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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尸03.


“我说过很多遍了,整晚都在房间里睡觉,你们不信可以查监控,看我出没出过门。”

        “我也和你说过很多回,民宿走廊的监控坏了,没证据证明你没出过门,还有,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余初细白的双手抹了把脸,动作带动手腕上大了些的手铐发出叮铃铃的响动,他眉头微皱,耐着性子看田呈庆拍在面前的几张照片,陷入沉思,难道他从小有梦游的习惯,他爸妈为了不伤他自尊心隐瞒不说?

        不可能。

        就算他爸妈不说,以窦庆枫那德行也会大嘴巴叭叭说两回,这也没提过,那这照片怎么回事?

        照片上面的人确实穿着他的衣服,连脚上的鞋子都和他白天穿的一样,那双鞋子现在躺在证物袋里,被简无修送去加急化验了。

        “你说你在房间睡觉,民宿后门的监控却拍到你凌晨十二点十分偷偷摸摸溜出去了,过没多大会儿,死者也顺着这条路走出去,怎么解释?”

        “警官,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杀了她。”余初说。

        “是,光凭这点不够。”田呈庆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没大变化,心里奇怪,没见过哪个嫌疑犯这么冷静的,又把另一沓照片放到他面前排开,“看看这个。”

        余初猛一看心凉半截,这拍的是死者和他拉拉扯扯,举止很亲密的样子。

        事情到这里,好像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只能老老实实认罪。

        余初又看了几眼,倏然道:“警官,你就没发现这些照片有个不对劲的地方吗?”

        田呈庆让他说得一愣,哪里?

        隔着玻璃看的简无修叹了口气,在赵美艺奇异的眼神注视下,几乎和余初同时说:“照片拍的都是背影,一张正脸都没有。”

        赵美艺怔神:“这就是简队你不让那么着急抓人的原因吗?”

        简无修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是个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的,遥想他们刚把余初带回来,她激动到说不出话来,毫无警察威严形象地说,天仙路人。

        当时他真想把这姑娘退货。

        “对不起。”赵美艺缩了缩脖子,“老大,你肯定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当然有,只是不好告诉她。

        简无修看向满脸无奈重复说着之前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话的余初,这人家里的某些东西给他的感觉很奇妙,加上这桩案子还存在疑点,只能暂且把余初定为犯罪嫌疑人,而不是杀人凶手。

        “老大,这案子上热搜了。”赵美艺小心翼翼地说,“等会儿宣局可能会找你。”

        “怎么上热搜的?”简无修边问边打开微博,看见上面的图又是头疼。

        余初住的高档小区,他们去的时候硬是出示警察证,又提供了访问人的名字和住址,才得以进去,按理说安保这么严格的小区一般人不会放进去。

        热搜上的图一看就在小区里面,是他们带余初上车。

        当时为了给余初有余地,带有手铐的手是被外套盖住的,饶是如此,热搜下面的评论还是猜到了不少,加上有心人带节奏,都在叫嚣着让富二代付出代价。

        案子还没查清楚,这帮子网络判官就开始声张正义了。

        属实可笑,简无修关掉手机:“他们仇富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赵美艺也挺讨厌这些人指着犯罪嫌疑人就让他去死的,“就是余初的身份有点敏感。”

        简无修侧眸看了眼异常漂亮的青年一眼,确实。

        “让经侦那边处理下这些个带节奏的,真听他们办案,不知道要冤死多少人。一天天的,上班不够累,还有心情在网上当键盘侠,外交问题那么多,没见他们这么慷慨激昂?”

        他这话一多,赵美艺的表情就不对劲了:“老大,你心情不好?”

        简无修冷酷地瞥她一眼。

        这时张锋锐拿着报告匆匆来了,神色严肃地递给他:“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只安全套检验结果出来了。”

        简无修一目十行,三两下翻到最后一页,看见最终结果,啪地合上,再看向余初的眼神很是复杂。

        赵美艺伸长了脖子,没能看见,被张锋锐逮着胳膊拉回来:“跟我去重新审问民宿的工作人员,早间做的口供估计都有问题。”

        因为在现场还发现了别的脚印,技术科正在抓紧时间核对,他们这边也不能落下。

        赵美艺就那么被抓走了。

        里面审问的田呈庆很头疼,翻来覆去的问题得到来来回回的答复,死鸭子都没这么嘴硬的,可证据也只有这么多,还让余初抓到了点疑点,这事儿……

        余初也很头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催促警方赶紧去查,好放他出去。

        双方都一筹莫展之际,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余初又看见了简无修。

        对方那张俊脸依旧英俊非凡,只不过下巴多了点熬夜没来得及收拾的青色胡茬子,眼神清明,手里提着个东西进来了,瞧着来势汹汹。

        “你说你没有杀害死者,也没到过现场,是吗?”

        余初盯着他,不紧不慢地点头。

        “那你怎么解释现场出现了你的脚印,和沾有你及死者唾液的丝巾,还有……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余初满脸错愕,什么?

        “真没去过,这些东西凭空出现的?”简无修冷冷问,“余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9月25日凌晨十二点,你究竟在哪里?”

        余初张了张嘴,无力却依旧笃定道:“在民宿里睡觉,我没有出过门,也没见过她。”

        简无修把检测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扔到他面前,双手按在桌子上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好看看,看看名字和结果。”

        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敲得余初头皮炸了。

        “这从哪来的?”这是余初最想知道的,来浔阳市这么几天,他天天公司家里,家里公司的,这东西从哪来的?

        简无修冷酷道:“你说呢?”

