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这里是alisa，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前面说到，关于走私、医院受袭和外来人口偷渡问题，我和蝙蝠侠、罗宾进行了友好会晤，在会议上，我们将公民利益与哥谭需求对齐：维护各项秩序，平衡各区经济，发扬特色文化，合理合法安置流动人口（阿卡姆住户：？），保证失业劳动力再就业弥补生产力。此外，韦恩企业牵头起草人才吸引方案，初步决定捐助哥谭大学开设交换生／留学生项目。
针对哥谭去年人口净增长不充分问题，蝙蝠侠许诺会在夜班义警的工作基础上加大巡逻范围，增长巡逻时间；利用通讯、交通工具的迭代，打造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化的信息处理系统，更高速地处理暴力型、危害公共安全型犯罪。同时，关于市民的期待心理一次次受挫，公信力跳水式下跌，蝙蝠侠表示，他会重新审视“义警—罪犯”的供求关系，对每个阿卡姆常客都给予一对一抓捕指导，联合gcpd给予哥谭治安一道强心剂。
（虽然但是，还是不建议废柴在天黑以后出门，除非你也认识义警）
那天蝙蝠侠离开后，罗宾单独陪了我三个小时。
“robin，你害怕过吗？”
“害怕什么？”
“很多，比如受伤，比如失败，比如未来。”
“人人都会害怕。但我胆子很大，身后还有蝙蝠侠。”他哼着我不知名的小调，“你在后悔？”
“是的，总是这样。”
罗宾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一个孩子没有义务去为别人的事冒险。”
我打开车窗，让空气透进来。
“亲眼见到这个故事…”
“什么故事？”他有些迷惑。
“你已成传说，罗宾。行走的故事，人间的幻想。”
埃及有胡夫金字塔，古希腊有阿尔忒弥斯神像，那么哥谭有蝙蝠侠和罗宾，也顺理成章。
我们不拜神，人比神勇敢。
经过小意大利时，罗宾放慢了车速，我就着灯光看清建筑物上插着的旗帜，回想起了一点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我可能来过这里，除了餐馆，还有亚平宁半岛的人们留在哥谭的最后一缕光。
我有些晕车，干脆半躺着，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等被喊醒时，车子已经开入了地下。
罗宾带我进了一处安全屋。
这里首先是大。
住多了宿舍和单人间，陡然见客厅有一间教室那么大的“豪宅”，我除了惊讶就是羡慕。
基地的实验室和训练大楼同样高大，我不常涉足，那里充斥着白色，冬夏都冷，而这间灯只开了两盏的居所，尽管是工业风的精简装修，却令人倍感亲切。
又或许是因为房子里的人有着点燃寒冬的热度。
等到更多的灯被点亮，我看清了罗宾的尴尬。
他打开了零食柜，空的；冰箱，只有生的食材，还不知能不能吃；烤箱光鲜亮丽，嗯，反光能当镜子。
“你多久没来啦？”
“不记得。”罗宾卸下披风，接着薅了一把头发，“他不允许我单独行动，只是偶尔，我会来这里歇一歇。”
“你只是没等到客人，房子会因为人多而温暖。”
他没说话，似乎还在苦恼如何安置我。
“我会做菜。”
“很好。”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像嘉奖家里的猫猫狗狗。
罗宾比我只高了十几厘米而已。
我还会长高的。
下雨了，我们换了便装出门（罗宾做了伪装），楼上的超市还在营业，我直奔食材区，罗宾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只时不时往购物车里加两样零食。
收银员：“靓仔，陪妹妹出来采购吗？”
罗宾很习惯这种热情：“是啊，她说要让我吃点像样的晚餐，而不是垃圾食品。”
我从车篮里拎起一袋速食泡面，在收银员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我的兄弟不能吃这个，不用算它。”
“火腿多了，不要。”
“咖啡不适合小孩子，所以同理。”
“麦片和牛奶……算了留着。”
“加两包烟，10刀的那种，给家里大人带的。麻烦了。”
“按道理不能卖给你……”收营员欲言又止，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我戳了戳罗宾：“兄弟，付钱。”
看罗宾吃瘪是很有趣的事。
他拎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一下子从罗宾汉化身成了美食节目的嘉宾。
少了些意气风发，多了点累觉不爱。
其实还是个孩子。
他能分辨有毒没毒的食材，却不会做入门难度以外的菜品。
煎鸡蛋、意面、披萨、汉堡／三明治、煎肉排……很简单，也很单调。我绝不接受天天吃这些。
罗宾：“像你这样瘦的女孩是不是都不爱吃肉？”
“你说反了，我很爱，非常爱。”
厨房里，我伴着音乐搞定了自己的晚餐。
香煎龙利鱼、水煮鸡胸肉、西兰花、胡萝卜、玉米粒、南瓜、紫薯、生菜……还有蘑菇汤。
今天又是健康的一天。
“确定不来点小羊排？”罗宾兴致勃勃地建议。
我连连点头：“好主意，但我更爱牛排。如果有红酒，说不定还可以烩牛肉。嘶，海鲜拌饭也很棒，虾仁、火腿、鱿鱼、鸡蛋、蟹肉……我之前怎么忘了。”
罗宾的喉结上下耸动：“为什么不一起呢？”
“因为我很少运动，而哥谭并不是适合户外跑步的城市。”
“我也饿了。”罗宾可怜兮兮地说。
“我以为你要走了。”指了指钟，我说，“和蝙蝠侠共进晚餐。”
他不答话，只是用那双蓝眼睛看着我。
“那个人不会管你吗？比如不要吃陌生人的食物。”我忍不住笑。
他认真思考了下，摇头：“他告诉我‘记得付钱，罗宾’。”
我说：“像导师，像父亲，我会羡慕你的。”
“羡慕我？哈哈哈哈哈。”
我当做没听到他的笑声，顺手把黑椒汁倒在了鸡肉和蔬菜上。
“如果你现在出门把食材买齐，我可以再做点食物。”这是我的让步。
“好，你在这里别走，等我回来。”
…
新煮的热水冷了。
……
我踱到沙发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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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把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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