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从新西兰空运的新鲜纯牛奶，日本的高级无菌蛋水煮剥好，加上上等培根煎得金黄酥脆，塔妮丝的一天从这样一顿朴实无华的早餐开始。
她舔完最后一口牛奶，一旁的管家立刻优雅欠身擦干了她沾了奶渍的狗嘴。
一个睡眼朦胧的黑发男人穿着晨袍下了楼，他满脸疲惫。
“你迟到了。”塔妮丝用阿玛亚不满地说。
“我想在自己家，没有吃早餐迟到的说法。”布鲁斯阴沉地说。
“你现在得按我的作息表来。”塔妮丝继续顶嘴。
这个魔法的效果正随着时间流逝递减，现在布鲁斯已经不太听她的话了。
没错，那个一身黑的奇怪男人，就是布鲁斯·韦恩，有钱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她在魔法起效后，就盘问的一清二楚，尽管布鲁斯的答案七弯八拐，让她理解得绞尽脑汁，最后她还是搞明白了，他也不知道牙齿去哪了，而且他一开始只是好奇心发作把她引了过来，根本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这个消息气得塔妮丝当时就用精神力定下了一个契约，布鲁斯必须找到牙齿还给她。
现在，她暂时住在韦恩宅里，当然关闭了魔法阵，每天和布鲁斯对着合起来的线索一起调查着。
他们两个实在合不来，塔妮丝受不了布鲁斯的偏执，而布鲁斯觉得塔妮丝就是个傻白甜。
管家阿福拿着报纸走了过来，不得不说他比塔妮丝想得更厉害，在塔妮丝的精神力影响下，依旧发现了自家少爷的不对，还把他的魔法师朋友找了过来。塔妮丝睡了一觉起来后发现三个人对着她研究，吓得狗嗷呜一叫。
还好这个魔法解不开，他们最终还是达成了协商，先一起找到牙齿。
报纸放在布鲁斯面前，他喝了口咖啡，拿起报纸抖了抖。
塔妮丝瞳孔一缩。
“把报纸给我看看。”她快速说到，布鲁斯下意识走到她面前放下报纸。
报纸上刊登着《哥谭王子风流成性，韦恩家族后继无人》，是一篇关于布鲁斯的个人报道。
塔妮丝一脸严肃地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布鲁斯搂着两个前凸后翘的金发美女对着镜头微笑，她直接越过这个迷人的微笑看向旁边，角落有个她非常熟悉的面孔，是一个卡维尔星人！
布鲁斯黑着脸坐回了原位，捏了捏眉头。
“这个人，你认识吗？他跟你说过话吗？”塔妮丝狗爪一指，开问。
“不认识，说过一句话。”布鲁斯探头看了看，他对这个面孔有一点印象，是他还没披上蝙蝠侠马甲前的宴会上遇到的。
“他说了什么？”塔妮丝追问。
“你就是布鲁斯·韦恩，幸会。”布鲁斯这种人一个宴会上要碰上几十个，这个人确实是个外来面孔，他调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个来和本地□□交易的二道贩子，放在哥谭一抓一大把。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塔妮丝激动地一拍桌子，“现在就找一下他在哪。”
她跳下椅子，直奔蝙蝠洞，那儿的设备简直甩肯特家的破电脑几条街。
布鲁斯嘟囔了几句，在阿福的注视下，几口吃完了早餐跟了上去。
塔妮丝看着屏幕上那个金发蓝眼睛的男人，他面相大概三四十岁，长得平平无奇，但是脸上挂着非常亲切的笑容，马歇尔·达伦，他是卡维尔星皇室护卫队的一员，暗地里是她们这一派的人，妈妈出事后，他理应也该遭到清算，至少绝对不可能现在出现在地球。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布鲁斯在她背后问道。
“他跟我来自一个地方，绝对不应该在这和你搭话。”塔妮丝思考着原因，她故意模糊了自己的信息，只提自己来自一个隐世不出的神秘地方，因为妈妈出事不得不流落在外。
“让我看看。”布鲁斯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张脸，他那天身上没带着战术腰带，回家后确实感觉头晕了一会，他还以为是因为晚上没吃东西。现在想来，恐怕是外星人的小把戏，能使用精神力，还能变成狗，他瞥了一眼塔妮丝的狗头。
“马歇尔·卡伦……”他沉思了一会，让阿福拿过来最近的宴会请帖，今天晚上一个帮派老大做东的名单上，这个名字赫然出席。
宴会门口车水马龙，衣香鬓影，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得知了韦恩家那位的出席，挤在门口迟迟不入，娱记也早早架好了镜头，只等拍下豪车下来的新欢面孔。
一辆兰博基尼流畅地驶入刹车，车门打开，那个英俊的熟悉面孔下了车，他打开副驾门，一位穿白貂的，不是，一只毛发柔顺面目清秀的狗优雅地下了车。
“先生，或者，我们这里不能带宠物？”门童接过钥匙犹豫着开口，根本不敢伸手去拦。
“这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你没看到她还穿着鞋吗？”布鲁斯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塔妮丝骄傲地仰头跟上，背后闪光灯一片。
宴会上塔妮丝附近形成了一片真空，这些有钱人拿不准布鲁斯在玩什么把戏，只隔着一定距离和他寒暄几句。她很快锁定了目标，在角落里马歇尔正和一个男人轻声交谈着，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同样暗暗扫过好几次布鲁斯，瞄过她一眼，但是没有什么特殊表情，他没有认出她。
这些还要感谢布鲁斯的小道具，她本来以为那个能屏蔽精神力的已经被她命令销毁了，没想到他居然在准备时又拿出来两个，在塔妮丝逼问下，他才吐露他还有一箱，都是花巨款榨干了他的魔法师朋友做的。
马歇尔在和谁说话？她假装漫不经心地溜达过去，集中注意力仔细听。
“他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马歇尔轻柔地开口，他说话总是带着笑意，塔妮丝认为有一种虚假的友好，她一直不怎么喜欢她。