        余初立即想到了,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既然简无修敢把这东西的检测报告拿给他看,那就是从现场得到的证物。

        他合上检测报告,平静道:“不可能,我没到过现场,也没在现场和人用过安全套,更没有杀了她。”

        “那你怎么解释沾有你精液的安全套出现在案发现场?包括你的脚印,死者指甲里还残留你外套上的纤维。”简无修几乎将全部指向他为杀人凶手的证据摆在了他面前,企图撬开他这张比河蚌还要严的嘴。

        余初心里也有疑惑,那个套从哪来的。

        他想了好半天,脑海灵光一闪,猛地抬头,声音略高道:“我知道了。”

        简无修扬了扬眉。

        早上十点半,简无修带着田呈庆再次来到余初住的森林小谷,有钱人住的小区从外面看就知道有多腐败,雕花喷泉,描龙画凤的,小区卡都是描金的。

        田呈庆仰头看了眼里面的高楼,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工资,这辈子都住不起。

        “别看了,问问门卫,监控室在哪。”简无修办事第一位,哪怕也在心里感叹了下富二代有多可恶。

        田呈庆小跑着去问,问了没两声回头对简无修说:“简队,这里有线索。”

        简无修走过去,就见门卫亭里的年轻保安对他点点头,说:“查22号晚八点5楼21层楼余先生门口的监控吧?”

        知道的这么详细?简无修看眼田呈庆,田呈庆悄然摆手,不是他说的。

        简无修心里不对劲,那这保安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余先生先打电话来问过我们是不是有人打着来找他的旗号进来过,后来又要查监控,最后不了了之了。”保安说。

        “他没说什么?”简无修问。

        保安认真回想:“他起初是说家里进贼了,但后来又说没丢什么东西,让我们往后多注意,别再随便放他朋友进来就行。”

        “那是有人进他家了吗?”

        “有。”保安记得清楚,因为这件事多少有点奇怪,“那个人很精,不知道从哪弄到余先生家的开门密码,跟个正常回家人似的走过去开门进去,不到十分钟两手空空的出来。”

        这还不够,简无修又说:“能不能带我们去取下监控?”

        保安应了声,打开对讲机交代几句,走出门卫亭,领着两人往监控室走,路上也没停嘴。

        “警官,余先生没事吧?”

        简无修看了保安充满担心的脸一眼:“不方便透露。”

        保安尴尬了下:“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余先生是小区里为数不多全款买房的房主,也不拖欠物业费啥的,好的户主总是让人难忘。”

        “他平时几点回来?”

        “六点半左右,早上八点出门,他每天出门回来时间很稳定。”

        “他带过人回来吗?”

        保安摇头:“余先生看着挺宅的,搬过来这几天,也就清洁阿姨来过一次。”

        也就是说余初基本上没说谎,这是个工作稳定、没不良习惯的上班族,不太像他以往接触过的浪荡富二代。

        简无修有些意外,主要余初那张脸的冲击力太大,很难相信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说话间监控室到了,保安进去和人说了几句话,几分钟后,保安把一份u盘交给简无修。

        “9月22号到今天的监控都在里面。”

        “谢谢。”

        简无修带着田呈庆走出小区又转向满是小吃和饭馆的两条街,按照笔录往那家土菜馆走去。

        土菜馆里的监控证实余初没说谎,从天女山回来,他的的确确和好友吃饭喝酒,后来醉醺醺的被送回了家。

        秋老虎的天属实太热了,田呈庆坐进车里灌完一瓶水,打了个饱嗝:“简队,去他公司吗?”

        “不去了。”简无修扣着u盘,“先看监控,民宿的监控是真坏了还是后期被人为破坏?”

        要是真坏了,这件事就没疑点,被人为破坏的话,就有点儿猫腻了。

        田呈庆:“真坏了,就是坏的时间点很微妙,在余初入住的前两小时,被一个熊孩子丢皮球砸烂了。”

        这确实微妙,简无修笑了下:“该不该说他倒霉。”

        “老大,网上舆论很厉害,局里的意思是别压。”田呈庆收到赵美艺的刚从局内前线发来的消息,倍感亚历山大。

        “那要抓紧时间了。”简无修说着,车子飞一般开出去,吓得田呈庆抓紧扶手,想说又不敢说。

        回到局里的时候,各种报告都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敲了敲桌面,对进来递咖啡的张烽锐说:“开会。”

        几分钟后一伙人坐在会议室,小黑板上被挂满照片,张烽锐拿着笔正根据已知条件比划几个人的联系。

        简无修端着香油味的咖啡,苦大仇深地喝了口,酸的差点牙倒:“说吧。”

        “死者向快乐,二十四岁,边山省人,七年前跟老乡到浔阳市,后来老乡把她带到天女区,自己走了。留她在天女山下的林深民宿做前台,工作五年。没什么朋友,除了工作就是缩在宿舍里,生性孤僻,不爱说话。”张烽锐敲了敲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孩,接着往余初那边划了条线,“24号晚嫌疑人入住民宿,楼梯口的摄像头拍到他上二楼没出来过,中间死者去送过牛奶,后来没再有交集。”

        “这是民宿老板林深,浔阳市本地人,三十四岁,未婚,说当年招死者,是看她可怜。当晚在宿舍和员工通宵打牌,这三个人可以为他作证。”

        张烽锐又分别在黑板上的另外三人敲了敲,挨个介绍。

        “民宿后厨阿帅,外地人,二十九岁,厨师学校毕业后就来民宿当主厨,和死者关系一般,有人证。”

        “这是民宿开班车外加打杂的小辉,三十岁,和林深认识挺久了,目前没问题。”

        “民宿保洁帆帆,二十二岁,今年毕业刚招来的男大学生,目前也没大问题。”

        简无修盯着林深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落在清秀的帆帆脸上:“他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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