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谈恋爱了
纪莳钦人都傻了，酒精带来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僵着身子，回忆着昨晚在会场的一切。
他是第一次跟着路琛出席活动，第一次发现路琛的排场跟地位竟如此高，期间来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稍微相熟点的，路琛便会赏脸同他寒暄两句，不相熟的那种，路琛表情冷淡，轻轻点头后，便会对着敬酒的人敷衍道：“这是我今天的伴，他代我喝。”
今天的伴？今天一起来的伙伴吗？
纪莳钦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本就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更别提有心眼同人周旋了。
他端着酒杯，别人敬多少，他就喝多少了，最后脑袋晕晕，直接靠在了身边站着的路琛怀里。
纪莳钦很白，喝了酒以后脸颊泛着粉，像色泽莹润的珍珠，微张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像春日里开的正盛的桃花。
纪莳钦是真漂亮，路琛心想着。
他半扶半抱，带着纪莳钦退了场。
楼上的酒店就是路琛的众多产业之一，顶楼的房间一直给路琛留着的。
路琛本就想今晚跟纪莳钦摊牌让他跟了自己，谁能想到纪莳钦人太耿直太傻，直接成醉猫了。
那就先做吧，大不了等他明天醒了，多给点钱就是了。
嗯，还可以许诺给他毕业以后的工作。
路琛很有信心，总归纪莳钦会满心欢喜的答应。
纪莳钦喝醉了酒倒也不撒酒疯，很乖很可爱，就是脸上哼唧着喊困。
电梯里，路琛拍了拍他的脸，轻笑道：“困你今晚也睡不了。”
身体软绵无力，意识浮浮沉沉，事物天旋地转，站不稳的纪莳钦就这样被路琛不太温柔地扔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他不会游泳，甚至还有些怕水。
他睁不开眼睛，明明只是在浴缸里，却好似生在一片湖泊之中，怎么挣扎怎么挥舞都摆脱不了。
路琛把他扔水里就不管了，反正也淹不死人，他倒是自己先把衣服都脱掉了。
顶层的套房是整个酒店最好的房间了，浴室里的浴缸更是大的能容纳下四五个人。
纪莳钦哭哭啼啼挣扎着，路琛却不慌不忙，甚至觉得他这样还挺有趣，慢条斯理的脱光衣服才下水搂着他。
纪莳钦今天穿着的西装是路琛让人送过去的，根据纪莳钦新生入校时的体检报告来订制的。
可纪莳钦长得显小，哪怕是刚好合身的西装，穿上也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太嫩了，像春天刚冒芽的种子，才露头就被路琛给发现，最后收入囊中。
沾水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将本就美好的腰线勾勒的更加诱人。
“这么点水都能呛？”路琛把他搂入怀里，下身某个部位还没什么反应，沉甸甸的尺寸已经非常可观。
路琛个子很高有一米九二，而且常年健身，穿上衣服还看不出什么，脱掉以后露出完美的肌肉。
纪莳钦在他怀里就像只小羊羔似的，他怕水，路琛的出现就像是拯救生命的浮木，他胳膊扒拉着对方，活像是在投怀送抱。
路琛很满意得笑了，并这样脱下了纪莳钦的衣服。
纪莳钦是有些抗拒的，但拗不过路琛气力太大。
路琛知道他是第一次，干干净净的一个男孩子，他没搞花样，也没在浴缸里就开干。
搂着纪莳钦一起洗了个澡，他不太擅长做这些事，很没有耐心，控制不住力度，轻而易举就在纪莳钦的身上留下了指痕。
路琛没有任何愧疚心，反而道：“我就帮你洗这一次，以后自己洗干净了再过来。”
纪莳钦没听见，酒精加上温水的热气，将酒精挥发的更加厉害。
浴袍一裹，将人丢到床上。
【略】
“睁开眼睛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
他很有耐心，今晚最有耐心的便此时此刻了。
纪莳钦起起伏伏，因为难耐嘴里本就哼唧着，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莳钦，看我是谁，叫我。”
“路先生”
“路学长”
“路哥”
路琛半哄半逼问，到底是让他喊了出来。
【略】
