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专业万人嫌的抉择
作为一个专业的女扮男装万人嫌,在面对提匕首前来暗杀的刺客时。还需要拉仇恨续命,用受伤掩盖月事味道时要怎么办?
如果是普通的万人嫌,这时可能会选择拉同车太子来垫背,彻底引爆众人的仇恨。在赚足了续命厌恶值时,借机与太子的车队分道扬镳。
又或者是选择替太子挡刀,用一时隐忍,换取长久搞事的机会。不仅能解决血味的来源,还能换来长久的安稳。
可在电光火石间站起来的江玥宁,看着拎着食指长匕首的蒙面刺客。
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非要有人受伤,那为什么不能是对面的这个刺客呢?
她作为一个专业的万人嫌,理应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能只想着薅太子侍从的三瓜两枣续命厌恶值,要积极开发新人选。
眼前这凶煞的黑衣刺客,不正是一个赚厌恶值的好人选吗?对方背后的指使者和同伴,不正是亟待她开发的厌恶值储备仓吗?
于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面对这抄着匕首刺来的黑衣刺客。
江玥宁果断抄起了马车内的木桌,毫不犹豫地砸了过去。
她现在扮演着嚣张跋扈的安宁世子,凭什么要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刺客扎。
“邦!”厚实的梨木桌化作坚实的守护盾牌,猛地抵挡住偷袭刺客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沉稳地挡住了原本要扎向了江玥宁的武器,发出了闷重的还击声。
“咔嚓!”还没等江玥宁松口气,尖锐的木材断裂声,沿着被抵挡住的力道寸寸开裂。
闪着寒光的玄铁匕首,正以无可抵挡的锋锐度,破坏着沉厚的防御,破木桌而出。
在泛着阴冷锐光的匕首后,是被砸歪了面巾的刺客,草草抹了把鼻梁上流淌出的温热红液。就冲着江玥宁露出了一个满含恶意的阴沉笑容。
浑浊的眼眸仿若阴恻恻的毒蛇,凉凉地扫过“猎物”身上的每个薄弱处,毫无保护的头颅,脆弱的脖颈、暗藏着心脏的胸膛,
便以狩猎者的狠戾姿态,出手抢夺着闷重的梨木桌。
而比抢夺木桌更致命的是,江玥宁顺着马车的布帘,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只明显与侍卫不同的鞋子,正悄无声息地向着马车的方向靠拢。
而外面混战成一团的侍卫们,不知是怎么回事,全都没有及时上前护救。
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的江玥宁,很快就意识到,在这场对方有备而来的刺杀中,侍卫们发挥的作用将会很有限。而指挥不动这些侍卫的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自救。
望着凶狠争夺木桌的刺客,与车帘悄悄靠近的影子,江玥宁暗暗收紧了手指,表面佯装出一副,誓必夺下木桌的坚韧模样。
实际上,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那就是在车帘外影子逼近的瞬间,迅速松手推开木桌。趁着对面刺客收力太猛站不稳之际,猛地补上一脚,将两人连串踹下马车。
就在暗影马上逼近之际,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江玥宁,就感觉到眼前骤然一黑,铺天盖地的雪松气味,汹涌地钻入鼻腔。
残留着淡淡体温的锦袍,以一种轻巧的力度温和地盖在头顶。
低沉清冽的嗓音,在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
“安宁做得很棒,接下来的交给孤。”
在这极端压抑的危险中,冷静自若的舒缓语调,宛若汹涌热浪中的沉稳雪山。
清清冷冷的音沿着毫无防备的耳廓,沉着地游弋到江玥宁那颗紧促跳动的心。明明带着极为令人信服的气度,却令她浑身紧绷的更厉害了。
在双手下意识攥紧笼罩来的衣袍前,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反击踢腿,也本能地踢了出去。
然后她就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以温和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收拢了锦袍。似乎是在担心她挣脱出去,又似乎是又某种保护的姿态,带着她转到了另一个角落。
伴随着短而急促“咚咚”声,似乎是某种物体被闷重砸倒的声音。
近在咫尺的清沉声调再度响起。
“安宁,别动。”
压低的清冷气音,在毗邻耳畔的位置,居然意外多了几分温和。
江玥宁不知道是不是盖着一层织锦的原因,还是黑暗放大了她的感官。
她只觉得耳畔位置的温度被完整的保存下来,矛盾传达出与清冷声音截然相反的感觉。
心底那种想后退一步的感觉,又温热的涌了上来。
可现实是,她想后退,却被温和有力的力度,牵引着辗转了好几个位置。她知道这是云星回在带她躲避着某种危险,无措的双手也只能加大攥紧衣袍的力度,留下一道道褶皱。
