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买卖05.
这事儿确实太巧了。
卫司融等人心存疑惑，苦于没证据，况且人家实验室给出强有力的监控视频，证明那东西丢失确实是机缘巧合。
“实验室附近相隔两条街外是条繁华的步行街，前几天有家金店被打劫了，劫匪仓皇逃跑时候不小心跑进实验室，砸掉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那几支药剂。”
简无修品出不对劲来：“砸烂了？”
“不，是砸烂一支，带走了几支，后来劫匪将抢来的金子和药剂放在垃圾桶里，想要混淆视听，结果人赃并获，可奇怪的却是那几支药剂不见了。”
卫司融将他领进休息室里，顺便给他倒了杯水：“他们丢垃圾桶的地方是个死角，附近又是人流量很大的街口，想要从成千上百的路人里分辨出哪个带走了药剂，难度太大。”
简无修提了个建议：“不如先看看十三月酒吧的监控？”
“说起来十三月酒吧的老板很诡异。”卫司融身为昨晚亲探酒吧的人，太清楚该抓哪里的重点，“我没见到人，连监控室都没能进去。”
简无修见多了作妖的，像这种分明藏着鬼：“你们队长出马还拿不到？”
“所以就让简队长多等等了，他现在就在十三月酒吧。”卫司融顺带说了为什么队长没能来和他碰面的原因。
简无修放下一次性水杯：“先去看看你说的垃圾桶附近的监控视频吧。”
在这点上，卫司融没有做主的权利，给队长发去消息，得到回答后，才带他去了办公室。
待来回看完视频好几遍后，简无修请播放的人截取几张较为清晰的路人图发给自己，转手发给余初。
-小少爷，有没有时间玩个小游戏？
余初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半天没回，简无修又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这等无人应答的情况让简无修刚才的不对劲感觉越发强烈，人到底在做什么？
余初没顾得上看手机，在和窦庆枫花重金买锦绣大道886附近非常隐秘的一家小便利的监控视频。
这家老板看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心怀不轨的贼，死活不肯松口卖。
窦庆枫嘴巴都要说干了，老板就是不点头。
窦庆枫指着自己的脸：“老板，你见过我这憨厚老实的贼吗？哎妈呀，渴死我了，我先买瓶水。”
他说着扫码转账，抄起瓶水喝了个精光，顺手将空矿泉水瓶拧好送给老板：“我们拿那个视频真的有用，不是骗你的。”
“这年头哪个贼会在脸上写着自己是贼啊？告诉你，像你这样拙劣的演技，我看多了。前段时间有个骗子，说是免费送我个人身保险，结果呢？还不是要我给两千块？”老板嘀嘀咕咕，目光由窦庆枫看向余初，很不解的又嘀咕上，“长这么好看也当骗子，图什么？”
“老板，你不能这么说啊，咱们都是良好市民，你要看看我的市民证吗？前几天刚拿到的。”窦庆枫说着要在手机上点出来。
“别给我看。”老板很抗拒，“我不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套路？图都是提前p好的，就等着来糊弄我。今天除非是警察穿着制服，拿着警察证过来，不然说什么我都不会把视频交出来。”
这老板脑子轴得窦庆枫想拉几头驴过来试试看谁更憨，话都说到这份上，窦庆枫没办法了，转头看没怎么说话的余初。
余初这几年对国情不是很了解，以前见多了见钱眼开的人，头次碰上小卖部老板这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汉子，颇为新鲜。
“一千块。”
他直接出价，想看看老板什么反应。
老板看了他一眼：“买啊？”
“五千。”他不回答，直接提价。
老板抖了抖唇角，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
“一万。”他就想知道这老板的底线在哪里，到底是底线更重要，还是钱更能让人动摇。
老板抓狂了：“别加了别加了，你越是给钱，越是让我觉得这视频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绝对有问题，快走，不然等会我要报警抓你们！”
余初也没办法了，钞能力都不好使，这老板真是头铁。
窦庆枫沧桑地叹了口气，从没感觉想办件事那么难过。
“我都说了，你前面就该直接将那位刑警先生直接拉到这，拿了监控视频再回去，省得咱两在这说破嘴皮子都搞不到东西。”窦庆枫又开始马后炮了。
知道他早起去机场接了简无修，又顺势将人送到市局，自己两手空空跑到这来调查，就开始叨逼叨比，话多的一批。
