脆叫林娜大姐。说着往单元门口一指。
“你个看门狗，你敢赶我走？”林娜气急败坏。
“他为什么不能赶你走？为小区业主阻挡一切潜在危险分子，是他们的工作职责和权利。他凭自己辛苦工作赢得收入，任何职业都应该获得尊重。你凭什么侮辱他？”莫耶最看不惯林娜这副暴发户的嘴脸。
家里有钱又什么样，再多的钱也掩盖不了林娜粗鄙的教养和低下的素质。
第一次有人替自己说话，替自己的职业正名，保安感动得不行。“谢谢你，莫小姐。”
“谢谢她？呵呵，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哦，对你知道，你不也叫她‘小姐’么？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傍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想尽办法从男人身上捞好处的贱女人。”林娜被保安拖着胳膊往外拉，不甘心的扭头对莫耶叫嚣。“莫耶，你别得意，你以为把‘亿霖’的人都挖走了，我们就过不下去了么？咱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时候！……你个下三滥的死保安，你敢拉我，你放开我……”
莫耶对林娜的“疯狗叫”只是一笑置之，转身去按亮了电梯。
走着瞧是么？她等着！
她倒要看看林娜有什么通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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