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
第十六章
早上五点半的闹钟响起，安语秦本能的起身掐闹钟，然后开始洗漱。洗漱洗一半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用去学校了。
她倒也没再睡个回笼觉，直接开始了被自己遗忘了的工作，又开始码字。
中途来过几个微信，安语秦一一回了，然后盯着谢婉的聊天框开始发楞。
谢婉加她却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安语秦真是白浪费感情了。
她关手机的一瞬，打断了微信提示音。
肖陨的消息框上占了个红圈，安语秦点了进去。
肖陨：方便么？出来我请你吃饭，上回都没见到。
安语秦看着消息，胃里一阵翻腾。
她已经很给肖陨留面子了，上回他回琳和请吃饭，安语秦也是念在曾经肖陨帮过她才答应的。但那天陆星河提了一下艺术节，安语秦也就顺便回忆了一下那阵子的事，现在对肖陨，除了恶心就是憎恶。
吃饭？
安语秦压根没想给他回复。
直到肖陨发了个问号过来。
安语秦打字：哦，刚才家里的群聊发了些照片和视频，小孩子参加艺术节，规模好像还挺大的。
安语秦发完心满意足的继续工作去了。
肖陨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继续问下去了。
果然，那边没有发来一条消息，既没有问她艺术节还不好看，也没有跟她解释什么。
就像当初上学的时候，他说喜欢安语秦，因为她很优秀，但安语秦拒绝了他，他就开始了一场报复性的谋划。
肖陨年少时心高气傲，学习成绩优异的他怎么能容忍得了被一个女生拒绝，他当时就觉得，安语秦给脸不要脸，只不过这话他没和任何人说过。
他想，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然后，他真的想到做到了，不仅做到了，完事之后还能单个关心者过来嘘寒问暖……光是想到这，安语秦就觉得恶心。
后来老天很给面子的没再让她看见肖陨，直到肖陨这次又来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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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秦处理完稿子，迎头撞上了窗外的落日，昏黄昏黄的，带着点红晕烧着半边天。
难得有空，导致她在接到陆思语的约饭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说是约饭，也不过是找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店喝点东西，点点小菜占着嘴，主要还是聊天。
陆思语：“最近我觉得我该找谢婉谈谈了。”
听到谢婉的名字，安语秦下意识抬头，“谢婉吗？她怎么了？”
“她到没怎么，我就是觉得谢婉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心里像藏着事，昨天吧，我在教室用的卫生间顺手给我家那位打了个电话，就听见外边水池有个女生在吸·烟，还说着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也只能有我一个孩子，
“我当时还想，哪个学生还来教室卫生间，还明目张胆的吸·烟，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我就追了过去。”陆思语说话戛然而止。
“结果那女生是谢婉？”安语秦试探性的问。
见陆思语点头，安语秦轻叹了口气，像是心里有块沉重的大石头，突然落了下来，沉在心里安安静静的。
“这个时候走读生不是都可以提前回家了吗？怎么谢婉还在？”
陆思语摇头。
安语秦一开始是觉得学生上学课业忙，但她似乎又觉得谢婉是故意没给她发消息。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能藏着什么事呢？安语秦想不到别的，她能想到的只有她自己这条路，隐隐约约的有点紧张，但又找不到理由。
这些紧张维持到第二天陆思语给她打电话闲聊。
陆思语：“……我今天课间找了谢婉一趟，跟她谈心，但你知道吗？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种感觉就是，我突然觉得是我瞎了，但这种事谁敢开玩笑。”
安语秦想了想，还是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弟？陆星河。”
陆思语沉默片刻，说：“就他跟谢婉是青梅竹马？我好歹也是看着谢婉长大的ok？”
这会换安语秦沉默，她方才脑子一热就想到了陆星河，现在看来就好像她多想人家似的，而且想的过程中还不把人家亲姐放眼里……
“那行吧，反正你都是看着长大的，就多观察观察呗。”安语秦说。
陆思语嗯了一声，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安语秦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是某个她关注过的小程序发来的推送通知。
上面标题写着：春节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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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说来就来，街上热热闹闹，一到晚上还有灯会，大街小巷亮着各种各样的灯，好不热闹。
她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所以也会出来走一走。一个人也没关系，照片也不用拍，她看看就好。
为了应景，她特意换掉厚厚的羽绒服，换上了一件大衣，虽然也不薄，但还是挺冷的。
才出来站二十分钟不到，她就开始后悔了。她忘了自己是个怕冷的。
安语秦决定掉头回家。
不想刚一转身，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像不知道冷似的。
人群来来往往，陆星河就站在距离她十米远的地方，拿着条围巾看着她。
“姐姐。”陆星河朝她走来。
安语秦突然有点心虚，从那天吃过饭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见面，微信也基本没发过，安语秦还以为他是受了点影响，但现在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么冷就穿这么点出来？”陆星河边问边给她套上了围巾，“戴上点，挡风。”
“你跟我多久了？”安语秦问道，“围巾说拿就拿，跟踪我？”
“嗯。”
安语秦以为他得扯点别的什么，没想到陆星河就这么承认了，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一起看吧。”安语秦说道。
“嗯，不过姐姐你还能坚持住吗？”陆星河扫了她一眼，疑惑问道，“我倒没事，你穿这么点不怕被冻成冰棍？”
安语秦迟疑两秒，最终还是选择了缴械投降……
回家路上下起了雪，安语秦热车，顺便刮掉了挡风玻璃上的雪。
陆星河偏着头，跟安语秦说：“姐姐，你上次跟我说的问题……我当时没回，谢婉家里看起来只有她一个孩子，但实际上，我见过他们家的老相册……里边有别的。”
安语秦顿了顿，“别的什么？”
“老照片，看着像全家福，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是谢婉的父母，但那个小孩，不是谢婉。”
安语秦听完久久没有说话，空气凝滞着，安语秦屏着呼吸好一会才开始喘着粗气，压着心情“哦”了一声。
这种压抑的情绪一直压着她到睡觉做梦，她面前站着两个人，看不清脸，两个人中间领着一个小女孩，他们管那个小女孩叫谢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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