余初哪里不知道他藏有什么心思：“你想见他就直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嘛。”窦庆枫问，他和余初像两个憨批一样堵在小卖部门口，让本就不大的店面瞬间消失在人前，路过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个店，很是耽误人家做生意。
余初转身看向锦绣大道，这附近的商铺其实很多，几乎家家门口都装有监控，让人绝望的是只有这个小卖部的摄像头方向是对准街面，能照到来回穿梭车驾驶座的画面。
如果能拿到小卖部监控视频，再配上他脑海熟记的两张面孔，是能准确定位是谁带走了女孩。
他想得很美好，就是没想到跪在第一道门槛上，监控拿不到。
“你说市局的人怎么不找你做人像模拟画像啊？”窦庆枫问，“这不是最常用的侦破手法吗？”
“估计是怕我主观思想太强烈，把刑侦人员带入了误区。”余初也不清楚，胡乱编了个借口。
“不能吧。”窦庆枫犹豫了，“你联系下那位刑警先生，不行就让他过来帮帮忙，横竖咱们这么做也是在帮忙破案。”
这倒是提醒余初了，为不让人打扰自己，他将手机静音揣兜里，再也没管过，现在拿出来一看，好家伙，满屏都是消息。
先是看见好几个微信弹窗，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简无修。
更离谱的是电话也都来自于这位前不久刚见过的浔阳市市局刑侦大队长，什么急事能急成这样啊？
余初手一动给简无修回拨了个电话。
“我这边有个忙需要你帮下。”
简无修要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示意卫司融等下：“你在哪？”
“把你要我看的东西带上，记住啊，一定要带个有灵河市市局警察证的刑警过来，不然我的忙你帮不了。”余初对上小卖部老板的眼神，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我在锦绣大道882号，不太好找，你到路口往东边看，差不多能看见。”
等待简无修过来的空闲里，余初还和窦庆枫扯皮。
“你见过罗子垚吗？”
窦庆枫怀疑地看着他：“你最近提到罗子垚的次数比那刑警多，不会是短时间内又移情别恋了吧？”
余初一脚踹过去：“能不能别说让我做噩梦的东西？我问你正经事，你在说个什么玩意儿？”
窦庆枫躲过去：“没见过，听说他很年轻，手段挺厉害的。平时也是个大忙人，从这边飞到那边，除非是很重量级的项目，比如这次的浔阳市招标，一般都很难看见他。”
“也就是说你查他那么久，还没见过他？”余初向来是个会抓重点的人。
“不是，我见没见过他很重要吗？”窦庆枫纳闷，“见不见，他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余初白了他一眼：“你真该往深里挖挖他？”
窦庆枫来了精神：“你指得是哪方面？”
“有钱人家玩的都很开，你说我指的哪方面？”余初勾起唇，给窦庆枫指条明路。
他手里能用的人太有限了，又刚回来没多久，哪怕手里有钱，愿意接他活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就需要窦庆枫这种常年在灵河市盘旋的资深老板出马。
“你真没看上他？”窦庆枫越听越不对，哪有人往这种方面上打听的，“你很危险啊。”
余初懒得再和他说，满脑子龌龊思想，先低头看起简无修发来的截图。
窦庆枫偷偷看他几眼，悄默拿出手机给常年提供消息的人发消息。余初这句话提供了新灵感，有些时候要拿捏一个人，没什么比隐藏的秘密被人知道更惶恐。
以罗子垚这几年神秘名声来看，最怕这种事了吧？
简无修到的时候按照余初的指示果然看见了他，以及他身旁的陌生男人。
两人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临时认识的。
卫司融停好车，第一眼看见昨晚见过的美男子，再看见他身后的小卖部及小卖部左上角不起眼的摄像头，几乎第一时间明白了余初交代简无修那句话的意思。
犯罪嫌疑人能有眉目了。
他比简无修更加迅速地走向小卖部，看其身影竟然有几分难耐的激动。
余初由卫司融去和老板沟通，没办法，人家有刑警证，这是能让市民放心的东西。
“挺聪明。”简无修走过来时也看懂了，“想自己查啊？”
余初要笑不笑：“简队要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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