在杂乱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后,江玥宁突然感觉到她被牵引着坐到了一张软垫上。
清冷又从容不迫的音,慢条斯理地响起:“别把衣袍摘下来,在这里等孤。”
完全被黑暗笼罩的江玥宁,全程都被保护地很好。自然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便震颤着眼睫轻轻点点头。
很快,她意识到衣袍外的云星回,可能根本可能看不到她的小动作。便咬着唇瓣补了一声“嗯”。
紧接着,江玥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股格外轻缓的力度,似乎带着安抚又或是其他意味,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置身于雪松气息中的江玥宁,眼睫又开始不自觉地震颤起来。只是她终究还是没动,安静听着清冷嘱咐完她的储君太子。将所有的危险悉数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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绀青色长袍外收拢回手指的云星回,看着锦袍下乖巧坐好的小世子,纯粹的黑眸中也闪过了一点不同的色彩。
只是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波澜不惊地卸下了两个刺客的下巴,防止两人咬舌自尽。随即迅速拎起瘫软在马车上的两个黑衣人,从容不破地向马车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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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旁锐利的金属碰撞声渐渐停息,俨然证明外面的交手已经进入了尾声。
捏着锦袍尾端的江玥宁,待纷涌紧张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就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的月事来了,她还没有搞出一个合理的伤口,掩盖这种气味。
就在她飞速头脑风暴,考虑是要拔掉手上的倒刺,还是要怎么掩盖时。
伴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慢慢放大,一股难以忽略的浓郁血腥味,颇具侵略性地钻入她的鼻腔。
随即眼前的黑暗骤然消失,身高腿长的太子清俊的脸颊出现在面前,面色清冷如常,形状漂亮却染上了些苍白的嘴唇,优雅舒张着:
“没事了。”
清冽的声音带着惯常的镇定。明明话不多,却颇有力量。像是绝对安稳有可靠的雪山,无论是风霜还是雨雪都挺拔屹立着,沉默庇护着周围的人。
但江玥宁却难掩慌张地颤着手指,难得大胆地拨开了太子悬挂在腰间的玉佩。
看着白色布帛处缓缓浸润出来的红意,忍不住咬紧了牙关,避免发出什么声音。
这哪里是没事了。
她认识太子这段时间里,就没见过对方受这么重的伤。
可伤患却镇定自若地收回了绀青色的衣袍,仿若无觉般矜贵优雅地穿上了外袍,也一并遮盖住,即便被包扎也依旧涌出温热猩红的伤处。
随即摊开手掌,将一瓶冰凉的白瓷瓶递了过来。
江玥宁看着被塞过来的药瓶,里面泛着熟悉的药草气味,却难得有点懵。这盖住伤口,再递给她凝血药膏的举动,令她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自己动手……想办法上药吗?
这也太……
可她心底的担忧情绪,还是占了上风,便直接问了出来:“这要怎么上药啊?我可能会不太方便。”
正在系繁复衣带的云星回动作一顿,好看的黑色眉眼定定地看了过来,似乎在用眼神确定江玥宁眼底的情绪。
末了,还是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取回了未被使用的药膏瓷瓶,在小世子求证凝过来的眼神中。
倒出了醇厚的药膏,放在指尖细细研磨化开。确定将药膏止血效果发挥到最强时,涂在了小世子白皙手腕上的浅红伤口。
江玥宁感觉到手腕处温热化开的药膏,整个人不受控地僵了一瞬。颤着眼睫看到不知道是何时划伤的手腕,正被绿色的药膏慢慢覆盖住。
鲜明交织在一起的红与绿,热烈地让她一时有些无措。
这就像是,她刚准备递出糖果安抚同伴,想用这温暖的甜意安抚同伴的伤口。
却反而被同伴塞了一块更香甜的糖,更先一步得到了安慰。
明明是身受重伤的人,却先来照顾她这无足轻重的小伤。
心底十分感动的江玥宁,当即决定也要为太子做些什么。
于是,当她看到毫不顾忌伤口,就坦然坐下的太子。便颤着手指,放倒了这种时刻都保持着清冷贵气的男人,在太子明显是求证答案的视线中。
中气不足地解释道:“那样会崩裂伤口,所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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