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彩雀想走,可是又担心他,随意看了眼四周。
直接拿出一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王大夫来的时候看着长山,心中也是奇怪。
“他怎么会发病呢,完全没有规律啊。”
“可是他。。。”
“彩雀,你别急。”
彩雀怎么能不急。
长山已经安静下来,发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这个时候,铃声再次响起,这是货郎离开的声音。
长山立刻躁动不安。
“他怎么了,是又发病了。”
王大夫,看着长山忍不住问道。
“长山,王大夫,怎么办?”
“他发病前有没有铃声出现。”
“有啊,怎么了。”
“快将他耳朵堵上,啊,快。”
“哦。”
彩雀来不及多想,立马跑过去,结果速度太急直接摔到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用双手堵住他的耳朵。
果然症状慢慢的减轻。
“看来这铃声是引发他病的因。”
“可是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一辈子不能听铃声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彩雀看着长山,眼睛蓄满了泪水。
“好了彩雀,至少知道了问题所在,不是吗?”
王大夫看着彩雀也知道她没啥心情,自己拎着药箱离开了。
等铃声消失,彩雀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手。
“彩雀,你别哭,我没事。”
长山一字一句的说道,说的很慢,但是却很坚定。
可是彩雀哭的更凶了。
她一把抱住长山,哭的很是凄惨。
“长山,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长山伸出手慢慢的拍着彩雀的背。
知道了病因后,彩雀随身带了棉花,就怕什么时候再遇到铃声了。
不过针对铃声,她还是特地去寻了王大夫,最终得出结论,之所以铃声会引发他的病,不过是因为当初是用铃声链接的。
彩雀走在路上不禁在想,有没有办法隔绝掉这种关联,但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长山,你在干什么啊。”
彩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长山站在树上,好奇的问道。
“树上,果子,摘,彩雀吃。”
“你要摘果子给我吃啊。”
彩雀听到这心情很好。
如今的长山已经可以简单沟通了。
长山瞬间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将已经擦干净的果子地给她。
彩雀看着期待的长山,伸出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只是看着依然紧盯着她的长山。
“果子很甜。”
说完后立刻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长山看到这里也笑了,然后拿起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接过下一秒直接酸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一时间看着果子的表情很是疑惑。
夜晚,彩雀坐在门槛上,拿着一片叶子,慢慢的吹出了悠扬欢乐的声音,长山坐在他旁边。
好听吗?
一曲完毕,彩雀歪着头问道。
“好听。”
彩雀笑的更开心了,长山的心中也溢出了喜悦。
忽然彩雀想到了什么,她激动的看着长山。
她直接跳了起来,然后拉着长山的胳膊。
“长山,我想到了,我想到帮你的办法了。”
长山只是看着彩雀。
“你觉得我刚刚吹得曲子好听吗?”
长山点头。
“那这样呢?”
一种极其不搭的声调传出来,很是难听,连彩雀自己都听不下去。
只是长山依然点了点头。
“啊?”
“只要是彩雀吹得都好听。”
彩雀听到这呆呆的看着长山,面上不自觉涌起一股羞涩。
“那这样呢?”
“叮铃铃。”
“啊。”
彩雀看到长山的动作,立马变换曲调,果然长山舒服很多,只是很快彩雀又变换曲调。
有铃声,有动物的叫声,各式各样,这让长山很是痛苦。
“长山,那不是铃声,是我吹得曲子。”
彩雀将叶子放下,认真的注视着长山。
“可是。。。”
“难道那不是我吹的吗?不是只要我吹得,你都觉得好听吗?如果铃声让你很痛苦,那么以后当你听到铃声,你就想那是彩雀再给你吹曲子,好不好。”
“好。”
“那我们再试试。”
彩雀乐此不彼的尝试,长山从一开始的痛苦,到了后来仿佛就都只是彩雀的声音,这让他体内的暴动慢慢的平息。
心中只记得,那是彩雀的声音。
“你觉得这里如何。”
那布看着一身阿查汗部落打扮的长安,眼中带着笑意。
“很好啊。”
“是啊,是很好,比起以前非常好。”
那布的语气带着丝寂寥。
看到长安的眼神,那布立刻换上了笑意。
“铃铛已经开始开炉融化了,再过七天应该就会化成水,到时你的心事也能解决了。”
长安听到这眨了眨眼睛,面上并无多少喜悦之色。
“你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
只是长安虽这么说,但是那布却能感知眼前人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一时间也不能太过于明白。
“你为什么去都城,不要说是特地为了救我。”
长安想到其他立马问道。
那布笑了笑。
“若是我说,我就是闲着没事到处乱跑呢?”
