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该惹他啊
莫往能说出这个，至少比他这个半吊子懂得多。
“小兄弟师承何人，能否告知？”
徒弟如此天赋，师傅更加不得了。
“我师傅是隐士，不方便说。”
吴老见他不肯说，也不追问，指着铜人说：
“那小兄弟可否知晓这第九针落于何处？能不能告诉老夫，老夫必以厚礼相谢！”
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待世事早已平淡处之，可唯独今日。
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求学的时候，内心激动着渴望知识。
如果猜得不错，面前这位年轻人，将会创造历史。
“知道是知道，我本来就打算补上第九针，但他说我是偷针的贼，我觉得我还是离开为好。”莫往冷声说。
若是这两人不来，这名收银员已然痴呆。
对付一个无耻之徒，他根本不屑于第二次出手。
“什么！”吴老脸色一沉，转头望去，内心愤怒可想而知。
只要这位小兄弟出手，就能完成他毕生心愿。
可偏偏，偏偏这个药店收银有眼无珠，坏了大事！
“谢老板，我要你们给小兄弟一个交代！”吴老怒声道。
谢情缘皱着眉头，眼眸转动，若有所思。
无论是从吴老的言行还是态度，能都说明眼前此人确实懂医术。
而吴老对他的关爱就算是江南某些大人物都没有。
于情于理，这件事都该有个交代。
谢情缘看着收银的眼神无比锋利，宛如杀人一般。
“道歉。”
“对不起，哥，我不该冤枉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这时的他语气软弱，态度卑微，不再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扬的恶心姿态。
“我接受的你的道歉，永远不会原谅。”莫往说完话，拔腿就走。
打了人一巴掌，光道歉就够了？那要法律何用？
接受道歉是大度，拒绝原谅是初心。
“小兄弟留步，我们愿意送你药材，作为赔礼。”吴老急了，连忙说道。
听到此话，莫往脚步一顿。
将手中药方递过去，说道：“药材十套，银针一套。”
白给的不要白不要，受了委屈要点补偿不过分。
吴老看着药方，其中几味药材他从未见过。
对比起这个谦逊的年轻人，他这辈子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妙，妙啊，这药方健身健体，效果斐然，收银向你收多少钱？”吴老从医多年，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这药方的不凡之处。
天才啊，如此药方，价值千金，说给就给。
“两千。”
“什么？”吴老气的胡子直抖，这些药材加起来最多几百块钱，居然收人两千？
“谢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药店如此胡乱叫价，违背初心，那老夫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闻言，谢情缘脸色大变，吴老是江南有名的中医，也是药店的金字招牌。
若是他走了，药店生意会降至谷底。
“你被解雇了。”谢情缘寒声说道。
收银一听，脸色涨红，本以为这人不过是穷小子，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连吴老都对他刮目相待。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钱我来出，我送你一套药材，不，十套，送十套！”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卖这么贵，我又没买，你道歉，也应该向那些被你欺骗的人道歉。”莫往冷冷的道。
“我该死，我见财起意，我猪油蒙了心。”
药店的其他顾客围上来，拍手称赞。
很多人不明市价，被骗也不知，他就是抓住顾客治病心切的心理，痛宰一番。
药店部分营收额都流入他的私人口袋。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谢情缘立马说道：
“吴老，莫先生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
转身，她向在店内的顾客鞠躬道歉。
“实在抱歉，药店出了这样的差错，我这个老板也有责任，我们会联系警方协助调查，给那些上当的人一个交代！”
说话间，两名保安上前，一前一后架走了收银。
收银身体颤抖，自己挣得钱不仅全得吐出来，工作不保，甚至还要坐牢。
脑袋昏沉，肠子都悔青了。
就几百块钱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去惹那个莫往啊。
此事告一风波，莫往被请到贵宾室。
“小兄弟，你买的这些药材都跟健体有关，老夫不才，也常常收集这些，不知你是否有空，帮忙鉴定一下？”
吴老人老成精，压根不提白骨九针的事情。
想要循序渐进，安抚好莫往的心情。
莫往听罢，心中也有兴趣，老者请他鉴定，无非就是想要白骨九针。
这东西虽然价值连城，可对他却并不重要。
若是能在收藏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互利互惠，皆大欢喜。
“打扰了。”莫往说道。
“不打扰，这边请。”吴老见莫往没有拒绝，内心高兴。
这也意味着莫往对他这位老朽没有敌意，针法的事有戏了！
一旁，谢情缘眼见此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以吴老的资历，整个江南他说自己医术第一，没有人不服。
可现在，却对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子这么客气。
就算他通晓白骨九针，那又怎样？
中医学繁多且复杂，不仅仅只有针灸。
尤其还因为这小子，药店的事情败露，名誉受损，对生意打击很大。
沿着阶梯，来到药店的后院，通过一排葡萄藤，一座古宅浮现眼前。
打开密码锁，宅子里摆放着众多药材和物品，琳琅满目。
其中一个玻璃箱中，摆放着白骨九针的针谱。
“中医源远流长，医书失传严重，不是被人销毁，就是带入棺材，想要还原，太难。”吴老感叹道。
莫往听后，默然，心中深表赞同，中医的传承过于脆弱。
古代根深蒂固的门第之分，男女之别，让医术没落。
就算有一门医书得到流传，发扬光大，也得看后人的悟性。
世道沉浮，天灾人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老，您做的贡献很多了，不用自责。”谢情缘劝解道。
同时看了莫往一眼，充满怨恨。
吴老摆摆手，从最里面的玻璃箱中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理，带着年代的沧桑。
见到此物，莫往眼神一亮。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上面的纹理是保存物品的法阵。
虽然比较低级，但能在地球上看到十分不易。
吴老净手除尘，缓缓打开木盒。
红色的锦缎上，摆放着九根玉针，发丝粗细，通体金黄。
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流转，煞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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