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第十三章

        湖水好像不深啊～不会被摔死吧！白小楼纵身一跃半空中才突然想起这么个事。嘴一憋，心说：“凉了。”人已经直挺挺坠进湖里。

        白小楼惊恐摔进湖中，身子砸进湖底泥沙又被浮力快速弹回湖面。还没反应过来，又喝着湖水，扑腾着手脚往湖底沉去。心说：“不会没摔死，要被淹死吧！”很快她一屁股坐到了湖底，心里绝望蹬腿想重新浮上水面自救，结果双脚踩着湖底泥沙，人居然就这样站了起来！眨巴眨巴双眼，有点蒙地瞅着到她脖颈湖水。

        “没事！”

        死里逃生喜悦感让她刚嘴角往两拉开，滚烫的全身已经把周边湖水烧的翻滚冒泡。白小楼很害怕在呆下去，她不被体内热流热死，也要被湖水煮熟。胀着张红脸，抵抗瀑布冲击手脚并用的慢慢爬到瀑布中央，盘腿而坐，想用不断冲击而下的瀑布来压制不断攀升的体温。

        正午，清风徐来，湖水边有序排列的树木，随风婆娑起舞，棵棵挺立高耸，树冠蔽日，浓阴遮地，树下飞鸟婉转轻啼，贴地的草根间，隐约传来阵阵虫鸣，连绵不绝。

        “啊——”一声大喝，白小楼冲破瀑布，一跃跳至百米高空于飞鸟齐平，抬脚轻轻在飞鸟背上一点，又往上蹿出几百米高，再次一点飞鸟，又是几百米高，低头望着越来越小的陆地，眼里迸射光芒。暖流褪去，白小楼只觉此刻身体身轻如燕，精气神也十分饱满，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气供她试用。

        忽然四肢上沙袋变重，兴奋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望着被层层白云覆盖的地面，她悲哀发现，这一不小心跳的似乎高了点。上升的惯性停止，白小楼还没看清云彩后的世界，咻的下，头发竖起，衣袍盖脸，人已势不可挡的冲力往下坠。风灌进嘴里，吹开嘴皮，露出森森白牙，口水顺着牙缝流出又被吹的敷了她满脸。

        招财甩着尾巴抬着脑袋，一双眼直直盯着天空。很快，脑袋带着视线慢慢往湖中移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啪！”湖水掀起两米高水浪。招财撅着老高的小屁股，再一次默默把脑袋往两只前爪里塞。

        这一摔，整个人被震得身体里气血翻涌，刚刚精神饱满也随之烟消云散，两眼阵阵泛黑。不一会，身子瘫软漂浮在湖面随着涟漪在湖中荡漾。

        招财伸出埋在前爪的小脑袋，去看掉进湖中白小楼。踩着颤颤巍巍步子慢慢退后，退至三、四步左右，“嗷呜”地叫了声，继续踩着颤颤巍巍步子已最快速度挪到岩石边，顿了下，四肢爪子一蹬，身子横横往下掉，伴随一声清脆的长啸“嗷——呜——”。“啪！”水声响起，水花四溅。

        不多时，湖中白小楼身边多了个四肢不停划拉慢慢沉下湖底的招财。

        “噗通！”一道虎影跃进水里，快速朝湖中一虎一人游去。

        黄昏来临，晚霞初绽，道道霞光倾洒而下，落在远方起伏的山峦之上，缭绕山腰的雾气犹如金色的烟云一般，缥缈不绝，美轮美奂。

        湖岸边，白小楼刚睁开惺忪眼睛，一条湿漉漉的东西不停刷她脸上，阵阵腥臭扑鼻而来，差点熏得她背过气去。手撑着草地，一口气支起上半身。原本蹲坐在胸口的招财，毫无准备的顺着她身子一路滚到母虎身边，最后被母虎一口含住。

        白小楼看了眼四周，身边趴着一大一小两只母虎和躺着只死狼。还好有老虎在身边守着，不然她就这样□□裸躺在这里，简直就是对其它野兽热烈欢迎来啃她，怕早已命送黄泉。撑着草地准备起身回山洞，一用力，五官拧成一团，“嘶”地躺回草地上，捂着胸口。心想，怕是这一摔，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唉～”深深叹息，小心坐起身子。身边有老虎守着，她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回山洞，原本计划休息一会，在试着起身看看。结果“咣当”一响，石刀和起火用的两根木头滚到眼前。然后看到招财端端正正坐在面前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白小楼挑眉，几个意思？

        招财见白小楼一动不动看着它，又扭着小屁股吃力把死狼一点点慢慢拖到白小楼面前，接着继续端端正正坐着，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瞅着张大嘴盯着它的白小楼。

        过了一会，招财见白小楼还是没动静，挪着小短腿蹿进灌木丛，不一会叼着断枝干草出来放在湖岸边，又蹿进灌木丛，在叼一些断枝干草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湖岸边堆起有小土包那么高的木材。回到白小楼面前伸着前爪扒拉死狼。

        白小楼哪里还能不懂，看着石刀木棍和死狼，又看着眼巴巴吐着舌头望着自己的招财，叹了叹口气，自我安慰说：“折腾一天也没吃任何东西，全当是给自己做顿饭吧～”忍着身体不舒服，用招财找来的木枝生起一堆旺盛的篝火，又拿着石刀，抓着死狼开膛破肚，剥皮抽筋。

