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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7


觉醒异能。

        宋成轻描淡写地将陆星洲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若陆星洲弄得伤痕累累都是咎由自取的祸端,那谁又能痛快地当属下为别人卖命?

        谢知年垂着浓密的睫毛,盯着玉穗里流淌着弯弯曲曲的血液,扑溯着情绪中掩藏着阴冷,他双手捏紧玉佩,像是抓住道德底线:“我挺不过进阶的变异期。”

        “你打消我觉醒异能的心。”

        他的声音充满着不心,没有意思的扯着个笑容:“异能进阶是催命符,我没准会见阎王。”

        按部就班。

        什么样的人呆在什么样的位置。

        谢知年自有门清。

        陆星洲自获悉丧尸脑海爆出的晶核起,动用异能劈开之前收集起来的晶核,取出里面的晶石,炼化在火焰里熬成液体,亲口喂着自己喝下去。

        事倍功半。

        令原本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他的百分之六十都经不起下次异能突破。

        “怎么会?”

        宋成眉眼都是震惊,后天改变不了先天:“陆星洲拿晶石给你试过了?”

        大人们关注点都是结果,不会在乎中间过程的艰难,不成功便成仁。

        同样的话说第二遍需有耐心力。

        “试过了。”

        谢知年忍不住低着头嘲笑着,他喉咙里似乎有血丝作祟,难以形容的甘甜冲上来:“在十五天前,他就给我试过了。”

        陆星洲递出最好的真心。

        谢知年得到的是恐慌:“结果失败了。”

        他喉咙里呛出口血液,捂着眼眸里的炎凉,柔弱无力地倒在沙发里,摊开手臂上爆出来的青筋,青筋里面闪着淡蓝色的灵光:“他喂我服用过一次,我承受不住晶石,白白糟蹋他熬出来的汤,这是普通人食用禁/果的下场。”

        “晶核有益他人。”

        宋成宛如受到打击往下坠,似乎听见里面的关键词:“弊大于利?”

        不有益于青年。

        “你无缘异能觉醒?”

        觉醒异能还抱着希望,无缘异能直接把棺材底给焊死。

        谢知年被宋成的大惊失色,那人从小都不问他受伤与否,他最后眼里翻滚着阴冷,露出白牙齿干笑,那整齐的牙齿好象会咬人,蹦出得嫉妒冲上眉梢:“让你失望了。”

        他似乎自暴自弃地盖住伤疤说道:“其他人做梦都想要晶核。”

        “都说是宝贝的晶核,到我手里面跟废物似的。”

        “我是不是很没用呢?”

        青年的声音很微弱,太阳仿佛都落下来,飘出来的是心酸与自责。

        花费大量的资金上学成绩差,花费大量的晶核无缘异能。

        宋成甩开穷困潦倒的日子,脱胎换骨成为资本家,看着自己的儿子养成这样,心酸大过出身头地的想法,他想要开口安慰青年,不知从何开说。

        “没关系。”

        骄傲自负已残破不堪,不用扯都能完整碎裂:“总会有办法的。”

        自言自语的话语很刺耳:“我又没说又关系,我不觉得难过。”

        “我很久就习惯颓废的时光,习惯你的谩骂,习惯你们所有人对我的不满。”

        没什么值得自己难过的地方。

        谢知年会自己安慰自己,红红的落日烧掉童年的回忆,他见过丧尸世界的血腥,上秒的能说会道,下秒群变成孤立无援的弃子,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我庆幸着自己是你的亲生儿子,非亲生的,活不到现在。”

        “因为虎毒不食子。”

        上流社会遵循着表面原则。

        踏入圈子中的小白会故意讨好圈子的太子爷。谢知年看破人心的利弊,他具有洞察人的眼,那双手指被玉佩膈得生疼,视线扫过窗外的陆星洲:“你聪明一世,糊涂败在生了我。”

        “没有我这儿子,宋家的家产你肯定得到了。”

        如鲠在喉。

        清汤面的汁/水仿佛顺着喉咙灌进去,压在谢知年喉咙最深的地方。

        “你不想认我了?”宋成不断重现青年的失神。

        谢知年语气带着酸楚:“不敢。”

        “宋家容不下我们两父子。”

        宋成突然觉得难受,宋晓寒与宋知年出现利益关系,老头子首先保护的是宋晓寒,他难道不想开车去接学校里的宋知年,他自己的骨肉在学校遭遇不测,他在末日都无法苟且偷生:“或许真的是我错了,血浓于水我怎不明白?”