看着长安皱起的眉头,那布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完之后,整个人身上只余下了深深的悲伤。
他的睫毛很长,此刻因为秋意结了一层薄雾。
常年不修边幅的那布,此刻竟多了丝美感。
长安看着他,心中也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一股悲伤。
“看什么,我可是部落的首领,如今我应该是拓跋宏最想除去的人了,你为我难过什么。”
那布觉得好笑,如今的他需要别人可怜吗?
“西部和北部已经彻底被拓跋宏踏平了,如今已经改名换姓了。”
长安听到这愣了下。
“南部与东部,倒是手下留情了一番,只不过是收走了兵权,以后也就是一个虚职罢了,不过南部能理解,但是令人疑惑地是,东部首领并没有换。”
那布上前和长安并齐,看着长安说道。
身上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气息,可是眼神却紧紧盯着长安。
忽然,他笑了。
“没想到拓跋宏竟真的做到了统一四部,想必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
“你。。。”
长安看着那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放心吧,就算真要做什么,也不会影响铃铛一事的。”
不知为何,长安总觉得那布很是兴奋。
长安看着那布对着挥着手离开的背影,径自做了下来。
将四部的事情在心里过了过。
长安抬起头看着远方。
其实她知道这一切终究会来临。
拓跋宏的性格本就不喜欢被人威胁,而她用北燕内部不稳的事情逼得他放弃了攻打南齐的想法,他下一步就是和南兰联姻,想做什么,此中意味,早已明显。
而小山。。。
长安闭上了眼睛。
皇宫中,拓跋宏闭着眼睛,单手抵着额头,正在假寐。
南兰端着食物慢慢走了进来,只是还没靠近,拓跋宏忽然挣开眼睛,那犀利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
复而柔柔一笑。
“陛下公务繁多,但也应该顾好身子,这是臣妾亲自下厨研究的参汤。”
南兰将它放在桌子上。
拓跋宏看着南兰的动作,嘴角微动,似笑非笑。
“朕如此对南部,你就一点也没想法?”
“陛下,臣妾虽是南部的儿女,可还是你的妻子,自然是你做什么,臣妾都是支持的,况且阿弟的性子我知道,他本就不喜权利,如今这样,臣妾反而觉得很好呢。”
“妻子?”
拓跋宏的语气中带着玩味,倏而眼睛一眯,下一秒右手直接握住南兰的手,让她的手臂直直的立在桌子上,整个人被压制在桌边。
“啊,陛下。”
南兰痛呼一声,面色苍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番。
“既是我的妻子,为何还要和外人一起骗我。”
南兰眼睛睁大。
“你胆子倒大,竟然敢救拖也。”
“陛下,臣妾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拓跋宏静静的看着南兰。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喜欢贵妃娘娘。”
听到这,拓跋宏瞳仁一缩,直接甩开南兰的手,面色很是不耐。
南兰失去桎梏后,摸着自己的手,看着拓跋宏,小心的说道。
“臣妾喜欢陛下,自然喜欢陛下喜欢的人能开心。”
“开心,她开心了,可是偏偏我不开心。”
拓跋宏的话让南兰心里忍不住跳了下。
“可是若是她不开心,陛下也会不开心的,臣妾不知道哪位拖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若是他死在了陛下的手里,那恐怕娘娘必然对陛下心有芥蒂,况且那人已经失去一只臂膀,形同残废,就算放了他,也不过一苟延残喘之躯罢了,但是却能避免您和贵妃的矛盾。”
拓跋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忽然笑了。
只是这笑不知为何却让南兰心里发寒。
“你说得对,就算放他出宫又如何,不过多活几日罢了。”
南兰听到这心里一跳,心中连连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你这样做,就不怕朕怪你吗”
南兰很是温柔的摇了摇头。
“只要陛下开心,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南兰眼中带着无怨无悔的情意,不知为何却让拓跋弘的心中一怔。
“你。。。”
他伸手拿过南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南兰面色很是羞涩。
“臣妾永远都会陪在陛下身边的,只要陛下需要。”
屋外微风摇曳,遮住了一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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