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郭的黑暗料理
“你行吗？办不到可别勉强。”
小郭虽然自信十足，老白并不是很相信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大小姐，能做好饭菜。
“就是，现在去追大嘴还来的及。”佟掌柜一旁帮腔道。
他们越这么说，小郭越不愿意放弃，心想在家里娘也是教过我几道菜的，怕什么。于是硬着头皮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你们就等着瞧吧，别到时候好吃的舌头都要吞掉。”
说完，小郭就一蹦一跳的往后厨走去，要让佟掌柜他们大开眼界去了。
从楼梯上下来的关山月一听小郭要亲自下厨，想起以前被小郭料理摧残的时光，脸色瞬间煞白。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白，一见最了解的小郭的关山月都这个样子了，心中警铃长响，一个危字瞬间浮现在了心头。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老白哆哆嗦嗦的看向关山月问道：“小关，你师妹做菜应该可能或许还能吃吧？”
“能吃能吃。”关山月努力憋着笑，安慰道。
“那啥，湘玉姐。大嘴回来前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我外边吃去。”
关山月说完就往外面去了，深知小郭厨艺的他哪还会留在客栈这个是非之地。
万一小郭让他试吃就麻烦了，就算要不了命，弄个跑肚拉稀的也不好受啊。
“啊？这还能吃啊。小关，你回来。”佟掌柜见关山月溜得这么快，那还会对小郭的厨艺抱希望。
本着拉一个下水是一个的心思，佟掌柜连忙朝关山月追去，可惜以关山月的脚程哪是她能追上的。
佟掌柜追到门口见关山月已经走远了，只好作罢。一回头就看到秀才，摊着手向她发愁。
“掌柜的，老白，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也外面吃去吧。”
“胡说啥呢，咱们开客栈的跑外面吃去，哪还有客人来咱们这儿吃饭。”佟掌柜一挥手，直接否决了秀才的提议。
关山月一人外面吃去还好，要是她们也跟着吃去吃，脸还要不要了。
一向唯掌柜的马首是瞻的老白，开口附和道。
“掌柜的说的没错，我们都出去吃就跟大夫生病找别的大夫治似的，这不砸自家招牌。再说指不定小郭做的饭菜还是能吃的呢？”
说着说着，老白自己都不自信起来。佟掌柜却是下定决心，不管小郭做的菜咋样，都得先试一试。
反正厨子不在，生意是做不成了，佟掌柜就让老白闭门谢客。三人心事重重的坐着等小郭的菜式出锅。
大概一炷香后，鼻子最灵的老白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焦味。
“嗅，嗅。”老白动了动鼻子，疑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
没等佟掌柜和秀才回答，就听后厨传来小郭欣喜的声音。“菜出锅了，大家快来尝尝！”
佟掌柜就像考试揭榜前的考生一样，既想知道成绩又有点害怕。结合老白说的糊味，佟掌柜心里不好的预感是越来越严重。
终究是逃不过的，佟掌柜摆出老板风范，不顾老白和秀才的推脱，要求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来到后院，就见厨房往外飘散着一股股灰烟，立马齐齐的咽了一口口水，呆愣当场。连放假在家自习的小贝都闻了焦味，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郭听到脚步声后，一推门，漏出了里面烟雾缭绕的厨房间。手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就招呼起众人。
“来来来，刚出炉的炭烧里脊。”小郭端着盘子向众人展示道。
“咦，我师兄呢？让他也来尝尝。”小郭环视一周，没发现关山月的身影，疑惑道。
“小关出去吃了，你这什么东西，炭倒是好炭，可这里脊呢？”
佟掌柜皱着眉回答了小郭的疑问后，葱白的手指就指着盘子里黑的像炭的东西问道。
“这就是里脊啊。”小郭指着自己的作品，为其正名道。说完，可能自己都有点羞愧，只好补充道：“可能火候过了一点点。”
众人不忍其视，一齐开口道：“只是一点点？”
小郭被说的有点心虚，紧接着嘴硬道：“你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呀。”
说着端着盘子朝众人一个个递过去。可看到这种东西，他们还哪来的食欲，不把隔夜饭吐出来就算不错了，纷纷敬谢不敏。
“你自己尝过没有？”佟掌柜终于是忍不住了，早饭没吃的她又见到小郭做出来的黑暗料理，能心平气和的对话已经体现出她的涵养了。
“我尝它干什么？”小郭不解道。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可见到众人责备的目光，怂了一下，找了个借口。
“最好的东西应该留给大家。这是做人的基本美德。”
一向懦弱的秀才也忍不住了，张口曰道：“子曾经曰过啊，子曰色恶不食，嗅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
这回众人可能是因为都饿的不想说话了，倒是让秀才痛痛快快的曰出来了。
可惜蛮横惯的小郭不吃这一套，比了个掌式就要强逼秀才试菜。
“住手！”
从外面用餐归来的关山月，见大门进不来，只好转后门的他。正好见到一代恶霸强逼文弱小书生的戏码，自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哇，师兄，你躲着我是吧。”小郭见关山月回来，没好气的说道。
“我罚你尝尝我这盘炭烧里脊，有没有进步。”
“别！芙蓉，我这刚刚填饱肚子，实在肚子没空间装了。你你你，你找秀才试菜吧。他一个读书人，会的修辞手法多，肯定能准确描述出你这盘菜的味道。”
关山月哪会作死尝那盘更像毒药的炭烧里脊，连忙把话题转到了秀才身上。
抱歉了秀才，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会向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安拉请求你的平安的。
“啊，小关你卖我。”秀才捂住胸口，大起大落的心情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作为客栈食物链底层的秀才，眼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闭上眼，乖乖张开了口等着小郭投喂。
只见小郭拿起盘中的一个黑块，就要塞向秀才的口中。
“住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老白正气凛然的开口止住了小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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