        “欲速则不达。”

        谢知年的面色夹着血:“父亲?”

        他们都不该贪慕自己肖想的,利用别人走上不归路。

        “我想把你变成第二个宋晓寒,取代他在宋家的地位,可他不是我亲生的,奠定和我没有关系。”家产也没有关系。

        谢知年的瞳孔猛缩:“你不要家产了?”

        “全当是我做错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让你我父子二人越走越远,脸上的巴掌还疼不疼?”

        宋成自主的忏悔,他想伸出手又收回,想起着小时候拿个打碎花瓶都要道歉的孩子,在善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再次的责怪自己:“都怪我这父亲没当好。”

        不称职的帽子扣在头上取不下来。

        宋成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胸口,忙着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忘记扮演好父亲的职责:“你和陆星洲的事情我不管了。”

        他带坏青年去憎恶宋晓寒这“外来者”,言传身教地训练青年玩弄人心的套路,唯独没有教会青年如何去爱。导致宠坏的小孩子接受残酷的世界后,孤立无援地找着可靠的大人。

        谢知年在圈子里得罪很多人,落进陆星洲手里不会吃亏。

        滚烫的。

        急迫的。

        “你不管我和陆星洲的事。”

        谢知年是矛盾的本体,在出租屋拿着筷子的不知所措重现,他捧着碗的指尖烫得通红,偷走别人的宠爱要付出代价,挫败感沿上自己胸口:“你不管我了?”

        得到宠爱又失去冲刺:绝望挣扎的人会听见丧气话。

        并且牢记于心。

        有那么瞬间。

        宋成看到青年眼底下的震动,随及又盖上蔓延的恨意,他半生累积起来的城府倒塌:“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不管你,你哪怕做了万人唾弃的事,他们要怪罪你,都怪罪我教子无方。”

        “我说多也没有用处。”

        青年决定的事,任何人都劝不回来。

        因为句句话而怀抱在恨上的人无纯良。

        谢知年侧头仿佛看向宋成,眼神有些空洞:“你想要我怎么做?”

        “利用陆星洲也好,真心待他也罢。”

        宋成难得妥协下来,生死离别的人珍惜亲情,他们父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不愿强迫青年:“我不管你和陆星洲之间有无感情。你爷爷那边我都会去说明,至于宋晓寒,他是颗不定时的地雷。”

        “在没有确定之前,别把真心交给陆星洲。”

        双壁出世。

        基地里闹得沸沸扬扬。

        陆星洲和宋晓寒保护着融城基地的建立,他们的配合在基地扬名,攻击力与治愈力相互融合在一起,每每丧尸来临受伤时,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会捅出扳指的秘密。

        外边柔弱无辜的末日移动花瓶。

        宛如捏死一只谷粒大小的虫子。

        “哪能不动真心,置身事外的人?”

        谢知年偏开自己的双眼,他亲眼年纪相仿的青年为了生存,心甘情愿躺在别人身下哭泣,那些淫/乱的场面翻云覆雨是反胃的源头,出现不属于年纪拥有的妩/媚:“有恩于人。”

        “报恩于人。”

        “扳指?”宋成问道。

        “我累了。”

        谢知年全身都难受厉害,不喜欢把痛苦彰显出来:“你让我自个待着。”

        “你好好琢磨。”

        宋成后悔绑架给陆星洲与谢知年造成阻碍,他预见今天这关系网,就不会绑架宋晓寒:“不要太关注相遇的原因。”

        “陆星洲是个靠谱的孩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用心待他,他也会用心待你。”

        英雄不问出路,爱情不问原因。

        宋成扭转公司局势,不知情的人依旧对他崇拜。

        “岳父?”