天光大亮，酒店的窗帘被拉着，遮光性极好，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灯，纪莳钦醒来时，两人都赤裸着，路琛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
他像只受惊的猫，弹开的刹那又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再次跌倒在对方的怀里。
路琛被他的动作惊醒，掀开眼皮，一副被吵醒不高兴的模样。
“路、路先生，我们”
路琛早有准备，他坐起身来，动了动被压的有些麻的胳膊，“如你所想，昨晚我们睡了。”
纪莳钦：“”他脸色苍白如纸，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可我们都是男的”纪莳钦有气无力的出声。
他的世界观仿佛崩塌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稀里糊涂的没了，对方还是个男人，自己明显是被他睡的那一个。
路琛好似有读心术般，缓缓道：“你是自愿的，我没强迫你。”
他将手机递给纪莳钦，相册视频播放着他昨晚录制的那一段。
虽然灯光有些暗，但纪莳钦的脸还是清晰完整的呈现出来，甚至能看得见他脸颊很红，呻吟着，喘息着。
双腿被对方折起，在对方的臂弯里摇摇晃晃，起起伏伏，带着哭腔喊着：
“路先生”
“路学长”
“路哥”
啪——
纪莳钦猛地将路琛的手机扔在床铺上，整个人失神了几秒，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
“我”
他绝望道：“你为什么要拍这个？！你、你快删了！！！”
醉酒加上情事，纪莳钦此时的嗓子哑的不像话，细白的手指紧紧捏着被角，身子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路琛没有哄床伴的习惯，但纪莳钦到底是人生经历的头一遭，此时又哭的那么可怜，他到底是心头软了几分，将手机重新拿起，靠过去揽着纪莳钦的肩膀道：“拍着好玩的，你不喜欢就算了，以后不拍了，手机给你自己来删好不好？”
纪莳钦握着路琛的手机，因为手指在抖，又不太懂他手里这最新款的手机该如何使用，愣是花了好几分钟才将视频给删了。
路琛倒也好脾气，就在一旁陪着他，目光一直落在纪莳钦发抖的眼睫上。
他没有这种嗜好，更不屑像其他纨绔富二代那样用性爱照片跟视频威胁对方，他之所以拍这段，无疑就是想让纪莳钦知道自己不是被强迫的，他本就想好了，等纪莳钦醒来，等他看了视频就让他自己删掉。
纪莳钦删了视频，人还在委屈巴巴的掉眼泪，路琛耐心用完了，下床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以后，纪莳钦还在哭。
他忍着烦意，“你先去洗个澡吧，清醒一下，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纪莳钦抬头看着他，细声细气道：“你转过去。”
路琛有点想笑，睡都睡了，纪莳钦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不仅被他看了，还都摸过了。
他还是转过了头，纪莳钦忍着不适快速进了浴室。
一个澡他洗了快一个小时，路琛已经回复了很多个电话，处理了很多公务后，纪莳钦才打开浴室的门，穿着浴袍偷偷打量着他，一副谨慎胆小的模样。
路琛坐在沙发上，朝他招了招手，“坐过来。”
他拍的身边的位置，纪莳钦却坐在了他对面，垂着头不敢看他，眼睛还是很红，甚至还有一点点肿。
像一朵被摧残的小白花，柔弱无骨，可怜非常。
对比他，路琛俨然一副上位者，运筹帷幄的姿态，不紧不慢开口道：“我不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你挺对我胃口。”
纪莳钦缓缓抬头，不明所以看着他。
路琛轻笑道：“意思是我们挺合适，你以后就跟着我。”
他这套话术就是标准的包养小情人，而纪莳钦却茫然了几秒，然后问：“路先生，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谈恋爱”这三个字让路琛愣了愣，像是觉得新鲜有趣，一时间让他想到了几年前的陈衍。
路琛从回忆里抽身，淡然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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