        空中盘旋飞鸟发出阵阵鸣叫，落在盘曲的树木枝头上，被夕阳的余晖勾勒成黑白分明的剪影。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白小楼很快把一只狼肉处理好放在篝火上烤。很费力撑着身子就着湖水清洗狼皮和狼筋，清理干净架在离篝火近枯木枝上烘烤，之后回到篝火边翻动狼肉。

        一钩弯月不知何时已经从东方天际升起，野风从丛生的树木梢头呼啸而过，没膝的荒草野蒿随风起伏，贴地的草根间传来夜虫的鸣叫之声，伴随噼里啪啦”篝火里木枝断裂声响。篝火上狼肉开始飘出阵阵肉香，招财着急围着篝火打转。白小楼体贴先割下两条腿，一条扔给招财，一条扔给从篝火升起后就躲着老远的母虎。才为自己割下一条腿。一口下去，肉汁四溢灌满味觉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很饿。瞬时，一人两虎埋头大快朵颐。

        待一只狼肉吃完，白小楼躺在草地上摸着圆滚滚肚皮感受胃被撑满的饱腹感，感慨道：“这吃饱了，身体的难受也没那么难挨了啊～”“啪”一声，身边多出一只死狼。顺着死狼被扔的方向去看，母虎眯着双眼，舔着唇瞅了她一眼，又转身往瀑布后白小楼临时住的山洞慢慢走去，山洞下招财正咬着只死狼慢慢挪动。

        这是把堆在她山洞口的死狼拖过来了啊！忍不住嘀咕道：“这是把我当厨使了啊！”又想这些狼肉是母虎送的，今早也拿了招财好处，“唉”了声，认命处理被送来的死狼。

        一阵忙活，母虎送来的八只死狼，已经全部剥皮抽筋放在篝火上烤着。白小楼很有序轮番翻动每只狼肉，招财抬着脑袋摇着尾巴趴在白小楼身边，母虎还是一样趴在离篝火远远的地方，只是一双虎眼一错不错盯着篝火上的狼肉。

        许久，篝火上狼肉轮番烤熟，白小楼这次也不用石刀割着狼肉分给两虎。直接把八只狼肉放在草地上，让两头老虎自己分的吃。她则撑着膝盖站起来，去看被放在枯木枝上烘烤的狼皮、狼筋。

        马上快要入冬，她想做件袍子给白慧，顺便在给自己做个裤子。多出来的还可以当被子被褥。这样想着，已经拿着石刀把烘烤干的狼皮取下两张。用狼筋把两张狼皮缝合成一张，又把狼皮上多出来的八肢腿皮去了，其他也不敢剪裁，怕做小了，把剩下大块狼皮对折，又在对折后中间挖出一个已她头为比例的洞，然后再在前后两面狼皮下摆凭着记忆里对白慧身高从中切开，一直到腰的位置。这样，被分成前后两面狼皮正中间分出一道口子方便白慧跑跑跳跳时不容易摔倒。又把狼皮两侧用狼筋缝合相连留下够手伸进去的一个洞，接着用切割下的腿皮做了两个袖子，然后用狼筋缝合在大块狼皮两侧特意留出的洞上。就这样一件手工粗劣又简陋的预寒长袍做了出来。她为白慧做的狼皮长袍，毛面朝里，皮面朝外，穿在身上比她那件毛背心还要保暖舒适。

        白小楼小心翼翼折好放在一边，准备什么时候金螭来看她的时候带回去给娘亲。又去拿一块狼皮，按照自己身形做了一条狼皮裤和两条袖子，准备回山洞的时候缝合在背心上。看多出来还剩下五张的狼皮，抽出一张给自己和白慧分别做了条围脖和脑子。剩下四张又抽出三张用狼筋缝合成三个大袋子，又在里头装满泥沙，最后用狼筋缝把剩下一个口子也缝合好，做出两个大沙袋，又用招财找来的干草编成三条粗麻绳，把三个沙袋分别绑在相临三颗大树上形成一个三角形，为之后训教反应能力做准备。

        最后剩下一张打算先用来做自己被褥，等以后有需要在拿出来使用。把做好的衣裤围脖、帽子用狼皮裹好，抱在怀里，一瘸一拐朝山洞走。

        到了山洞，把做给白慧的衣袍，帽子围脖收好，又用狼筋把两条袖子缝在背心上，这下背心成了狼皮上衣。趁招财还在外面吃狼肉的空挡，褪下一直穿在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长袍，剩下也染上血色的肚兜，底裤，把狼皮衣、裤套上。干净的衣裤，再加厚实的毛皮，穿在身上十分暖和舒服。她又把围脖和帽子带上，试着在山洞里走动跳跃，发现帽子会因为她的动作不时丢下滑落。于是用碎狼皮把帽子连在围脖上用狼筋缝合好，这样在在奔跑跳跃的时候，也不会跑着跑着，突然帽子随风飞走了。

        把一切都收拾好，便把剩下一张狼皮铺在草堆上做被褥。躺在草堆上盖着狼皮，身体疲惫席卷而来。上午的折腾，让她身子从醒来开始一直泛着疲惫感。

        很快随着白小楼均匀呼吸声，洞内顿时光芒万丈。乳白色的光芒里，隐隐透出五彩光圈，在被如水的月辉笼罩，显得朦朦胧胧，神秘莫测。

        招财朝着山洞方向“嗷呜”声，随着母虎潜进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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