        说曹操,曹操到。

        巨/物掉地发出“哐哐”的音。

        夸赞的话让陆星洲脸烧得通红,丑媳妇见公婆,帅老公见公公,他手里的木头通通掉在地上,升起来的心跳声盖过万物的声音,那舌尖干燥得要命。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宋成内心面色惶恐,脸上淡若自然:“你多久到这里来的?”

        “星洲刚来没一会。”陆星洲紧张地舌/头捋不清,他行了个礼,他失态地整理着衣服,捡起来地上的木头:“你们还在聊天?”

        说出这句话。

        陆星洲有点后悔,像是故意赶宋成走开,他安顿好基地跟来的幸存者就来找谢知年,没想到两个人相逢以久都聊到天黑。

        八个小时。

        自家岳父的绿帽子也要吃。

        “我正准备离开,你们两个慢慢聊。”宋成心领神会,反省着自己的过错,坐在车上谢知年的面色才好转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岳父,你多坐一会吧,再跟年年聊聊天。”陆星洲还想挽留,却看见青年坐在车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眸子里面的黑暗在托层。

        “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他疑惑地捡起地上的木头开口,微微地闭着眼睛,心疼地抿着嘴巴:“你这几天很虚弱,不擅走动,我叫人找了些木头,给你暖暖身子。”

        青年好几天没有下车。

        “岳父来了你不高兴?”

        陆星洲将木头抱着怀里面,在旁边扒开个大坑,没有听见青年的声音:“我太紧张了,没有表现好,在你父亲面前出洋相。”

        青年的表情还是隐匿在阴影里。

        和出租屋里面,没有说一句话。

        陆星洲注意到到自己的失态赔着歉意,害怕自己脸上的伤会吓到青年,特意将面罩望上走过去,具有耐心地张开嘴:“想我了吗?”

        他揉着青年的面颊,却揉到滑滑的液/体,将青年移到灯光下,交错的五根手指里上渡过排排泪水,那黑色的眼眶处布满绝望。

        “你哭了。”

        基地里能接近青年的人不多。

        有陆星洲这神佛在,旁边不会教训青年。

        “宋叔叔动手打你了?!”

        陆星洲不开口叫岳父,夸赞的喜悦换成面色阴沉,他在表明心意的那天,也受过惩罚,但这次落在谢知年脸上,难受痛苦增加十倍:“我去找他说理,事情因为我而起。”

        五根指头打死所有人。

        “别动。”谢知年敛去眼底的悲伤:“让我抱你一会。”

        最后抱你一会,再也不会用真心。

        他会把这一切都还原。

        陆星洲腰间捆得非累,他心疼地要疯掉,青年的心理受不住打击,下去迟早会抑郁,颤抖地擦拭着青年的眼泪:“我建立基地就是不让你受委屈。”

        “他再打你。”

        我就不允许他再见你。

        父亲又能如何?

        他们宋家人只见得宋晓寒。

        “我不勉强的。”

        谢知年冲着陆星洲挤出个笑容,他吻住陆星洲的嘴巴,交织在一起温度升温,他拦住陆星洲的腰间,似乎不想开口,简单地说着六个字:“抱着我。”

        “别说话了。”

        猛兽失去嗓音:“让我静静的抱会儿。”

        陆星洲的怒火消散在温柔里,他嘴唇咬出血液,腰间抱得太紧,胸膛处的湿/润浸透。

        在忍不了时候。

        青年放开手:“去生火。”

        “好吧。”

        陆星洲强忍着质问宋成的冲动,他蹲下身子乖乖地捡着地上的木头,炽热的火焰满腔烧在心间,噼里叭啦的烧过他们每次风餐露宿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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