“全都安排好了，不过你确定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人？他看起来除了泡妞什么都不会嘛？”
“不要问多余的事，好吗？现在听我的指示行动。”马歇尔理了理衣服，朝布鲁斯的方向走去。
塔妮丝赶紧跑到了布鲁斯身边嗷嗷叫了两声，他立刻摆脱了身边的交谈。
“不好意思，看来我得带我的女士出去解决一点小问题了。”布鲁斯笑道，塔妮丝气得踩了他一脚。
他们走到外面，钻到草丛后面，塔妮丝赶紧说到，他们正计划着对布鲁斯下手。
塔妮丝建议布鲁斯先走，鉴于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他的“异装癖”，最好赶紧回家检查一下阿福的安全问题。
布鲁斯认为塔妮丝得先走，免得落入敌手被套干净底，他不能马上离开打草惊蛇。
两个人马上要吵起来的时候，塔妮丝突然息声，她现在的听觉比以往更加灵敏，马歇尔过来了。
布鲁斯马上微笑着钻出草丛，他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希望这里不会给清洁工带来麻烦。”
塔妮丝翻了个白眼。
“那是他们该做的，韦恩先生。”马歇尔热情地接话，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想在韦恩集团分一杯羹的商人。
随后马歇尔一直大谈着生意经，布鲁斯假装耐心听着，时不时敷衍两句。突然，马歇尔提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您怎么看待那个传说会飞，会隐形的义警呢？”他神秘一笑，“那个，蝙蝠侠。”
“他应该去马戏团上班。”布鲁斯面色如常，一只手伸进了口袋。
马歇尔沉默了一会，开始笑着夸奖他的幽默，笑着笑着，开口。
“据说英雄都有远超常人的勇气和同理心，韦恩先生，你认为你是个英雄吗？”他突然不笑了，说道。
“为她陪葬吧，蝙蝠侠。”
远处突然冒出冲天大火，是市中心的方向，近处宴会厅也响起尖叫，一群人持枪冲了进来。
布鲁斯快速掏出电击器打算先放倒马歇尔，他狡猾地躲开了。
“去换上你那套愚蠢的戏服吧，记住，这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穿它。”他飞快地消失了。
该死，塔妮丝从草丛中钻出来，她是谁？不会是她妈妈吧？她思考反应慢了一拍，现在追马歇尔来不及了。
“你解决这里，我先去市中心。”布鲁斯快速说到，他的“戏服”就放在后备箱，每一次他当成自己是最后一次穿它，至今还未失手过。
塔妮丝瞟了他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跑了出去，她很快放倒了那些精神力一般的喽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宴会里没有了那个跟马歇尔交谈的人。
她立刻翻找了喽啰们的大脑，发现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只是打算给蝙蝠侠提供点小麻烦拖延时间，而市中心那边布置了一个陷阱等着他大驾光临。
大概反派也想不到蝙蝠侠还有个狗狗帮手，她不能让布鲁斯死了，他还欠她的牙齿呢，还有马歇尔为什么要杀他，她一定要搞清楚。
塔妮丝飞速奔跑着，冲向市中心，如果她没猜错，马歇尔是想要蝙蝠侠在众目睽睽下死去，这是卡维尔星人处决的恶趣味，既要你死又要你社死，他一定会当着所有人面杀了他，然后扒了他的马甲。
马歇尔一定发现了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不了布鲁斯，刚才的废话交谈就是他在不断尝试，据她了解马歇尔也不会魔法，不过不得说这个家伙有点人脉，他认识几个厉害的魔法师，很有可能一开始是想控制布鲁斯去踩魔法阵，发现行不通后决定自己去做饵引他上钩。
卡维尔星人不能直接杀死外星人，这一点同样是对星体的承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很快就到了，不出意外地发现马歇尔正劫持着一个人质，而布鲁斯正像个傻子一样接近着。
她感应了一下魔法阵的类型，她能防御，于是猛地从背后扑倒了马歇尔，汪叫一声喊停了刚好要踩上来的布鲁斯。
魔法阵的攻击被挡住了，人质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她正准备把马歇尔也撕扯出去。
他冲着她微微一笑，“果然是你，塔妮丝。”
说完迅速失去了活力，这是一个魔法师控制的人偶，他本人根本不在这！塔妮丝大惊失色，一脚踹烂了人偶的脸。
她急忙用一个追踪道具记下了残留的魔法印记，随后道具指向了不远处一座高楼，她马上让布鲁斯用钩索带她飞了过去，可惜已经人去楼空。
塔妮丝后悔无比，就不该把乖乖听话用给了布鲁斯，她恨自己的鲁莽。她试探性用了个回溯现场的道具，一般来说那些干脏活的魔法师都会打扫干净，但妈妈的道具作用更强。
场景被还原了，最后一幕马歇尔对着一个戴兜帽的男人说。
“下次把她抓起来，要活的。”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布鲁斯从沉默中开口，这个人明显今晚的目的从杀了他变成试探塔妮丝的身份。
“有一个变态正计划着让你当众社死。”塔妮丝狗脸泛起假笑。
“看起来他们更像是准备把你绑起来进行变态研究。”布鲁斯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嘲讽。
他们对视一眼，又一脸嫌弃地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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